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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留了两个月,张良又要走了。看着妻儿老小,他的眼中也流露出对家的不舍。但他必须走,他需要的,还不够。如果人都有贱的一面,那张良的贱,就表现在这里。对恨雪的爱,让他极为自私,放弃了一切就有的责任,只全心顾这一项事业。
乘车赶了十天路,张良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下车后,他拿出一个吊坠水晶。放在手中,水晶就开始晃动起来。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接着,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似的,往一边飞去。吊坠所指方向,正是那个不远处的小城。
张良笑了,将它收在心口处的内衣口袋中,闭眼道:“放心吧,这里的生息,我也收下了。”
他再睁开眼,眼中已经充满了希望。
张良大步前行,要进城去找此地的生息,走到城墙外的小河边,却看到了让他生气的一幕。
一个穿着蓝色武服的少女,长发扎成两条辫子摆在背后,手拿一把雪亮三尺淑女剑,面戴轻纱,正用剑指着一对儿男女。
那男女抱在一起,穿着粗布料的破旧衣物,吓得瑟瑟发抖。从衣着上一看就知道,两方家境相差悬殊。而那少女明显是会武之人,持强凌弱,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得意。让张良看了就十分不爽。
现在的张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的少年。但他却仍然有着一颗热乎乎的心。看到这事,他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确定是这少女欺负人,他才转身走了过去。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对待?”张良道。
“哪来的野人,敢管你刘奶奶的事。”少女口无遮拦,出口就抬大辈儿。
张良一皱眉头,握了下拳,但没出手。他只哼了一声,走过去扶起了那对儿男女。长相平平的一对儿男女,约么着也就三十不到。看着他们的眼神,张良就知道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这种人,就是犯事,又能犯多大的呢?
“呔!我没让你们起来,你们竟然敢站起来!”少女又凶道。
两人吓得又向下跪。张良看这情景,气得不轻。他当下挡在了两人面前,用胸口直对这少女的剑:“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好了。别为难他们两个老实人。”
“哈?老实人?你知道个屁,他们还老实?滚开,不然奶奶我真的连你一起砍了。”少女横蛮道。
张良一瞪眼,再忍不住。小女孩不讲理,张良自然也有他的方法对付。他伸手极快,在少女的剑上轻轻一弹。只听当的一声,剑断成了三段,两段已经飞出数丈远。只剩剑柄和一寸长的残剑在少女手中。
要说把武器震落,有些本事的就能。但把武器碎掉后,却没震到那少女的手,却不是谁都能了。至少这少女认识的人里,就没有能办到这一点的。她当时就是一怔。
“这位小哥,你可别乱管闲事。你是个本事高强的人。但你再厉害,能打得过千军万马么?能敌得过机关箭阵么?我是这溜马城主的女儿,你胆敢与我发难,包你被千军所围。除非你能飞,不然,定死不活!”少女的口气立即变了,但却还是对张良加以威胁。
张良哼了一声,心道:“世界规则发生了改变,我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御力飞行了。但要暂时摆脱引力,靠强大的空气阻力飞出几千米,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张良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飞?逃?我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姑娘,难怪你这么横。是你爹的权力太大,惯坏了你。”
“这位小哥,看你年纪不大,这么有底气。你家势应该也相当好吧?你爹就不惯着你?不惯着你,你是如何练成这么一身好功夫的?”少女问道。
“小哥?我儿与你年纪相仿,你管我叫小哥?哈哈。你二人速速离去,一切后果由我担了。”张良说道。
身后两人哪敢动弹?城主之女没发话,他们可不像张良一样什么都不怕。他们仍然跪着。少女得意地笑起来,张良气到了。
“装大。你有二十岁么?奶奶我……,呸,姑娘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管你叫小哥有什么不对?”少女道。
张良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到,他的年龄虽然不小,但有着惊人的大战皇修为,却让他的皮肉光滑,身体年轻态。除了那双变得像宇宙般不可探知的眼,再没有什么能看出他是超过二十岁的人。
“别管我多大。今天这人我是救定了。”张良道。
说着,他突然转身夹起二人就跑。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张良已经夹着两个大活人跑出了上百米远。她瞪着眼看着张良的背影,可吓坏了。见过力量大的,见过跑得快的。可夹着两个大活人这是多么别扭的动作,还能这么快,这还是人么?
