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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似笑非笑，也不作解答，就这么看着开石头。
皓首白须的掌眼师傅放下手中器具，透着老花眼镜用眼神这么一叼林枫，嘴角带出一丝邪笑，随即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略带轻蔑的说道：“不知这位小师傅能否帮着开开眼。”
掌眼师傅是看好了他圈点的那块料子，如果在那开眼必定会出惊世骇俗的尖货。
这是要和林枫斗口。
光看掌眼师傅那一股傲气，似乎已经在打脸。
掌眼师傅想死得难看林枫自然成全，他负手而立，不卑不亢，淡然一笑，道：“果真要说，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被林枫激将，掌眼师傅顿时挂不住脸。
这赌石赌的是经验，赌的是掌眼师傅的年龄和对石头的准确判断，林枫只不过一黄口小儿，生下来就玩石头，也只不过十几年，一个二十来岁的掌眼师傅能有多少经验。
“呵呵，我王大石走南闯北见过的石头恐怕比你走的路还多，知道佛头归还案吗？”
王大石傲气凌云，是很牛掰的横扫四方，见众人没说话，更是牛气冲天。
“大唐朝的武后，相信大家都知道吧？那么武则天为了做帝王，派遣工匠打造一尊玉佛，自称活佛转世这个故事相信大家也知道吧？”
王大石横扫八方，脸上笑容更加得意。
“则天玉佛头的鉴定工作就是我王大石参与鉴定，哈哈，你个黄口小儿竟敢出口出狂言，那么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子午卯酉。”
王大石一直都以参加佛头归还案为荣，他不说当时他只是一边站着的看客，不知在哪弄到邀请函，远远的在外围看着石头大家进行国宝鉴定。
王大石与人斗嘴的时候，他每一次都要提到则天玉佛头归还案的场景，而且每一次都说得栩栩如生，仿佛他就是那位玉佛头的主鉴定师。
“哦。”林枫饶有兴趣我看了一眼王大石，没想到这位掌眼师傅还是个牛逼匠子，让他吹牛逼行，鉴定石头那就不咋样了。
“既然你要听，那好吧，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人，听好了。”
“你所圈所点之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皮子，不过只是飘绿。”
“既然你是则天玉佛头的鉴定大师，不用我给你解释什么是漂绿吧？”
林枫气死人不偿命的看着王大石，勾了勾嘴角，接着说道：“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块石头之所以不可以动刀，就是只有你圈点的这一块飘绿皮子，其他任何地方只不过是顽石罢了。”
林枫负手踱步围着巨石转了一圈，淡淡一笑，道：“如今被你们破了相，这镇店之宝，只能算块石头。”
无论是王大石，还是林枫，再没开完刀之前，谁说的话都是未知数，只不过是双方斗嘴，或是增加筹码，或是打压对方。
王大石自然不会信林枫的话，他看了一辈子石头，固然有看走眼的，不过一半一半，也算是在这一行里颇有名气的石头大家。
这也是他见人就说，曾经鉴定过则天玉佛头，光是这一个光环就够他吃一辈子，就让人高看一眼，称之为大师。
“咔嚓”一声，店里伙计一刀切开王大石圈点之处，见了彩，众人目不转睛，都想着先睹为快，看看是王大石这位资深石头大家眼光独到，还是林枫斗口成功。
“飘绿，果真是飘绿哎，而且只是薄薄的一层皮子，这刀口下面居然全是顽石，不不不，确切的说是岩石。”
不知是谁说出实情。
现场一片死寂，几乎能听到人与人之间的呼吸。
这是上京城，是石头斋，光顾石头斋的大多数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不是金凌富豪，吴山河一进场就颇有气势，压得上京城各界精英有些喘不过气。见林枫斗口成功，整个大殿之中上京城各界人士顿时气势大振，有着一种你吴山河来我们上京城装什么逼，哪来的滚哪去的态势。
吴山河脸色一僵，再看王大石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他再怎么草包也能看出这一刀是破了相，不但没开出好料，还把这块石头的整体效果给破坏了，原本蒙上的神秘面纱被他这一刀失去面具，露出丑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