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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安轻嗤一声,说道:“我算什么二姨娘你就不用操心了,二姨娘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离开苏府你能去哪吧。”
苏国兴被苏妙安这一番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训斥道:“够了!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像什么话?”
苏妙安撇撇嘴,心里想着看你能护二姨娘到几时,今天不让二姨娘死也得让二姨娘脱层皮。
不一会儿,管家就进来了,说是平嬷嬷招了,二姨娘猛地一抬头死死的看着管家,心里是不信平嬷嬷会出卖她的。
听到这话苏妙安来了精神,看着管家示意他赶紧说。
管家顶着众人的目光说道:“平嬷嬷招了说是她私自跟余嬷嬷联系的,二姨娘根本都不知道这事,那巫蛊娃娃也是她打着二姨娘的名义让金月去放的,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二姨娘没有关系。”
二姨娘听到这话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装作一脸惊讶的说道:“我都不知道平嬷嬷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妾身管教不力,请老爷夫人治妾身的罪。”
苏妙安眼神暗了暗,她倒是没想到平嬷嬷真的会把这一切给扛下来,苏妙安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那就按我先前说的直接乱棍打死,二姨娘管不好自己的下人就去看看平嬷嬷是怎么被打死的,好好长长记性。”
苏妙安见管家没动,又看向苏国兴说道:“怎么,连平嬷嬷父亲都要护着吗?父亲要不要给二姨娘她们单独立个门户吗?这样二姨娘她们就不用守着府里的规矩了,以后想害谁就害谁,想推谁出来顶罪就推谁。”
苏妙安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苏国兴被气得个半死,就连廖芝云和苏元嘉也没想到苏妙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国兴指着苏妙安说道:“你浑说什么?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我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妙安淡淡的说道:“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痛快点。”苏妙安现在已经是受够了苏国兴的磨磨叽叽,不知道苏国兴审案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磨叽。
苏国兴摆摆手示意管家把人带下去,他知道今日要是不顺了苏妙安的心意,苏妙安是不会罢手的。
等二姨娘被管家拖下去,苏妙安扭头对苏元嘉说道:“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苏元嘉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想苏妙安看到那种血腥的场景的,苏妙安一看苏元嘉的表情就知道苏元嘉在想什么,她笑着说道:“大哥,没事的。”
苏元嘉抿抿嘴说道:“就一眼。”
苏妙安一脸的黑线,一眼能看到什么,不过她知道苏元嘉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她点点头,说道:“就一眼,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果真苏元嘉只让她在门口看了一眼就把她领回屋里了。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二姨娘才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的被拖进来,二姨娘现在满脑子都是平嬷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她一闭眼仿佛又看到平嬷嬷痛苦的样子。
二姨娘现在是恨不得吃苏妙安的肉喝苏妙安的血,她的奶嬷嬷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奶嬷嬷就这么没了。
苏妙安看着二姨娘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二姨娘做的的那些缺德事后面几乎都有平嬷嬷的影子,现在也算是断了二姨娘的一条臂膀。
苏妙安看向苏国兴说道:“父亲现在打算怎么处理二姨娘?”
苏国兴和二姨娘都吃惊的看着苏妙安,苏妙安讽刺的笑了笑,说道:“父亲不会打算就这么算了吧,平嬷嬷明显就是出来顶罪的,要是背后没有主子的示意,她一个奴婢敢做这些事吗?
当然父亲要是舍不得,那就等舅舅来了再处理吧,到时候舅舅闹得满城风雨,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县令纵容府里的妾身暗害当家主母,坏了父亲你的官誉可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
二姨娘现在是再好的教养都忍不住了,她怒恨着苏妙安骂道:“你无耻!”
苏妙安朝着二姨娘咧嘴露出一口又白又亮的牙齿说道:“二姨娘,你眼神儿不好吗?我有牙齿的。”
苏国兴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妙安挑了挑眉说道:“父亲这是什么话,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父亲按照律法办事,难不成父亲在衙门里办案都是这样犹豫不决,视律法为无物吗?”
“安儿!”苏元嘉低喝了一声。
苏国兴黑着脸看着苏妙安说道:“所以你是想要按照律法来处置二姨娘?”
