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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变态,如果真是吃了回头草,那我就祝他早日噎死
我回家便联系了圈里能说上话的朋友,他们一个个都死没良心的说不认识什么小编剧。恨,早知道之前一起蹲点守大新闻的时候我就不掏钱请他们吃一块钱的雪糕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问了问我们主编。
哪想丫居然连想都不帮我想直接就说:“没有。”
主编,虽然你法号灭绝,但你也不能真干如此绝情的事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正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时,纪景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看到屏幕上他的名字闪得如此欢腾,我的心就不由又沉了一分。完了,丫估计这是来询问进度的。
我一脸苦逼相地接起电话:“喂……”
“剧本问的怎么样了?”
果然……
我只能实话实说:“没什么眉目,关键你要求太高了呀!还不能让人知道是谁写的……要我说就直接找个红点的网络小说改改得了。”
“计划当然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啊,说你智商有限还真不假。”他在那头嫌弃我。
这位帅哥,打电话就打电话嘛,但人身攻击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淡定的撇撇嘴。
面对他如此不堪的挑衅,我能选择的就是主动挂电话,因为我不敢保证下一秒我就会炸毛。为了不破坏我仅有的那么一点形象,我决定果断的中止电话。
“白白!”
“等下……”他及时阻止了我要保持形象的举动,“周末时间腾出来。”
“干嘛?”我没好气。
“你办事速度太慢,只能我来继续了。”他声音温温软软,带着惯常的笑意。
周末我坐上纪景言的车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继续是指找剧本的事情。
我用着可以跟毒针相媲美的眼神瞪着他,问:“既然你能找到,当初还让我折腾啥?”
纪景言噙了丝坏笑看向我,缓缓说道:“我原本想在你身边挖些别的价值,结果发现……你还真没什么价值可挖了。”
……!
我发誓,如果小学老师允许我乱扔垃圾的话,我肯定会把他直接扔到火星上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找编剧?”等我愤怒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他开的这车完全是要冲出本市啊,不是吧,如果是去外地为啥不直接坐飞机?
“去重义村,不算太远,但全是山路,只能开车去。”他说话的同时还将车子向右转了个弯,然后对我说“安佑托人找的编剧就住在那,说是不喜欢热闹,所以才住在农村。”
“哟,还有种世外高人的气质啊……”我啧啧赞许,“其实说真的,现在这社会找到一个不向往城市奢华享受的人,太少了。哎,真庆幸我在他们其中。”
“你不是住在城市里么?”他惊讶的看着我。
“啊,那我的心与他们同在。”我摆了个思想者的造型。
“……”他转过头去。无法直视我的厚脸皮。专心开车。
后来因为太无聊,所以我干脆仰着头眯眼睡觉,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天空中布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看得我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要知道,每天生活在受过污染的大城市中,能有机会看到满天的星星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么好的欣赏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我扫了眼前方,发现不远处碰巧有家小超市,便转头问纪景言:“纪景言,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再有两个小时吧。”他揉了揉眼睛。
“啊,那咱们在前面的小超市那停一下买点东西吃吧,我有点饿了。”我揉了揉柔软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唰一下变成了面瘫,眼球似乎还有想上翻的冲动,“上车之前你不是吃了牛肉面和汉堡?现在才过了五个小时而已。”
“消化系统太好了,没办法。”我认真的看着他,“不信你揉揉我肚子?”
说话间他已经将车开到了小超市门前,熄火后他便边解着安全带边说:“恩,消化系统好的……”他顿了下,开门下车,接着在关车门之前俯着身子把爪子搭在我软嘟嘟的肚皮上按了按对我说:“像猪。”
“……”我深吸一口气,相继也打开车门迈了出去,“猪?你见过像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猪吗?”我忧伤的无语凝咽,我其实就是想借机看会星星么,至于这么羞辱我么?
他听完我的话停在了超市门口,过了一会后突然转身,嘴角边居然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说:“感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成语还有……搞笑的作用。”说完便扯着更浓的笑意,转身走进了超市。
我在他背后磨牙,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
因为刚刚在车上睡了太久,浑身泛力的很,所以我便想着喝点啤酒来解解压。纪景言那厮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但介于我一直在超市里用很暧昧很林志玲的语气说“你不能这么小气,不就是一罐啤酒嘛,我都陪你……你居然连啤酒都不给我买……”时,引来老板娘异样眼光后,他还是妥协了。
可见不要脸是多么实用的好品质!
