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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宋代被称为话本, 顾名思义,是以一种说唱艺人表演的底子存在的。
也就是说,类似于剧本的存在。
这是由于本时代识字率尚且不如现代,比起现代以文字为主的传播形式,自然是有人给你读出来或者是表演出来更加方便。在建国初期也是如此,评书、相声在民间极其的受欢迎。而在后期识字率上升之后, 小说才开始流行。
值得一提的是,其实很多说唱艺人本身也不识字, 他们得了某个好本子, 也需要识字的人读给他们听,然后再将之进行二度创作,加入个人感情和表演艺术,最后成为独属于他的特色表演。
但是因为说唱艺人毕竟受制于地理条件, 虽然的确会有人慕名而来, 然而更多的只是闻名而已,所以话本的流传就成为了某种必然,毕竟文字比起人更容易传播。
当然, 除了说唱艺人自行的传播外, 还会有人听了之后觉得有趣抄下来在外地传播开的。
这倒不是抄袭, 毕竟说唱艺人除了说,还要唱,而且唱的比例还不小。单单抄了内容, 没有表演的精髓也无甚大用, 只是一种勉强算是善意的传播方式而已。
说唱艺人的兴盛, 自然也带动了话本艺人。
因为各地方言不同,某些话本还会在各地以自己的方言进行传播和改编。
理论来说,这些应当都要给著话本人一定的稿酬,这在每个行当每个地区里面也自有其套路。
——以上情况出自于由说唱艺人产生话本。
当然也会有话本艺人产生的说唱艺术,夏安然瞄准的就是第二种。
自从在东汉末年一书成名之后,夏安然在东汉又有了好几次尝试,奈何当地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把他的小说当做真的看……还会有人来批评他写法违背了现实。
他都已经在书的扉页写了本故事纯属虚构了,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会以为是真的呢?真是让他完全不能理解。
如果有知乎问“从写小说转换为了人物传记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那他一定要怒答一波。
体验就是:赶鸭子上山!
没错,不是上架,是上山!
自打他那本书莫名在曹营兵士圈流转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两个人到他们家转悠,用着极为明显的方式来“暗示”他:咱是不是该出场了?
或者是:咱是不是很久没出场了。
或者是:你上次描写那吕奉先的方式咱就很喜欢,要不下次景熙你也写写我的外貌呀?咱能不能娶到媳妇就看这一册了。
夏安然真的想让他们醒一醒,能不能有媳妇看的不是他的小说,而是你自己得出去走走结识结识小姑娘啊!
还有不要那么盖里盖气,你总在兵营里面脱-光光和人勾着膀子你打我一下我捶你一下,或者是两人在训练场上你追我赶,或者是一起去洗白白互相搓背,或者是战场上生死相依交托生命……
你,你为什么没有姑娘家看上你心里没点数吗?
还有,他的书目前还在禁止出版的行列里面,并不会有外头的姑娘家看到的,等有姑娘看到,你要么就多一个基友了要么就是老光棍啦!
成为一个众人皆知的畅销书作者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大概就是每个人都想把我榨干吧。
每个人都想在书里帅气得出场,每个人都想有大段的描写……连小皇帝也……啧。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夏安然真想扯着他们的脖子摇,小说就是虚构的!传记就是要真实!又要虚构又要真实,是不是要求太高啦?
所以这一次,夏安然决定一定要将马甲捂好,马甲不倒,我才逍遥。
是的,这就是一个爬格子工作者的自信。
夏安然刚刚安定了下来,没去找任务对象的原因是——他打听了下,此处的确有陷空岛,也有陆家庄,但是五鼠中的老大卢方还是个刚刚闯出些名头,刚有些侠名的毛头小子,他甚至都不是陷空岛的掌权人。
也就是说……
他,来的太早了。
白玉堂都还没来呢!
不过夏安然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起码这次还能看到个希望,左不过就守卢方待锦毛鼠,也就是几年的事,等几年后他这儿混出些风头,白玉堂又初来乍到,请他喝个酒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任务啦!
