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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完这件事后,韩宏军闭目养神, 休息一会, 开始问起两个儿子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
“天成,你和老沈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韩宏军眯眼问道。
韩天成没想到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 抬头看了一眼平静中的父亲,干巴巴一句, “我和她没什么。”
“过年时,我和你提了几句, 只是让你看看适不适合,毕竟离婚后单着不太好,沈家那丫头我看着长大的,性格也是个好的,这么多年单身一个人,和你也配,当然,也要看你有没有想法, 我和老沈只是想给你们俩一个机会, ”韩宏军说起他的想法来。
“我一直拿沈晓琳当妹妹, 如果能成, 那时候我就同意了, 爸, 我现在真没什么想法, ”韩天成直接说道。
“你还想着苏云,”韩宏军低声一句。
韩天成沉默下来,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有了,早在回京的时候,我就放下了,我也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决绝,现在她已经在外国了,爸,婚姻的事,我现在不想考虑,只想把久月养大,看着她成家立业,而且,我答应过久月,就算再婚,也会征求她的意见的。”
韩宏军笑了笑,如果以前,他肯定不会同意,但现在,知道那些事后,反而有些释然了,“随便你吧,开始的时候,我只想着,万一我不在了。”
“爸,别乱说,”韩天成和韩天锋立马开口。
“让我说下去,”韩宏军摆手制止,“那时候,只是为你考虑多点,真没考虑到久月的想法,我就怕万一我不在,你工作上没人支撑,就算你安分守己呆在一亩三分地,也抵不住别人的刻意算计,沈家,老沈这人我了解,只要他看中的,就会支持到底的,既然,你没有和晓琳结婚的想法,我和沈老头也不会说些什么,婚姻这事强求不来。”
“就当朋友吧,万一以后你和她有缘分呢,”旁边的韩天锋提议道。
“大哥,不成,”韩天成不太赞同,一边说不要,一边继续接触,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彻底。
“别听你大哥的话,既然不想,就告诉晓琳,拖拖拉拉的,反而让沈老头有些看法,只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的,想往上,必须有个家庭,除非你想按部就班,当然,也可以凭着你自己的能力,到那时,就算你单身一辈子,也没人说你什么,”韩宏军把选择权交到韩天成手中,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走下去了。
韩天成点了点头,“知道了,爸,反正久月大学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有机会,我会和沈晓琳说清楚,不会让沈老有想法。”
韩宏军嗯了一声,这样也好,如果钱家的事解决后,就算韩天成没了沈家全力支持,也不会遇见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对你唠叨不了几年了,以后的路得靠你们自己走,我现在就后悔,对你们舍不得放手,对了,这次06特大抢劫杀人案,是你们分局侦破的吧,我记得你好像分管刑侦这一块,”韩宏军想起今早看到的报纸,直接问道。
韩天成听老爷子提起工作上的事,没了刚才的无奈,笑了笑,“是我们分局,在程队长的领导下破案的,这次快而迅速,上面给他们记了集体三等功呢。”
“那还不错,你刚来京城,这事一出,你也算在上阳分局站稳脚了,以后,慢慢来吧,”韩宏军很欣慰,这事很及时,削弱了韩天成在临海的那些失误,让上面对天成有不一样的看法了。
“工作虽然重要,但别忘了久月,我记得那丫头快中考了吧,”韩宏军这段时间稍微了解些韩久月的情况。
“工作的确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会经常看看久月的,回京后,这丫头独立自主多了,现在有些事也能自己料理,我看着快中考,天天在家学习,她还说,一定会考上八中呢,”韩天成聊起女儿来,笑了起来。
“那不错,好好培养,”韩宏军笑了笑,当然没告诉韩天成,他女儿可不是一般的独立自主,都能拿些主意了,而上次久月过来的事,韩宏军不准备告诉韩天成,只等着三儿子自己发现久月的不同吧。
韩宏军余光一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没说话的大儿子,哼了一声,“天锋,工作上的事,我就不说了,琦月到底怎么回事。”
“爸,你还不如问问我工作上的事呢,”提起女儿来,韩天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工作上没什么问题,我和你们部长熟悉,你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说说琦月吧,”韩宏军没理会大儿子的欲言又止,直接问出口。
