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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剑走偏锋,狗急跳墙,狭路相逢勇者胜呢。”
想破解之法,想到思维混乱的谢桓修,终于在小考前夕,想出了个馊主意。
不过,他自己到不觉得,反是毫无语言逻辑的了夸自己一番。
谢桓修深信,在下月十五之前,万花楼是绝不会让轻袅在人前摘掉面纱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花楼即便再想搂银子,也断不可能让那些好吹嘘的纨绔子弟,先看到轻袅的真面目。
当然,万花楼对谢桓修也不会例外。
但,既然是一个在下月十五之前,大家都看不到真面目的人,又有谁能断定他谢桓修见没见过呢。
这世上美人总是相似的。凭空描述一个人的特征,说的煞有其事难了些,但凭空描述一个女子的美貌,谢桓修还是有信心的。
现在关键在于,如何能让李饶他们相信,他谢桓修真的见到了轻袅。
想通问题关键的谢桓修,内心顿时轻快不少,放下心中大石的他,困意袭来,心满意足的倒床睡去。
由于这些天都没休息好,终于放心如睡的谢桓修倒是舒坦了,可苦了书砚了。
第二天一早,别说书砚给他擦脸都没反应,就连换衣服都是书砚给他换的。
到最后仍不见谢桓修清醒。
赶逢小考,书砚也不好给他请假,只好半拖半抱的把谢桓修带到了学堂。
当书砚将谢桓修按到座位上时,他还半睡半醒的迷糊着,让书砚赶紧走,自己一会就好。
尽管书砚十分不放心他,最后也不得不离开学堂。
考试时间过半,谢桓修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看着刻漏上的时辰,再看看一字没写的空白试卷,暗道一声:糟糕,紧忙审题,答卷。
虽说最后勉强答完了试卷,但谢桓修心里清楚,这次小考成绩肯定不会太好。
不过,他的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毕竟这只是书院的例常小考,比起以后能融进李饶他们那圈子,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哼着小调的谢桓修,身心愉悦的同书砚一起家去了。
到家后的谢桓修,靠在椅子上,想了又想昨晚上想到的法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帖。
李饶他们每次去花街巷,可不是就去看看人家长什么样的。
谢桓修虽尚未经人事,不过经常听李饶他们谈及此事,有时他们难免说的露骨,听得多了,悟性又好的他,自然知道男女之间大约是怎么回事了。
况且,之前那女子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举止轻浮,穿着香艳。
谢桓修也注意到,站在万花楼门口,楼上美人栏附近的女子都差不多举止装扮。因此他推断,烟花女子大约都是这般的。
那轻袅自然也不能例外。
而自己只说见到了轻袅人,形容下样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似乎不大可能。
谢桓修想了想,平日里李饶他们所说的那些,虽然不能都有,但至少“软香在怀”、“佳人在握”以及“那不堪一握的楚腰”,还是可以描摹下的吧。
听他们说的倒是令人心驰以往,谢桓修也想感受下。但一想起那个的面簸箕,谢桓修豆大的冷汗,顿时落下。
他是没勇气再去一次花街巷了,想想四周都是那直掉粉的面簸箕,李饶他们竟然还提得起兴致,还恨不得这辈子都住到那的那副摸样……
谢桓修第一次,对李饶他们起了“敬佩之情”。
可不是试一下,谢桓修真的是无法想象,李饶他们所说的那些。
谢桓修犯难了……
“天官,吃饭了。”这时,书砚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谢桓修眼前一亮。
“书砚,过来。”
书砚应了声,将饭菜摆放到桌上,这才走到谢桓修身前。
“来了。”
看着老老实实听他话的书砚,谢桓修满意了,这才是他的书砚嘛。
谢桓修眼带笑意的直起身子,端正坐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
书砚下意识刚要按照谢桓修说的去做,马上又意识到有些不对,整个人僵在那里,一脸懵的看着谢桓修。
谢桓修看书砚不动,有点急了,拍腿催着,“干嘛呢,坐啊。”
书砚看了看谢桓修的腿,又看了看他的脸。
“是不是考试考的受刺激了?之前自己几次反对天官,难得他没大发脾气。要不这次就顺着他好了,不然一会要不高兴了。”
尽管书砚没想明白谢桓修要做什么,还是决定听他的。
在书砚坐到谢桓修大腿上的那一瞬,谢桓修闷哼一声,“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沉!”
