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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黑暗蔽地。
叶媚,青龙二人走出楼阁。
前行数步。
叶媚停了下来,回首望向古鹫,“给他敷药,不死就行。”
古鹫点头,转身离去。
楼阁内。
叶君依旧被束缚在木架上,面色苍白如纸,“娘希匹,老子能让你干死。”
“此仇记下了,来日一定以牙还牙。”
说着。
他长处一口气,继续道:“多亏没打脸,不然本王的绝世容颜就毁了,以后还怎么混?”
就在这时。
咯吱一声传开。
房门打开。
古鹫阔步上前,来到木架一侧,开始将束缚叶君的绳索解开。
叶君看着古鹫,“本王就知道将军重情重义。”
古鹫道:“还是别说话了,吾先给你上药,要是感染了风寒,会死人的。”
说着。
他打开一枚白色玉瓶,扶着叶君在木椅上落座,“可能有点疼,逍遥王还是忍一下。”
“没事,尽管来!”
“啊!”
“我x,你给本王用的什么药?”
“金疮药,最好的治伤药。”古鹫沉声说道。
叶君疼的青筋暴起,两颊冷汗流了下来,“古将军,咱们都是文化人,能不能温柔点?”
古鹫道:“逍遥王,汝是文化人,俺不是,军中受了箭伤,枪伤都是这样治疗的。”
“嘶嘶”
叶君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背过去气去。
粗暴。
野蛮。
真的不能温柔点?
.............
另一边。
雍王书房内。
叶媚进入房内,脸上尽是怒色。
雍王抬眸看了眼,“看来又失败了。”
叶媚怒声道:“父亲,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真的无敌了,彻底颠覆了女儿的认知。”
“无耻者,无敌。”
雍王知道,叶媚肯定又在叶君面前受挫了。
“媚儿,逍遥王很不简单,百炼成妖,和他交锋,且不可大意啊!”
叶君就是那种,把你卖了,你还高兴的帮人数钱的人。
沉默一瞬。
叶媚脸上怒色消息,一脸正色,“父亲,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难,不知父亲有何良策?”
雍王眉毛一挑,思忖一瞬,“现在就要看逍遥王,在夏皇心中的分量了。”
叶媚道:“父亲,帝王无情,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帝王什么都可以放弃,杀兄屠弟,逼父上位者不在少数。”
“夏皇不会为了逍遥王,而放弃自己掌控王权。”
雍王冷笑道:“如此道理,父亲岂会不知?”
叶媚又道:“父亲,除了夏皇之外,东蛮也不得不防,蛮皇垂涎大夏之地已非一日,蛮兵骁勇善战,这几年东蛮很少出兵袭扰东境,但他们的国力却是日趋强盛。”
“此番蛮屠和东蛮长公主武胜男亲临通州,看似是帮父亲一起对抗夏军,实则他们亦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战之后,东蛮肯定会制定全新的作战计划,发兵大夏的时间不会太远。”
雍王后背发冷,毛骨悚然,要是东蛮兴兵,入夏必经雍州,到时候他将腹背受敌。
“媚儿,你有何良策?”
叶媚沉默一瞬,开言道:“父亲,一路向西,新月国是个不错的选择。”
新月国?
雍王有些狐疑,新月国疆域不大,一直在夏,楚,蛮三国之间求生存。
可即便如此。
新月国一直存在,长久不衰。
要想拿下新月,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并且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就算有吞并新月的想法,麾下大军的实力也不允许。
“媚儿,新月国实力不容小觑,发兵攻打,只能加快我们灭亡,夏国还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叶媚看着雍王,摇了摇头,“父亲,师父曾提到过,新月国君野心勃勃,早就不满足于新月现在的处境,我们此去并非攻打,而是臣服。”
雍王面色森寒,没想到叶媚的谋略,居然是让他臣服新月国。
要是臣服,他就不会发动这场谋反。
做大夏的臣子,不香?
为什么要千里昭昭去新月国,效忠一名小国的君王?
叶媚察觉到父亲身上的冰冷气息,继续道:“父亲,假意臣服而已,我们现在需要一处可以栖息的地方。”
“只要新月国接受父亲,我们便可养精蓄锐,想办法取而代之。”
“至少短时间内,新月国君会保护我们的周全,另外,东蛮会发兵夏国,我们只须坐山观虎斗,最终收拾残局即可。”
闻声。
雍王陷入沉思中。
叶媚之言有些道理。
“媚儿,事情要真是如此发展,那当真是对为父有利,可这其中有两个问题。”
“父亲,有什么疑惑,媚儿都可帮你解答。”
“新月会接受我们?”
“如果东蛮不发兵攻打夏国,又该如何?”
雍王缓缓说道。
叶媚莞尔一笑,“新月国有师父出面,不会有任何问题,父亲安心前往。”
“至于东蛮发兵夏国,这一切的根源就在叶君身上。”
雍王微眯双眼,身上腾起一股铁血,“媚儿的意思,是想利用叶君挑起夏与东蛮的战争。”
叶媚点头,“我们已有新的去处,斩杀叶君,嫁祸给东蛮,父亲觉得夏皇会出手?”
雍王嘴唇掀起,一抹狠厉的笑意出现,“这个主意不错,现在我们只须等候金陵消息传来。”
“就让逍遥王再多活几日。”
“哈哈”
...........
阁楼内。
叶君,古鹫二人相对而坐,火炉内火苗闪烁,发出吱吱声响。
古鹫率先开口,打破宁静,“逍遥王可真是奇人,孤身入城,本是羊入虎口,但却能逢凶化吉。”
叶君双眉一拧,目露精芒,“逢凶化吉,为时尚早,这一次不就差点被打残了?”
说着。
他举起掌中酒杯,冲着古鹫一扬,“来喝酒,不聊其他的。”
古鹫看着叶君举杯一饮而尽,“逍遥王真是好酒量。”
叶君咧着嘴,“苦酒入喉心作痛,梦里无她夜未央,数日之后,本王将离开通州返回金陵。”
“只是不知将军,前路在何处?”
古鹫面色一沉,闷头喝酒,一言不发。
叶君放下酒杯,“将军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本王给你分析分析。”
古鹫又斟一杯酒,一饮而尽。
叶君继续道:“看将军的样子,应该是被仇恨所困,陷入两难之境。”
“要是本王没有猜错,烦恼来自于雍王!”
古鹫啪的一声,将酒杯摁在案牍上,“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