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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收拾了一间屋子，也只收拾了一张床，和乔灵栖躺在一张床-上，白烨赶紧往边上靠靠，他还不知道乔灵栖么，这厮禽-兽起来不管不顾的！他才不管这是不是他家，楼上是不是住的他爷爷呢！
啥？你问白烨为什么不多收拾一间屋子。
白烨也想多收拾一间，可是老头子万年不下楼，更别提下楼打扫一下了，他和乔灵栖大扫除了大半天，也才擦出一间屋子来，那上面的灰尘能养一排小杨树。
白烨是真的懒得再收拾一间屋子，也是真的没有力气再收拾一间屋子。
乔灵栖果然追了过来，紧贴着白烨，手摸上了白烨的腰。
“啪！”一巴掌打在了乔灵栖的手背上，“别瞎闹，老爷子还在楼上呢，这隔音效果可不好。”白烨警告性地说道。
乔灵栖的手没有伸回来，反而嘴巴也贴了过来，贴到白烨的耳垂后边，呼出的热气钻了白烨一脖子，“你小声点儿就可以了，我也会克制点，不会那么激烈的。”
白烨手抵住乔灵栖要压过来的胸膛，气喘吁吁，他的胸膛也因为高频率的喘息而起伏不平，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神的迷离。
“不要再闹了，我爷爷还在上面呢。”白烨一边喘息一边拒绝着。
“你真的不想么？”
乔灵栖没有松手，依旧半压着白烨。
“乔……乔灵栖，你别这样，这……可是我家……”
白烨的呼吸声已经乱到不行，怎么推就推不开乔灵栖，有呜咽声溢出唇角，白烨赶紧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声音跑出去，可是身上的人动作太娴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上面有我爷爷，在这里真的不行的~”白烨的声音有些弱，慌乱的气息，夹着些隐忍的喘息。
乔灵栖趴在白烨的耳边，轻轻一声。“嗯，我知道了。”
可是某人并没有停手。
“好了别闹了！再欺负我，小心我爷爷下来揍你！”
白烨捉抓乔灵栖的手腕，警告性地说道，还狠狠地瞪了乔灵栖一眼。
乔灵栖戳着白烨的脸蛋，又低头亲了一口，“好的，不闹了。”
低头亲着亲着，好像又不太对。
“坏了，你爷爷可能要下来揍我了。”乔灵栖喃喃说道。
“啥？”白烨愣了一下，没理解乔灵栖的意思。
乔灵栖咬着白烨的耳垂，“因为我可能还要再欺负你一次。”
“……”
第二天，白烨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是真的晒到了他的屁股，眯着眼睛伸手摸旁边，旁边已经空了，乔灵栖已经起床了？
白烨迷糊着坐起身来，想起昨天晚上，白烨就想把乔灵栖大卸八块，小爷回趟家容易么！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被这人面兽心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吃干抹净，玩到大半夜，反正最后白烨精力不支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乔灵栖什么时候放掉他的。
一下床就疼得要命，白烨倒吸一口凉气，把乔灵栖骂了个千百遍，踩着鞋托，慢慢悠悠往外走。
白爷爷也早就起床，让白烨诧异的是，白爷爷居然下了楼，坐在院子里和乔灵栖聊天，白烨嗤之以鼻，和乔灵栖这个大冰块有啥可聊的！
“起来了？”乔灵栖一转头吧，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烨。
“嗯。”
“起得真晚。”乔灵栖盯着白烨。
“可不，就你丫起得早！”白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老子起得这么晚怪哪个混小子！你丫丫的还好意思说！
乔灵栖果然不说了，挑着眸子朝厨房那边努了努嘴，“早饭在那儿，自己去吃吧。”
“哦，”白烨点点头，他正好也饿了，可是刚走两步白烨却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乔灵栖和白爷爷，“你们不和我一起吃么？”
“我们吃过了。”乔灵栖回答。