剩下的时候他就准备在北宋找个男朋友,再吃个过瘾,岂不是美滋滋。
一身养老心态的夏安然铺纸研墨,心情极为轻松,也极为乐观。
他觉得到这个世界真的是福利世界啦!
北宋初年,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发达,烹饪方式多种多样,对于文人颇为尊重,欧阳修、包拯都是这个时代的!再等等他还指不定能见到王安石、司马光、三苏、晏殊!还有还有好多人!
咳咳,得练字,必须好好练字,指不定还能和大佬做一个笔友,能得到一些墨宝……想想就美滋滋啊!至于能不能见面,他是真的不担心的,宋朝官员大多骑马上班,或者是乘坐马车,很少有坐轿子的,而且官员们相对都比较亲民。
只要夏安然足够不要脸,买了人家的大作冲上去求签名也不是难事,咳。
他已经有了曹操的墨宝,荀彧、郭嘉的小字条,诸葛亮和小皇帝的乳牙,曹植、曹丕、诸葛瞻、孙权、刘禅等一干小孩的错别字手册,还有孙策满是圈圈眼的汇报单子,其余的珍藏就不说了,说了怕评论区爆炸。
他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可多啦,他都放在了一个小樟木箱子里头吩咐一定要跟着他身体一起下葬……咳,之后他闭了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葬了,也不知道阿亮有没有看到他藏了什么。
为了防止忘记,他其实都在藏品边上写了纸条备注的。
嗯……阿亮的牙齿当然也写了啦,看到了倒也是无妨的,就是,哎呀呀,有些羞耻。
他在阿亮心中的形象……咳,反正他都闭眼了,阿亮气一下也就气一下,反正就算他再生气也是会给他把东西合进来的,对自己学生的了解让夏安然颇有些有恃无恐。
他拿着笔,酝酿了一下,笔走游龙,运指如飞。
【话说当年,魏末司马炎篡位,夺取政权,建立晋朝,因其得位不正,所建立的朝廷吏治腐-败,便有诸多名士不愿投晋,他们或是被司马炎寻着借口诛杀,或是带着家族南迁。有那么一行人,在连翻的追击中,被迫出海,却不幸遭遇雷电,船行不受控制,然有天助,其人在颠簸数日后落地,那一处落花缤纷,土壤肥沃,竟是一世外桃源。】
【正所谓海上有仙山】
【此处,便是后来所称为蓬莱的地方。】
【蓬莱仙岛上,本为仙人所居,然,千年前仙人陨落,仙兽便成了岛屿主角,却不想仙兽之间困于兽性,彼此间吞噬打斗,到了三百年前,最后一头仙兽伤重倒下后,蓬莱岛便成了一座空岛。】
【虽为空岛,却有仙气残留,仙气和仙兽之血肉,孕育了这一方沃土。】
夏安然越写越兴奋,他足足写了一个下午,将剧情推进到主角终于登场。他一边在写一边在另一张纸上写设定。
蓬莱岛既然叫了这个名字就不能背离设定,东海之滨的神秘岛屿,世外高人,与世隔绝,魏晋遗风,高逼格设定都要来一套。
出生于蓬莱岛的少年郎在救起落难的渔船后听闻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便向往着岛外的生活,然而此处气场奇特,进得,出不得,然而后来蓬莱人们也不敢出去了,因为他们发现在此岛出生的新生儿都有第三只眼睛。
起初只是一道肉-缝,随着年龄成长缝隙渐渐打开,于其成年后,便会睁开化为天目。
等到干年后,一个渔家少年同一个戴着抹额的小少年相遇了。
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渔家少年,两人宛若云泥之别,却见面便极为契合,当场便学着大人模样结拜为了兄弟,谁知若干年后,渔家少年是初入江湖的小混混,抹额少年却成了江湖魔头被追杀。
渔家少年初时并不知晓这魔头是谁,却在一日追逐山间羚羊误入一洞,遇到了正在养伤的结拜兄长,若非这结拜兄长伤势太重,他差点被其击毙,幸而二人腰间的玉佩恰在激战之时碰撞。
