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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浅也皱了眉,眼神里是冷静的,声音也很清泠,“燕西爵,我觉得感情上你并没那么喜欢我,可能这是所谓的占有欲?但你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在乎我才这样,是不是?而且,我应该有正常与朋友交往的权利吧?”
燕西爵低垂下去的视线越是凉薄,薄唇抿成直直的一条线,片刻才几不可闻的勾起冷峭,“叶凌是你朋友?”
他身上的气息过分厚重,苏安浅总觉得承受不住,为了远离独属于他的气息,她微微退了一步,仰脸看了他,“做不成情人再做个朋友,不是很正常么?”
燕西爵看着她退后一步的躲避,眉角几不可闻的冷下去,嘴角看起来还是勾着,只是温度在降,声音低沉:“如果我没记错,你之所以这样,大部分是因为我去见了柯婉儿。”
柯婉儿也是他的前任,做不成情人再做朋友的那种。
他低着眉峰,“所以你确定还想主张做不成情人再做朋友?如果是,就把你现在的臭脾气收起来,我可以不过问你和叶凌厮混成什么样。”
他说话着实不好听,所以苏安浅皱着眉。
两个人就那样在客厅站了会儿。
最后是她撇过脸,好一会儿才复又看了他,“燕西爵,你到底防备叶凌什么?他对你有威胁吗?”
她想起了叶凌昨晚说的话,到底什么值得燕西爵这样防备别人?
燕西爵五官冷峻,声线淡薄,“他对我没有威胁么?是不是要等到他把我的女人拐到床上才算威胁?”
苏安浅当然听得出这说的就是她,“这种事会不会发生取决于我……”
“你有那个抵抗能力?”燕西爵凉凉的打断她的话。
苏安浅顿住,眉心紧了紧,看着他此刻笔直的立着,单手别进裤兜里,忽然很难理解,他回来难道就是专门找她来吵架、来辩论的吗?
耳边传来他的下一句,越是刻薄,“我看你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想爬回他身边了。”
她顿时有些火大,除了这半年家里出事之外,她就是纯正千金大小姐,真的不是一个善于忍气吞声的人。
“你说我的时候能不能对我尊重点?”她略微提高了音调,眼里淡淡的难受,“我如果想爬回叶凌那儿,昨晚就该发生了,我如果舍不得他,当初死缠烂打也不会跟他分手,更不会让他订婚,你也不可能捡便宜对我为所欲为。”
很长一句话,苏安浅说得有些急,说完之后略微的喘息,仰脸定定的看着他,几秒后又收回视线。
燕西爵一张脸很沉,身体岿然不动的立在那儿,看着她的情绪起伏,眼角竟是凉的,没有她预想的温和。
片刻,听他低沉的声音像山谷里平静淌出来的冷泉,道:“这么激动,怎么看,也像欲盖弥彰了。”
说完话,燕西爵倒像是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从位置上打算走回茶几边把自己的水喝完。
苏安浅却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恼火一下子往脑门冲。
他这是故意气人吗?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能让人火大。
她不过是跟叶凌聊了会儿,又不是她请叶凌来的,虽然留前任在家里大晚上聊天的确不太正常,但他说话着实过分。
看着他捻起水杯抿了两口,然后习惯的从兜里摸出香烟,递到唇边叼住。
打火机都拿出来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把烟头扔进了那个碍眼的烟灰缸,又觉得不够,又拿起烟灰缸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东。
“咚!”一声,还值几个钱的烟灰缸掉进垃圾东底部。
扔完东西,他还朝她看了一眼,似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烟灰缸这东西,好像总跟我过不去?”