买完吃的东西他原本要继续走的,但我极力阻拦外加好言相劝,说这的星星很难看到,叫他多停一会。
他一边感叹着“原来大脑没发育完整的人举动都这么幼稚”,一边坐在路边的石上陪我一起幼稚。
夏日的星光真的特别美好,钻石般闪耀的星星一点一点的布满蓝丝绒般的天空。美好的就像梦境。在这样美好的夜色下,人就特别容易回忆起那些美好的往事。或者说。特别容易矫情。
特别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你有没有特别想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我三罐啤酒下肚后,带着微醺扬头看向纪景言问。
他被我问的微愣,失神地盯着远方半天,一直没有说话。
我“切”了一声:“也对,像你这种各方面都挺优越的人,估计只有让别人想念你没有你想念别人的情况。”
纪景言也没反驳我的话,直到我快把那一罐啤酒全喝下肚时,他才眨了下眼睛缓缓说道:“父母……算不算?”
也不知是这路边的晚风太轻柔还是这星光照得太温和,总之从我坐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此刻事着空前绝后的“柔美”。对,没看错,就是这个词。虽然四周光线暗极了,但我仿佛依旧能在他整张侧脸的轮廓边看到一圈绒绒的浅光,那浅光像是从他自身散发出来的一样,柔柔的,直接软进了人心。就像他平日的为人,虽然骨子里不一定是好人,表明上却温和绅士的犹如西方传说中的神祗。他真像是个温暖的梦境。
哎,花痴果然是病,我早晚得去治治。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我赶紧在他发觉之前转过头,很不屑地说:“切,难道你现在跟我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么?”
我觉得他会这么说肯定是因为父母在外地,自己工作太多,又要忙着帮安佑卖楼又要帮J氏太子爷当枪手,所以才没空回去看他们导致他把这种关系想成了“想见却见不到”。
他抬手将那杯咖啡全部喝掉,然后将空纸杯放到了路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嫌弃的说:“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讲这些。”然后便欲转身离开。
我这人喝完酒胆就会变大,在听完他说那句话之后我一度认为他又在侮辱我的智商,于是我一气之下,起身就向那厮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兔崽子,居然又侮辱你姑奶奶的智商……”
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我扑着扑着就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我整个人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距离近的仿佛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嘴里残留的咖啡香气以及他鼻间呼吸时发出的温热气息。
整个事件发生的太突然,搞得我此刻唯一的反应就是愣神地看着他。
啊呀,这男人怎么越是近距离越觉得他完美呢?
这鼻梁挺得……
这眼睛深邃的……
这睫毛浓密的……
当我的目光从上至下扫到他的嘴唇时,目光不由得变呆滞,思绪也瞬间飞到了那次在KTV他吻我的场景。一直不太喜欢嘴唇薄的男人,因为感觉嘴唇太薄接起吻来肯定不过瘾,但事实证明,接吻这件小事跟嘴唇薄厚实在没啥大关系。
“我说,你是想趁着星光变成狼女非礼我吗?”被我压倒的人不合作了。
一句话,配上欠揍的语调,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尴尬地想起身,却突然觉得有股气流正顺着我的身体一下从下向上……
哦……NO……!
“嗝——”在这寂静的夜空下,一个响嗝从我嘴里惊世骇俗地打了出来。而且还是在离纪景言如此之近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还夹杂了啤酒和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怪异气味。
好!丢!脸!
这一个嗝让我更清醒了,我赶紧起身,跳到了离他六七米远的地方,以求自保。
他没理会我的小动作,而是直起身,略显吃力地扶着旁边的大石头,想要站起来。哪想身子刚撑起一半,脚却像不听使唤一样,一个没站稳就又坐了回去。
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问:“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依旧不停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可……问题好像出在了脚上。
他的脚怎么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脚上的细菌传播”之类的,直接帮他脱掉了鞋和袜子,不顾他的抗议帮他检查起了脚。
果然,右脚的小脚趾处又红又肿的。
“你这不会是……”刚刚让我压的吧?不可能,我威力不会这么大……
纪景言看着我,笑得温文尔雅。大晚上的,他这笑脸配上周围这副阴测测的场景,还真有种午夜凶铃的感觉。
他反而笑了:“对,猜的没错。你扑过来的时候脚就刮在了石头下面。”
我大惊失色“妈呀,那怎么办?你如果动不了的话那就没人开车了啊!”那岂不是要被困在这了!
