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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凌淑芬让她去签的内容是转让到萧彦南名下，她什么话也不会说，会很爽快的签了。
可现在，并不是。所以她不能不多想。
凌淑芬紧紧盯着叶晓离，脸色铁青，神经绷的不能再绷紧的时候，又缓缓放松。
“你说错了。老大的股份并不是他的。这件事本就是他不对。清如和云墨这些年不容易，就只靠着这点股份在萧家立足。彦南太过了。”
“太过了？”
叶晓离忍不住也微微的冷笑：“您只提了萧夫人和云墨的不易，却只字不提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惹的小叔如此。这怕是不太公平。”
“他们做的那些事，并没有伤害到彦南自己。”
凌淑芬一句话挡回来。叶晓离被她这句话说得突然间哑口无言了。
这话的意思她听懂了。凌淑芬的意思就是，李清如和萧云墨伤害的是她，不是萧彦南。而伤害她，在她凌淑芬看根本不算个事。萧彦南这样做是小题大做。
“丫头。”
凌淑芬突然喊了一声，沉默的叶晓离看向了她。
“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你本就出身于不富裕的家庭。我相信你不会像外面那些女孩 一样狮子大开口。一般的要求，我能保证你。”
“您这是要拿钱来买断我？”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这样。
叶晓离双目灼灼如阳：“我说过了我不图萧家任何。而这个东西，我是不能签的。这些本来就是小叔的。”
她固执的又重复了一便。
凌淑芬眉心猛皱，声音也不由的拔高：“老大的股份你觉得应该是彦南的？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知道什么道理。我只知道，公司在他的管理之下运营的很好。而他不会亏待萧夫人和云墨。我虽然只是个普通职员，但是我也知道股份代表话语权。在集团，话语权只能属于他。多了，会坏事。”
叶晓离的话说的浅显直白，可就这样的言语反倒让凌淑芬暗暗心惊。
在凌淑芬的眼里，叶晓离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很糊涂的年纪。就好比萧云墨一样，就算是个男人，就算是从小精心培养的，他也糊涂的要命。
不糊涂，不能走上吸毒的不归路。不糊涂，不会自己把自己作成现在的模样。
可眼前这个女孩，今天让她刮目相看了。
从一眼看透协议里隐含的意思到现在对股份和话语权的理解。
她突然觉得，那天在观澜苑萧彦南说的对。
这女孩比萧云墨要强。比他看的通透。
凌淑芬没急着说话，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问题。彦南把公司经营的是不错。但是再不错，这股份也不属于他。”
“也不属于你。”
叶晓离眸色一亮，抵了回来。
这一刀丢过来的太快，快的凌淑芬都没有准备。
被扎疼了她才脸色陡然一青：“丫头，你要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你看在彦南心疼你的份上对你已经非常宽容了。”
这一点。叶晓离是相信的。不过，并不是看在萧彦南心疼她的份上，这位老太太应该只是忌惮她自己的儿子罢了。
这都是说话的套路，叶晓离没有戳破。
“对不起，老太太。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在强调一个事实。您如果让我签的协议是，股份到手之后转让给小叔，我会毫不犹豫的签下去。但是给别人，不行。您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能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她已经不想再跟凌淑芬绕什么文字圈子了。言简意赅又坚决无比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之后就不再说了。
事实上，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凌淑芬这样做的动机不纯。
若不是想手里抓住更多的权利，她想不出凌淑芬还有什么目的。
而权利一旦到了凌淑芬手里，对萧彦南当然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