对于这个大儿子,韩宏军是最为关注的,所以也造成大儿子某方面的缺失,以前,只要大儿子有事,都是自己帮着解决,习惯成自然了,反而让大儿子智商僵死。
“自从那次向南把那些照片拍到她面前,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在稍微缓过来些,我让她妈帮着安排几个相亲,这丫头去也没去,前段时间,烦了我们夫妻俩,直接跑外地旅游去了,现在都联系不上她,”韩天锋很头疼,没想到女儿的中二期这么长。
而旁边的韩天成听着后,心中对比一下,愈发觉得自己家女儿还是很乖巧的,除了从美少女变成美少年,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们也别什么事都顺着她,不过,也给她些时间吧,现在想想,那苏文远也不见得是个好的,能够早点试出来,对琦月也是有好处的,真要等了结婚后,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你们才后悔呢,”韩宏军只是把这次的事当成考验。
最起码,通过这件事,韩宏军知道向东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大儿子不是适合上进,安分守己最好,二儿子不是主政一方的料,但锻炼锻炼,还有些希望,三儿子倒是适合系统,只要自己放手,而那个未来的孙女婿人品,根本配不上琦月,有失有得吧。
“我跟她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不这样想,所以,现在知道是因为向东的问题,我都不想告诉她,”韩天锋低声一句。
“当然不许说了,天锋和天成你们两个都听好了,这事谁也不许说,当然,天启除外,总要让他知道一些他儿子的问题,等我和钱家沟通后,有结果,你们俩才许告诉向东,那小子脾气直,我怕他会坏事,知道没,”韩宏军想起什么后,直接吩咐道。
“爸,我知道了,这事就在咱父子这结束,我也不想让琦月知道是因为向东原因才让她被退婚的,毕竟他们小辈还要见面相处,”韩天锋点头答应下来,有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要不然,真不好相处。
“爸,我待会打了个电话给二哥吧,让他有些心理准备,毕竟凭空冒出个孙子来,”韩天成考虑周全,低声提议道。
“也行,到时你联系,这次的事到此为止,等我通知你们,再告诉向东。之前发生的事,你们就别在小辈们面前提了,对谁都不好,”韩宏军严肃的叮嘱道。
“明白了,爸,告诉向东他们,只会让他们对钱家有些疙瘩,对那孩子也不好,就当没发生过吧,”韩天成立马明白父亲的意思。
“的确如此,那个何家小子,不就是想着这些心思么,把我们俩家矛盾挑起,就算想和平解决都没办法,仇只会越积越深,到时候,向东永远被他压着,那时候,向东这个永远没出息的亲生父亲,还不如不出现在钱家,那么,何家小子就能得到钱家全力支持,想的可真好,”韩宏军不愧是风雨走过来的,明白何东海打的什么主意,那小子想把老韩家利用个彻底。
而前世,就是因为这样原因,才让韩向东做什么都做不成,一直浑浑噩噩下去,而这次,当然不会如何东海那般所想了。
三人闲聊一会后,韩天成和韩天锋陪父亲吃了个饭,看着父亲休息下来,才双双离开,一个直接回军区大院,一个直接回上阳分局。
在南堂巷的韩久月埋头刷题,还不知道那件事就这么被老爷子解决了,当然,如果知道,韩久月只会佩服,兵不血刃,上上策。
不需要和钱家硬碰硬,当然,也不需要对何东海出手,用孩子维护老韩家和钱家关系,用钱家对付何东海,虽然不是亲自上前,但目的早就在其中了。
周日,韩久月和以前一样,与蒋超齐卫海在茶楼集聚,当然,意料之中的等来童菲。
第一次参加他们学习小组的童菲,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但没多久,韩久月时不时问个问题后,便放松下来,也主动积极起来。
四人讨论试卷对错,各自写着作业,因为一个新增加的童菲,让其他三人更加认真起来,毕竟对着老面孔,难得换个新面孔,还是有些兴奋感的。
齐卫海是最积极的一个,对比韩久月来说,童菲在齐卫海想法中,那就是个女生,男生女生一起学习的感觉,肯定要比兄弟一起愉悦许多。
四人学习一会,闲聊一会,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而其中收获最大的便是童菲,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埋头学习,不知道相互之间这么一问一答,反而让她理解很多,以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顺通了,也了解到韩久月成绩提高如此迅速的原因。
主动学习和被动学习,两者不可比拟,韩久月的主动,让她掌握着自己所有的学习进度,缺少什么补什么,那么提高成绩,反而是理所当然的。
四人收拾书本,相互告别后,分别回家,而此时临近中考还有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四人习惯的走到一起,刚开始,周一早上,刚交上朋友的童菲还特地在南堂巷东街站台等韩久月一起上学,只是一起放学回家时,被韩久月委婉拒绝后,才和平时一样,没再刻意。
而四人感情在相处间,慢慢好了起来,相处自然起来,因为都是明白人。
久而久之,童菲也开始展现出不为人知的性格了,看着高冷型,其实有些话痨,对熟悉后的韩久月三人,有什么说什么了,和她冰冷的外貌有些反差萌。
