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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啦吧啦吧啦！
这不算使坏吧？
只不过是以其人之法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毛剑自然就明白了，高高兴兴地就跑出去办事去了。
“大海，大海，我给你说嘛，石头妈今天要给孩子发红包，为他家石头祈祷，祈祷石头的腿快点好起来！”
“山娃，我跟你说嘛……”
“胖子，我跟你说嘛……快点去，越早去越拿大红包。”
“茄三妹，我跟你说……走快点，到时候就说祝愿……”
“快点去石头家讨红包，排在前面的都是大红包！听说包的一元钱呢！”
于是，王万群家才开门扫雪，她家门前就被孩子们堵得严严实实了。
“王阿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孩子们齐声叫道，作揖成一片。
王万群有些愣住，这么多的小孩，目测不下五十个，将她家的院子里站了个满满当当。
”祝石头的腿早日康复！”小孩子们又齐声叫道。
这样的吉祥话令王万群不发红包都不行了。
但这一院子的小孩子实在是太多了，一人一毛钱也发了好几块钱出去了。
可是这些小孩子一看只有一毛钱，就有些不甘心了——不是说好的有大红包吗？来得早的有一元钱的大红包呢！
于是，小孩子与小孩子之间就互相问，结果没问出一个大红包来。
“王阿姨，你要给我发一元钱的大红包，你家石头的腿才好得快。”有个女孩说。
一元钱？你做梦吧？
至亲好友之间的子女过年才会给一元钱的红包呢，而且还是互相的，你们这些小孩子算什么啊？
不过，为了给石头图个吉利，王万群又给了那女孩子一毛钱。
这下其他的小孩子都开始效仿了：“王阿姨，红包要发双份，你家今天才会发财，你家石头的腿才好得快呢！”
“好了，好了，我家今天肯定红火，我家石头的腿已经好了，已经好了。”王万群才没那么傻呢，只得哄着这些小家伙们说。
“王阿姨，你家二石头说的一定要拿双份红包的，他刚才去贾二姨那都拿了双份红包的，他说你也会给我们发双份红包的，所以我们才过来的，待会其他人也要过来呢！”其中一个小孩不太高兴地说。
他是亲眼看到二石头去贾二妹拿了一次红包又上去拿一次。
他当时就揭发二石头“你都拿过了”，二石头却说“我妈说的红包要发双份，我妈发红包都是发双份的”，然后二石头领了二次红包后就跑了。
啊！王万群大惊失色——这一波人还没打发呢，待会儿还要来人，这是要命啊！
什么，是她家二娃说的她老娘发红包要发双份？
这个死娃子，看老娘待会不打死你！
“走走走走走，全都走，我家没有第二轮压岁钱！”王万群生气了，开始伦起胳膊赶人了。
那些赖着不走的孩子，她一手一个把人提留出去，然后“哐”的一下关上了门。
“天杀的贾二芳，老娘知道是你这个妖精搞的事！”她在屋里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也别装无辜了，”她男人好气又好笑地说了她一句，“要不是你用这个方法去搞人家，人家会来搞你？”
她家男人还是明事理多了。
“我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砸石头那事还……”
“还什么？还想赖到别人头上去吗？”男人横了她一眼，“开门，大年初一，你关什么门啊！”
“别开门了，姓加的在外面造谣，说我家给第二轮压岁钱，鼓动那些孩子都来咱家要呢。走了一波，还要来一波！”王万群气愤的说道。
男人也有些气了，“这大年初一的，你把门关得死死的，是不让人出去么？你啊你，你说人家怎么不造别人的谣，偏偏造你的谣？”
“她家里那么有钱，连一毛钱的压岁钱都舍不得吗？”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本事，你眼红什么。”男人有点气恼。
“你说咱家石头好歹也是从她家围墙上摔下去的，他们家连看都没来看咱石头一眼，说起来也算是个领导……”王万群嘀咕着说。
一听这话男人就来气，你儿子是干啥去爬人家的围墙你心里还不清楚？人家没来计较都算是好的了，你倒埋汰起人家来！
于是，男人恼羞成怒道：“你给我闭嘴吧！都怪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和人家媳妇儿打好关系，要去给吕春梅站队，吕春梅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吗？”
你要是去跟人家向国强媳妇儿站队，你那好吃嘴儿子还用得着去翻墙做贼吗？
“我头发长见识短，姓黄的，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当初吕春梅来的时候是谁让我去和领导爱人交朋友的？你说人家男人又是领导，人家老婆家又有背景……”
“你脑袋是猪脑子吗，不懂变通吗？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我叫你去吃屎你咋不去呢？”
“你想吃屎啊？去吃啊！人家那贾婆娘拉的屎就是香的，你去吃啊！”
石头爸是个暴脾气，伸手就给王万群一耳光扇到了脸上。
于是，两口子当即动手打起来，从屋里打到屋外，在院子里按成一团，把个小石头吓到嗷嗷嗷地哭。
这两口子都打起来来了，那些赶着来讨红包的孩子自然也就不讨红包了，而是变成了一众看客了。
再说贾二妹这边，等到像国强值班回来的时候，她家已经没有什么小朋友来拜年讨红包了。暖暖和瑶瑶都穿着新衣服在前院堆着雪人玩呢。
“暖暖，快回来吃汤圆了，吃了汤圆我们赶街去。”石小菊在门口叫。
向国强家还是保留了西南方人的习惯，大年初一吃汤圆。
暖暖刚跑回屋，地雷蛋和李小松就来了，不用说两个人都是来蹭吃蹭喝蹭过年的，待会一准还有个于冬天要来，昨晚大年三十这三个人就是在向国强家吃的年夜饭，守完了岁才回去睡觉的。
“曾爱民，你又来了！”石小菊夸张地说。
“是啊，我对象都在这我不来跑哪去！”地雷蛋笑扯扯地说。
石小菊给他一拳头擂过去。
看着“小俩口”在这打情骂俏，李小松有些尴尬，赶紧钻进门去，大声说道：“嫂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
“需要帮忙那是肯定的，把车子安排一个我们吃了饭好去赶街。”贾二妹笑着说。
“嫂子，这个你就放心了，车已经准备好了，上街去买年货的，一会我们都可以坐一车拉走了。”李小松说。
“嗯。”贾二妹一边往碗里舀汤圆，一边低声笑着说，“怎么，看着人家两个亲亲热热，你孤单了吧？”
李小松一边往桌上断汤圆一边说，“我是辜负嫂子的一片好心了，可是我觉得地雷蛋跟小菊两个是真的合适，跟我是没那个缘份。”
“切！”贾二妹嘴巴一撇，说到：“是你看不起人家小菊就看不起吧，你是心气高，要找个领导的女儿和侄女呢。”
“不是这样的……”李小松有些囧了，“我现在还真没这个心思，我就是只找能对上眼的……”
“你今年多大了？”贾二妹突然问他道。
“我二十三岁了。”李小松说，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年纪有些大了……”
“嗯，”贾二妹点了点头，道：“这要在农村的话是有点大了，但在这也不算大。”
是啊，这样的年龄在农村里普遍都当爸爸了。
“我倒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呢，但就是又怕你看不上……”贾二妹顿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