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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记者依然在叫嚣:“南夫人,您一直不敢打开门,是不是心里发虚?”
“实在是没有想到,南雕公司竟然会有这种秘书。”
我深吸一口气,用哆嗦的手给南毅打了个电话。
但得到的是无人接听。
此刻我心急如焚,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记者,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转瞬我给他发了条消息:“有事,速来医院。”
我闭上眼睛,死死的抵靠在震动的门被上,心中不断祈求着,拜托了,你们快点走吧。
随即,我又给医院打电话,我想问,医院里的安保呢?
这么一大批记者过来,难道都没有人看到吗?
电话在刚接通的一瞬间,我看到陈小小睁开眼睛的眸子。
她黑色的眸子带着一种绝望与悲凉。
我也顾不得门背后的一大群记者,跑到陈小小的身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小小,对不起,都是我所以才让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陈小小的眸中浮现的泪水,她微微翕动着唇,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更加紧张:“你是想说,伤害你的凶手吗?”
她眨了眨眼睛。
我看着氧气罩,却不敢把它拿下来,我担心一拿开小小会呼吸不顺畅。
若是此刻,医生在就好了。
我心急如焚:“小小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门外是一大群记者,医生根本就没法进来!
我抓起手机,几乎打医院的电话,几乎是吼似的:“242病房病人有事情,你们快一点过来!”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过大,导致那些记者拿着话筒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膜:“南夫人,受害人有事,是不是因为刚才您对受害人做了什么?”
隐约之中,我甚至听到‘杀人灭口’这四个字。
疯狂了,真的疯狂了!
若不是因为陈小小还在这里,否则我一定会冲出去,对这些人破口怒骂。
为什么这个社会上,一定要那么多不善意的话?
医生依旧没有过来,在与记者苦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究竟是谁,把陈小小受害的消息告诉记者的?
而且,又究竟是谁说李华是嫌疑人的?
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见陈小小抬起手,大有一种要把自己口鼻里的呼吸机拔掉的作势。
见此,我心口一紧:“小小,你不要动,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陈小小闭上眼睛,不久,眼泪就顺着落在脸颊处。
“小小。”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无措。
门外是一大批记者,病房内小小又不停的想取下呼吸机。
前所未有的无助席卷我的全身,若是……南毅在就好了。
我把陈小小的手放在脸颊上,只能不停的重复:“小小,你别急,医生很快就过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陈小小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轻微的动弹,却仿佛如同细小的针,慢慢的扎入我的心口。
“小小,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随着落下眼泪:“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如果可以重来,那我绝对不会给你打那通电话的。”
陈小小微微眨了眨眼睛,她模样虚弱的再看不出以往的任何一点狡黠灵动。
现在她就好像是垂死的鹿,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悲凉。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措的只能重复这几个字。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久到门外再没有记者叽叽喳喳的声音后。
我才放开小小的手,抬眸时,只见缠在她脸上的绷带湿润一片。
见此,我心中一阵抽搐:“小小,你别哭,你现在要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指认凶手。”
随即,我站起身,想要去找医生。
小小她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且缠着脸的绷带又是湿润,这让我不得不担心,伤口会感染。
出去后,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些记者竟然还十分不死心的窥视在病房的周围。
她们在等我出来,然后拿出自己的绝技,毫不留情的采访,打量我。
我站在门外,不想让她们进入病房:“你们想干什么?!”
此刻,我身后无人,我只能强迫着自己坚强起来。
记者拿着话筒放在我嘴边道:“南夫人,您在受害人病房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是不是在商量给受害人封口费?”
“南夫人,见到受害人,您心里是什么想法?”
“为什么您一直不让我们进去?”
她们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用了一个‘您’,但她们每个人说的话,都是那么的刺痛人心。
我恨不得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
但是,我不敢,我相信,若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举动。
她们一定会说,您这样一定是心虚了。
有些时候,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心中杂乱的想法,认真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南夫人,您是为了维护南雕公司的声誉,才说这样话的吗?”
我抬眸想要看看那个记者,但奈何,在人挤人的走廊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便你们怎么说。”
我心一冷:“现在,请你们立刻马上给我离开。”
“您并不是受害人亲人,所以我们有权利从受害人这里得到消息。”
人群中,又是记者冷不丁的回答。
我微微眯着眼睛:“你们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请问南夫人,您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您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证明,刚才我们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您确实是在封口受害人?”
我闭上眸子,十根手指紧紧的捏合在一块。
前所未有的怒火席卷我的全身。
若是可以,我真的想朝这些人砸过去。
“究竟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我指了指身后的病房:“你们刚才已经吵到了小小!”
“小小?受害人叫小小?”记者道:“您与受害人相识应该不算久,却亲昵称呼受害人名字,看来您一定是作秀。”
我皱眉,现在事态极为明显,这些人是故意针对我,或者说,是故意针对南雕公司!
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傻子一般的记者,说这么明显伤人的话!
我伸手抓在那记者的胳膊上:“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