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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劲和商无极曾经交好,当年,华宸对初晓的暗恋隐藏得很好,是谁最先看出来的?华劲吧。
华宸闭了闭眼,心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害了他,害了初晓,导致夫妻俩误会深,怨恨深的幕后指使者,竟然是他五年前那好心十分钟惹的祸,商无极,华劲,不过是推手罢了。
早知道好心没得好报,他就让司机直接辗压过去也不停车了。
“华总,她,爱你!”
玉少彦这句话却让华宸气得想杀人。
这是什么爱?
爱一个人不是想让他幸福,让他快乐的吗?玉姐姐对他的爱却是在毁灭他,帮着他的死对头算计他,拖他的后腿,见不得他幸福。玉姐姐这种爱,谁被她爱上谁倒霉。
玉少彦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很过份,姐姐对华宸的爱也让他不能认同。他看着黑着一张脸,眼里燃烧着怒火,一副想杀人的华宸,到嘴边的歉意却说不出来,他的道歉有什么用?
就算是姐姐亲自向华宸道歉也没有用。
姐姐对华宸的伤害已经造成,连华宸这次出差都是姐姐造成的,因为姐姐看不得华宸和文初晓夫妻感情好,就算答应了他不会伤害文初晓的性命,却还是让小夫妻俩分开,华宸出差,初晓忙着公司,夫妻俩不就是分开了吗?
如果不是华宸把初晓的事情看得比他的事情还要重要,现在华宸都还在外地出差。
更不要说华宸和初晓最初那三年多的悲剧婚姻了,那几年带给华宸,带给两个孩子的都是伤害,带给文初晓的同样也是伤害,如果没有玉姐姐,商无极和华劲这些人在背后撒网,算计,文初晓不会和沈烨分手,说不定两个人就真的结婚了,华宸没有希望,哪怕暗恋很苦,至少他和初晓不会反目成仇,在初晓的眼里,他还会是她的华宸哥哥。
华宸站了起来。
玉少彦仰眸看着他,他的人也跟着慢慢站起来,还顺手拿起了那块玉牌,再一次递给华宸,歉意地说道:“华总,我知道我说对不起也是于事无补的,我姐姐对你所做的一切已经存在了,抹不掉,不过,这块玉牌你还是收下吧,我也会跟展先生好好地谈一谈的,以后但凡是你要查的人和事,他都会老老实实地把结果交给你。”
“我姐姐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她对你……她的想法是让你变得一无所有了,她就能随时把你收归她的石榴裙下,然后她可以给你一切。她……”
“少彦,看在如茵和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不会怪你,你和你姐姐是两个人,你姐姐做什么事,想来也不会告诉你,更不会与你商量。不过,从今以后,在我的地盘上,别再让我看到你姐姐,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冲动掐死她。至于她对我做的一切,我也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还有,别跟我说你姐姐爱我的话,我倒霉才会被她盯上,她那根本不是爱,那是毁灭!”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手里有证据能证明她就是玉狐狸,对不起,我绝对会报警抓她的,那个时候,我不会给你半分的面子,今晚,我就把丑话都搁在这里了。玉牌,我不会再收下,于我无用的东西,我要来何用?除非你们玉家换了当家人。”
华宸说完,从玉少彦的身边走过,大步地往外走。
玉少彦的脸色苍白,身子都有点摇摇欲坠,但他还是急急地转身,叫住快要走到屋门口的华宸:“华总,请留步。”
华宸停下来,但不回头,等着玉少彦说话。
“华总,今晚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如茵和初晓?我今后还能去看两个孩子吗?还能当他们的干爸吗?”玉少彦不替姐姐求情,他知道以姐姐的所作所为,真的死一万次都够了,华宸说如果他有证据证明了姐姐的身份,或者抓到了姐姐的把柄,是不会对姐姐手下留情的,玉少彦都能接受。
撇下姐弟关系,姐姐真的是罪有应得的。
只是,那是他的亲姐姐,再怎么样,他也无法亲手把姐姐送进监狱里,在还没有爱上许如茵的时候,他总是想着,他早点死了早点解脱,不用再看着姐姐作恶,自己的良心不安到麻木了,无奈自己身子弱,阻止不到姐姐的所作所为,他要是不吃药,应医生等人的性命都会不保。
这便是他在爱上许如茵之前的心境,活着不过是拖长应医生等人的性命。
华宸很想连玉少彦都断绝往来的,不过玉少彦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初晓也很关心玉少彦,还有两个孩子都是认了玉少彦做干爸的,他转过身来,低沉地答道:“好,我不会告诉她们,你,依旧是我儿女的干爸。”
玉少彦也是很苦的。
他能理解玉少彦的无力感。
玉少彦感激不已:“华总,谢谢你。”
华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听到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响,知道华宸已经走了,玉少彦的身子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
“少爷。”
阿忠和阿向刚好进来,看到那情景,两个沉稳如山的男子瞬间慌乱地快跑过来,脸上的神色也是绷得紧紧的。
“快通知应医生。”阿向吩咐着阿忠。
“不用。”
玉少彦轻轻地挥着手,阻止他们找应医生,他轻轻地说道:“我没事,就是,站得累了。”
“少爷,你的脸色很苍白,还是让应医生过来看看吧,或者请顾医生来?”阿向不放心地说道,看少爷的脸色如同白纸,少爷的手也在颤抖,紧紧地捏着玉牌。
玉牌?