那本是抹额少年自己的玉,当时结拜之时,他将一枚玉佩分成了两块,将另一交给了结拜弟弟,二人就此认出了对方,渔家少年便护着他这兄长,打猎烧水,为其淘换伤药,也得知了少年缘何有了这一劫。
因为他是蓬莱人。
不知为何有人知道了蓬莱人有第三只眼,并且有了这第三只眼的传言,说其可通天地,便有了带恶念之人想要捉他祭天,偏偏他之前名声极佳,这些人不敢将他身份说出,便不惜用千人性命抹黑于他。之后,少年人自然被牵扯入了这一场乱局。
他一身武功由其兄长教授,蓬莱人杰地灵,又带走了汉魏诸多藏书,那儿与世无争,学者又多,自然就琢磨出了一套武学功夫,只是这本不可传外人,但是抹额少年被人喂了□□,一身内力皆都被封禁,再无自保之力。
末了,他将一身余下的内力全数传给了渔家少年,不求他为自己报仇,只求他为他传信蓬莱,蓬莱中定是出了奸人。
然而渔家少年却不愿意丢下他,仗着自己力道大强行将他带回了家中,要去蓬莱用他们家的小渔船自然不行,他们必须要找一艘大船,然而抹额少年正为人追杀,不好出门,渔家少年脑中一转,便将其扮作了女装,修了发,用层层刘海遮住了他的抹额,又以帽兜遮了他面容,对外宣称是自家盲哑妻。
若是有人要掀他兜帽,见到的也是一面容秀丽,双眸蒙着绢布的少女。
没错,不过几百字,夏安然就把救命之恩、栽赃陷害、男扮女装、中毒废内功等等因素给塞了进去。
就是总觉得盖里盖气的……算了,等女主角出来了就好啦。
但是夏安然没有继续写,他要先去吃饭,而且他得先想个法子,写本子卖的确也没问题,卖是能卖的,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后世网络文学各种天坑套路,在这个小说文体正在发展的时代也足够新颖,问题是他是个新人,也不太了解北宋人听说书的兴奋点……而且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夏安然咯噔咯噔得下楼,跑进了饭堂,然后在吃晚膳期间,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再过几日,便是渔获节。
这是松江的传统节日,预兆了丰渔季节的到来,届时各家渔家都会在这日早晨出海,所得的收获尽数捐出,由这一镇上的店家们来烹饪,到时候活动将通宵,毕竟渔船回来就已经是傍晚了,所得的收入抹平了店家的调料成本后将会由本地府衙保管,到时候哪个渔家出了事,家中若是当真无法活动的话便可动用这笔收入。
这个活动持续了快四十多年,可以说大部分渔家都曾因为这一笔银两获益,即便是没拿过这一份好处的,从内心深处也是希望不要用到这笔钱的时候的。
简单说这就是带着些公益性质的美食会,到时候但凡有些手艺的店家都会去摆摊,夏安然投宿的这一家自然也会,夫妻二人已经在听食客们的意见考虑菜谱啦。
夏安然听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但是他遇到的问题就是没钱呀!
必须要想办法赚钱,他蹭到了老板娘身边,又仔细得问了问摆摊的事,但很可惜的是摆摊做饭这件事只能由当地人来,见夏安然虽面上不动,但是骤然低落了不少的情绪,老板娘忙对他说“但是不是鱼菜就伐要紧咧~”
真哒?
夏安然眼睛一亮,但是他也有些为难,不能是鱼菜,那也就是说原材料必须要自备,而且他也只有一个人,如果复杂的菜肴一定来不及做,这一刻夏安然脑中一闪而过的就是:炒面+炒河粉+炒饭三合一摊子。
每个大学后门必备的夜宵拍档。
但是没有铁锅。
铁锅也很贵。
夏安然一边扒饭,一边思考,饭一入口,他当下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好次!!!”不愧是靠海地区的老板娘,做鱼超好吃!!
