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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昊在屋里头走来走去,烦躁地挠头,“姐,你和郡主待在一起,那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怎么会和爹混在一起。”
苏小匪也是坐立不安,“他穿得像复仇者联盟,浑身上下一身黑,连嗓音都特地变了音,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
苏文昊抡起拳头敲桌子,“一定是谁在特意陷害,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现在正好收网。”
不容易啊,苏公子的觉悟居然如股票上涨般在强力提高,要换做以前的他看到苏明扬受罪,指不定还得上花楼喝酒宣扬鞭炮庆祝,哪里像现在都快把头发挠出了鸡窝模样。
苏小匪肯定他的猜想,“劫持郡主施以暴刑可是死罪,这人绕这么一大圈子,恐怕是想要爹恶名昭彰身败名裂。”
苏文昊嘟囔,“谁让他平时大爱无私地当好人,现在有人看不下去,自然拿他当出头鸟。”
这话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苏明扬这次回京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出许多贩卖私盐或非法参与犯罪的官员,最大的官有四品之高,照现在的中央品级来看,那好歹也算是一省省长级干部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苏明扬这才放了第一把火,就把十几个官员“烧”得倾家荡产,乌纱不保。他似乎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直接干脆地下手整顿,在皇帝大寿前一周时间,一些人家凄凄惨惨戚戚,全被抓进牢里去免费吃牢房。
深夜有多暗,官场就有多暗,一池墨水池怎么搅都始终是浑浊不清。朝堂中旁支错节鱼龙混杂,据说也有不少瞅到苗头的人私下来拜访苏明扬,带些“小礼品”和声和气,不过却都被拒之门外,俨然一个包青天的架势。
在苏明扬看来,现在的苏文昊已经自强到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而苏小匪,有楚家和苏家两家的看护,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既然自己之前的伪装已经被揭穿,干脆做回本来的自己,贪官污吏遍地都是,他也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为百姓做点实事。
这个决定苏小匪当初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现在想想,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苏小匪说,“你先去找林深,他是官场上的人,对这些东西能熟悉一些。”
苏文昊反应过来,撒了腿就跑。
谁也没料到苏明扬才刚刚回京,就又发生这种大事,德清帝并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先扣押下来,据说是在成阳殿中,又说是被困在宫中偏殿,反正暂时出不了宫来。
苏小匪一介平民,出了事才越发感觉到政治权利的重要性,她一个连宫都进不了的人,也只能在苏府干着急。
紫荆是一个时辰前才刚刚从楚家回的苏家,知道这事连饭都还没吃就和苏小匪一起又是叹气又是捶手,暴走几次后不免担心,“小姐,你说大人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
被被砍头,这三个字紫荆咽在喉咙中,实在不敢说出来。
要真是这样,可就再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可以用了。
“不会!”苏小匪反驳得极具力度,“绝对不会!”德清帝好歹也算是一位有作为的明君,他既然有心怀天下的举措,就应该更能懂得忠臣的重要性。这次的事件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存在,没道理德清帝心中会没有正谱。
不过,棘手的是,没有证据证明罢了。
又等了一阵,说是宫中有人来宣,要苏小匪进宫问话。
正好,她还绞尽了脑汁想着怎么进得皇宫去。
坐在轿子上,苏小匪不禁想起之前两次进宫,都是有楚亦带着。如今她和楚亦把话说开了,这前行的路上,就真的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
一种失落感涌上来,只是维持不了多久,又被满满的担心所代替。
胡思乱想着,已经从偏门进了皇城,好一会儿,苏小匪听到马车轱轳停下的声音,然后被人请着带进了一座宫殿。
苏小匪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便是传说中的皇帝办公场所——御书房。
小太监敲了几下门,里头一个威严的回应,“进来。”门这才打开。
打量了一眼里头,苏小匪虎躯一震,简直像是三堂会审,怎么这么多人都在。
堂中间站着一人,自然是嫌疑在身的苏明扬。皇帝高坐在上头,旁边是玉珑郡主。
林深苏文昊也在一旁立着,右边站着好几个负责治安犯罪等事宜的的大臣,苏小匪只认识林深的父亲司徒泽,其余的一个都不知道。
进了门,跪下行礼,然后安分地在苏明扬身边杵着。
皇帝问:“你就是苏容瑄?”
废话,苏小匪翻白眼,“民女正是。”
“大胆。”一个看着资历就很深的圆脸太监尖着嗓子叫,“与陛下说话竟敢这般无礼。”
苏小匪无辜地张着大眼睛,转头看苏明扬,难道不是这样回答吗?
苏明扬口语暗示她,/要在前面加:回皇上。/
什么该死的规矩,苏小匪挫败。
皇帝大叔倒不像想象中那么苛刻,摆摆手说,“无妨。”他老人家又问,“你和玉珑一起被抓,可还记得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她们全程被蒙着黑布带进去,又待在一间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小房子中,只能透过窗看到遥远的天际几颗星星。逃跑时不顾一切地往外跑,根本就顾及不到周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倒是趁着空闲,为了压压惊,放松放松心情,对着北极星的方向给玉珑普及了一下北极星的知识。
娱乐性的东西苏小匪自然不敢在这里废话,只好把被挟持时的一些过程讲述了一遍。
皇帝坐在龙椅上,司徒泽替他问话,“苏大人,你夜半三更时分为何撇下众多士兵,独自一人前去城郊。”
苏明扬坦然正气地回答,“有人给我送了一张纸条,让我孤身前去,否则容瑄性命不保。”
司徒泽问,“纸条呢?”
“扔了。”其实就算在也没有任何用处,随便找个人写一张纸都是分分钟的事,根本当不了足以证明清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