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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花,那两道灵气方才消融了,破冰子还在直直的站着,而陆星河本来挺拔的站在了我前面,可是现下里双膝一软,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我忙上前扶住了陆星河,手上早积蓄了灵气,预备着挡着了陆星河前面去,陆星河却摇摇头,扶住了我的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一番斗法,倒是我学艺以来,最难的一次,但是所幸,倒是不曾输。"
只见他已经是一个面色苍白的模样,口里的呼吸,也粗重至极。
我赶紧将陆星河光洁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拂拭了下去,这个时候,身侧的几个土偶,一下子轰然倒塌,落在了地上,却是几个破破烂烂,满是窟窿的草人。
而眼前的破冰子,虽然还站立着,可是随着那土俑倒塌的声音,身子宛如消融了的雪人一般,摇摇晃晃,径直倒了下去。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王八先生和两个童子早拍起了手来:"太清宫的骨肉相残,果然精彩绝伦,啧啧,真想着多看一会子,无奈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个老头子,也不过是那昨日黄花,终究不及年少力强的!"
"他,他是给师哥打败了么!"我立时站起了身来,
"唔。。。。。"只听身后一声呻吟,我回头一看,丰春子因着方才催动了灵气,已经是面白如纸,周身全给血浸透了。而巨蛟夫人,还是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什么也都看不明白。
"师叔!"陆星河支撑着站起来,扶住了丰春子沉重的身躯:"师叔现如今,觉着怎么样了?星河这便将那丰春子架在了肩膀上,道:'咱们,往那南面的蓬莱岛,去寻那位蓬莱上仙!"
"你走可以,更魂器还请留下!"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我们,总也不是来玩儿的,若是去了蓬莱仙岛,拿了那更魂器做诊金,我们岂不是成了鸡孵鸭蛋,白忙一场?"
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又一圈子黑压压的妖怪里面的。
我挡在了陆星河他们面前,道:"你们若是有本事,只管过来,方才,太清宫的能耐,你们也看见了,好言劝不得赶死的鬼,你们想要跟那个老道士一个下场,请上来试一试,尝一尝,平湖秋月和飞花满天打在身上的滋味。"
众妖怪犹豫了一下,一个像是见过点世面的妖怪忙勾头子道:"莫怕,听说太清宫不轻易杀生,咱们围上去,他们不大好下杀手,趁着这个软糯,抢了更魂器再说!"
那些个妖怪闻言,又全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列位都像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如此甚好,不过嘛,那都是在太清宫修行一生的人,才是信奉这个道理,我呢, 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说着,我且将陆星河背在身后那一把带着天罡气的剑拿了过来:"虽说太清宫遵从一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我,破戒多次,多破一次也无妨!"
说着,且将那天罡剑抽出来,天罡气一闪,那些个妖怪一个个,全都面露惶然之色,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把剑,出鞘就要见血,不然回不去,"我继续盯着那些个妖怪,道:"谁,先上前试一试?"
"这个小丫头子,能有什么本事,倒不如先跟她试一试!"那个出头的妖怪先摆手要出来:"方才他们窝里斗,灵气耗尽,这可正是好机会!"
这倒正是杀鸡给猴看的好机会,我长剑一扬,那剑气凌人,将我自己也给吓了一跳,那妖怪的一颗毛蓬蓬的头颅,便这样滚在了地上,身子还是站着的,半晌才轰然倒地。
"咿呀!"众妖怪怪叫起来:"小丫头好狠的手!"
我趁着这个机会,拉着陆星河,道:"咱们走!"
说着,念动了好不容易才学会了的转瞬目移口诀,带着陆星河几个,且到了这仙境的另一侧去。
这个地方,绿草掩映,正在那仙境隐秘的地方,远远的,便能看见仙境一角,开了一个洞,那洞里黑气缭绕,还有不少的妖怪,正从里面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仙境之中来。
"大师哥,你瞧,果然有人在这里接应,妖怪们才能顺顺当当的钻了进来。"我转头望着丰春子,道:"丰春子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丰春子按着那伤口,气喘吁吁的说道:"你那日里,破冰子一回来,在胭脂河内告诉了碧霄你的事情,我便知道,事情不好,再后来,事情越闹越大,我知道掌门师哥,会因着这件事情,为了保全太清宫的名声,而索性杀了碧霄。
情急之下,只得出此下策,且将你这身世的事情,给散了出去,让掌门师哥,须得给朝廷上下一个交代,让星河自己,也顾虑了这一层关系,无法对碧霄下手,再请了那在三王爷手下共事的王八先生,将你们接到了这里来,不奢求,你能认了我和碧霄,只希望,碧霄能留下了一条命来。
可是,我却实实在在也不曾想到,仙境之内,怎地也成了这般危险的境地,是我,一错再错,咳咳,是我对不起你们!"
"师叔,你这样做的话,父亲是不会不知道的,就算父亲亲自追过来,也不出奇。"我望着丰春子,道:"还有,更魂器的事情,不知师叔是如何知道的?"
"更魂器在星河身上,我们几个知道的,"丰春子摇摇头,道:"太清宫毕竟,是跟丞相大人休戚与共的。"
"原来如此,"我还待要问,但见那丰春子大汗淋漓,像是全然虚脱的样子,陆星河忙道:"其中确实还有许多疑点,但是救人要紧,花穗,咱们先往那南海的蓬莱仙岛去,且救下了师叔再说!"
"好。"这个将妖怪招来了这里的,究竟会是谁呢?更魂器这一种东西,真真是一个烫手山芋,而方才破冰子,该还不曾死。
总觉得这一次的逃亡,剪不断理还乱,叫人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