夏安然眼睛都眯起来了,直到他将饭碗放下之前,他都没有心思思考未来了。最后,直到他在街上走动着消食的时候,他猛然视线一转,他的目光稳稳落在了铺子里头的散装糖上头。
自打唐朝学会了制糖之法,扩大了甘蔗的种植面积,加上宋朝气候较为温暖,甘蔗作为一种成功的经济作物,加上宋人爱吃,糖到了北宋仁宗期间,价格已经到了不再是一个昂贵奢侈品的程度,并且其本身也可以脱离于调味料的存在,用以制作专门的甜品了。
就购买力来说,这个价格比起东汉时期便宜太多了,但是如今的糖依然不是后世的白砂糖的模样,甚至都不是赤砂糖,而是一种板状的赤色汤片,估计砸人还挺疼的那种。
夏安然思索了一下,他捏了捏出行之前带上的钱粮,感觉心里头有了些底气,便进了铺子。
等他问过价格之后发现糖板(当地人叫砂糖)比他想的要便宜的多,他捉摸了一下用量,先买了一板,并且拜托老板借给他舂好将这糖磨碎,好在似乎这样提出要求的人还挺多的,也有可能是老板心情不错,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器具给他,只是顺便说了一声,这舂之前碾过甘草,可能有些遗味。
夏安然忙凑近嗅了嗅,的确有一点点药味,但是影响不大,这个本就是他打算买了做实验的。
用刀将糖板切碎后研磨成粉,夏安然提着变成粉末后就轻巧了很多的糖粉离开,接下来他要趁着日头未落,去铁匠那儿打一器具。
北宋的物价比东汉要便宜很多,夏安然逛完了一圈,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哇!这个便宜,那个也便宜,都便宜,买买买。
之后几日,他都在努力凑齐物什,只可惜铁匠那儿说他这东西有一写小复杂,所以要等几天,夏安然干脆就先乒乒乓乓将东西先组装起来。
他打算做的正是所有娱乐场合最骗钱的一样吃食——棉花糖。
是的,就是棉花糖。
棉花糖本身的原理非常的简单,蔗糖加温至融化,利用离心力从很小的孔洞中甩出,糖液在空气中快速的凝结,就是棉花糖。
原理简单,做起来也就是稍稍复杂。
难点无非在于:1、要开个比较小的孔,这个倒也不是很难……反正这个东西没有出现过,只要能出现丝,怎么做都没关系。
2、要让放糖的小罐子转起来。
这个也不难,已经进化成半个手工小达人的夏安然表示,利用脚踏传动就可以了,就是传动的材料有些麻烦,好在他找到了牛皮。
整个活动不过三四天,这东西能撑住这几天就行了,撑不住也无妨,还有替换装呢。
等材料到齐之后,夏安然花了小半天就组装完成了……比起汉末他们家亮少年点歪的科技树来说,这东西对夏安然来说真的不算很难了。
他又试了几次,做了几次微调之后基本掌握了火候和时间。
等搞定了棉花糖的基础操作之后,夏安然又开始试着做升级版,比如棉花糖兔子。
兔子什么的他可擅长了!
