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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拼了。”猪小弟跟个弃夫一样,各种怨念,不过我倒是给他这个面子。
给他和丽莎,安排了个既没有什么危险系数,又足够磨时间的活儿。
“谢了。”猪小弟也不是不知道好歹,还故意冲我挤了几下眼睛。
这里的情况太特殊,本来应该一直有人守着,可我们几个,全都已经很累了。
甚至不知道硬撑着不睡,能不能有什么意义,我干脆提议,“都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大猫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可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他说的人,当然不会是普通人,而是……大祭司,或者大祭司能够操纵的那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摆手,“放心吧,我会释放出灵气,就凭你和猪小弟,还不如灵气呢。”
他们气的哇哇直叫,不过倒是反驳不了。
其实我心里还有着一些考量,大祭司故意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却在关键时候,宁愿退上一步。
至少是不愿意立刻跟我们对上,虽然不排除他声东击西的可能,但就像我说的,我现在的混沌灵气,早就不是当时的段数。
把他们安抚好,我又特意上了趟天台,这里常年锁着,现在倒是诡异的开了。
大铁门都裂着道缝,呼呼的往里灌凉气,“就是在这儿跳下去的吗?”
或者,是被推下去?
我一步步,缓缓的靠近栏杆,灵气已经覆盖了整个天台。
这里的面积并不大,那边大半都是封着的,我是不太懂建筑学,也不知道是建的什么东西。
而且跟这边不相通,连个门都没有,倒是把范围缩小了,我大面看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又走回到门口,然后,抬头……
再抬头,不断的调整方位,可除非上楼的时候,特意转向别处,或者突然回头了。
否则……
不管怎么样,第一眼看到的,都会是栏杆的方向,但余月当时怎么说的?
她先是听到争吵声,质问声,跟着,上来什么都没看到,然后才传来落地的声音。
“不可能啊。”我很确定,自己已经试验的很全面了,根本没办法避开栏杆的方向。
除非……
“我还是想简单了,她未必一定是回头了,也许……之前的声音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传过来的,所以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过去了。
才会错过舒顺掉下去的一幕。”我自言自语的嘀咕。
“啪啪啪……”鼓掌声从角落里传来,我跟着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正一步一步的爬上来。
我紧紧抓着“杀戮”,做好最坏的打算。
哪怕他刚才不是刚好发出声音,我也会注意到那里,因为余月说的很明确,她是在那个方向,看到了楼长的背影。
我这回可以很肯定,在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的确注意不到栏杆的位置。
黑衣人的动作不快不慢,我想着的时候,他已经站了上来,果然,是楼长。
“我该说,真巧吗?”我嘲讽的看着他。
他缓缓摇头,“也许吧,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想到这里。
很不错。”说着,还冲我竖了下大拇指。
我却莫名的感受到挑衅的味道。
“所以呢?楼长想要说说了吗?”我自认为,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哪怕暂时没想过要拼命,我又是独自一个人上来的,不过倒也不惧,只要他选择翻脸,我也不会介意。
“唐先生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这么多人都相信我。
我当然要带着大家离开,舒顺消失了,迄今为止,他算是唯一被看到消失场面的一个人。
哪怕不是真的那么直观,具体,但至少死亡现场没错,我来看看,也是想找到线索。
唐先生应该也是吧?”
我冷笑的看着他,一直笑,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穿的是双运动鞋,而且很新,我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他的表情都开始僵硬,眼看就维持不住了,“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
还是因为白天的误会?我是楼长,总要谨慎点。”
我默默点头,没理会他的话,反而好笑的问,“你怎么知道舒顺死了?
哪怕是亲耳听到的余月,好像也只是说,好像摔下去了吧?”
