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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黑袍陷害了!
怪不得报社里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那么怪异,怪不得卖报妇女连钱都没收就吓跑了……
那十七名所谓的犯罪嫌疑人,自然是黑袍的手下,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只要封口费足够多,作伪证指认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去警局自首,能不能洗脱罪名是一回事,我更害怕这么一拖,就见不到爷爷的最后一面了!
怎么办?
正焦虑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等我抬起头时,十几个警察握着手枪,已经把汽车团团围住。
情急之下,我连威胁人质的心都有了,无奈环顾左右,身旁尽是体格健壮的抠脚大汉。
在我犹豫的一刹那,雷厉风行的人民警察已然上了车!
领队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警官,看上去比我还小,一身制服显得格外精神。
若在平时,我肯定会叼上一根烟,慢慢品味这曼妙身姿,但今天可不是时候。
到了跟前,女警官也不容我张嘴分辩,掏出手铐,“咔”的一下就把我双手铐住了。
到了警局,开始笔录。
这宗案件影响极大,女警官亲自盘问我,开始无非是姓名、年龄、职业等个人情况,我都如实作答,没有丝毫隐瞒。
但问到作案动机等等,我就不干了!
见我“不配合”,女警官就生气了,把桌子重重一拍,说:“林剑,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样硬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别说,这女警官凶是凶了点,长得还真好看。
尤其她胸前那一对,可是相当有料,把警服撑得鼓鼓的,拍桌子的时候更是波涛汹涌,引人无限遐想……
见我眼睛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女警官“啪”的扇了我一巴掌,骂道:“无耻墓贼,本性难移!”
她生气的样子更好看!
樱唇微颤,柳眉倒竖,五官玲珑,皮肤白腻……咦?怎么眉间有些发黑,是不是鬼气缠身?
看到这里,我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来!
虽然戴着手铐,但由于多年握笔的缘故,我的中指还是准确无误地戳在她的眉间,凝重道:“你眉心有一道鬼气,这几天肯定会遇到脏东西!”
女警官气得花枝乱颤,左右开弓,又给了我重重两巴掌!
这小娘们儿,下手还真狠,两巴掌扇得我头晕目眩!
于是我索性使了个诈,佯装被她打晕的样子,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口吐白沫,身体抽搐。
但我毕竟不是奥斯卡最佳男演员!
套用薛之谦的一句歌词:你演技也有限,像没天赋的演员,观众一眼能看见……
女警官冷笑一声,摘下发卡,慢悠悠地蹲下身子,脱掉我的鞋子……
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既然演了,就要从一而终!
“呀……”
当发卡惨无人道地戳在我脚心的时候,我还是惨绝人寰地叫了出来!
接下来,一帮警察分成三组,倒班休息,轮番盘问我。
我一夜没能合眼,最后也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没说什么,稀里糊涂就在一张纸上签了字,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眯了两个小时,女警官又把我叫醒。
当我看着摆在眼前那一张我亲手签名的纸张时候,我知道,莫须有的罪名已然成型,翻盘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此时距离花生所说的七日之期,仅剩下两天的时间,可我心里担忧的,却是卧病在床的爷爷……
即便现在从警局走出去,我也很难活命了。
临死之前,我只是想见爷爷最后一面而已,可残忍的老天,你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
既然无心求生,我便默默接受了所有的罪名。
毕竟案件太过重大,除了报纸上宣称的古墓被盗、文物失窃,其实还有数百囚徒被坑杀,只是警方秘而不宣罢了。
承认罪名,就意味着接受死亡!
见我这么“配合”,女警官倒有些疑惑了,一个劲儿的追问我各种细节,但都被我搪塞过去。
无论怎样,我都只剩下两天的活命时间,翻供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我被扔进了看守所,等待我的,将是“择日提交司法部门审理”。
很多人对看守所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八十年代初以《监狱风云》为代表的港片里。
一群人穿着脏兮兮的囚服,挤在阴暗、潮湿的小房间,每间牢房还要分座次排位,弄得比超女海选还要认真!
其实不然。
现在的看守所,环境比以前有了相当大的改善。
所以在阳光充沛的牢房里,我和楚江王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正在经历丧子之痛的他,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我身上,于是一个小时之后,我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看去触目惊心。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楚亚纶的死,我自然要负相当大的责任,于是我默默承受了楚江王狂风暴雨般的殴打,没有一句怨言。
最后楚江王也打累了,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我身上痛哭起来。
当晚,我和楚江王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第二天睁开眼,我发现他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仿佛肚子里憋了一夜的话。
“我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父爱沉重如山,这毋庸置疑,但除了愤怒,此时楚江王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丝谨慎和怀疑。
我一五一十,把楚亚纶当天的遭遇告诉了他。
楚江王平静地听完叙说,最后道:“其实,那天我给你的地图,最后故意画错了一部分,你是怎么走出去的?”
“错的?”我忍不住道,“当时亚纶可是和我在一起,你怎么会连自己的儿子都……”
楚江王打断我道:“我以为亚纶最后可以走出去的,但没想到是你。”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心思去谴责他的害人之心了,毕竟最后死的是他儿子。
犹豫了下,我还是把黑影引路的事情跟他说了。
听到这里,楚江王显得异常激动,握着我的手臂说:“除了黑影引路,你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东西?”
我想了想,迟疑道:“你是说……石狗?”
“那石狗现在何处?”
这一激动,楚江王手劲儿更大了,几乎要把我胳膊都扭了下来。
我轻轻挣脱开来,说:“本来是在我身上,不过在进警局之后,所有东西都被他们扣押了。”
接着,楚江王又问了几个问题,却都是关于我的,比如我的家世、生辰等等。
村里人说,我是被爷爷路边捡来的,所以生辰八字之类我也不敢确定。
奇怪的是,楚江王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话锋一转,问道:“那天在山谷,我呼风唤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
我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茫然点了点头。
楚江王又道:“这些本领,你想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