很快,渔获节就到了,当日白天开始店铺就不再开业迎客,都在为了晚上的客流做准备。
这时候一些外乡人开着的铺子就迎来了一抹客流高峰,但是也有不少当地人在此时选择中午不吃饭,将自己的胃口全都留到晚上
夏安然虽然也很想这么做,但是无奈他晚上要开业,如果中午不吃饱的话,晚上他可能会自己把棉花糖塞到嘴里,为了保护形象,夏安然中午还是将就了一顿。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渔船纷纷靠港,在这个时代是没有通宵打鱼这种说法的,哪怕松江这边的海岸线已经较为温和,而且多半以内海和江河捕鱼为主,但是大海终归是大海,任何的轻忽都有可能让一条船的人都丧命。
所以哪怕是再老道的渔夫,他们也知道有一些鱼在夜间出没,但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们还是必须要放弃那一些鱼获。
今天的渔船非常给面子的满载而归,而且有几艘船还捕到了相当稀有的海鱼,这些鱼作为今天的意外收获交给了最擅长烹饪的店家。
松江的这一个活动非常有名,尤其是这条街上有不少店家都有着忠实的粉丝群,辐射整个长三角,这一次的活动对于整个松江区域来说是筹集善款加上祭祀神明,但是对于外乡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美食盛宴,而且是价格非常实惠的美食盛宴。
比如此块区域最著名的酒楼主厨,平时要吃他的一道菜,没有十多两银子打不下来,但是这一次活动只需要花上一两银子,基本上也只是赚一个原材料的钱而已,当渔船收获到珍贵的海鱼的时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夏安然敏感得察觉到,当太阳渐渐开始西沉的时候,整个松江镇上的人口越来越多。
还有不少是赶着马车来的。
他对于宋朝人爱吃这一个爱吃的程度,有了新的定义,简直就跟后世老百姓可以排队五小时就为了一锅牛蛙一样道理,夏安然作为外乡人,卖的又是甜品,他被排到了一个场子,此处都是他们这种外地的卖小食的商铺。
为了统一规划,他们这种卖小吃类型的都聚在了这儿,他自己的东西很简单,不过一刻钟就全部安装完准备完毕,接下来到日落开祭之前,他都在东张西望。
开业的时间是事先说好的,在此时间之前,商铺们都不允许点火,所以大家虽然都已经准备好了材料,但是也没有东西可以吃。
但这不妨碍夏安然已经将周围的几个美食点给踩好了,见到夏安然的小工具,边上也有人围过来表示好奇,夏安然一点都不藏私,直接告诉他,他所售卖的是用糖做成的棉花糖,他边上做糖糕的小哥面上十分不解,不明白夏安然说的棉花糖是什么东西
是的,严格来说棉花在汉代就已经传入了中国,但是那个时候,夏安然那虽然已经下令去搜索,但是就他势力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类似于棉花的植物。
根据他个人的猜测,棉花可能在他们当时并没有触及到的更为南边的区域,毕竟在后世的记录来看,所谓的“传入”这一判定也只是在某些地方志上出现,或者说是找到了相关东西的化石而已,远不是指大规模普及的程度。
要说棉花在中国的真正普及是要到明朝的朱元璋时期,正是朱元璋下了命令,全国南北农户才开始种植棉花,穿上棉衣,并且使用棉布来取暖。
而在此之前,虽然棉花已经有了零散种植,但是私人作业和全国作业的概念完全不同。
而且在中原地带,棉花……是以观赏为主。
只有少部分地区发明了用棉花来织布的手艺,但是出于工艺保密的缘故,这一方法并没有被传播开来。
更何况这一时期的棉花跟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棉花,并不算是一个品项。
现代种植的棉花是清末到近代引入的长绒棉,而汉代流进中国的棉花已经因为它的纤维长度不够,不利于加工而被淘汰,在如今基本已经又沦为了观赏作物。
所以现在当他说起就是棉花糖的时候,这边的小贩们都表示不能理解,因为他们连棉花都没有见过。
店铺还没有开张,夏安然就先调动了同行们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可以说是非常的能干了。
日入之时,开场的锣鼓终于敲响,广场中央的篝火被点燃,一个个大红灯笼被悬挂在了本地食铺的门口,向游人指引了方向。
夏安然被一串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场景给震撼了下,但很快他就顾不上看热闹啦。