而那些人,说的就更绝对了,全都是统一口径,消失了。
甚至我看得出来,其中有几个人还在憧憬,会不会是有人已经出去了。
彼此间都在结下同盟,一旦有离开的,立刻报警,一定要救大家。
我心里微凉,他们根本不知道,其实已经回不去了,警方已经注销了他们的户口。
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以为深长的盯着楼长,“怎么你好像很清楚,舒顺是在这里,死了。”
我特意要重了后面两个字,他的脸阵青阵白,“唐先生,我只是担心舒顺,更担心剩下的所有人。
你有必要这么紧逼不放吗?你没有经历那个时刻,更不知道每天面对身边人消失,是多么崩溃的一件事。
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啪啪啪……”这回,换成我给他鼓掌了,说的很好,太义正辞严了,要不是已经清楚一切,我备不住也跟那些人一样,信了他的邪。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你现在已经找到方法,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他的脸色已经快能滴出墨来,“唐先生,你这么嘲讽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你有办法做到,我很乐意把楼长的位置让给你。”
他倒是很自信,甚至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我摇头,楼长什么的,我没兴致,甚至那些人,我也没兴趣救,能让我想要帮一把的,也只有一个余月而已。
但这些人再该死,也不能便宜了大祭司,“既然楼长有这份心,我也就不客气了。
其实你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把家里,所有的拖鞋都扔了,怎么样?”
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就变了,甚至我都感觉到了杀意,还有一丝丝……属于大祭司的气息。
虽然他很快就收敛了,不过已经足够了,其实在说这些之前,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对,我就是在诈他,既然问题出在拖鞋上,他怎么操控呢?
那些已经吸取到的血气,都暂时存放在什么地方?大祭司那么胆小,谨慎,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丝丝的风险。
所以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楼长了。
“看来,楼长是不愿意了,也是,任凭谁,好不容易找到能活下去的办法,还能一直高高在上,享受膜拜。
恐怕都不愿意失去,更何况,又不是所有人都要死,哪怕这些死绝了。
因为他们而被吸引进来的人,还是要依赖你,信任你,啧啧,想想都让人热血啊。”
他不说话,我怎么会放过,开始还只是点明事情,后来心都开始发寒。
人,这是人,真正的人族,竟然会丑陋到这个地步,幸好在南京我已经经历的太多,也想得太多。
不然现在还真就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了,甚至都会怀疑,还有没有继续冒险,坚持的必要。
“你以为知道这些,就能改变什么吗?你去告诉他们啊,看看又谁会相信你。”
楼长不屑的冷笑,“就算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敢承认吗?哪怕能多活一天,他们也会宁愿自相残杀。
更何况,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舒顺就是从这里被我扔下去的,因为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但是你能怎么办呢?现在尸体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当然有。”身后,他出现的地方,再次传来声音。
楼长惊恐的扭头,我忍不住笑了。
没错,我不知道为什么,更没想到,余月会大半夜的上来,不过在感受到她气息的一瞬。
我就直接用灵气掩盖住了,所以,楼长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想救的,只有一个余月而已,其他的人,是死是活,根本不放在我心上。
只是肯定不能放任他们,成为大祭司的养料。
“余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早就说过,你可以活下去,只要你相信我。”楼长浑身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余月浑身气的发抖,不过还是坚持着不退却,“相信你?真的是相信你?而不是跟着你吗?
你无耻,枉费大家那么相信你,我以为你只是有点猥琐而已,没想到,你根本是不要脸。”
我眼珠子都快睁出来了,真没想到,这件事里面,还有这么大的隐情。
难怪,难怪凭余月这样的性格,还能活到现在。
更难怪,她在那些人里面,地位那么奇怪,当时楼长身边的两个女人,虽然没真的说什么。
不过意思一直很明确,都在有意无意的针对余月,看来,全都是因为楼长。
“呵。”我真被逗乐了,他以为他是谁?真把自己当成帝王了?
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作用无数妃子,让妃子们为他争风吃醋?
“余月。”楼长的声音都冷下来,甚至毫不掩饰杀意,跟着,刷的一下,指向了我。
“他不可能在活着,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全都做不到,今天,今天他就会死。
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当时给你的承诺,依然有效。”
我都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高高昂着头,一副已经很优待,余月应该感恩戴德的架势。
我当然可以一指头戳死他,不过还是忍住了,我想要看看,余月会怎么决定。
之前她做的很好,那是因为有恃无恐,但如果生死当前呢?
不是我一定要这么矫情,绝对,但是想要救她,我要冒的险也很大,甚至可能会危及到女灵他们。
我必须要确保,她值得,而且不会在关键时候,成为那个不可控的变数。
余月显然是被气坏了,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口气跑到我面前,我一愣,还没等说话。
刷……
人就被她张开双臂,挡在身后,“你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我真是被震惊到了,她这是,在保护我?我一点都没觉得可笑,反而有点小感动。
我知道楼长拿我们没办法,但是她不知道啊,她这根本就是在用命保护我。
可是,为什么?
