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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羡棠被穆重岚这么一安慰,心情顿时松快了不少,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生气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单纯觉得穆重岚太没有防人之心,担心有一天自己没有看好她,她就被别人给害了。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很想将她关起来,像个金丝雀一般。
可惜,或许从前的穆重岚是个不谐世事的金丝雀,但是现在的穆重岚,已经不是当初的穆重岚,她有着鸿雁之志,只是这种鸿雁之志,或许连她自己都还在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但是,他看得出来,而且,他也不想磨灭她的这种鸿雁之志,毕竟,当初他初次见她之时,她的红衣怒马,以及那掀起他面具的直率,一直都在他的印象中。
如果,不是因为她后来蠢到哭的表现,也许他早就喜欢穆重岚了,不,或许当初他就已经喜欢上了穆重岚了吧,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又如何忍得下她?
萧羡棠伸手,抱紧穆重岚,感受到穆重岚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还带着一股杏仁奶的香气,不由有些无语,暗想自己的这个小娘子,还真是没长大,不然怎么总是透着一股子孩子才有的奶香呢。
“萧羡棠,我们两个人要抱到什么时候呀?”穆重岚有些乏累的打了个哈欠,萧羡棠抱着她的腰时候,是坐着的,但是她却是要站着的,而他们这次又十分的低调,没有用萧羡棠出行爱用的那种骚包的华丽大马车,而是十分平民化的寻常马车,这种平民化的马车,并不是很高,所以她与其说是站在那里,还不如说是蹲着,因为她要蹲马步才不会抵着头顶,所以……她蹲的好累,好累啊。
萧羡棠被穆重岚这么一嚷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多好的气氛,你就这么给毁了。”
“可是,我蹲着好累呀。”穆重岚嘟着嘴说道。
萧羡棠看了一眼马车,见到穆重岚确实直不起身,便叹了口气:“到下个城镇,我会让暗一换个大一些的马车来。”
“暗一啊。”穆重岚想了一下,皱起眉头道:“他的眼睛,给咱们赶车,会不会赶到河里去?”
“应该不会,他和别的暗卫不一样,所以你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萧羡棠说着,看了一眼外面的方向。
暗一是个很独特的存在,具体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他即是影卫,也是暗卫,或者说是死士。
萧羡棠身边分为影卫和死士两种,影卫序号为影一、影二、影三……以此类推,有谁死了,名额空下来的话,会由其他人顶替而上,也可能会有新的影卫顶上,值得一提的是,颜幸生是影十一,只不过他这个影卫负责收集情报,当时又被萧羡棠安排给了穆重岚当管事,所以已经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也就没有一直躲在暗处了。
至于暗卫,或者干脆说是死士,他们的序号则是暗一、暗二、暗三……以此类推。
从各方面来说,影卫比死士栽培起来,要困难的多,因此常常被委派重任,而死士则多半是被影卫淘汰下来,资质尚可,却并不足够被重点栽培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被拎出来,资质都是不错的,但是比起影卫,又都差些火候,所以才会称为死士。
当然,死士中也不完全没有资质好的,比如影卫犯了错,受了重伤,已经确定无法痊愈后,也会被贬来称为死士。
这些死士,一旦成为了死士,就会被打碎脸骨,以方便改变容貌,还会被喂下必须每月服用一次解药的毒药,甚至还要被放在特殊的药水中浸泡。
经过各种改造之后,这些死士的实力会瞬间提升很多,但是同样的,他们的寿命也会减少很多,所以一般死士都很难活过而立之年。
还有一点,那就是死士在经过改造后,夜视能力会变的极强,可以在夜晚清楚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是相对的,他们白天视物,就会白茫茫的一片,等同于半瞎状态。
至于死士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如果知道这个任务基本上就是送死,以命换命的话,又觉得用影卫很可惜,就会选择用死士,而被派出去做这种任务的死士,也差不多是回不来的,所以死士的更新换代十分常见。
暗一,从各个角度来说,算是十分合格的死士,甚至,他是从小就被栽培成为死士的,而不是从影卫被贬去死士的,所以,他的资质谈不上好。
不过,却在萧羡棠被点破气海之后,可以说是众叛亲离,影卫与死士,有的背叛,有的战死,他险象环生,然后又屡次立了功,也就逐渐从死士被重用,从之前的暗二十七,变成了现在的暗一。
虽然,到现在他也还是暗字辈,没有被改为影字辈,但是地位已经不比影字辈的差,也是此时的死士首领。
萧羡棠想过,死士是服了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毒药的,所以,背叛的几率并不大,不过,若是有心的话,有其他同样拥有死士的人伸出橄榄枝,想要用其他的解药抑制住身体里的毒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所以暗一没有叛变,又活到了最后,也自然会让萧羡棠产生怀疑,觉得暗一很可能是被策反了,在自己身边当卧底。
但是,后来仔细观察,萧羡棠才发现,自己或许是想多了,当时的他已经落入了谷底,根本没有什么可值得别人所忌惮的,而且,暗一似乎很享受当暗一的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宁可当鸡头,不愿当凤尾,所以他多半也是在当时被招揽过,但是却还是选择留了下来,至于后来,他发现自己站了起来,也就安心地为他办事了。
甚至,在他之前的那些死士,到底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还是死在当时只是暗二十七的他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只不过,不管如何,这个人都是可以用的,因为有目的对你好,总好过那种莫名其妙对你好的,至少前者让人更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