他扶额,对我的脱线言语不能:“……这是重点么?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吗?”
我赶紧搀起他的手臂,用力地扶他站了起来。虽然看上去只有脚趾受伤,但貌似疼痛感已经殃及到整个右脚上了,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这样不行……”我扶他进了车里,“我得去超市问问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索性这小山村附近没什么别的商店,所以这家超市经营的东西比较多元化。我扫了一圈,最后指着那一堆类似药膏的问:“老板娘,你这有没有……”
“有有有!”她拿着个鸡毛掸走到我面前,在一堆货物上上下打扫一阵,扬起一堆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然后扯着那张化的通红的血盆大嘴很色情地对我笑笑,搞得我的鸡皮疙瘩在我身上一阵群魔乱舞。我刚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就听她又说:“小姑娘,你是要草莓味巧克力味还是苹果味的?”
我一阵风中凌乱,纳闷这药膏还分口味?这新鲜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于是我弱弱的问“那……有麻酱味的吗?”
这老板娘闻言表情突然变的不好意思,一边走进柜台一边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这么重啊,之前厂家送来麻酱的我还以为卖不出去咧。”
我囧囧有神了,这药膏卖不卖得出去关味道什么事……
于是站在门口等。
当老板娘把她口中的“麻酱味”的药膏拿出来后,我就是被雷击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手足无措,惊慌失措,张口结舌估计就是我目前这个状况。
“老老……老板娘,你误会了,我是想买药膏,消肿药膏……”莫非是他们村子跟城市还没接轨?所以语言习惯方面有很大出入?但再大出入也不会我说“消肿药膏”她给我拿“安全套”吧……
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我连蹦带跳的比划,抛给我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哎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啦,放心了啦,我不会说出去的了啦。”老板娘说完还半捂着嘴抖着肩偷笑了起来。
我……我我我我!叫我说什么好!
我实在不想继续面对她这张看上去就很色情的脸,于是便装得很生气的模样讲:“麻烦给我一盒消肿药膏!这样就可以!”
老板娘看我这样也没好再多说什么,撇撇嘴讪讪的走到里面帮我翻药膏。
我接过药膏给了钱后就想转身离开,哪想那老板娘突然叫住我,一脸正色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说:“小姑娘,加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好意!”
我默默的转身就走。
今年的精神病院大墙到底倒了多少啊,怎么跑出来这么多病人……
拿到药膏后我第一时间赶回了车里,打开车门后发现纪景言正安静地靠在倚背上仰着头闭眼休息,车内昏黄的灯光铺在他周围,浓密的睫毛也映着光在下眼睑投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像是听到了动静,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去这么久是勾搭上超市老板想留在这里当老板娘而不管我死活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想把他揍成彩屏手机的冲动迅速坐进了车里,拿出药膏扔到一旁,然后冲他拿了个眼色,“腿伸过来。”
他倒是丝毫没扭捏,还真的就直接把腿伸了过来,很心安理得的样子。
我打开药膏的包装盒,哪想里面有一个东西跟着药膏一起飞了出来,赶紧低头摸索着,刚摸到药膏的尸体兴冲冲地抬起头时,却发现纪景言修长的手指间此刻正夹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小包装袋,见我起身后慢慢转头看向我,摆了摆手里的包装袋,满脸深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道:“麻……酱……味?”
“啊?”我夺过他手上的东西,结果两秒钟后我便呆住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消肿药膏里会坑爹的带一枚安全套……
老板娘你这是坑!爹!呐!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扔下了纪景言受伤的脚窜出了车子,一路化身火龙冲进了超市,准备与老板娘同归于尽。但我进去一看,却发现看店的竟换成了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型大汉,看我满身的杀气,便也凶悍的起身,粗声问:“有事吗?!”
我几乎脖子都要抬断了才仰望到他的脸,那海拔,还真给人一种云雾缭绕的感觉。跟他一比,我气势明显败了下来,怯怯地说:“没事没事,我以为这是厕所,跑错门了。”然后便泪流满面地跑出去了。
出去之后我便又纠结了,我怎么跟纪景言解释?说这是老板娘自己吃饱了撑的把安全套放在药膏里跟我玩买一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