他记得少爷的玉牌是赠送给华总的,怎么又在少爷手里的,难道华总今晚过来就是要把玉牌还给少爷?想到少爷对华宸儿女的喜爱,与华大少奶奶的交好,阿向忽然明白了少爷为什么会脸色苍白了,华总把玉牌还给少爷就等于是在打少爷的脸。
华总为什么这样做?想来是负责信息部门的展先生的行事未能让华总满意吧。
“不用,我坐坐,静一静就好,你们,先到屋外去守着。”
玉少彦再度挥挥手,示意两名保镖出去。
“少爷。”
两名保镖担心地叫着。
“出去,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你们就可以不听了,我还没有死呢!”玉少彦倏地发怒,他是个脾性很好的人,极少极少会发脾气,对于一直跟在他身边细心体贴地照顾他的八名保镖,他视如兄弟,连大声说句话都不会。
看到玉少彦发怒,阿忠和阿向都被吓到了,不过,他们终是默默地退了出去,知道少爷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他们退出主屋后也没有走远,而是守在门口的两边,时刻留意着屋里的动静,应医生说的,少爷的心脏最不好,要保持着愉快的心情,不要受刺激,现在少爷心情恶劣到极致,万一……
玉少彦喝斥了保镖后,他是觉得心口发痛,喘气都艰难,他靠在沙发上,一手按着自己的心脏,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也没有叫人,就是这样仰靠着头在沙发的椅背上,望着头顶上那盏华丽的吊灯,璀璨夺目。
有泪从他的眼角逸出,再往下滑落。
他这副无用的身体呀,有时候真想两眼一闭,两腿一伸,离别这个世界,再也不想活着了,活着,太累,太苦,太痛了。
脑海里浮现了如茵的脸,玉少彦终是颤抖着手,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了一瓶药丸来,这是应医生研制的药丸,给他应急服用的,毕竟应医生不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着他。
倒出了一颗药丸,玉少彦把药丸放进了嘴里,咬碎,那苦涩的味道瞬间传遍了他的味觉感官。
有杯温开水递到他的面前,玉少彦接过了那杯温开水,喝了两口,又有大手接过了杯子,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之后那大手的主人,阿向再度轻轻地走出去,继续守在门口。
服了药后,玉少彦的情况好了点。
他自己拿来了无线电话,亲自打给展先生,一边手捏着玉牌就没有松过手。
展先生很快就接听了电话。
“少爷?”展先生试探地叫着,不能确定是少爷还是少爷的保镖。
“是我。”玉少彦的声音透着无力感,听在展先生的耳里,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总担心少爷说话一口气提不上来就登西天极乐世界了。
展先生声音放柔,放轻,也是小心翼翼的,“少爷,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吩咐。”这个时候少爷都还没有休息,侍候少爷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万一少爷熬夜熬坏了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大小姐雷霆之怒下,焉有完卵?