当然,童菲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对韩久月三人比较了解了。
韩久月看着冷淡,其实对什么事都不是很在意,只要别碰触她的底线,一般来说,很好说话。
蒋超,看着温和,其实心思一堆,平时基本包容心态,但对齐卫海最在意。
齐卫海,看着帅气英俊,其实真不聪明,和他说话,别拐弯抹角,要不然,他听不懂,但是别在他面前提学习,虽然现在比以前好太多,但还是见不得这些。
六月二十三日,韩天成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下午就回到南堂巷老屋这边,而韩久月和其他三人在公交站台分开后,刚到家,就闻到厨房的香味。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韩久月直接往厨房走去,靠着厨房门,看着忙碌的韩天成,有些惊讶。
“我能不来,你明天中考了,我再忙也要过来的,你四月份体育考试我没时间,这次,怎么也得陪你一起去考场,”韩天成看着从书上学会的几道菜,很是满意,对韩久月直接说道,“去把书包放了,先吃晚饭。”
两人安静的吃完晚饭,韩天成没给久月压力,反而和久月坐在客厅沙发闲聊一会,并没问起考试的问题。
只在最后,提了一句,“别有压力,咱们这样的,就算考不好,爸爸也会帮你安排一二的,你尽力而为就行了。”
韩久月呵呵一笑,“爸,我知道了,明天你就别送我了,反正几步路,考场就在八中。”
“那怎么行,我看着别人家孩子父母都跟着的,我怎么能缺席,反正,你今晚好好休息,考试三天我来安排,放心吧,虽然没经验,但我早就和单位同事打听过了,”韩天成怎么可能打消这念头,虽然因为工作原因很少过来一趟,但面临女儿的重大考试,当然要全身心服务好。
韩久月看着难得如此固执的韩天成,无奈叹息一声,点了个头,同意下来,不同意也不行啊,只是,“爸,咱稍微放松点,我就考个试,你这样,我本来不紧张的,看着也有点紧张起来了。”
“那行,爸不说了,你别紧张,但明天我肯定要送你过去的,”韩天成还是不放弃。
“可以,可以,”韩久月无语的点头答应下来。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韩天成盯着久月看了过去,而韩久月脸色平静的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接听起来。
“久月,明天中考,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李邦泽正在外面和一帮子兄弟聚餐,想起韩久月明天考试,直接电话过去。
“恩,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英语肯定能考个高分的,”韩久月信心满满。
“这么肯定,我等着,对了,吃饭了吗,”李邦泽知道韩久月不喜欢跟他到外面蹭饭,所以叫过几次被拒绝后,并没再强求,只是不放心韩久月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我爸过来了,刚吃完,”韩久月笑了笑说道。
“那就行,我还想着,这几天如果你爸妈没过来,我准备让李力帮你安排一下,既然你爸在,我就不说了,”李邦泽笑了笑。
李邦泽第一次听韩久月提起她的父亲,虽然久月到现在也没提起家庭情况,而李邦泽也如他自己所说,没再查过久月情况,只等着韩久月愿意和自己说。
“谢了啊,等考完,我请你吃饭,”韩久月在李邦泽家蹭了好几次饭,当然要感谢一二了,心中也把李邦泽当成哥哥般对待。
“等你考完吧,考的好了,我请你大餐都没问题,”李邦泽调侃道。
“行,你等着,”韩久月笑眯眯的答应下来,自己请一顿,李邦泽再请自己一顿,还是自己赚了。
“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等你好消息,”李邦泽笑着说道。
韩久月挂断电话后,看着父亲盯着自己的目光,嘴角抽了抽,“爸,看什么哪。”
韩天成目光有些沉沉,因为真不知道久月平时和哪些人交往,但还是听到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
“是谁啊,大晚上给你电话,”韩天成觉得自己没办法直接问出口,委婉一句。
“朋友,”韩久月没什么不能说的。
“久月,你这个朋友,是个男孩子吧,”韩天成低声试探问道。
“是啊,跑步时认识的,久而久之,就熟悉了,”韩久月虽然有未成年外表,可到底是成年人心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韩天成觉得不太对,干巴巴一句,“这就处成朋友了。”
“恩,看顺眼了,”韩久月忽而察觉到父亲的脸色,这才想起自己的现状,嘴角抽了抽,“爸,你别多想,就一般的朋友,人拿我当妹子处,你也不想想,谁这么无聊,对个小丫头有什么企图,我这英语成绩,还是他帮着辅导才提高的,别拿你成年人的眼光,看别人纯洁的友谊。”
韩天成还没说些什么,就听女儿巴拉巴拉一堆话,但确实有点道理,只是把这小子放到心底里。
“我都没说什么呢,你这一堆话等着,久月,朋友呢,还是在学校找,”韩天成无奈一句。
“学校我也有朋友,班里第一第二都是我朋友,当然,班里最帅的那个也是我朋友,”韩久月笑了笑,直接说出来。
韩天成此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了,还没解决那个野生的,这边又跑出来几个家养的。
“都是女生,”韩天成不抱希望的试探一句。
