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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胡景天婆娘的这种态度,已经表明她确实和王武有染。
王武气愤道,“你这个死婆娘,你中了小县令的奸计了,你还茫然不知。”
围观众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发出巨大的喧哗声,议论纷纷,原来县令许春花说道并非是假的,这个女人确实和王武私通了,做起奸夫**的勾当。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违背伦理道德,是要遭受万人唾弃的。
胡景天婆娘也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时机不对,喃喃的说道,“不不,这不是这样的,我刚才……”
她搜肠刮肚,想要把这事给圆回去,可是怎么也圆不回去。
许春花微笑着看着她,有本事你圆啊。
刚才一直呈现弱者姿态的胡景天,突然爆发,异常的愤怒,咆哮着,一伸手,抓住他婆娘的衣领,抡起拳头砸她的脸,“死婆娘,你竟然敢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我要打死你。”
他的表情非常的狰狞,似乎在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别看胡景天是一个老实人,但是,越是这种老实人,平时闷声不响的,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但是,当他真正的发起脾气来,却如同火山爆发一样,非常可怕。
王武立刻上前,一手握住胡景天的拳头,抡起另一个拳头,就往他的脸上打去,他自然要护着她。
他的身材相比胡景天,要高大很多,力量比胡景天大,胡景天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撂倒了,倒在地上,王武骑在他身上。
胡景天虽然倒在地上,但没有放弃,嘴里骂着,双手不断地拍打胡景天。
王武拳拳生风,招式凶猛,看他的其实,似乎要打死胡景天。
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似乎要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了。
许春花没有阻拦,任由他们厮打。
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男人肯定要进行一番决斗的,这不是能不能打赢的问题,而是情绪宣泄的问题。
一个男人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不发泄出来,那么这个男人可能就此沉沦,甚至废掉。
他们两个人打斗了一番,结果是胡景天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王武却没一点伤。
胡景天的婆娘见此,低语一句,“没用的东西。”
一直处于挨揍状态的胡景天,变得更凶悍,既然打王武胸膛没效果,他改变攻击目标,使出猴子偷桃的招数,攻击王武下面。
王武五官紧锁在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双手掐住胡景天的脖子,“我弄死你丫的。”
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最终受伤的是胡景天。
许春花让衙役把他们两个拉开。
王武虽然被两个衙役拉着,可是喉咙里发出了猛兽一样的低吼声,眼睛死瞪着胡景天,刚才胡景天那一招猴子偷桃,他感觉自己被废了,可能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许春花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提醒他们,这里是公堂,不得放肆。
而后,她说道,“胡景天呀,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生气,要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婆娘有何用,还不如趁早放手。现在知道这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发现更晚的话,你可能更亏,就像我之前说道那个武大郎一样,要是到临死的时候才发现,你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胡景天眼神一转,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说来的话,他还是比较幸运的。
他表情变得平静,跪下向许春花行礼,“请大人为我做主,断绝我和她的关系,我不要和她做夫妻了。”
许春花点头,“这是自然,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许春花现在的身份是县令,按说不应该说这么带有偏袒性的话,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她有普通女子的特点,怜悯弱者。
胡景天婆娘跳脚叫嚣道,“老胡,不需要小县令给你主持公道,我现在就和你离婚,你净身出户,家里的一切全归我。”
她态度霸蛮而强横。
许春花忍不住地笑了,这个婆娘也真够无耻的,自己私通汉子,不知羞耻,竟然还想着把胡景天的所有财产据为己有。
许春花冷笑一声,“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由本官说了算。”
胡景天的婆娘单手指着许春花,说道,“小县令,你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由不得你管。”
许春花呵斥道,“如果是普通老百姓离婚,我不会管,但是呢,你们不同,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伤社会风化,影响到民众了,所以这件事我必须管。”
“什么叫有伤风化,我根本没有私通汉子。”胡景天的婆娘这时候想到了应对的策略,高声说道,“我虽然和王武有那么一丝情愫,但是,我们仅仅是眉来眼去,互诉衷肠的阶段,还未进行有违人伦的那一步。”
她想到的策略是,既然他们两个的事已经藏不住了,那就索性承认,只是把这件事变成纯洁的男女关系。
她话说完,冲王武撅了撅小嘴,给他发出信号。
王武会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呀,小县令,我们两个两情相悦,难道不行吗?虽然她是有妇之夫,但是她和胡景天已经没有感情了,她现在爱的是我,我们之间偷偷摸先搞搞,等我们觉得合适的时候,她就和胡景天离婚,再和我结婚。我们这样做,触犯那条律令了?”