但这话明明是在讽刺她。
上一次,她也是在包厢里因为被叶凌照料,燕西爵就莫名其妙砸了一个烟灰缸,今天又是烟灰缸。
迪韵说燕西爵这样的男人身处高位久了,习惯了被人奉承,难免性情古怪,变幻无常。
但她觉得他的脾气根本不止是古怪。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过一段时间,情绪就会很奇怪。
站在原地,她看着无事可做的燕西爵抬手扯了扯一领口,顺手转腕解开了纽扣,刚刚还冷漠的脸,终于呈现几分烦躁。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跟叶凌有点什么?”她安静的看着他,忽然这么问。
反正她是这么理解的,看起来他就是希望这样,一直在说她和叶凌有事。
燕西爵听完几不可闻的眯了一下眼,直直的朝她看来,目光几分犀利,“如果你自己想,我怎么希望的很重要?”
反正绕口令这种事她是赢不了他的。
苏安浅抿了唇,“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怕叶凌跟我说了什么,或者会威胁你什么?”
纽扣解了两粒,还觉得透不过气,燕西爵又解了一粒,然后看着她,眉宇冷郁,“一句很简单的话而已,我只问你跟他一晚上聊了什么,你跟我扯这么多?到底是谁心里有鬼?”
要是以往,燕西爵绝对没这心思在这儿扯这么久,换来转去的跟辩论赛一样,哪个女人敢这么跟他纠缠?
所以,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偏不巧,苏安浅就不是那种会顺人心意的小绵羊。
“我觉得我真是应该试试跟叶凌有点什么,以叶凌的心意,说不定我们就和好了,毕竟在一起几年,默契还在,相处……”
“砰!”一声。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被打断。
燕西爵是直接踢开垃圾桶走过来的,好像绕开垃圾桶会要命一样,目光凉凉的,踢完迈着长腿,看起来那么优雅,一步步到了她跟前。
从他脚下发出声音开始,苏安浅就愣愣的没说话,看着他冷沉又淡泊的脸。
直到他停在她面前,依旧那样低冷到漫不经心的样子,低眉睨着她,“这么快就说心里话了?”
她咽了咽空无一物的喉咙,硬着脖子仰脸看着他。
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有时候对她真的很深情,生病了照顾她,饿了给她做饭,多好?
谁只道,他竟然冷不丁低低的一句:“可以,你去吧。”
苏安浅愣住,保持着仰脸的姿势看着他,“你说什么?”
燕西爵面色冷淡,“不是想试试跟叶凌和好?我说你可以去了,不抓紧时间还在我这儿浪费什么?”
好像压根就没思考,他就那么答应了。
苏安浅一双清澈的眼底一点点出现不可置信,掺杂着淡淡的心酸,“是不是出去找柯婉儿一圈,比较来比较去,还是比较喜欢她的感觉。”
燕西爵声音很淡,“不必扯那么多,跟她没关系,现在说的是你。”
她抿了唇,心里狠了狠,“所以你是回来打发我了?我要是说现在跟你解除合约,你是不是也会点头?”
一句话,让燕西爵深深看进她眼里,很沉。
“是。”他薄唇一碰,吐了一个字。
那一瞬间,苏安浅觉得脑子都有些晕,可能是窒息了,等他说话的空隙,她好像都没有呼吸。
他竟然答应了?
她一点点红了眼,“所以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屁话?所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替燕雅试药,都是什么!”
燕西爵淡淡的挪开了视线,只凉凉的一句:“我为你做了不少,你替燕雅试药,不正好公平了。”
苏安浅觉得胸口疼,可能真的缺氧了。
他明知道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他,不仅仅是因为苏氏需要他。
然而,他比从前更冷漠了。
不过去了一趟纽约,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现在根本没心思问,什么都是她说的,她还能说什么?
