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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在娘家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过了四天安生日子,到了第五天头儿上,刚吃过晌午饭,村东头小卖部的老王头儿火急火燎的到了木叶家。
“木叶,你公公出事儿了!刚才你婶子来了电话,让你赶紧回去。”
木叶正拿着笤帚扫地,一听老王头儿的话赶忙把笤帚放到了墙角儿。
“王叔儿,我爸出什么事儿了?”
“你婶子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就说出了大事儿了,让你赶紧往家赶。”
木叶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在多问了,走进里屋,拿上布袋,钥匙锁头就出了屋子。
“王叔儿,我爸妈刚下地去了,我锁好门钥匙先放你那儿,麻烦你把钥匙交给我妈。”
木叶大门上了锁,把钥匙给了老王头儿,小跑着往张毅家赶。
这一头张毅家门口早就乱成了一团,张富贵瘫坐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张兰芬哭着跪在他身边,双手紧捂着他脑袋上的窟窿,鲜血顺着她的手指缝唰唰的往下流。
李明秀指着胡同口,破口大骂,身边的街坊拉都拉不住。
“赵老赖,你个臭不要脸的,有本事护着自己娘们儿,你别跑啊!你个生儿子没pi眼儿的,天打雷劈的东西,把我大哥打成这样,你得给我大哥偿命……”
“明秀儿啊,你可别骂了,赶紧回家叫上你家男人,送你大哥上医院吧,脑袋流了这么多的血,可怎么是好。”
李明秀终于不骂了,赶紧走到了张富贵跟前。看到他满脸是血,眼一花,喘气儿都不顺畅了,要不身边的街坊及时伸手扶住她,说不定就瘫在地上了。
街坊一看这情况,也都傻了眼,怎么刚才还底气十足的骂人,一转眼倒先晕了呢?
“都给我让开!”
乱哄哄的人群外,有人大喊了一声,街坊们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张兰芬撕心裂肺的哭声了。
“叶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快看看你爸被人给打成这样了,可怎么办?”
街坊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木叶跑到张富贵的跟前,一张小脸儿跟冻了冰似得,看了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往家里面跑。
街坊们一个看着一个,木叶这是被自己的公公给吓跑了?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木叶手里拿着一块白布又跑了出来。
“妈,别哭了,快把你的手拿开!”
这个时候的张兰芬早已经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了,跟吓傻了一样,哭着直勾勾的看着木叶。
木叶根本就没工夫劝张兰芬,用力一把扯开她捂着张富贵脑袋的手,然后用手里面的白布堵在了伤口上。
这个时候张富贵的意识都已经不清楚了,眼睛似睁似闭的。
“刘爷爷,麻烦您赶紧把您家的拖拉机让东阳哥开过来,送我爸上医院。”
人群里的刘老实终于回过了神,转身就往自己院子跑。
五分钟不到,刘东阳开着拖拉机就过来了,街坊们一起动手把张富贵搭上了车。
“叶子,你婶子可怎么办?要不一起送医院吧?”
扶着李明秀的街坊满头是汗。
已经上了拖拉机的木叶看了一眼脸色煞白,身子发软的李明秀,皱着眉说了一句,“她晕血!”
街坊们有些发愣,有晕车的,晕船的,怎么还有晕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