锣鼓一响之后,原本被关在外面的游客便走了进来,大部分的游客都有自己直奔的目标,像这些老饕们,一般都是为了自己追随的大厨而来,为了抢占座位,刚一开场,他们便拔腿狂奔。
夏安然亲眼看着他们用菜市场大妈抢购的姿态,满脸严肃得直直冲向了几间松江有名的食铺。
他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那些店铺的位置,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去一家一家的吃过来,但他此时并没有太多的胡思乱想时间,因为已经有了闲散的游客,走到他的面前。
这一部分多半是没有自己固定目标的,只是慕名而来。因为没有自己的目标,所以他们会被一些比较新颖的小吃所吸引,夏安然就是属于那种比较新颖的吃食。
比如他在此刻大家都已经烧火的时候纹丝不动,还在东张西望,看上去就不是非常的可靠,但是他长得好看呀。
是的,耿直的大宋人民个个也是颜控,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大家表示就能给他一个面子,当然也有原因是夏安然的店铺标出的价格十分的廉价,虽然不知道他售卖的是什么,但是能够参与到这项活动里来的食品本身都是经过了大家的认可,非常难吃总是不至于的。
他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笑的很可爱的小女孩,从小女孩留恋的眼神来看,夏安然知道她其实是想要吃隔壁的兔子形状的糖人,但是可能因为那边排队排的太长,抱着她的父亲并不愿意去那一边,所以就来看看夏安然这边有没有什么吃的。
见到是这样的一位小娇客,夏安然笑着对小客人歪了歪头问道,“小娘子,你是喜欢小兔子呢?还是喜欢小猫呢?”
“猫猫!”虽然眼神还在隔壁摊位留恋,但是这个小姑娘还是第一时间说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好的,满分。
夏安然笑着点了点头“小娘子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就wein你捏一只猫猫吧,”
看到警惕望过来的老父亲,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不加钱的”,但是他发现老父亲的眼神更加的警惕了,夏安然顿时有些无语,大概明白这又是一位闺女控,看谁都像是对他女儿图谋不轨的那一种。
他闺女不过五六岁大!他又不是禽兽,对他有警惕不如看看背后那个在扯他闺女小辫子的男孩子呀!
他没有再多作解释,吹燃了炭盆,脚下踩着踏板,踏板牵动牛皮传动,使得上面炉子内上头的小金属盘开始转动,这一系列来没有见过的有些复杂的东西,立刻吸引了这对父女的注意力,然后这位父亲就看见夏安然用小勺子从边上的盆里舀起了一勺糖,放入了金属板中间的孔洞里面,只稍稍一会儿,就见有丝状的红色物体在小圆盘和大铁圈中间凝结。
这丝线看着有些像蛛丝,非常的细,而且非常的轻巧,好像吹一口气就会跟着飞起来一样,就见夏安然拿了一根竹签,在大盆中穿梭,竹签上很快便绕起了一层朱红色丝团,有些像蚕丝。
这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这位父亲面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夏安然只用竹签接起了很小的一团棉花糖,他将它先插在了边上,对看过来的父亲摇头示意还没有做好,接着如法炮制又做了另一个,一边做他还一边讲这个棉花糖的尖尖向下压了压,做出了一个线条柔和的小三角。
他拿了一根稍大一些的竹签,又加了些糖,这一次他一边做一边压着棉花糖球使之变成了一个相当滚圆的形状,最后他将那两个稍稍有些尖的棉花糖球棍子,插入了这个大的棉花糖球上面。
夏安然的指尖灵巧的穿梭,先后捏出了胡子的形状和小三瓣嘴。
如此,猫咪的样子已经非常的明显啦!
他稍稍蹲下身,将这个棉花球递给了露出惊喜之色的小女孩,“来,小娘子,你的猫猫。”
小女孩立刻绽开了欢喜的笑容。
她捏着可怜老父亲的耳朵,“爹爹,爹爹,快看,猫猫,是猫猫呀!”
老父亲一边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一边默默得掏钱给了夏安然,后者笑的极其欢快,微微偏着脑袋,眯着眼,整个人都显得狡猾狡猾的。
“谢谢光临呀~欢迎下次再来。”
有了小女孩的倾情代言,夏安然的棉花糖摊子迅速被小郎君和小娘子们围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