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医者不自医

指尖似流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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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医者不自医

    这手感……

    原本还在朦朦胧胧中云紫苏,一下子醒了。

    迅速睁开眼睛,抬眸一看!

    硬生生吓了一大跳。

    一张无限倍放大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如刀刻般俊美,薄薄的朱唇水水润润的。

    那双昨晚迷离而又痛苦的眼睛,此时被宠溺霸占。

    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云紫苏一晃神的功夫,就看见宫氿寒的唇向她靠近。

    一个激灵,云紫苏赶紧后移。

    腰中却有一只爪子搂住她纤纤一握的腰肢,使得她只能把头向后仰。

    两只手死死的挡住了宫氿寒靠过来的头。

    “宫氿寒,你又耍流氓,快放开我。”

    宫氿寒很听话的放开了她,随后很委屈的说:“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嘴边的是不是口水。”

    用不着如临大敌那样避开他吧?

    什么?

    口、口水?

    已经站起来闻言一把向自己嘴巴抹去。

    可惜!

    哪里有什么口水啊!

    狠狠瞪了宫氿寒一眼,便跨过他下了床。

    只见宫氿寒又扬起嘴角笑了!

    丢脸丢到家了。

    爱爬床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咦?

    忽然想到了什么。

    云紫苏又走回去,摸了摸宫氿寒的额头。

    还好,已经退烧了。

    随后便转身要出去让店小二送些饭菜来。

    可谁知……

    桌子上早就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云紫苏愕然!

    看向宫氿寒,发现他已经起身了,可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是在诱惑她吗?

    不屑的瘪瘪嘴。

    坐下来就准备开动,不料宫氿寒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她面前,拿起筷子就敲她的手背。

    云紫苏吃痛的怒瞪着他!

    “你打我做什么?”

    “洗漱去!”这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紫苏一愣。

    自然地起身打算去洗漱,然后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宫氿寒,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滑落。

    为什么那么熟悉?

    就好像宫氿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打她的手了。

    “你想起了什么?”

    看到云紫苏神情,宫氿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变得激动起来。

    “没有!”

    果断否定,转身时自然发现了宫氿寒眼底的一丝失落。

    随后拍了拍脑袋,就打算去打水洗漱。

    却发现架子上已经有一盆水在那里了。

    洗漱的时候,宫氿寒就已经走了过来,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她也不扭捏,接过就直接擦了擦手,然后又还给他。

    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才刚吃一口菜,云紫苏愣住了。

    回头看向宫氿寒。

    此时!

    他正慢条斯理的洗着手,悠闲慵懒的模样,就像根本没受伤一样。

    “你去客栈的后厨做的饭菜?”

    “嗯!”

    头也没回就轻轻应了声!

    云紫苏瞬间就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病人?”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发高烧差点死掉,现在高烧才刚刚退了下来。”

    “知道!”

    看到回答的貌似很无所谓的样子。

    顿时,火冒三丈!

    “那你还不知死活去做什么饭菜?嫌命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这么不惜命!

    简直气死人了。

    “这些都没有给你做饭菜重要。”

    他说过要把这三年来欠的饭菜全部补偿回来,受了点无关痛痒的伤哪有为丑女做饭来得重要!

    “你……”

    云紫苏一阵气结。

    他就是一只犟驴!

    爱咋滴咋滴他的,不管了。

    闷头吃起了饭菜,直到宫氿寒也坐了下来。

    云紫苏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便放心碗筷,打算出门去。

    手却被宫氿寒拉住了:“你要去哪里?”

    “出去逛!”

    几欲甩开他的手,但怎么都甩不掉。

    “等我一起。”

    无奈之下,云紫苏只好重新坐回凳子上。

    直到宫氿寒慢条斯理的吃完饭之后,他们才一起出了门。

    一到街上,宫氿寒就戴起了蝴蝶面具!

    奇怪?

    一个大男人居然戴这么花俏的面具,而且,还要一直拉她的手。

    没看到周围的人都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吗?

    她现在可是男儿装扮!

    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男人手拉手逛大街,而且还是风度翩翩的俊儿郎。

    真是暴遣天物啊!

    “宫氿寒,你戴这个蝴蝶面具做什么?”

    之前进入城的时候可没见他戴啊!

    “一来,是为了不要吸引那么多女子的注意,好让我家夫人不要打翻醋坛子。

    二来,这蝴蝶面具本就是我家夫人的,我这样戴,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什么?

    三来呢!这里虽然离我们的边关不是很远,但始终是戊戌国的城池,得收敛一点。”

    说的倒是很有理。

    不过云紫苏到不这么认为。

    第一,她根本不会打翻醋坛子。

    第二,就算宫氿寒戴了蝴蝶面具,也照样吸引人。

    只是没想到,那个蝴蝶面具居然是她的!

    “我以前为什么要戴这个蝴蝶面具?”