“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人?我说的话管用吗?我的信物管用吗?”玉少彦的声音变得很冷,展先生就是比玉少彦大了几岁,却是打小就认识了玉少彦的,知道这位爷是个温柔的主,他们这些爷们看到少爷总会不由自主地生出疼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少爷说着冷冰冰的话。
展先生马上就明白了玉少彦话里的深意,他不敢应答。
他也难做人呀,一边是少爷,一边是大小姐,他如果完全地忠于少爷,会得罪大小姐,要知道现在当家的人可是大小姐,但他要是违背了少爷的命令,不仅会惹少爷不开心,也会让大小姐找他算帐。
故而华宸的事,他都是请示过大小姐,才会回复华宸的,虽说给华宸的答案不够正面,却也有了信息的呀,只要华宸能撬开商无极的嘴,什么都能真相大白。
商无极捂紧自己的嘴,什么都不肯说,那是华宸没有本事撬开商无极的嘴,真不关他们的事了。
“少爷,对不起。”展先生最后向玉少彦道歉。
玉少彦冷笑,展先生听着他的冷笑,忍不住头皮发麻,少爷终究是家主的亲生儿子,哪怕他天生体弱,真发起飙来也有家主当年几分的狠劲的。
不过,玉少彦冷笑过后就把电话挂了,竟然什么都没有再说,与此同时,他也把那块玉牌狠狠地朝墙上砸过去,之后,他看都不看一眼玉牌,起身,自己上了楼。
阿忠和阿向面面相视,双双进屋。
阿向走到墙边,蹲下身去捡起了那被摔碎的玉牌碎片,这是代表少爷身份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想获得这块玉牌,有了这块玉牌,他们能得到很多好处的,但华总还给了少爷,少爷又把玉牌摔碎了。
少爷今晚的怒火可以说是燃到了极点的。
阿向捡着玉牌碎片跟着上楼,他把玉牌碎片给同伴看了看,两个人交换着眼神,今晚,他们要隔半个小时就要进去看一次少爷。
只是,当他们想进去看玉少彦的时候,房门却被从里面反锁了。
两个人顿时心下慌,但又不敢联系大小姐,大小姐现在不在国内,联系大小姐也没有用,还是找许小姐吧,能抚平少爷心里怒火的人只有许小姐了。
在华宸离开后,玉少彦是什么样的反应,华宸都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驾着车去找商无极。
大街上早就看不到了行人,就连车辆都少,偶尔才会有车子疾驰而过。
商无极并没有在商家大宅,华宸虽然出差刚归来,由于夫妻俩每天都会通几次的电话,初晓会把她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跟他说说,故而他知道商无极此刻住在商无极名下的某栋别墅里,地址,他知道。
在华宸深更半夜地去找商无极时,商无极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做着恶梦,其实也不是恶梦,至少没有恶鬼追赶着他,就是梦到凌熙跟他吵架,凌熙特别的生气,不管他说什么,凌熙的气都消不了,凌熙甚至跟他说要离婚,然后不顾他的乞求阻拦,凌熙收拾好她的衣物,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他的家……
这样的梦境对于商无极来说就是恶梦。
由于他隐瞒了自己以前帮着华劲算计坑害华宸夫妻俩的事,他也很努力地忽略过去那些事,事实上那些事依旧被他压在心底,就像一枚炸弹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引爆了。
“凌熙!”
商无极倏地睁开了眼,整个人自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做梦的,他急急地看向身边,看到了他心爱的新婚妻子正躺在他的身侧,睡得香甜呢,他刚刚那声叫喊都没有把凌熙吵醒,估计是他折腾她折腾得厉害了点,累坏了她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做恶梦的时候不会把凌熙吵醒。
摸了一把脸,商无极自己的脸上竟然有汗,房内开着空调呢,他居然还会冒汗,可见他心虚得厉害。
“凌熙。”
商无极俯下身去,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凌熙的脸上,他低喃着:“凌熙,不要离开我,不管我做了多少坏事,那都是我以前做的,你不能因为我以前犯下的错就离开我。凌熙,你是我的妻,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你也答应过我,要跟我共度白头的,可不能离开我呀。”
他的低喃,凌熙根本就听不进去,周公缠她缠得紧呀。
摸了摸凌熙的脸,商无极再无睡意,他怕自己睡着了又梦见凌熙决绝地离开他,说要跟他离婚。
好不容易才跟她领了证,婚礼都还没有举行呢,他不离婚,这辈子都不会跟她离婚的,她也休想像文初晓那样折腾,哪怕她像文初晓以前那样折腾,他也要学华宸,安排很多人守着她。
翻身下床,商无极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出了卧室,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夜太深,太静,他一个人坐着有点烦躁,便去拿来了一包烟,打算抽几根烟。
又怕烟草味太浓,万一把爱妻呛醒了呢?万一爱妻肚里有他的小无极了呢,吸着二手烟可是不好的。
于是,商无极拿着一包烟,打火机,以及手机,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在二楼大厅里的沙发前坐下,刚点燃了一根烟,他的手机就响了,当他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是华宸时,他差点就要把手机扔在地上了。
怎么刚做了个恶梦,醒来就接到华宸的来电?
该不会,他还在做梦未醒吧?
