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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电视上的武侠片,将一大杯烈酒灌向喉咙,却没想到这酒居然这么辣,我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也被酒烧得热热地,几乎要将眼泪也烧出来,我努力抑制着,生怕王哥再恼了我,他可是金主。
似乎这咳嗽声很能取悦他,王哥见我咳嗽个不停,却大笑起来,“哎哟,傻妹妹,这酒可是高度烈酒,你要这么喝不出三杯你就要倒在这儿了。”他将我拉了过去,帮我拍了拍背。
我的脊背瞬间不由自主地僵直起来,王哥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松开了手,也不以为意。而是与我介绍桌子上的各种酒的度数,什么样的不容易醉,什么样的度数高,比如我刚才喝的那种,就是那种高度烈酒。
见我听得认真,王哥更加兴奋地谈论起各种酒的品质,口味等等......……说了一会儿,又喊酒保拿了十几种酒过来,我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这些酒的提成,见王哥让酒保将这些酒都开启,每样倒了一点儿让我尝尝味道,我只觉得辣,别的什么的尝不出来。
只有王哥在那儿饶有兴致地谈论着白酒得各种香型,还评价外国酒都是有钱人用来装样子的,喝起来不如白酒过隐等等等等......
我仔细得听着王哥说着这些酒类的知识,点头附和着王哥的话,间或在王哥停顿的时候,佯装苦恼得问几个傻傻的问题,王哥也有几分醉意,却对我的问题认真地做着解答。,我偶尔也喝几口王哥推过来的酒,不多时便感觉头重脚轻,软绵绵地,却十分的舒服。
喝了一会儿,我感觉王哥这个人还挺不错的,虽说有几分好面子,只要给足他面子就很好说话。也没有借机对我动手动脚,偶尔揽住我的肩膀,却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后来便同他的那几个朋友说话,我适时的给他们倒酒,赢得王哥一个赞赏的眼神。
见他们快喝完了,我连忙问王哥,要不要去给他们拿酒?王哥点了点头,没在意我,继续跟他朋友说着什么,我连忙去了售酒处拿酒,酒保告诉我哪种提成高,我便壮着胆子拿了哪种。回来之后,将拿来的酒都启开,让他们能继续拼酒。
等他们散场之后,我扶着已经喝醉的王哥,把他送到门口,王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弯弯你今天表现不错,下次我来你记得招呼我。”说完对我又搂又抱,重重捏了几下我的乳房,我身体有些此僵硬,却没有推开他,我知道,如果我想靠这个挣钱,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我早晚得习惯。
回到更衣室之后,已经快凌晨三点,许容欢在化妆镜前坐着,神情有些疲惫。见我回来,她强撑着倦意问我,“怎么样?”声音有些沙哑。
我拿出衣柜里的衣服,边摇摇晃晃地换衣服,边回答,“还行,我一直在王哥那一桌没离开过。王哥人挺不错的,谈兴比较大。”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也不怎么乱来。”
许容欢点点头,“你第一天来,我不想吓到你,那么多人就王哥还算老实。把你交到他手是我还是放心的。”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我们便一同离开,凌晨的风有些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醉意也有几分清醒。
许容欢刚想打车,我立即拨开她的胳膊,许容欢看着我,眼神里有几分不解。
“陪我走走吧,我想跟你聊聊天,回去以后我们就不能像这样高声谈话了。”我说。
许容欢点点头。
虽然是夏天,但万籁俱静地夜晚有微风吹拂着,还是有几分凉意。我和许容欢将身上单薄的衣衫又紧紧裹了裹,顺着昏黄的路灯走了开去。
许容欢见我一直在沉默,久久不曾开口,她只好先说话,“怎么了?不开心?”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五味杂陈,心里面堵得慌。”
许容欢想了想,没有正面回应我,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道,“你今晚拿了多少提成?”
想到提成,我有些开心,牵了牵嘴角,说道“300块。”
“你高兴吗?”许容欢问道。
“我高兴。”我听见自己回答。
“那你应该没什么可不高兴的,王哥今天照顾你,但不会一直有人这样照顾你,普通的一桌酒是挣不了这么多的。”许容欢声音有些淡然。
我有些颓废,“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是王哥照顾我,但我不能一直靠别的照顾活着。我会努力卖更多的酒,挣更多的钱,然后给妈妈治病的。”
许容欢笑了,脸上的笑意因为真情真意而显得十分迷人,比跟王哥的调笑要美上一万倍,我呆呆地看着许容欢,好像也很开心。午夜空旷的街头,两个年轻的漂亮女人,相视而笑,声音渐大,于偶有的过路人来说,大概会有几分恐怖的吧......……想到这里我更开心了......……
其实我并不是觉得这样得来的钱有多么令人欢喜,而是这时我才真切的意识到,我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虽然纠其原因是因为生活所迫。也许会有人觉得我可怜,但我不这么认为,一个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存在可怜不可怜,只有愿意不愿意。
我自己选择这样做了,就该对这样的后果有所承担。许容欢说得对,世界就是一个大泥潭,既然到哪里挣扎都会沦陷,不如静止不动,也许能活得久一些。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我打开房门,看着床上早已熟睡的妈妈,不自禁微笑起来。看着妈妈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的身躯,我忽然有些感激,我最亲最爱的人活着,在这里,这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关门之后,我去洗漱,却没看到妈妈熟睡的眼睛已悄悄的睁了开来,两行热泪汩汩流下。
我的早出晚归始终是个问题,我太年轻,根本想不到更深得谎言来搪塞妈妈。但妈妈似乎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我虽满心疑虑,却无法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