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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他？”
苏牧双眼赤红，大步向着秦天走去，眸子里尽是杀意。
“杀人者，人恒杀之！”
秦天淡然的道：“他想杀我，所以，我就把他杀了，天经地义。”
“在这个世界，尤其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则可言，弱肉强食，今天要是我不如他，死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
“到时候，又会有谁，为我鸣不公？”
“我只不过想进个城罢了，又何曾招惹你们？”
秦天摇头轻叹，他其实是不愿意制造没必要的杀孽，但这不代表，他会放过，那些对他起了杀意的敌人。
“好，这次算他们技不如人，死在你手里活该。”
苏牧沙哑着喉咙，看着秦天，杀意无限的道：“这次，就让我来会会你，看看究竟你死，还是我亡！”
秦天诧异的看着苏牧，他有点难以置信，苏牧这个城主，竟然会为几个小鱼小虾，跟他死磕。
像是知道秦天的疑惑，苏牧看了一眼，被他放在旁边的魁梧大汉，声音沙哑的道：“你杀的这人，曾经救过我的命。”
秦天闻言，终于明了。
不过，他对苏牧的感观，也变了不少。
至少，在他眼里，苏牧不是真正的穷凶恶极之辈，起码他重情义。
“再打之前，我想问几件事情。”
在苏牧欲要出手的时候，秦天突然出声问道。
苏牧脚步一顿，冷冷的看着秦天道：“你想问什么？”
“不是说，混乱之地，十分堕落和混乱，里面鱼龙混杂，强者诸多，就算圣人进来，都会陨落，为什么我一路走来，虽然遇到不少歹贼，但是，没有见到，外面描述的场景呢？”
秦天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
苏牧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秦天。
“知道什么？”
秦天疑惑。
苏牧见到秦天的样子，像是真的不知道，不由更加惊讶了，最后摇头回道：“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你来的这个地方，只是混乱之地的外围，这里的人，都是些寻常人，真正厉害的，全在中心的混乱平原。”
“再加上，堕落之城，千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时间，乃是三年，想进去的人，必须在这三年内，穿越混乱之地。距离下一次开启，还有一年时间，这段时间进来的，除了散修，大部分都是各大势力打头阵的，他们基本会从黑暗星域的另一边进来，也就是第七重天的入口，来到牧城这边的，基本都是黑暗星域的成员。”
“黑暗星域，除了那三大种族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强者，因为那里的环境，很少会有人喜欢，所以就算出了强者，他们大部分，也会选择离去。”
“再加上，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来这里，把混乱之地，当作试练场的。”
听到这里，秦天暗暗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边的强者稀少，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
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让你做个明白鬼。”
苏牧话落，直接出手，向着秦天杀去，双掌微弓，化作爪形，向着秦天抓来，指甲锋利，类似地球上的鹰爪功。
秦天眼眸微凝，侧身闪开，然后一脚横踢过去。
“有两下，不过到此为止！”
苏牧低吼一声，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再次加快，化境罡气，像是要将秦天的骨头都给抓碎。
饶是秦天，也不敢轻易让苏牧近身。
“给我去死！”
闪躲了十多个会合，秦天终于露出一个破绽，苏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猛地一下，扑了上去，手掌掠向秦天的脖子。
这一击，若是得手，秦天必死无疑。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看似露出破绽的秦天，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反手就是一拳砸在苏牧身上。
“噗！”
化境圆满的一拳，苏牧完全无法承受，顿时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胸口的肋骨刹那间断裂，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发白。
“你赢了……”
见到寒芒闪烁的军刺，顶在自己的脖子上，苏牧靠在城墙上，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他知道，因为混乱之地的规则，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只是没有想到这里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给我个痛快吧……”
苏牧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直接放弃了反抗，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秦天的对手，再打下去，死的照样是他。
“你走吧……”
突然，秦天收回了三菱军刺，转身向着城内缓缓走去。
“什么？”
听到秦天的话，苏牧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那道缓缓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没有想到，秦天竟然就这样把他给放了。
“你……等等……”
苏牧纠结了一会，又叫出了秦天。
“嗯？”
秦天疑惑转身，皱眉看向苏牧，难道这个家伙还想打吗？
如果真的再打的话，他不介意将苏牧直接斩杀。
毕竟，这次放了苏牧，秦天完全是因为苏牧没有直接得罪于他，又回答了他的问题。
所以，他没有下杀手。
但是，若是苏牧不识趣的话，他也不介意斩草除根。
“你是想进入堕落之城吧？”
忽然，苏牧问道。
秦天没有作声，但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深处，却又精光闪烁，让苏牧肯定了他的猜测。
“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苏牧欲言又止的道。
“什么事情？”秦天冷淡的回问道。
“进入堕落之城的规则。”
“规则？”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只知道，穿越混乱之地，就能到达堕落之城，至于其中有什么规矩，老圣人也没有跟他讲。
看到秦天的这个样子，苏牧就知道，他并不清楚。
这一下，苏牧也疑惑了，虽然在九天，外貌不能断定一个人的年龄，但是气血和骨骼却可以。
从秦天展露出来的气血来看，他应该非常年轻。
这样的年龄，实力又很强，再加上目标是堕落之城，绝对是一个来历练的。
但是来这里历练，却不知道这里规则的人，苏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唉……”
幽幽一叹，苏牧心中有些复杂。
秦天杀了他的救命恩人，现在又留了他一条命，他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把那件事情，告诉秦天。
而且，他怕把那件事情告诉秦天之后，自己的命，恐怕就不是自己的了。
踌躇了半天，苏牧最终决定，把事情告诉秦天，反正叫都已经把他叫住。
“你也知道，混乱之地和堕落之城，本来就是九天的九大禁地之一，混乱之地算是禁地外围，而堕落之城，是禁地核心。”
“这里由神秘的秩序在运转，不受人为控制。”
“九天的天才，之所以都喜欢来这里的历练，不是因为，这里可以压制修为，锻炼一个人的心性，而是因为，这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苏牧缓缓说着，秦天听到这里，不由好奇的问道：“什么神秘力量？”
苏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清楚，这种力量，是一种神秘的物质，可以改善体质，修补道损。”
“修补道损？”
秦天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种神奇的功效，着实有点太让人震惊。
要知道，不管是以武入道，而是直接修道，都离不开一个“道”字，大家追求的都是天道。
但人道终究不如天道，每个人都有不足的地方。
这些，就被称之为“道损”。
向突破圣境，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让自己的‘道’圆满，将不足补全，或者剔除。
如今，秦天听到，这里竟然有神秘力量，能修补道损，怎能不震惊？
或许，那什么‘陨仙殿’里的封赐，就是跟这神秘力量有关，否则的话，又怎会让人一夜悟道，青云直上，步入圣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