许春花冷笑着问道,“你们说你们的关系纯洁就纯洁啊?”
“当然,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做过那事,你捉奸在床了吗?”王武问道,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像这种事,难点之处在于,如果没有抓奸在床,是无法确认双方关系的。
就像现代的马蓉事件也一样,如果没有去宾馆拍照片,根本无法断定他们的关系。
许春花冷哼一声,“我确实没把你们捉奸在床,但是呢,这事也不一定要捉奸在床啊,还可以严刑拷打嘛。”
她语气陡然一冷,“现在,我要开始对你进行审问了。”
胡景天婆娘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你现在不就在审问吗?”
“现在的审问只是文雅的审问,接下来要进行严酷的审问。”许春花冷声道。
“你,你想干嘛?”胡景天婆娘慌乱的说道。
要知道,封建时代往往是男权的时代,男人们对女人给自己戴绿帽这样的事,是非常愤怒的,因此,制定了各种严酷的规定。
如果女人胆敢这么做,那么等待她的,不仅仅是一场审问这么简单的,要受到各种严酷的惩罚,遭受非人的拷打。
许春花道,“像你这样的人,正常的审问已经没有效果了,所以呢,我准备让你倒骑驴。”
此倒骑驴并非是那种真正的倒坐着骑在驴身上,而是一种专为女性设计的惩罚工具。
用木头做一个木驴,驴背上有一个高高的凸起棍子,把女人放在上面,棍子直接侵入女人的身体,随着木驴的晃动,给女人造成强烈的身体伤害。
女人一旦骑上这东西,被这么折磨一番,即使不死也变成残废。
而这,仅仅是男人们对付不贞洁妇女的一种手段,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现在,许春花把这种手段用在胡景天的婆娘身上,是因为她觉得,对于恶人就要用重刑,要不然没有效果。
胡景天婆娘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不,我不要。”
三年前的林州城,有一位浪荡女子偷汉子,遭受的惩罚就是倒骑驴,当时她还来围观,被那种血腥而残酷的场面震撼了,即使现在,想想也觉得害怕。
许春花道,“想不骑驴也行,就把你做的事如实招来。”
她一口说道,“小县令,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她还是不肯承认。
许春花白了她一眼,对着衙役一挥手,“把木驴抬上来。”
衙役中的来福和刘卫东离开,不一会儿,抬着一头枣木做成的木驴进入大堂。
之所以用枣木做木驴,是因为枣木结实耐用,硬度强。
许春花瞥了眼胡景天的婆娘,“把她抬上去。”
她这时候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她深知,在不同的时刻,要有不同的表情。
胡景天的婆娘挣扎着,“不,我不要上……”
王武高声而愤怒地说道,“小县令,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他凶相毕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面对他的威胁,许春花无动于衷,冷声说道,“在你杀我之前,我会把你杀掉的,像你这样的恶人,确实该死了。”
“哼,那咱们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王武说着话,就冲向许春花。
他是一个莽汉,一旦火气上来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哪怕这里是县衙大堂,也会做出一些疯举动的。
但是,这些衙役们也不是吃素的,他刚一动,邵广汉和刘卫东两个衙役就直接冲了过去,挡住了他。
两个衙役之所以如此的拼命,竭力保护许春花,是因为,许春花的美食诱惑,给了他们动力,还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男人,只要试着站在胡景天的角度一想这事,就很生气,对勾搭有夫之妇的王武,充满了鄙视。
在他们看来,男人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杀人,但是唯独不能偷女人,这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准则,应该恪守的底线。
王武虽然有一身蛮力,但是在两个衙役的阻挡下,他势单力薄。
胡景天看着被绑上木驴的婆娘,虽然还没有动刑,但是,她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裤裆都有了湿痕,他忍不住为他婆娘求情,“大人,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别对他动刑了。”
虽然他刚才很愤怒,但是,这毕竟是他老婆,他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忍看他的婆娘受这样的重刑。
许春花摇头,“胡景天,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全听本官的,你只管听就行了。”
她觉得像胡景天这样老实的人,如果不帮帮他,那这个人就吃亏吃到底了。
许春花问木驴上的胡景天婆娘,“想明白了吗,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胡景天的婆娘表情犹豫,最终一咬牙,“不招。”