“你……们？”白烨不敢相信，指了指乔灵栖，又指向白爷爷。
乔灵栖没说话，倒是白爷爷抬起头，斜了白烨一眼，“快去吃饭吧，再不吃，饭就凉了，起这么晚还有饭吃，怎么还这么多话。”
白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爷爷，那我去吃饭了。”
转头之前瞪了乔灵栖，乔灵栖倒是一脸自在地坐在那儿，连看都不看白烨一眼。
白烨气得攥了攥拳头，真想给乔灵栖一拳，这特么到底是谁家啊！乔灵栖这厮比自己都像爷爷的孙子！
院子里，乔灵栖给白爷爷倒了杯茶，不殷勤但也算恭敬。
白爷爷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的饭做得很好，茶泡得也不错。”白爷爷淡淡说道，脸上没有特别的神情，早饭自然是乔灵栖做的，在家时形成的习惯，早起给白烨做饭，到了这儿也没有例外。
“一点儿琐事而已。”乔灵栖也脸色淡淡。
“你和小烨在一起多久了？”白爷爷随口问道，就像刚才称赞乔灵栖做得饭一样自然。
乔灵栖却在心里惊讶一番，转头看向白爷爷，他脸色淡然，并没有什么不悦或者愤然的神情，这让乔灵栖更是诧异，花眼的白爷爷并不眼花啊。
“大半年了吧。”乔灵栖也没隐瞒，去年夏天在安城遇到白烨，秋天在一起，现在又迎春天了，大半年了吧。
“嗯。”白爷爷点点头，“你很照顾他。”白爷爷喃喃说道。
“我会一直照顾他。”
不知道为什么，乔灵栖突然认真起来，眼睛正视着白爷爷，虽然白爷爷并不算一个称职的爷爷，甚至给过白烨不少伤害，乔灵栖私心里是并不喜欢白爷爷的，可是他是白烨唯一的亲人，白烨敬重他，他自然不能怠慢。得到白烨唯一亲人的祝福与承认，对白烨来说，他会开心吧。
“是么？”白爷爷抬眸看了乔灵栖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深意。
“当然是！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一直照顾他，陪伴他。”乔灵栖的声音铿锵有力。
白爷爷抿唇，扬着眸子。“我只希望他能安稳一生。”
乔灵栖的眸子垂了下来，有几分深沉，他咬了下嘴唇，“我知道这种感情在别人看来有些难以理解，尤其您是白烨的爷爷。白烨也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他的爷爷，你大概会希望他娶妻生子，安稳一生，可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也有其心甘情愿的选择，不一定非要兢兢业业与其他人相同。”
“虽然这句话在我说来，说服力并不高，甚至有些强行诱导的嫌疑，但是我还是想说，这是白烨自己的选择，他愿意选择我，我也定不会辜负他这个选择，我也能让他安稳一生。”
白爷爷看着乔灵栖，静静听他说完这些话，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也没有要反驳，只是盯着他看，目光从眼睛扫到脚下又落回到眼睛上。
他嘴角竟然勾起一个笑，不像是接受得释然，也没有不接受的嘲讽，反倒有些意味深长，让乔灵栖摸不到头脑。
“是么？”白爷爷又重复了这一句。
乔灵栖皱着眉头，“您这么介意我俩都是男人？”
白爷爷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摇摇头，“像你说的，你们自有你们的选择。”
“那您在担心什么？”乔灵栖不懂了，他不介意他们都是男人，那在介意什么？
白爷爷站起身来，拍了拍乔灵栖的肩膀，“没什么，愿你们安稳。”
看着白爷爷朝屋里走去，一个背影颤颤巍巍，乔灵栖也站起身来，嘴角微微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灵栖，饭不够吃了！”
白烨突然间蹦出来，举着一个空碗给他看，眉头还微微皱着，嘴角沾满了饭粒。
乔灵栖长长出了口气，戳着白烨的脑门，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给这厮再做点饭吧！
“乔灵栖，我想吃炒饭。”白烨跟在乔灵栖的屁股后面，往厨房走。
“行，大胃王，想吃什么都行！”乔灵栖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