做贼的人总会心虚,说的便是此刻的商无极了。
他揉了揉眼睛,甚至自己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耶,那就不是在做梦了,真的是华宸打来的。
商无极很快就冷静下来,接了华宸的电话。
“我在你家门口,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华宸冷冰冰的话敲进商无极的耳里,商无极有种错觉,他的耳朵都要被冷得生冻疮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往外面看去,我靠,门口还真的停着一辆车,车灯耀眼,他是看不清楚那辆车到底是不是华宸的,却知道华宸不会骗他,真的就在他的门口。
“我出去。”
凌熙还在梦中呢,他可不能让华宸进来打扰到凌熙。
想必,华宸来找他,也是瞒着文初晓的吧?
一个小时后。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华天大酒店,顶楼。
华宸在这里的专用房间的小会议室是有隔音效果的,偶尔,他会和酒店的高层在这里开重要的会议,有隔音效果能防止别人偷听到会议内容。
此刻,小会议室里却只有两个人,便是本市最年轻的两大总裁。
华宸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商无极心虚吧,坐在了最后面的那个位置,不过两个人恰好是面对面的,不过是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子罢了,这样华宸想揍他,嗯,华宸手不够长,揍不到他。
华宸不知道商无极心里是这样想的,他阴冷地盯着商无极,恨不得把这个死对头兼老同学掐死。
“那个,华宸,你请我吃宵夜吗?这个点,咱俩再坐几个小时,便可以吃早餐了。”商无极嘻嘻哈哈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心里却在猜测着华宸把他带到这里来,是华宸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其他事情?
“商无极,我再问你一次,沈家破产是谁的手笔?”
华宸懒得和商无极打哈哈,冷冷地问着商无极。
商无极心里格登一下,妈呀,还真的是来翻旧帐的。
就知道不能和死对头做朋友的,一旦翻起旧帐来,分分钟就能撕破脸皮呀。
华宸要翻旧帐,商无极却不想翻。
主要是,他现在不想和华宸作对,凌熙会生气的。哪怕做不成朋友,也要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
“商无极,你不说也没事,我会跟凌熙说。”不等商无极回答,华宸又说了一句,直接就让商无极变了脸,他怒道:“华宸,你什么意思?沈家破产与我何干?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沈家那样的我还懒得出手呢。你见不得我和凌熙好是吧,你敢找凌熙,我,我跟你没完没了。你要是害得我夫妻俩反目,你和文初晓也别想好过。”
阴阴地看着炸了毛的商无极,华宸冷笑,“展先生,想来商总是认识的吧,应该还很熟悉,我曾经持着一枚玉牌让他帮我查清楚三年前那些事的幕后指使人,展先生给我一个答复,便是‘商无极是知情者’。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商总,我读书少,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
商无极:……
展先生居然出卖了他!
对于展先生,商无极的确很熟悉,过去他还和华劲狼狈为奸的时候,可没少帮着华劲请展先生帮忙呢。还有上次凌熙遇到危险时,也是他请展先生帮忙的,才算摆平了那个色胚子。
华宸竟然也能让展先生帮他办事!
“商无极,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改变,为了爱而变,你不肯说出来,不过是怕失去凌熙罢了,但是绝包不住火,总有一天火会把纸烧穿一个大洞,你想补都补不起来的,凌熙知道后会如何?”
华宸很会攻心,商无极最怕的便是失去凌熙。
“坦诚,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呵呵。”华宸最后那两声呵呵,听在商无极的耳里,让他惊肉跳的。
他太了解凌熙,也很清楚凌熙和初晓的交情,人家可是打小便相识,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他这个新婚丈夫,怕是还不及初晓的,如果让凌熙知道他瞒着她很多事,凌熙还真会像他梦中所见的那般,离开他,甚至要离婚。
怪不得会做那样一个恶梦,原来是华宸找来。
商无极在心里嘀咕着。
“华宸,能给我一杯水吗?”商无极请求着。
华宸默默地起身,亲自地替他倒来了一杯温开水。
商无极端起了那杯温开水,猛喝了好几口,滋润过喉咙后,他往后一靠,靠在黑色的椅子背上,望着华宸深思良久,他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信不信由你。就沈家那点家财,我真不放在眼里,没有必要动手。”
这是事实。
他充其量就是成为华劲和展先生之间的一座桥罢了。
不过,用华劲的话说,他也是同伙。
“是华劲的手笔吧。”华宸肯定地问着他。
商无极抿抿唇,觉得口更渴了,再次端起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重重地把杯子放下,他再次直视着华宸,说华宸:“你心里有数了,何必对我苦苦相逼,我娶个老婆容易么。”
华宸眼神森冷如冰,果真是华劲,华劲是主谋,玉姐姐和商无极提供了便利,成了华劲的帮凶。
“你娶个老婆不容易,我娶个老婆就很容易么?商无极,我和初晓过去的悲剧,你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会儿你不知道笑得多欢呢,逼着我给你们家洗马桶的时候,你还说我,为了文初晓这样的坑夫大王,我值得吗?初晓老闯祸,到处得罪人,我在她背后收拾烂摊子,向别人赔礼道歉,那时候,你躲在我的背后看着我的笑话吧,等着我被初晓连累得得罪所有人吧?”
