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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魅的笑意,在房中响起。
“谁?是谁?”我受惊之下,红着脸东张西望。
莫非是守尸人?
一到晚上,他就会随侍左右保护我。
可这笑得也太怪异了,不太像是他一个少年会干出的事情。
窗户开了一个口子,夜风把窗帘吹的乱飘。
已是深夜,星月暗淡。
没人……
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体是因为最近神经太紧绷了,所以出现幻听了了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臭僵尸一丝不挂的躺着。
皎洁的锁骨,就好像倒扣玉碗一般深邃。
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禁不住垂涎三尺。
我打了一下他,气道:“是你在装神弄鬼吗?”
他躺在床上没动,柳叶细眉似画。
轻抿的朱唇若新开的海棠一般,在安静里绽放。
我的手指烧的厉害,咽了一口口水之后。
还是没忍住,落在他冰凉的嘴唇上。
好凉!!
好像燃着火苗的手指,遇到冰一样的舒服。
小腹燃烧的火,越发的炙热。
我的唇也落在他的唇瓣上,嗅到了他鼻息间的凉意。
禁不住吻的更深,攫取着他身上的至阴之息。
热……
渐渐散去,微凉的风吹着脊背。
发丝若芦苇般拂动,终于让人感觉到一丝清凉。
我早就倦了,禁不住趴在他怀中睡去。
深眠中,却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脊背滑落下去,有个男人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妞,你还真是狡猾,想趁我睡着了非礼我。”
“非礼?我才没有非礼,你少冤枉我了。”我心一慌,清醒过来。
外头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我侧趴在一具冰凉的躯体上,整张脸为了降温都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嘴角的哈喇子还沾了不少在上面,双手死死的勾着他的脖颈。
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热意,嗓子眼干热的都要冒烟了。
起身想倒杯水解渴,腰肢却酸软的厉害。
我扶着腰下床,才喝了半杯水。
视线恰好从梳妆镜扫过,脖子一圈全都是怪异的红斑。
过敏了?
不……
不对!!
好像是吻痕。
手臂上也有好多,压一压还有点疼。
怎么回事?
昨晚明明是我非礼他的,怎么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这不科学!!
我双手叉腰道:“臭……臭僵尸,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睡时脸上的邪气褪去,恬静若婴儿般人畜无害。
听到我的质问没有任何反应,昭示着他的无辜。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蹙紧了眉头。
如果不是清琁要了我,那我昨晚被那个了岂不是丢失了清白?
这……
这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外头,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乖徒弟,你醒了啊?”
“醒了。”我想大概是我说话声音太大声了,传到了外面。
胡乱套了件单薄的毛衣,穿上毛拖鞋就出去开门。
司马端见我以后,有些皱眉,“你穿太少了,外面很冷的。”
“昨天喝了两大碗参汤,我都快热死了。”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证明我已经热火攻心了。
要不是有臭僵尸这一大块病在身边,我早就热死了。
他帮我掐了脉,说道:“我都忘记你体质阴寒了,喝了参汤,容易吸收不良。”
“吸收不良,所以热气没有消化掉,都外放出来了吗?”我热的挽起了袖子,恨不能穿起夏天的短袖来。
他笑得有些奸诈,小声道:“哎呀,你男人不是在吗?还是鬼魂,你要想降火,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啊……他还没醒,你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
我禁不住浮想联翩,马上又反应过来了。
太羞耻了!!
这怪大叔老不尊的,在徒弟面前说这些。
“师父,你胡说什么呢。”我红着脸道。
他似乎也察觉到说这个影响他做师父的形象,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厨房的冰箱里有冰块和雪糕,拿出来物理降温,说不定就没那么热了。”
对哦!!
瞧我这脑子,冰块多凉快啊。
会比臭僵尸效果差?
我居然没想到这点!!
进了厨房,取了些冰箱里的冰块。
紧紧的握着,掌心最后一点烧灼感彻底褪了下去。
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大盒冰淇淋,浑身上下的燥热便一扫而光了。
司马端吃完早饭,还进来厨房慰问了我一句,“乖徒弟,好多了吧?”