谢桓修咬咬牙,又挺了挺腿,生怕书砚给他做塌了。
那样的话,真是太丢人了。
谢桓修试着伸手去环书砚的腰。
呃……
谢桓修囧了,自己胳膊不够长。
书砚本就比谢桓修高一头,再加上平日做活,看着瘦,可一身实成肉。哪像谢桓修却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白面微胖书生,瞅着比书砚胖,但真不如他来的沉实。
谢桓修个子没人加高,胳膊短人家一节不说,又粗了一圈,他使了大劲才堪堪揽上书砚的腰。
书砚一脸茫然的看着谢桓修,在那儿就跟小鸡仔要抱鸡蛋似的,费力折腾着,莫名其妙,又颇具喜感。
其实书砚很想对谢桓修说一句,要不咱俩换换,我来应该很容易的。
可瞅瞅谢桓修那执着劲儿,也没敢开口提。
终于把书砚成功的揽到怀里的谢桓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吐槽书砚,“真是跟木头,都不会自己动的嘛。”
谢桓修试着捏书砚腰上的软肉,左摸摸右找找,发现到处都是硬邦邦的……
“还不如感受自己了呢!”谢桓修另一只手捏了捏,他自己腰上的一圈软肉。
又试着闻了闻书砚身上的味道。
嗯……倒是有一股菜香味,还有一股烟火味,都是刚刚在厨房做饭熏上去的。
软、香在怀,谢桓修是一样没感受到。
不死心的谢桓修又扯过书砚的手,见他手掌宽大,十指交叉的握了上去,暖暖的,有些舍不得松开。
谢桓修又握了会才松开,又握了上去,把玩着书砚的右手。
书砚说不出哪里乖,想把手撤回来,却被谢桓修抓紧了。
蹙眉说了声,“不许动”。
见书砚老实了,继续玩他的手。
书砚手指修长,并没有因为常年做农活,而变得指节粗大。若不是因为掌心及指腹上的那层茧子,光看手背,很难想象的到这双手是属于劳作者的手。
倏地,谢桓修有些心疼。
茧子,他也有,不过是练字练的。
季辕从不逼谢桓修学习,但在练字上,却要求苛刻。握笔姿势不对要挨戒尺,字写得不好要挨戒尺,运笔墨浓淡不均还是要挨戒尺……
为了练好字,他手指磨破过,也冻出过冻疮,手握笔处终于磨出了那层薄薄的茧子,他的字才终于得到季辕的那句,尚可。
所以,那茧子背后意味着什么,谢桓修再清楚不过。
书砚在谢桓修三年那年来到谢家。
早慧的谢桓修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开蒙,书砚开始在谢家做事。他在读书,书砚在干活。他放松出去玩,书砚不仅要陪着他玩,还要在玩累了、跑累了赖着不肯走的时候,书砚背着他回家。
而书砚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也没叫过累,他就跟不知道累似的,你不叫他停下来,永远都在找事情做。
到后来谢家夫妇实在看不下去,多次劝说,并承诺他哪怕他不干活,也不会不给他饭吃,书砚这才不那么拼命找事情做。
想到此,谢桓修攥了攥书砚的手,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天官?”书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试探的开口叫谢桓修。
过了一会,谢桓修才开口。
“书砚,你的手好硬,也不白。根本不是书里说的‘手若柔荑’。”
“好,那我以后让它软一点。不过……可能不会太白了。”书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略黑的肤色,有些为难的回着谢桓修。
谢桓修眼眶一热,脑袋贴在谢桓修的肩膀上,不肯起。他的狗蛋哥,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好,好,好的应着,说到做到。
“可是,天官怎么才能让手软一点?”
书砚试着捏了捏自己的手,确实是有些硬,但又想不到能让它变软的法子,吞吞吐吐的问谢桓修。
噗——
不得不说书砚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就这么一句话,谢桓修的小感伤全都被驱散了。
“呆子!”
谢桓修难得有些温和的,笑骂这一句。
看着憨憨笑着的书砚,谢桓修故意板脸,“闭上眼睛。”
“啊?”
“我说,闭上眼睛。”
“哦……”
书砚乖乖闭上了眼。
谢桓修不知怎的,倏地想起李饶他们所说的“吃胭脂”,也想尝一下。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贴上去,便让书砚闭眼。
谢桓修慢慢靠近书砚,两张脸越凑越紧,他的心跳可开始砰砰加速。
这纯粹是紧张导致的,谢桓修从来没贴人贴的这么近过,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四瓣唇轻轻地贴合了在一起。
书砚的唇,不同于他身体其他地方,那么硬邦邦的,而是有些软软的,温温的,有些像他做的桂花糕,特别让人想咬上一口,尝一尝。
想做就做的谢桓修,真的略带薄惩的咬了上去。
书砚吃痛,睁眼。
“干嘛咬我?”
“因为你傻呀。”谢桓修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自然而然顺口而出。
……
“吃饭了。”
书砚果断直起身子,丢下谢桓修先去吃饭,以示抗-议。
心情大好的谢桓修,不以为意,起身抚了抚刚刚被书砚坐皱了的下摆,“吃饭。”
短短两字,却饱含笑意。
笑到晚上,谢桓修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书砚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是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回想起书砚在自己怀里的呆模样,真的无法脑补出,一个绝色佳人。
深信自己无路如何都不会出错的谢桓修,仔细思考问题所在。
唯一的纰漏,可能出在了道具上。
“要不,哪天让书砚换上女装,涂上胭脂,再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