转过身大步进了卧室,她直奔衣柜,随便抓了两件衣服换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难受的,怎么穿都穿不好。
到最后衣服穿好了,鼻尖也难受的很。
燕西爵看着她进卧室,都能听到她抽气的声音,墨色的眸子紧了紧,下巴紧绷着,刚刚就被踢了一脚的垃圾桶又一次被他踹翻,裂了好大一条口子。
苏安浅穿了一条裙子,看起来应该是夏季的,她根本没挑,随手抓的。
领口有点低,胸口白皙若隐若现的恰到好处。
一片花白在燕西爵眼前晃过,他隐在裤兜里的拳头又紧了点,目光又落在她背后没有拉好的拉链。
“去哪?”终于从唇缝里迸出两个字,锐利的盯着她。
苏安浅脸都没转,语调是嘲讽的,“当然是去找叶凌,不能让你失望啊,还是你觉得穿得不够浪?”
说着终于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换鞋子。
燕西爵掠着步子卷到她身边时,苏安浅本能的想躲,可身体已经被他扯进怀里,下巴被他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捏住。
对上他略微阴谲的眸子,她反而淡笑着,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燕西爵的视线落在她白净的毫无瑕疵的脸上,又落在她胸口,眼里已经有了微热的隐忍。
下一秒,只见他性感的喉结微动,低冷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上方。
“拉链没拉。”听起来是平缓的,透着绅士的嗓音。
可苏安浅很确定,上一秒,他深邃的眸底就是浅浅的欲望,这一秒却像个绅士一样提醒她拉链没弄好。
甚至,他微热的指尖摸到了她拉链的地方,一点点把她往上拉好,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然后掠过微红的鼻尖,不自觉挪到红润的唇瓣。
“刺啦”细微而干脆的声音,苏安浅神色顿了一下,清润的眸底淡淡的惊怔,猛的抬头看了他。
本来已经弄好的拉链,他的猛的一用力,干脆拉开了,火热的掌心贴在她细腻敏感的蝴蝶骨下方。
然后低眉锁住她的惊愕。
男人眼底是深冷的,又藏着隐隐炽热,表面还是那么平静,嗓音低哑到几分冷硬,“好歹现在是我的人,出去取悦别人之前,没有白白扔一个便宜的道理,不是么?”
漫不经心的话,苏安浅却听出了轻贱以及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他让她去的,有什么好咬牙切齿?她心底笑了笑。
抬手放在他胸口推开,“我不想。”
燕西爵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不要总说实话,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叶凌,这样很伤人。”
“是你让我去找他!”苏安浅忽然提高音量,声音里淡淡的颤抖,生气。
推着他的力道也大了起来,试图从他和鞋柜墙面的空隙脱身。
可燕西爵那么高大,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强势的压下吻,不顾她的推拒,甚至将她抵到玄关里侧的墙面。
混乱之间,脚下的鞋子被踢得更乱,她被重重的压在墙角,唇肉被他用力吮吻,似乎比她还要生气。
“我让你去你就去,是么?”他微微退开,唇角很冷,“我没让你跟他勾搭也不没见你安分。”
苏安浅睁着眼冷冷的盯着他,使劲闭着唇畔,“放开我。”
“不想?”燕西爵看着她清冷的眼,还是那么毫无瑕疵,神色越发冷郁,胸口像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我走了这么多天一点也不想,是被谁喂饱了?”
她被说得怒火直冒,手上的力道也就不管不顾了。
燕西爵轻易捉了她挥舞推拒的手腕,捏得很紧,连带吻下去的薄唇也带了几分狠劲儿。
她把嘴巴紧紧闭着,男人却也狠了心的往里闯,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刻意一寸一毫都不放过的纠缠。
他越是这样纠缠,她却越觉得心里难受。
离开前虽然也吵过两句,但他没这么恶劣,看来这些天就是遇到什么事了,但遇到什么也不该这样对她,刺激她离开,又非要按在门口强来算什么?
“唔!”大概是因为她根本不投入,狠狠睁着眼,他竟然咬了她一下。
瘦小的苏安浅此刻光着脚,跟他身高差很多,被他一带,整个就在他胸膛深处。
整个神经都是浓烈的男性气息,有些晕眩,他的手探进裙摆下方时,连空手去阻止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