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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还是时常在晚上来找我,每次都是带着满满地欲望前来,再从夜色的掩映中退去。仿佛不曾在我的生活中激起过任何波澜。
妈妈有时会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哀伤,又有些心疼。
每次我都有发觉,但我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妈妈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她从来不问。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这些事情,甚至我自己也说不明白。
胳膊上的伤养了好久、好久……
中间有几次我都想去医院拆下来,但妈妈不让,她让我一定休养到一百天才可以。我很不开里,胳膊在里面捂那么长时间,好胳膊也要废了。小声说,我感觉里面有些发霉,臭臭的、痒痒的。
终于,到了第101天,妈妈陪我去拆石膏。
拆开之后,我看着自己的胳膊,忽然有些新奇。
我定定地看着完好的左臂,心想,它就长在我的身体上,我明明感觉得到它,但我跟它却有三个月之久都没有见过面,多神奇的事情啊……
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似乎是董霜霜。我连忙追出去,定睛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妈妈连忙追出来,神情时有些惊慌,连忙问道:“初夏,怎么了?”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没什么话。但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不!不可能的!
但这个女人就像个恶梦一般,她如果真的出现,所有的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不知不觉,我在马路上神游起来。忽然!一阵尖锐地刹车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我,我闭无可闭,眼看着汽车马上就要撞上来,突然,有人拽住我的胳膊,猛得将我甩向一边。
我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扑簌簌地发着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冲上前来,边拉起我,边痛哭道:“傻女儿,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如果你出了事,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我颤抖着双手,触摸着温热的妈妈,还好!还好!我没死!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欣喜不已。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想起,到底是谁救了我?
我们周围,围满了人,我只得颤抖着站起身来,一个个打量过去。但只有一个老伯是站在我们身边的,我心有余悸地对那个老伯勉强笑道:“大叔,是您救了我吗?”
痛哭地妈妈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向我的救命恩人望去,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妈妈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总觉得这位老伯十分面熟,但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那位老伯笑了起来,语气异常亲密地对我说:“乖女儿,你怎么连爸爸都不记得了?”
爸爸?我惊恐的看着扶着我站起的妈妈,她现在开始不住地发抖,已经要依靠着我才直起身。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叔,你想必是认错人了!我爸爸已过逝多年,我没有父亲的。”
那男人脸色僵硬起来,不高兴地说,“你爸死了?那我是什么?你们母女俩说跑就跑,我找了你们四、五年,就是为了听你这不孝女咒我吗?!”
我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越来越觉得难堪。心中却对过往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根植在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老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好吗?”我咬紧下唇,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你们带我回咱们家去!”那男人见我妥协,越发骄横起来。
身边地指点声,越发地大,我咬咬牙,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先跟我们来吧!”
我搀扶着一言不发的妈妈默默地向前走去。
路上,妈妈只是深深地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也是怕极了!她对这男人的恐惧比我更甚!
我走到人流较少的地方停了下来,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回过头对那男人说道:“您这次来洞原县,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男人神情异常不满,“当然是来找你们母女,不然我背井离乡的来这儿干什么?”
仔细看了看他,我从前的爸爸,现在穿着上异常光鲜,比以前我们在家里的时候,人模人样了不知多少倍。
我不相信这男人会在我们走后变得勤勉,他懒惰又嗜酒,也不太可能是发了什么财。
但眼前的情况,容不得我想太多,妈妈已经吓得好像马上就要昏倒似的,我搀扶起来有些吃力。
这几年在夜来香,我做惯了主,也没多少耐心跟眼前的人纠缠,我将脸拉了下来,直直地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被我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你、你想干什么?”说完,许是觉得自己有些软弱,但将肩背挺得直直的,好像申明自己并不怕我一样。
我十分不耐烦,神情有些烦躁,“明说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是来找你们的,我要跟你们回家!”男人色厉内荏道。
“不可能!”我完全否决了他这样的想法。
“韩初夏!你、你别太过分!我可不怕你!”那男人道。
我冷冷笑道:“你怕不怕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明告诉你,我不可能让你进我家门。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可以说一下,我可能会满足你。不然,小心过了这村没这店!洞原县可不是你老家!”
男人神情有些瑟缩起来,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抖了起来。嘴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我X你妈了个X的小婊子,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傍了个大哥吗?还跟我抖起来了!告诉你!我背后势力不比你小!小心我把你们娘俩都卖到窑子里当鸡!”
我瞳孔缩了一下,这男从说的这几句话,透出的信息量不少,至少他来的目的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他后面还有别的人!
发现了这个可能,我紧张地背后都是汗水。孟晨说的不错,游戏早已在我不知道开始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这样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