苏妙安抬了抬下巴说道:“父亲犯了法难道不应该按照律法办事吗?父亲你是县令这些应该比我要清楚才是。”
苏国兴板着一张脸说道:“想要流放二姨娘是不可能的,你二哥马上就要参加童试了,我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让他分心……”
苏国兴还没说完就被苏妙安的嗤笑声打断,“父亲这话说的好像大哥不参加童试一样,父亲怎么不担心大哥因为娘亲的事情影响考试的心情,父亲你这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吧。”
苏国兴被苏妙安这话弄得有些尴尬,他平时是有些偏心二姨娘生的苏妙嫣和苏元思,但是因为一直没人说出来,他也乐得装作不知道,现在被苏妙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苏国兴一时也有些尴尬。
没等苏国兴接着说,苏妙安又说道:“父亲,我看您今天也不会按照律法将二姨娘流放的,我要是再逼您,您肯定又要骂我不孝了,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您打二姨娘三十板子,放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大哥您看怎么样?”说罢朝着苏元嘉眨眨眼睛。
苏元嘉也知道现在让苏国兴按律法处置二姨娘有些不实际,不如先把二姨娘弄到庄子上去,到时候什么都好说。
苏元嘉点点头,说道:“就这样,父亲觉得呢?”
谁想苏国兴还没说话,苏妙嫣就不干了,她愤愤的说道:“三十板子下去,姨娘还能好吗?大姐你真是太恶毒了。”
苏妙安朝着苏妙嫣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我恶毒?你姨娘害死了我娘亲,我就让父亲打她三十板子,我还恶毒?我要是真恶毒,我就该按律法办事,将二姨娘流放的,好坐实你说的话。”
苏妙嫣被苏妙安的话一噎,怨毒的看了苏妙安一眼。
苏妙安又转向苏国兴说道:“父亲,你决定好了吗?还是你想等着舅舅来处理?”
苏国兴的脸皮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然后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那好现在管家就把二姨娘拖出去打板子吧。”苏妙安立即对管家说道,根本不给苏国兴转圜的机会。
管家连忙让人将二姨娘拖下去,还让人堵了二姨娘的嘴巴,苏妙嫣是又急又气,连忙跟了上去,苏妙安和苏元嘉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两个粗使婆子将二姨娘按倒在凳子上,然后才开始打板子。苏妙安听着那软趴趴的板子声,眼神暗了暗,说道:“都没吃饭吗?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想替二姨娘挨这三十板子吗?”
那两个打板子的婆子身子抖了抖,立马加重了手里的力气,二姨娘顿时一脸痛苦,乞求的看着苏国兴,“呜呜呜”的叫着。
苏妙嫣在一旁是急的不行,二姨娘毕竟是她的母亲,苏妙嫣看了二姨娘一眼,走到苏国兴身边跪下,说道:“爹爹,您就放过姨娘吧,姨娘她身子不好,肯定受不住三十板子的,会死人的爹爹。”说罢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苏国兴抿着嘴看了苏妙安一眼,苏妙嫣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要苏妙安松口才行,苏妙嫣一点都不想去求苏妙安,但是看着正在挨板子的二姨娘,苏妙嫣咬咬牙,又跪到苏妙安面前说道:“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姨娘计较了吧。”
苏妙安轻嗤一声,说道:“原来弑母之仇在二妹妹眼里也只是一句大人有大量就可以原谅的,那想必今天二姨娘在这里被打死了,二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也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苏妙嫣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苏妙安了,没想到苏妙安还是不肯放过二姨娘,想到这里苏妙嫣怨恨的看了苏妙安一眼。
对于苏妙嫣的怨恨,苏妙安是一点都不在意的,自己都不做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到,也不知道她这是哪来的自信。
打了差不多二十大板的时候,二姨娘就昏死过去了,苏妙嫣连忙爬过去抱着二姨娘说道:“娘,娘你怎么样了?大夫,还不快去请大夫。”
苏妙嫣这话让廖芝云的脸彻底黑了,她冷哼一声,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苏国兴见状说道:“好了就别打了,把人带下去吧。”
苏妙安冷哼一声说道:“今日看在父亲你的面上剩下那十个板子就算了,明早之前我不想看见二姨娘继续呆在府里,唔,就送往大坪村的那个庄子吧。”
苏妙安的话音刚落,就见苏元思急匆匆的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