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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庄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娥也不见了,夜染很是担心。
取了殷天的衣裳让阿松拿去给百里炎换上,夜染用巾子擦干净湿透的头发,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拿了油纸伞,正要出去药庄找人。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坡下驶上来。
大娘和春桃扶着一身湿漉漉的大娥,从马车下来了,看到夜染在堂屋门口,忙喊:“染娘,大娥跑到她爹娘坟前去了,你快去替她找一身干爽的衣裳。”
从小泽镇回来后,夜染将大娥在木屋里的换洗衣物拣了来,见大娥一脸惨白被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夜染忙进去找了一套干爽的衫子。
吴大娘将大娥扶进来,夜染要去扯她的袍带,替她换衣裳。
大娥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挣脱了吴大娘往后退,将夜染吓了一跳。
大娘急了,去拉她:“大娥,不换衣裳会着凉的,会生病……”
夜染记得谭木匠说过,大娥当初是被土匪劫了去,李椿斗夫妇老来得女,受了天大的打击,这才忧郁成疾,从此一病不起。
大娥来她家那么久,从来没有想着找回她爹娘坟前去。
怎么这次人醒来了,会趁着大娘她们不备,跑回李椿斗夫妻的坟前去了?
从喂了参汤大娥醒来,一直面无表情。
知道跑去他爹娘坟前,这会儿碰她,她还会尖叫出声,顿时让夜染想到她被土匪劫持一事。
一触上大娥惊恐的眼神,夜染一把扯住大娘:“大娘,不能碰她。”
夜染让吴大娘和春桃都先出去,这才捧着干净的衣裳摆在大娥面前,柔声道:“大娥,我是月儿娘亲啊,你身上湿透了,会生病的。这衫子我搁在桌上,你自己取来换上,好不好?”
大娥眼里的恐慌渐渐撤了去,朝夜染点点头。
看来,大娥是能听懂她说的话。
夜染这下放心了,退出屋子,到了门口轻掩上了门。
一会儿后,屋门打开,大娥真的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手上还捧着被雨水淋湿的那套衫子,一脸忐忑站在屋子门口。
夜染朝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马上捧着那衫子去洗了。
“你身上湿透了,光换衫子不够,我去帮大娘烧水给你泡澡。”
夜染往灶房去,喊了小月儿:“月儿,你陪着大娥姨姨。”
“大娥姨姨,月儿陪你,好不好?”
夜染出了堂屋,还躲在门后看了一眼,大娥似乎对月儿的接触并不反感,只挣脱了一下,就任着她牵着入了里屋。
夜染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进了灶房。
吴大娘往大锅里舀了水,夜染帮着烧火,大娘一边往锅里舀水,一边跟夜染说春桃去一趟茅房的功夫,大娥溜出了药庄的事儿。
“我就在坡下锄药田,月儿坐在田埂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溜出去的,让我们满药庄一顿好找,幸好芸竹跑来说阿梅瞧见她过了殷家石桥,这才猜她往李家村去了,赶了马车追上去,在李家村坡上的坟地里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