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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声音在李师师听来,一如年幼时候的温柔,她顺着院长的目光望向窗外,有孩子正在踢足球,没有一点规矩,即使被撞倒了也不哭泣,大孩子和小萝卜头都在一起玩耍,在这里好像抹去了差别,时间变得缓慢了起来。
“说得也是呢。院长妈妈从以前就很心软,只要看到可怜的孩子就会忍不住收留,对于我们来说,院长妈妈您是超越血亲的存在,如果不是您的话,或许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吧,不,应该说也许在襁褓时期就冻死了吧。”
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李师师有些愧疚:“说来惭愧,现在想想小时候真的太不懂事了,以前还给您起绰号、恶作剧来着,真是太对不起了。”
“呵呵,我还记得,现在这院子里的孩子都还流传着那个绰号呢?不过像国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院长笑得身体弯了起来,记忆中干瘦的身体轻颤着。
李师师连忙走上前去:“院长妈妈,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毛病而已,年纪大了,气管不太好,一激动就上来了,呵,现在就好了。”
“院长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恶作剧就好了。”
“呵,那就不是你了。”院长拉着李师师坐在了她的身边,用长着老年斑的有些枯瘦的手轻拍着李师师的膝盖:“你啊,从小开始就是活泼又聪明的孩子,打你进这里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你小时候那眼睛啊,真是激灵啊,从小就会观察人,不仅大人疼爱,还是孩子王,就连我,那时对你也是又气又疼的。”
“院长妈妈。”李师师握住院长的手,有些哽咽,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的父母会这样包容自己的孩子吧?可是她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因为这里,这个家还有院长妈妈,她不缺母爱、健康地长大了。
“那个时候,我就猜得到你不会是永远留在这个小地方的孩子了,就像我想的一样,你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也更坚强。”院长抬起手,抚摸着李师师的头:“一直以来很辛苦吧,孩子。”
院长的最后一句话,正中李师师的心扉,压抑的感觉就这么决堤涌出。
脑海中夜夜梦回的凯瑟琳的死,不断回想起来的关于组织的可怕回忆,连日来一直都压在李师师的心头之上,叫她喘不过气来来,之所以会那样雷厉风行的行动,之所以会那么急切,一切都是害怕自己的恐惧,害怕自己会反悔。
可是背负着这么多秘密,身上带着还未知的秘宝,李师师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解开谜底的那一天,而偏偏,在她崩溃之时,被秦凯告知了那样的事情。
一个孩子。天。这世界上最柔软也最脆弱的生命,偏偏在这个时候降临了。如果不是这个时候的话,李师师根本不介意多一个家人,应该说一直以来,虽然她并不欠缺什么,但还是渴望能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生活在一起。却偏偏是这个时候。
“没关系的。就顺遂你的心吧。”院长在李师师的耳边轻声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可以变成任何东西,如果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的话,会变得更加坚强的,而你,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守护“我真的可以做吗?”这么奢侈的幸福,她真的能够拥有吗?
“可以的。”
李师师望着院长脸上的笑容:“你不是我的孩子吗?”
当两个人来到原来的会客厅之时,却已经不见了人影,一个孩子跑进来拿东西,李师师叫住了她:“孩子,你有看到在这里的人么?一个叔叔和一个老爷爷”
“啊,是小婴儿的朋友吧,在那里哦。”
李师师顺着孩子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怔住了。
这是李师师无法想象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孩子的秦凯竟然和一大群的孩子在踢足球,李师师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院长妈妈,这边、这边。”
有小孩子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引得秦凯也望了过来:“快过来啊。”
李师师不由自主地朝着孩子的方向而去。
“大姐姐,你要帮我们这边加油哦。”
“喂,小鬼,那女人当然是帮我加油才对了。”
有个孩子见来了观众,立刻跑到李师师的面前,来拉支援,秦凯见状,立刻声明主权。
当然,李师师根本不理会秦凯那一套,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加油,赢了请你们吃烤肉。”
“烤肉。。大家听到了吗?这位大姐姐说要请我们吃烤肉,大家一定要赢。”
秦凯将李师师和小男孩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爽地眯起了眼睛,该死的李师师,这也太看不起他了,竟然用一顿烤肉
“小鬼们,配合我,赢了我供应一年份的哈根达斯。”
“啊啊啊,要赢,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