“两个男生,正好是我前桌,一个女生,”韩久月直白的说道。
韩天成一下子有些噎住了,没想到,这丫头独立自主过头了吧,但看着韩久月一点没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模样,觉得自己想多了。
“你怎么没告诉过爸爸,”韩天成垂死挣扎了一下。
“你没问,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韩久月疑惑的看了一眼。
韩天成咳嗽一声,低声一句,“咱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男女有别的。”
此时的韩久月总算明白父亲期期艾艾的表情为哪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是这关心,韩久月接受下来,“爸,你又多想了,明天我就考试了,你可别让我紧张起来。”
“行,爸不问了,”韩天成虽然很想说女儿几句,可发现不是很好的时机,“你这丫头,平常有事也不说,你这交友状况,我就不提了,但是,你记住了,你现在还小,对男生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韩久月呵呵一笑,星际那几年,距离早就没了,军校和军队,成天和男孩子们在一起,所以,回来后,韩久月还是这样的行事作风,我行我素,对李邦泽也好,对蒋超他们也好,只要看顺眼,谈得来,哪在乎男女性别啊。
但韩久月不会这么说出来,多少体谅一下父亲的心理承受能力,无奈的点了个头,“知道了,爸,只是你别把我当小孩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没什么想法,只是当朋友处着。”
韩天成看着韩久月眼神清澈,发现自己大惊小怪了,现在不是旧时候,反而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只是以后遇上什么事,记得告诉爸爸,你的交友权利,我也不会阻止,只是自己在外有点心眼,毕竟不是谁都是好人的。”
“知道了,爸爸,”韩久月笑容展开,为父亲的理解。
“你这丫头,一个不注意,就无法无天起来,这次没考好,你等着,”韩天成笑了笑,调侃道。
父女俩闲聊一会后,就把这事放脑后,毕竟目前最重要的是中考,两人洗漱好,一个上了阁楼卧室,一个睡着客厅沙发上,早早休息了。
六月二十四日,早上,韩天成把久月送到学校考场,并没有进去,和其余人一样,满心焦急的站在学校外等着。
上午,8点到10点30分,语文,韩久月越到紧要关头,越冷静,这是在星际战场上必备的素质,而这样的素质,也让韩久月顺利的做完语文试卷,然后细细检查两遍,等待铃声响起。
韩久月和蒋超他们没在一个考场,所以出来后,就直接出了校门,看到父亲的身影走了过去。
韩天成带着韩久月在附近早就订好的宾馆房间,安静的吃了个午饭,再让韩久月休息一下,下午继续送久月去考场。
下午,3点到5点,物理,韩久月考了语文后,在知道自己平时水平和中考差距后,就心中有数,这次物理试卷比她平时刷过的试卷简单,只是基础知识多了些,同样,很顺利的做完,检查两遍后,等待铃声响起。
二十五日,上午8点到10点,数学,下午3点到4点40分,化学,韩久月和昨天一般冷静的做完,检查,出考场。
二十六日,上午,8点到10点,英语,听力过后,韩久月埋头书写,等到铃声响起,韩久月一脸轻松的走出教室,看着三天没去工作的父亲,还和以往般站在学校门旁的大树下,一时间,韩久月被太阳光闪的眯起眼睛来。
韩天成迎着韩久月走了过去,并没问什么,只是拍了拍久月的肩膀,看到久月一天比一天轻松的神色,放下心中担忧。
因为,明天要回校拍个毕业照片,所以,韩久月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蒋超,并没有等蒋超他们,直接跟着父亲回家了。
父女俩下厨做了顿饭,说笑间,吃完,而韩天成看着久月放松的表情,想起工作上的事,洗刷完碗筷,给了久月一些生活费,嘱咐几句后,便往单位而去。
不是韩天成不想留在女儿身边分享考完的心情,而是因为周一,只请了半天假,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韩久月送走父亲后,关上院门,笑意收敛起来,走到院子里,把外套往树上一扔,活动了一下手脚,对着沙袋,猛地进攻起来。
虽然看着韩久月认真努力,但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般学习,就像军人一样,听从命令,全力以赴,而现在中考已经过去,任务已经结束,韩久月有一些茫然。
想想这大半年,韩久月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力量愈发大了起来,看着从半空中荡过来的沙袋,韩久月侧身躲避后,转身一个抬脚踢了过去。
韩久月在院子里足足发泄了半个小时,才平静下来,喘着气,抬手把额头淋湿的乱发往后一撸,靠着树旁沉默下来。
没人知道韩久月想些什么,而韩久月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中考任务的结束,虽然是解脱,但一时间让韩久月不太适应。
如果在星际,那么可能会和战友们去喝一杯,但此时,韩久月只能在屋子里,望着天空,发着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