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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云目露宠溺的看着凌小小,大手揉着她头顶碎发。
不知是在跟凌小小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穿。”
凌小小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我也……我也没想到,暖暖她就是嘴上厉害,实际上比谁都胆小保守,完了,这下要晚节不保了。”
站在她身后的凌云天,仿佛守护公主的骑士,英姿魁伟,身形伟岸,对待外人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梳理,对待眼前的女孩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双手奉上。
凌小小抿了一口香槟,等着洗手间的方向,那一抹惊艳。
顾氏总裁办公室。
沉冷的眸子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毫无生气的手机,收回目光,继续落在手里的文件上。
通体漆黑的签字笔,在手里滑出一道优美弧线,又攥在男人手里,落笔签上几个字,面色沉静的仿佛寒冬里沉寂的湖水。
一整天小野猫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竟然连下班都一声招呼不打得就跑了。
他去她办公室扑了个空,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来办公室给自己一个惊喜,却不想……
狭长凤眸眯成冰冷弧线,“咔”的一声,手中签字笔应声断裂。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松,两节签字笔滚落地面,滚入地上躺了一堆的签字笔尸体中。
手机铃声熟悉的响了一下,屏幕一亮又归于寂灭。
拿起手机淡淡扫了一眼,危险凤眸中一瞬冷冽。
“顾总,太太在夜色。”
吴秘书发来的短信。
夜色酒吧。
凌小小一手拄着吧台,一手端着香槟,眼睛不断的瞄着洗手间的方向。
“你说暖暖不会不敢出来了吧?”
“有可能。”
“不应该啊,豪言壮语说的那么激烈,关键时刻就怂了。”
“就算她不怂,也会有人让她怂。”
凌云天的声音不咸不淡,但就是透着一种生死关头磨练出来的沉稳和厚重。
“嗯?”凌小小不解的发出一个单音。
还不等凌云天解释,洗手间的方向单臂倚门站好,穿着细高跟鞋的脚一点点划过白皙修长的腿,另一只手从腰间滑向身前。
“噗——”
凌小小一口香槟如数还给了酒杯。
凌云天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安筱暖一身兔女郎装扮,靠着门边跳钢管舞的场面——凌小小表示,这条新闻要是能发出去,绝逼能敲来顾氏半壁江山。
右手在唇边飞了一个吻,调皮的朝凌小小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肆魅的弧度,羙腿高挑迈着猫步走过来,妖孽邪魅的勾魄的小妖精。
凌小小吞了口口水,推了身旁的人一把:“暖暖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这表演过火了吧。”
话音未落,安筱暖身后突然出现两个黑衣猛男,一左一右直接将人架空,动作迅速的抬人就走。
果然,帅不过三秒。
凌小小懵了一瞬,抓起一只酒瓶就要追上去。
“丫的,敢欺负老娘的人!”
“你回来!”
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凌小小眼睛都红了:“他们带走了暖暖……”
摇头,凌云天提醒道:“夜色是他得地盘。”
话虽然说的隐晦,凌小小愣了一下,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能让凌云天如此淡定的看着别人带走安筱暖,这地方恐怕隶属于顾氏的产业。
见凌小小虽然缺了兴致,但还是安静下来,凌云天继续护花使者一样守护在她身后。
其实有件事他没有说明,夜色并不是那个人的产业,不过是多少有些瓜葛罢了。
只是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小小知道,所以采取了最简洁的办法。
安筱暖被一只麻袋照着,现实被人推上了车,然后一路颠簸的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又被推着进入一个密闭空间。
从突然的失重感判断,应该是上了电梯。
安筱暖心里越来越不安,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过程压抑得恐怖。、
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大人物或者黑道势力什么的啊,怎么这么倒霉,有人绑架她?
被胶带封住的嘴,让她连呼救都不可能,双手被绑在身后,活动范围受限。
虽然一路上几乎都是被人架着走的,也并没有受伤,但是失去视觉带来的恐慌还是让人莫名的恐惧。
不知走了多久,架着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她听到有敲门声,随手支撑自己的力气一空,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可以判断,自己被留在这了。
“呜呜~”
嘴里发出不明的呜呜声,她扭动身体,想把双手从胶带里挣脱出来。
忽然“吱呀”一声,不等安筱暖反应过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拽,安筱暖踉跄几步,跌跌撞撞走进房间。
头上一空,突然照射过来的光线,让她眼前一黑,半天才适应过来。
黑灰为主色调的装修风格,强硬沉闷的布局,一高一低两张办公桌,冷硬和暖萌两套截然不同的办公用品……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了。
安筱暖心里一凉。
这里是顾慕白的办公室。
她竟然被送回了顾氏一团。
两颊忽然着了火一样,通红火热。
幸好一路上自己都是被袋子套着的,要不可真是……真是太丢脸了。
身上的兔女郎套装,采用类似连体泳衣的设计,下装是齐齐到大腿根的,上半身也是贴紧了皮肤,将前一凸一后一翘的身材显露无遗。
最要命的是,在身后还有毛茸茸的一团兔子尾巴,而她的头顶是一竖一折两只兔耳朵。
不得不承认,凌小小挑选的还真是质量超好,这么颠簸一路,两只耳朵都没有变形,就连兔尾巴上的毛毛都没掉一根。
为了配合视觉效果,安筱暖还带了一副红色美瞳的,烧红的脸颊将如雪的肌肤映衬的更加莹白,就算没有服装,她现在也是活脱脱一只小白兔了。
窗口,单手插袋的男人目光幽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被薄怒代替。
不安的搓着两腿,夜已深,她穿的淡薄,开着窗子,刚才又是惊又是吓的,身上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玩的很开啊?”
沉沉的声音传来,依旧清冷寡淡,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在这清冷寡淡背后,是怎样一种风雨欲来。安筱暖心里一紧,不等抬头,下颌已经被紧紧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