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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公司以前一直处于放养政策，现在突然压下来个副总，直接把之前经理的办公室占了。
“这位副总藏得太深，我也看不透，不过除了你这事，没过问公司运营，平时也不难相处。”
经理一直很关照我，一路上提点了几句，“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敲了敲门，恭敬的汇报：“副总，唐辰来了。”
里面传出很沉稳的声音，“进来。”
经理拍了拍我肩膀，给了我个鼓励的眼神，就把门推开了。
随即把门关上了，他居然没进来？我皱了下眉，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副总好。”
这个杜远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我们这是苏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能做到副总的位置，怎么不得四五十岁，可他看起来顶多不过三十。
白衬衫一丝不苟，没扎领带，鼻子上架了个金丝眼镜，看着就像个搞研究的斯文学者，但是眼神却锐利的可怕。
只是扫了我一眼，我后背就冒汗了，赶紧低头，不敢跟他对视。
在火车上我已经把资料都准备好了，之前回报的毕竟片面，我把文件夹打开，反过来推到副总面前。
“这次遇到洪水，所以……”
“啪……”他却把文件合上了，“这件事不急，你听说公司对你的安排了吧？”
“听到一点风声。”我斟酌着回答。
“不用这么拘谨，坐。”他指了下椅子，我直接坐在他对面，心跳的飞快。
我可不是这么没出息的人，虽然公司待遇不错，但到了我这个位置，又是凭本事吃饭的，跳槽根本不是问题。
可面对他，我感觉到危险，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斥着戒备。
“谢谢副总器重，总公司栽培，但我这人没多大能力，干技术还行，管理……”
“唐经理是在质疑我的眼光？”他不满的打断我的话。
这让我怎么回答？
“这次总公司要扩展外部市场，机会难得，我已经推荐了你，总公司也同意了，人事任命很快就会下来。”
我刚想说话，他就摆手阻止，“你不用有什么顾虑，这次只是去领导一下前期工作，你愿意的话，之后还可以回来，副总经理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我也舍不得你这么好的人才，这是很难得的资历，就这么定了。”
“滴滴……”传真突然响了，他点了下头让我稍等，就过去看了。
副总办公室的单独传真，都算得上是机密了，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推过来，得到他的示意，我才拿起来看。
“任命书？”我才刚回来，总公司的正式任命就已经下来了？
那就不能更改了，我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出发？要开发什么地方的市场？”
这大概是我看到的最简单的任命书了，简单的跟玩笑似的，什么具体内容都没有。
“开展外部市场事关重大，怎么能提前泄漏？细节工作会有专门人员跟你联系，好了，没什么事你出去吧。”杜远直接封门。
闭目养神了，我只能退出来，经理还等在外面，“跟我来。”
昨天任命下来之后，就已经把副总经理的办公室准备出来了，就在我原来办公室的隔壁。
不过是朝阳的，比我之前办公室至少打了一倍，真皮沙发，大转椅，老板台，也不知道谁，还插了束鲜花。
我心里更发毛了，赶紧把门关好，把经理拽过来，“学长，你可得给我透个底，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经理也摇头，“我也弄不明白，不过升职总是好事，好好干吧。”
又拍了拍我肩膀，出去了。
人资的电话跟着就过来了，我这个副总经理是总公司任命的，含金量很高，所以态度好的没话说。
“按规章，您应该配备两名秘书，生活秘书和行政秘书，您看有中意的人选吗？毕竟是要配合您的工作，顺眼比较好。”
“就丽莎吧，另一个不急，我可能还要出差，回来再说。”我可不接受随便塞个人过来。
桌子上摆满了资料，我勉强看了会儿，可一个字都没进脑袋里去。
刚一到下班点，就赶紧回家了，胖子和大猫都过来了，正坐在客厅侃大山。
“女灵呢？”
大猫指了指书房的门，吐了下舌头。
我推门进去，她又冷冷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叫你怎么不吭声？”
她挑眼皮看了我一眼，突然跳下来，鼻子贴在我身上一个劲儿的闻。
“你干什么？”
“你跟谁在一起？”
我一愣，赶紧把公司的事学了一遍，“那个杜远有什么问题吗？”
女灵皱眉，好一会儿才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胖子和大猫也没闲着，竟然打听到杜如海的线索。
“都桑？”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有点耳熟，可是搜了下，没有啊。
胖子正在对付猪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用肥腻腻的爪子抓了大猫一把，示意他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个老头找到胖子，当时我俩正一起撸串呢，他问你去哪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当然不说。
他就说了几句话，胖子就不能动了，我没办法，说你出差了，让他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
结果他说来不及了，让我们转告你，杜如海在都桑，我一听就急了，这事大啊，我肯定得留下他啊，可惜不是对手。”
大猫咂巴着嘴说就差一点，不过表情能看出敬畏和恐惧，我也没稀罕揭穿他。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我不记得认识这种高人啊？
这回胖子先开口了：“他说他叫老安叔。”
“老安叔？”我蹭得站起来，我一直在找他，可惜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他去过杜家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刚走不久，估计还没下火车呢，我给你打电话来的，没打通。”大猫拉我坐下，问，“这人谁啊？很重要？”
我摇头，暂时不想说话。
胖子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他还说，地龙翻身，魔鬼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