“好多了。”我喝了口水,长舒了一口气。
正在洗碗的保姆娄姐,还不解的问了一句,“孕妇不是不能吃冰的东西么?”
“她体质特殊,不在乎那点寒凉。”司马端放下空碗,就出去了。
跟着他出去,外头的餐桌上。
小道童和司马竹韵在抢最后一只叉烧包,抢的不可开交。
看到司马端出来,全都立正站好。
司马竹韵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大师兄抢我的叉烧吃。”小道童鼓着腮帮子告状。
司马竹韵一拳头打在他脑袋上,“什么你的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师父的。你个小屁兜这么点大,用的着吃那么多吗?”
“我正在长身体。”
“小心肥死你,变成胖墩。”
……
这一大一小,见面就掐架。
就跟俩活宝似的,为了一个叉烧争的脸红脖子粗德
“竹韵,一会儿我要带你小师妹出门。”司马端是个干大事的人,才没功夫多理小孩子掐架。
司马竹韵立刻道:“师父,我也去。”
“也好,你帮忙拿东西。”司马端递给司马竹韵一张清单,上面林林总总,一共有二三十件东西。
什么五雷令啊,玄女令,还有番天印、天蓬尺之类的。
估计要用很大的一个袋子装着,才能一起带着去。
随即,司马端双手背在身后走出去了。
小道童也道:“师父,我也要去。”
“你在家背静心咒就好了。”司马竹韵笑嘻嘻的摸了摸小道童的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小道童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唾弃道,“我早就会背了,谁跟你一样笨。”
敲他那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的。
要不是急着要出门,我肯定留下来跟好好安慰他一下。
到了公司,门口站了七八个徒弟迎接司马端。
昨天在前台遇见的六师兄和二师兄也在,全都站成了整齐的两排队伍。
见了司马端的车到了以后,二师兄上来开门。
其余的纷纷鞠躬,异口同声的问好:“师父,早。”
“早,这是你们小师妹,我的关门弟子。”他介绍完我之后,背着双手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有种万众瞩目的压力。
那个刁难过我的前台今天不在,换了一个人在那里接待。
见我们进来,便热情的迎上来。
帮忙领路,摁电梯。
在电梯里面,司马端不咸不淡的说道:“让下面的人认清楚明月的样子,别都表明身份了,还当成骗子赶出去。”
“我让她们都来了,都在监控室里,务必会认清楚沈小姐的样子。”今天这个前台好像是领班职位的,还安排了自己手下人来辨认我。
司马端架子还挺大,一路到了三十八楼。
愣是一个字没在多说,反倒是那个领班一直鞠躬跟我道歉。
本来我还挺气的,昨天因为这个事费了好多周折。
被她这么一搞,有些没脾气了,“反正也没耽误什么,你不用一直道歉。”
出了电梯,领班将我们领到了会客室。
就见昨天那个和司马端约好的司机,坐在里面喝茶。
不过脸色很苍白,看到我们之后眼神也是恍惚的。
“迟到了,不好意思,你叫做林永健?”司马端进去,从领班手里接过了前台领班递来的一张名片问道。
说来还真是惭愧,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林永健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低垂着头道:“我是,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每一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林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司马端一挥手,前台就出去了。
我帮司马端拉出椅子,他坐了下来。
又在旁边给我拉出了一张椅子,对我微微一笑,“乖徒弟,你也坐。”
只有司马竹韵可怜兮兮的,背着个大包站在一旁。
“哎,我今天早晨接到我前妻的电话,说养育了十年的儿子不是我的。我本来找你是想破解他身上的血光之灾,现在估计也不用麻烦您了。”林永健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忧郁的说道。
司马端微微一笑,道:“那天我见到你,就看出来你被戴绿帽子了。”
别人都这个样子了,他竟还有工夫笑。
“大师你昨天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林永健知道了自己儿子事,和我想象中一样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又有谁能接受自己养育了十几年儿子,并不是自己亲生的。
司马端喝了一口司马竹韵倒得茶,道:“别人家孩子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但是你自己的福祸旦夕,你总是要想办法化解的嘛。”“化解,对哦,我身上的霉运还没化解。司马大师,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还有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了?”他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没有霉运没化解,激动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