许春花冷声道,“不错嘛,有点骨气,那就只能对你用刑了。”
她一挥手,对衙役们说道,“把她的裤子拔掉,放上去。”
像这种言行逼供的事,一般应该在大牢里进行,毕竟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拔光,这事显得挺不雅的。
但是,有时候却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因为这样做的话,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提示那些有这种不良想法的女人,要克制,不能这样做。
围观的人群对此没有什么任何的不满,反而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胡景天的婆娘这时候才彻底的慌乱,接着高声说道,“别别,我招供。”
对这种严酷的刑法,她真心恐惧,因为之前见过一个妇女受这样的刑法,结果下身如同烂了一样,虽然当时没有死去,还有一丝气息,又活了几日,可是,活着的这几日,简直是生不如死,受尽痛苦之后才死去。
她怕自己也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惨了。
于是,她开始招供,她确实和王武通奸了,那头牛是她送给王武的,因为王武赌钱赌输了,身无分文。
他又没个正经的活,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钱就想着办法弄钱,把注意打到胡景天的牛身上,鼓动他婆娘把他们家的牛送给他,他把牛卖了换俩钱花花。
事情至此,圆满的结束,该找的答案,都已经找出来了。
接着,许春花宣判,把牛归还给胡景天,至于王武,勾引有夫之妇,又蛊惑人,被杖责三十大板。
胡景天的婆娘虽然没受到刑罚,但许春花判定,她和胡景天的夫妻关系,至此结束,他的婆娘净身出户,不准带走一分财产。
至于她未来去哪里,许春花就不管了。
许春花宣判了之后,胡景天的婆娘和王武都是表示不服。
许春花白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他们,把桌上的令牌一甩,代表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必须按照她说的做。
许春花担心胡景天被他婆娘欺负,派了来福,陪着他回到他家,帮他把他的婆娘赶走。
至于他婆娘的去处,果真搬去了王武家。
王武被打了大板之后,伤痕累累,需要人照顾,可是他是一个光棍汉,没人照顾他,胡景天的婆娘来了正好,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着在一起过日子了。
许春花审偷牛案的这件事,很快在整个县城传开,人们对小县令许春花的印象大为改观,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能力,通过偷牛案,竟然能发现通奸这种事。
衙役们对许春花也更加的信服,这小姑娘不仅美食做的好,在断案这方面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许春花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给他们说说寻找司永安的事了。
其实她对这件事是比较着急的,有时候还会让杨不悔出城去寻找司永安的下落,但是没敢动用这些衙役,因为她刚来,还没有收服这些衙役的心。
但现在,经过这接二连三的事件,她觉得自己在他们心里有一定的权威性了,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了。
然而,许春花还没有宣布这件事,又有案件上门了,并且是人命大案。
来福告诉她,城里一家酒楼的一个小二突然暴毙身亡,小二家人觉得事有蹊跷,请他们调查这事。
许润华一听案件,眼睛陡然睁大,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从屋里走出来,带着来福和其他三名衙役,赶往事发酒楼。
前去酒楼的路上,来福把事情的经过汇报给许春花。
在县城的客再来酒楼,一名小二今早突然暴毙身亡,至于死因,据酒楼的掌柜说,是小二染了怪病,所以很快就死掉,但小二的家属不接受这个说法,于是,这事就闹起来了。
许春花听完案情,眉头紧锁。
衙役张东风突然来到许春花的身旁,低声说道,“春花,客再来酒楼的这个案件,能不能不要管啊,交给我处理就行。”
许春花闻言,不由得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交给你处理呀。”
张东风默默鼻子,说道,“其实这个客再来酒楼,是我弟弟开的。”
“哦!”许春花恍然道,“也就是说,是你弟弟的酒楼发生了命案。”
张东风点点头,“对,春花你看咱们同在县衙,虽然你是县令,我是衙役,身份有差距,但是好歹咱们也是共出一室啊,所以呢,能不能通融通融呢?”
他笑眯眯地说着,拉拢关系,想把这件事压下来。
许春花撇了他一眼,“通融也可以,但是我如何对死者的家人交代呢,如果他们也像你这样找我说好话求情,我该怎么办呢?”
张东风尴尬的笑了一下,又说道,“要不这件事秘密进行吧,不要影响到酒楼的生意,好不好呀?”
许春花不满地撇了他一眼,张东风这人真是钻到钱眼了,发生人命了,还想着赚钱的事。
她说道,“张东风,你真的是衙役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一个商人呢?还是那种奸诈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