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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摇了摇头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这个山民没说要办什么事,放下钱就走了。
对了,谢安转身从柜台的本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说是具体的事情需要你去这个地方,这个山民说你到了地方才能明白,而且说只要你去了这个地方,帮他们解决了事情,他们还会给你二十万元作为酬劳。
加上定金,一共二十一万,说不心动是假的,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我接过纸条低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在云南山区,我用手机搜了搜,这是个坐火车和汽车都到不了的地方,而且我几乎都没有听过这个地名,我问谢安,谢大哥,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谢安他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知道云南的山区比较多,地形也很复杂,甚至还有一些很原始的村落,没有通电,通汽车还保持着原始的风貌,这样的村落应该还有不少,很多村落都是自己起的名字,好多地图上都没有,所以这个地方他也不知道。
我想了想,问这个人还来过吗?
谢安说这几天再没有来过,我说行,这个人什么时候来了你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详细问问看。
谢安点了点头说好,他还有点担心的说,阿纪,我们现在其实生意不错,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不懂,我心里其实琢磨着能多赚点钱,尽量早点赶上和王敏的差距,这样的话我求婚也更有底气,这次王敏拒绝了我,恐怕也是害怕我不够安定,不能给她安全感。
我又问谢安,最近门口那几个盯梢的小混混来过没有?
谢安说,上次亮哥带人耀武扬威的在我们这转了转之后,那几个小混混就没来过了,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是不是有人瞄上我们了,比如一开始那个拖欠房租的张三?
我心里琢磨了一阵,不知道盯着我的人是谁,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小心提防着点肯定不行,我特意换了把大锁,还让人在店门口装了摄像头,才回了家。
到了晚上,我就到王敏那里去,但是一连几天,都是平安无事,我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没把那块睡梦女神带给我的预示当成一回事了。
有一天下午,来了个客人,急的一头大汗,说是听说我们这里可以办一些鬼鬼怪怪的事,就找上门了,这个女人一下就给我跪下了,说让我一定要救救他老公。
我连忙把她搀扶起来,说你别急,先把事情说一下,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女人叫江婷,他老公叫黄发荣,是个屠夫,就在我们这条街门面后面的菜市场里卖猪肉,就是从前几天开始,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开始咳血,吃药也不见效,这几天生意都没有做。
也有人说这种是得了癔病了,之前我给开超市的女人解过癔病(也就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民间传说的撞了小鬼称为癔症),江婷听说了,也不敢耽误就上门求我了。
我现在没见到黄发荣也不好说,究竟是生病了还是怎么地了,不过好在地方不远,我和谢安准备打算一起去看看再说,就让江婷带着我们去看看黄发荣。
黄发荣给我们开的门,坐下来一问情况才知道,黄发荣不断的咳嗽,用纸捂着嘴,一打开纸就是血,我问这样的情况出现多久了?
黄发荣咳嗽的说不出话来,江婷回忆了一下,说他老公也不抽烟,平时就连咳嗽都很少,就在几天之前,先是干咳了三天,黄发荣以为自己只是伤风感冒,也没当回事,但是第四天是被自己咳嗽醒的,一张嘴就是一口血,黄发荣去了医院,拍了片子也做了检查,大医院的专家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开了一些止咳药和清肺的药给他,吃了几天药,非但没有好的倾向,反而越发严重了,而且还有恶心和眩晕的感觉,黄发荣和江婷都是从农村来的,相信有癔病这一说,就连忙打发江婷找我去了。
我看了看黄发荣,问他除了咳嗽身体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有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事?
黄发荣摇了摇头,好像又想起来什么,说他前几天在菜市场和人吵架了,那个人就好像找他麻烦一样,故意找茬,差点打起来,胸口处被人推了一下,当时没觉得,但是现在胸口那里一直都有淤青。
我说你让我看看,江婷帮着黄发荣撩开上衣,胸口果然有一大块淤青,但是这淤青又不像是普通的那种碰伤磕伤的淤青,里面隐隐约约透着红的血色,远处看形状不明显,近处看了就像是一个人的手掌印印在黄发荣的胸口一样。
我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诡异,就拿出胸口的吊坠看了看。
胸口的吊坠里的五毒液原本是透明的,现在已经变成墨色,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对黄发荣说,我可以确定了,你是被人下了降头。
黄发荣说降头?谁给我下的?
我说多半是那个在菜市场和你发生争吵的人,这个人是故意的,你想想看这个人是什么口音?
黄发荣想了想咳嗽了一阵说,我这么一说他才觉的这个人口音有点怪,不像是云南当地人,有点蹩脚,看身形比较瘦小,但是有股子狠劲。
黄发荣显然也听说过降头,问我,纪大师,那我这个有办法解吗?我这样再咳嗽下去,人就算不死,血也咳没了,你快救救我吧!
他老婆江婷也是,立马就拿出钱,求我救救黄发荣。
我摆了摆手说不是钱的是,我现在要搞清楚你身上中的什么降头,才能针对性的解降,而且还要看这个给你下降的人功力深不深,如果深的话,还需要从南洋请厉害的阿赞师傅来才行。
他老婆江婷一听这么麻烦,顿时心如死灰,瘫倒在地。
黄发荣也是面如土色,我见我可能说的太严重把他们两口子吓着了,也觉得有点不妥当,就说你们稍微等我一会,我给我在南洋的师傅打个电话问问这到底是什么降术,看怎么能解,你们也不要太过于悲观了。
说着我还是老样子,给孙志刚打了个电话,用泰语和孙志刚聊天,黄发荣和老婆江婷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打电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看在眼中也觉得有点酸楚,降头之术确实害人不浅,我也从来没接过帮人下降头的活,这是我和孙志刚约好的,只解降不下降,这是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