我是想要救她,可也只是麻烦一点,完全到不了同生共死的地步,真要是无能为力,我也绝对不会勉强。
可是现在,经过这一幕之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楼长的脸彻底黑了,阴测测的冷笑,“你以为,我不舍得杀你?余月,你是很美,可也算不上独一无二。
这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进来,他们都会巴结我,讨好我,只求能多活一段时间。
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余月都被气傻了,“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我宁可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需要我们。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们不相信他,我信他,我们一定会出去,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我自己可以,你先……”
“你别动。”余月却比我还要大声,跟着,压低声音提醒我,“一会儿我拦住他,你就赶紧跑,千万别回头,听到没有。
那些人……他们已经疯了,你还是先自己出去吧,去报警。”
“你别担心,我可以……”我刚想解释一下。
余月却猛地推了我一把,直接想楼长冲过去,还不忘咬牙喊道,“快走,去报警。”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活活憋死,她这是……真把我当小白脸了?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这么弱吗?
楼长骤然抬手,阴冷的气息蔓延,哪怕只是很淡的一丝,但那也是带有巫族的诅咒的。
他这是不仅仅要余月死,还要她永生永世,都成为奴隶,臣服在他脚下啊。
我真的生气了。
他如果只是动了杀机,我都不会这么愤怒,但他这么一言不合就残暴到底的作风,可想而知,之前已经害了多少人。
不管认不认识,也都是住在一个小区的人,不知道哪天曾经打过招呼,曾经善意的微笑,或者随手帮着把门口的垃圾扔下去。
太多太多的交集,就成了他手里,随意捏死的臭虫一样。
“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大祭司。”
我根本没有那么花哨的动作,甚至没冒然上前,只是伸出手。
隔空冲着他,拍了下去。
“不……噗……”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灵气被我从他头顶,精准的压下。
他察觉到的时候,早已经被锁定,根本躲不开了。
他倒是想还击,想在临死之前,再拉个垫背的,可惜,他什么都做不到。
眼睛里都是浓浓的不甘心,在我出现之前,他恐怕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一直做着主宰这个空间的大梦,哪怕清楚,只是个傀儡,甚至等大祭司醒来之后。
他就没有用处了,可还是不想睁开眼睛去看,宁愿享受眼前的一切。
从某一方面来看,今天白天的那些人,跟他都差不多,哪怕为了多活一天,也希望死的是别人。
他的气息被震碎,灵气不停,继续下压,他的手臂咔咔的碎裂,跟着跪下,再到双膝崩碎,再到……
什么都不剩。
余月已经吓呆了,傻傻的看着眼前,已经什么都不剩下的空地。
我喊了好几声,她才勉强回头,忐忑的问,“唐哥,我,我不会在做梦吧?
我刚才听到楼长承认,是他杀了舒顺?害死很多人,还要害我们所有人。”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小姑娘看来吓得不轻,难得好脾气的点头,“嗯。”
“那,那楼长呢?”余月眼巴巴的看着我。
跟只受了委屈的小哈巴狗似的,好像只要我说一句吓人的话,就能直接晕倒。
哪还看得出来,刚才气势汹汹,要跟楼长拼命的架势。
我深吸了口气,斟酌着说道:“他想害你,不,是害我们,然后,我把他打败了。”
我本来想说打死,又担心吓到她,所以暂时换了个温和点的方式。
可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再死死的盯着我一会儿之后,直接眼睛一翻,晕倒了。
幸亏我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第一时间冲过去扶住她,否则没被楼长害死,先被自己给摔死了。
“余月,余月?”我试探着喊了两声,根本没用,甚至我连灵气都缓缓注入了一丝,不知道是被大祭司伤到了根本。
还是作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灵气,根本帮不上忙,这就麻烦了。
天台风很大,现在都快后半夜了,又冷,我还担心逗留的太久,女灵他们担心。
犹豫再三,只能叹了口气,暂时封住她的神识,直接带回家去。
猪小弟眼珠里都快掉下来了,“你,你居然……”
大猫也是一脸的惊恐,回头回脑的看,好像生怕女灵发现。
我倒是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你们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