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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雯点点头。
要不是自己不上班，公司分的红利被她拿去请侦探，调查顾然养母的事和顾然出轨的证据，她也不至于麻将桌上输点钱都输不起。更不会和顾然开这个口！
顾然面有犹豫之色，“可是，我手头也没什么闲钱。”
张雯一听，立即抬高了眉毛，“没钱？我都打听过了。你才领了这个月薪水！以前，你拿钱给小白脸花，我也没说过你什么。现在，那个小白脸去韩国了！你又换了个小白脸？以前你守不住活寡，我没话说。现在，智尚也恢复男人的能力了。他是满足不了你？让你再拿钱去贴别的小白脸？你，你怎么就那么……你就是不为别的考虑，你也要多想着你肚子的孩子啊！”
顾然身体里的热血流过脉络，一跳一跳的。她是真没见过借钱的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没钱借她，就是天大的错！
然而，比起翻脸撕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她只能低垂眉眼，“不是的，婆婆，你误会了。我妈去世，她的丧事也花了不少。”
“你妈去世，不救花了两万块买了个墓吗？连个酒席都没办，也能叫办丧？”张雯一脸鄙夷。
原来她也知道，她妈的丧事到底是有多么从简！
顾然的拳头一捏在捏，最后缓缓道，“那是我妈的意思。她希望，我能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上，譬如完成她的遗愿，找到她亲生女儿沈蓉蓉。”
这些日子，她也找过侦探去查。奈何除了一个名字，其他的线索她都提供不了。侦探查了半天都查不到。虽然不知道张雯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情，才能查到的。但是要找到妈妈的亲生女儿，张雯是她的突破口。
张雯一听，立刻笑了，“我当什么事情，原来是找人。你把钱给我，我帮你找去。”
不是借，直接是给了吗？
顾然笑了笑，“婆婆，你怎么会知道我妈的女儿在哪？”
张雯脸皮子一紧，吱吱呜呜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些。只是我有个朋友正好是做侦探，我喊他帮忙，能打折！”
顾然忍住笑，捋了捋头发，“打不打折无所谓，只要能告诉我，沈蓉蓉现在人在哪里，我能找到她，带她去我妈坟头烧一炷香就好。”
“你等着。”张雯拿着手机，假装联系朋友，走出厨房没多久，就回来说，要二十万的调查费。
二十万？
不正好是她刚领的薪资吗？婆婆还真打听的一清二楚！
顾然蹙眉，迟疑道，“这也太贵了。我之前问价，最多都是十万就可以了。”
张雯不乐意了，“你花钱找人打听的，拿个假消息忽悠骗钱，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朋友是业界最好的侦探，价格自然贵一点！”
“那好吧。”
就这样，顾然花了20万，从婆婆口中买到了她最想要的消息，并连夜赶去皇宫娱乐城找人。
去娱乐城那种地方，她再胆大，一个人也是有些怵怵的。所以，她给余丽打了个电话，两个人约好在酒吧门口见面。
顾然下车，看见一早在酒吧门口等候的余丽，一身卖肉的风骚打扮，无语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钓凯子啊！你这么招摇，一会离我远一点。”
余丽哼哼道，“我这叫入乡随俗。哪像你，来个酒吧，都穿的像是去人民大会堂一样！”
顾然和余丽一起走进了酒吧，趁着余丽点酒水时，她招手喊来服务员，“我需要个陪酒的。”
“不知道，你们要哪一种？”服务员很有职业水准，不因为来客是女的而大惊小怪，反而淡定推荐店里的几个点名率最高的鸭子，“是要肌肉型，冰山款，禁欲系，还是花美男？对酒量有没有要求？”
“……”顾然很是无语。
余丽哈哈大笑，指着顾然说，“她口味重，喜欢大叔型的。年纪比她大12岁才行。”
顾然敲了敲余丽的头，转脸看向服务员，“我们要白玫来陪酒。她之前应该是在KTV包厢坐台的，听说刚转来这里作陪。”
服务员一脸懵逼，连看顾然的眼神都变成了看变态，“不好意思，小姐。这里没有特殊服务。”
余丽闻言，嘲笑起顾然，“哈哈，叫你留长发不听。非要剪短头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被人当T了吧。”
顾然摇了摇头，看向服务员，“你误会了，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和白玫是旧时，麻烦你帮我们喊一下她。出场费我们会照付的。”
服务员一听，退了下去。过了几分钟，他一脸愧然的表情走来，“不好意思，白玫已经接了一单生意，在陪其他客人喝酒。”
“这样。我能问一下，她现在在哪个卡座吗？”顾然礼貌一问，“放心，我不会砸场。只是远远看一眼，等她那边结束了，我再找她。”
服务员怕她是正房太太拉着闺蜜来抓狐狸精小三的，所以很是犹豫。直到顾然掏出几张毛爷爷，他才见钱嘴开，指了指不远处的卡座，“诺，那边的。穿黑色紧身小皮裙的就是。”
顾然看了过去，出人意外的是萧景遇也在那卡座里，除此之外还有在赌场里有过一面是缘的傅云阗，和几个不认识的商务人士。
酒吧光线很暗，一闪一闪的霓虹浮光掠影下，坐在卡座最中间的萧景遇逆着细微光线，晃动酒杯，眼角的锋锐被又黑又浓的睫毛遮住。他左右手搂着身材火辣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服务员口中的白玫。
幽暗的光线下，他忽然抬起头，那双眸子极黑亮，和顾然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余丽这一身行头，就是来钓凯子的。此刻注意到顾然和萧景遇的眼神交汇，再看萧景遇身边的男人各个极品，直接拉着顾然走了过去，“走，我们去找白玫。”
顾然看着余丽眼睛一直盯着傅云阗身上，怀疑她连白玫是哪个都不知道。
此时，卡座那边的人也注意到有人过来。十几只眼睛都看向了顾然她们。
余丽的三分胆气也被看没了，拉着顾然的手没出息的松了。顾然一改没站稳，就往萧景遇的身上撞了过去，被他不动声色地抱住。无声无息的，连衣服摩擦的声都没发出。
他眯着眼睛，“怀孕了，还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