    “因为曾经的你不是一般的丑,这个蝴蝶面具刚好能遮住你脸上红斑黑痣,只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个蝴蝶面具曾经是孝德皇后的面具。”

    额……

    红斑黑痣?

    她以前有那么丑吗?

    还有孝德皇后不是曾经幽炎国未更替之前的前朝皇后吗?

    那不就是宫氿寒的母亲!

    他干嘛不称呼母后或者娘呢?

    真没想到这蝴蝶面具还是孝德皇后的。

    “到了。”

    就在云紫苏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宫氿寒磁性的声音传来。

    到了?

    到啥地方了?

    抬头一瞄。

    徐氏坐堂。

    那不是看病的地方吗?

    一般能够开得起坐堂的人,医术都很好。

    宫氿寒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样子!

    是宫氿寒不相信她的医术,所以就去找坐堂的郎中医治。

    心里瞬间不爽!

    她的医术那么好,居然不信任她。

    哼!

    心里不高兴,但她不会表现出来,等到进去之后郎中说他没事了,再来酸他一下。

    被宫氿寒拉着进了徐氏坐堂!

    里面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排排草药柜子用来装药材。

    其余的桌子、凳子、稍微比药铺多一些,偶尔还看到有几个珍贵的花瓶作为装饰。

    就是不知道这坐堂里有没有药材库房和加工房?

    柜台前有个药童,应该算是郎中的徒弟正在给一位病人抓药。

    宫氿寒一走过去:“郎中在哪里?”

    声音淡淡,丝毫不客气!

    一种无形的寒气包裹着那位药童。

    使得药童吓得一个哆嗦,眼里都不敢直视宫氿寒。

    直接指着内堂磕磕绊绊的说道:“在、在内堂。”

    尼玛!

    宫氿寒这是在装逼吗?

    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药童跟他又没有仇。

    默默地白了宫氿寒一眼!

    随后!

    宫氿寒二话不说,拉着云紫苏直径向内堂走去。

    一进到里面,就看到有一个胡子有些发白的老头,正在给一个中年男子针灸,那老头应该就是这里的郎中了。

    旁边还躺着几个病人,似乎在等着郎中给他们看病。

    一走进。

    宫氿寒将云紫苏拥上前,站在郎中的面前。

    冷冷的说:“先给她看看。”

    因为郎中正在针灸,一般注意力都比较集中,听到宫氿寒的声音,不以为意。

    “先坐着等一等,没看到老夫正忙着吗?”

    忽然!

    内堂一下子寒气聚集,顿时冷到了极点。

    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向郎中逼近……

    躺在床上的病人吓得赶紧起开让位子。

    郎中顿时全身都抖动起来,微微一抬头,看向宫氿寒,一看到他那双深邃如漩涡的寒眸。

    立马说道:“老夫这就看,这就看。”

    刚刚还以为只是一般人,所以就没好气的让他等着。

    毕竟!

    先来后到嘛!

    谁知?

    来了一个不是善茬,而且还极度有威严的人物。

    自当另当别论了!

    云紫苏在一旁简直无语望天了。

    这是恐吓,赤|裸|裸的恐吓。

    不过!

    还是挺管用的嘛!

    只是,她又没病,看什么郎中啊?

    正疑惑着。

    那郎中已经点头哈腰的来请她坐下来了,脸上堆满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手一搭在她的手中的脉搏上。

    那郎中的笑容就僵硬了,并不是他查探出来云紫苏有什么病情。

    而是!

    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力,令他有些呼吸困难,难以招架。

    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把脉的手。

    仿佛一不小心手就会断一样。

    郎中开始拿另一只为自己擦汗,这是他这辈子以来最艰苦难熬的给人把脉了。

    须臾!

    郎中快速撤回手。

    随后拿了一方手帕胡乱的在额头上乱擦一通后,就立马对着宫氿寒说:“公子,这位姑、公子并无病情。”

    刚刚一把脉,就发现了在他面前的公子其实是女儿身。

    所以!

    他把起脉小心翼翼,动都不敢动一下。毕竟,边上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生怕动一下,就会让旁边的那位以为他在吃姑娘的豆腐。

    宫氿寒诧异!

    看向云紫苏,云紫苏倒是坦然。

    随后!

    “庸医!”

    冷冷的说完,变拉着云紫苏出去了。

    回到客栈。

    宫氿寒担忧的对着云紫苏说:“丑女,跟我回去,让药老给你把把脉看看。”

    丑女昨晚那痛苦和呼吸急促的神情,他看在眼里。

    虽然不懂医术。

    但是!

    他觉得一定问题。

    只是那个庸医看不出来而已!

    “宫氿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也是医者,医术不说有多么了不起,但至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她昨晚心刺痛时就已经怀疑了。

    可是!

    她自己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丑女,医者不自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