张良跑出了很远,这才放下二人,拿出些钱财,问也不问就给了他们。看着那些金银,两个老实人可呆住了。他们互相看了看,又跪了下来。这次可不是被吓的,而是真心地感激张良。
“恩人,你救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愿为牛马。”男子道。
张良笑道:“不必。路见不平,理应相助。”
“身为下人。我们恩爱数年,却不敢同床而眠。就是城内的规矩,被小姐抓到,我们也是活该。现在得了重新活过的机会,都是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女子道。
“这城主也不怎么样,哪有不让人自由恩爱的?”张良皱眉道。
两人却都一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良。仿佛他是个奇葩。可张良奔走数方,只走些无人之处,找那些天地间的生息。他可对现在的世界并不太了解。尤其是富人家。他们张家的家臣,就是家臣,下人,也是人。人人都有基本权利。
但外界可不同,大部份贵族家里,下人,就不是个人。他们只能听人摆布,当成劳动工具。张良不知道这些,反倒显得奇怪。
他交待了两句就转身离去,两人却又拦住了他。
“恩人,你这是要去哪?”男子道。
张良一指那城道:“溜马城啊。”
“不,去不得啊。你得罪了小姐,哪还去得那城里?城内兵马要是看到你,一定把你抓起来的。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男子又道。
张良看着这一对儿没有见识的老实人,摇了摇头,跟他们讲也是讲不明白的。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错。现在不比当年,这个世界已经被改变了。能记得从前那世界的,只有张良一人耳。
“改变的世界,人与妖共存了,但人心,却还是没有变。这,就是连天之神力也改变不了的么?自私的人类,贪婪的人类啊。”张良轻叹着,飞跑向溜马城。
再到城外几千米,那小河边。张良却停了下来。河边七人斗成一团,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蓝衣双辫少女。她手中一把断剑,只有一寸多长。别人手里,不是大斧子,就是鬼头刀。一寸长一寸强,六个男人围斗一个女的,把她逼得丑态百出。
眼看她身上已经有几处被砍破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肉皮来,张良一瘪嘴,心道:“算了,到底是个姑娘家。太小,不懂事也正常。她的剑是我断的,要是被人杀了,不是我的错么?帮她一把吧。”
想到这,张良慢慢走上前去。正这时,唰,一道剑光闪过,少女的衣服胸口衣服被切开,露出了一片粉白。她的脸当时就红了。
“无耻!让我爹知道了,抄你们满门!”少女叫道。
“哈哈,你爹?我们这就将你剥光带回去,哥儿几个乐够了,你就等着死吧。你爹能知道个屁!”一个男子叫着。
嗖嗖嗖!三人同时抢攻,把少女逼得手忙脚乱。这时,身后一人丢了大刀,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少女挣扎两下挣不脱,这下大汉们可都上来了。下了她的刀,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啊!不要!”少女终于不再强硬,闭眼尖叫起来。
但她心里也透明白,这种情况下,遇到这么多匪人,她长得还这么漂亮,往哪跑?说不要就不要?这可不是在她家里。
“啊!”突然,有人惨叫了一声。
众人停手,向外看去,呆了。张良正踩在了人的后背上,伸手吹着指甲里的灰。表情之轻蔑,让人看了就不爽。再加上他是个面相二十左右的小白脸,大汉们更生气了。
“管闲事的,上!大家一起废了他!”有人叫道。
呼啦啦!五人齐冲,捡起兵器就向张良攻去。接着,白光一闪,五人同时趴在了地上。只剩下那少女两手掩胸,蹲在地上看着张良。张良也不说话,只在那些倒地匪的的腿上每人轻踢了一脚。
少女明显地听到了断骨的声音,这些人以后就都只能靠拐杖走路了。更别说什么出来打家劫色了。
“等一下!”眼看张良要走,少女伸手叫拦。
“干什么?”张良头也不回地问道。
“小哥,你救了我。我……”少女说着,突然脸阴了起来。
“说了是叔叔,难道你非要看到我儿,才肯信我?”张良道。
说罢,张良不再理她加速就走。少女连忙追了上去,在身后喊道:“好,叔叔就叔叔,叫你一声也吃不了亏。你救了我,又放了我家两个不要脸的奴才,两相抵消了。现在,你要进我们城,可就得虚着我点儿。”
张良轻笑,心道:“我进城根本不与人打交道。虚什么虚?”
想到这,张良脚下再发力跑起来。这下少女可追不上了。
“叔叔,叔叔留名啊。我是城主的女儿,刘诗诗。你要记得我,有事找我啊。我要报恩的!”少女在身后追喊着,但身上多处走光,她行动不便,只能看着张良远远消失。
想到这城外有多不安全,她也连忙再次加速,向着城里跑去。他们消失后,从一块大青石后走出另一个女子,看着地上的六个断腿男子,娇媚一笑。
“好年轻的叔叔啊,他不喜欢你这小丫头片子,倒不如我去试试。如果能找这么个压寨驸马,那这溜马城,还不是我的?”女子说着,想像着今后的美好,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胸脯,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