华宸倏地揪住了商无极的衣领,把商无极自椅子上揪拉起来,恨恨地瞪着商无极,恨恨地说道:“我和初晓会那样,都是被你们害的,你们这些混蛋!”
音落,他就一拳头狠狠地揍在商无极的脸上。
商无极自知以前的自己是做了很多对不起华宸的事,不说生意上的,仅是他帮着华劲,让华劲算计了华宸和初晓,害得两个人误会重重,婚后夫妻相敬如冰,这些就够他受华宸一拳头了。
华宸怒发冲冠的,一拳头根本不解恨,他连揍了商无极好几拳,揍得商无极也不愿意了,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间会议室里打起架来,甚至抄着椅子,你敲我,我敲你的。
一场架干下来,会议室乱七八糟的。
商无极伤得重一点,主要是他让了华宸几拳,而华宸又处于愤怒之中,出手毫不留情,等到华宸收手的时候,商无极被他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华宸也累了,他没有怎么受伤,就是衣衫凌乱,衣服还被商无极发狠时撕裂了袖子。
这是他老婆送给他的衣服,到时候让商无极赔十件衣服的钱给他。
两个人都是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都在喘着气。
良久,商无极轻踢一下华宸,忍着浑身的痛意,问着华宸:“能不能帮我打120电话?我刚和凌熙领了证,还不想死呢。”
华宸抬起他那只脚往旁边一甩,商无极咕哝着:“还没有消气呀,我浑身都痛死了,现在要是照镜子,绝对的是丑八怪,希望我家凌熙不要嫌弃我丑。”
华宸冷哼着:“换成是你,你能消气吗?”
“可我真的没有动手做过什么呀。”商无极觉得自己该获得减罪才对的。
华宸都懒得和他争辩他做没做了,商无极有没有错,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如果真没有错,何必怕他寻过来?
“你可有证据?都给我。”华宸的身子往前滑了滑,拉近了他与商无极的距离,他右脚踹到商无极的身上,商无极本就被他揍得浑身生痛,又吃他一脚,商无极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吱吱叫着:“华宸,你再踢我,我就死给你看。”
华宸冷冷地说道:“你死吧,等你死了,我帮凌熙介绍一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改嫁,说不定凌熙肚里还有你的种,然后带着你的种嫁给别人,让你的儿女叫别人做爸爸,气得你连投胎时都能投错,变成猪!”
商无极:“……华宸,认识你二十几年了,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那么毒!”
“相较于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那点算什么?”他又踢了商无极一脚,商无极怕被他踢死,赶紧滚了几滚,拉开了距离,让华宸踢不到他了,他忍着痛,说华宸:“你再踢,把我踢死了,我什么都不说。”
音落,华宸的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扭滑过去,大脚就朝商无极的嘴巴踢去,吓得商无极赶紧翻滚,听到华宸冷冷的话:“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就把你踢死算了。”
商无极:……
华宸这个毒男人!
“华宸!”
伤得重的商无极终是滚不过华宸,吃了华宸好几脚,他只觉得身上的痛更重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太阳升起来呀。
华宸停止了再踹他,并自地上爬起来,他只是打得累了,伤得不重的,相较于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商无极,他真的好太多了。
“你说还是不说?”华宸走到商无极的面前,蹲下身去,右手用力地擒住了商无极的下巴,“你要是说了,说不定我还会帮你瞒着凌熙,否则你就等着凌熙来质问你吧。”
商无极无奈地说道:“你总得帮我打120急救电话呀,我浑身都痛,你不把我的命救回来,我怎么说?”凌熙那里,他自己说。
如同华宸所说的,纸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华宸帮他瞒住,顶多就是不告诉初晓真相罢了。
管姨也说过的,他老实地向凌熙坦诚,由于那是以前的事,说不定凌熙能原谅他。
毕竟以前他和华宸是死对头,谁都不想让对方好过的,以前的华宸跟他抢生意时,不也把他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