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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好人会有好报的,请你看在倩倩的份上放过我,那也是放过她。”我只是知道求徐峰压根没用才来求萧凌天。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我:“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了。”
我心蓦地一震:“你要怎么才会开心?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不能做那种事。”
他脸色一变,皱着眉不高兴的道:“我又不是畜生,怎么会一天到晚想着那种事。”
“唔……”他们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他拿开身后的枕头躺了下去。
“你不难受了吗?”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是降了,但也还在低烧中。
“难受,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谢谢。”先是主动道歉,现在又主动道谢,他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为什么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我也跟着躺下来。
“因为你也没有别的事讲给我听。”他说的理所当然。
“……”好吧,我阅历少,确实没什么好讲的,反倒是小时候在乡下的事比较有趣。
“听说你老家在乡下,我从来没去过乡下,算是有点好奇吧。”他又解释了一句。
“有钱生物!”我羡慕的小声嘀咕一声。
“逗我开心,这是你今晚的特殊任务,任务完成你以后就都不用再来了。”
“真的?”
“我不喜欢被人怀疑。”
“好。”他确实说话算话,我应了声便开始讲了起来,“我老家在江西,有首歌估计你没听过,名字叫江西是个好地方。”
“是吗?怎么唱的?唱两句给我听听。”他立刻就来了兴趣。
“不要啦,我唱歌很难听的,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要听的话明天到网上去找。”
“我给你的机会就这么不珍惜吗?那算了,下个周末你继续来为徐峰取.悦我吧。”
“好,我唱,但晚上做噩梦可不要赖我。”我怕了他了,就会威胁我。
“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比你们的欺骗和戏弄还可怕。”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西是个好地方,好……”
“怎么就不唱了?我让你唱两句,你还给我打个五折?”
“不是,我忘词儿了,这好像还是我们初中时代音乐课本上的歌。”
“自己上网找,别想轻易蒙混过关,哼!”
“……”他是老大,我只能唯命是从,拿过手机找了歌词继续清唱,本来说好的唱两句听听,结果却变成了从头唱到尾,我都快被自己唱吐了。
“果然唱的有够难听,可怜了我的耳朵受荼毒了。”
“你活该啊,说了难听你偏不信,都听了还要我唱这么多。”
“嗯,我大概是有自虐倾向吧,但那是我的事,你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尽量讲好听又有趣的,要是把我催眠了,那就是你任务失败。”
“我知道了,让我先想想。”
“再想我就睡着了,我真睡了。”
“别睡,我这就给你讲个偷菜的故事,话说小时候我们没零嘴吃,就只能去地里偷别人家里的黄瓜,因为不懂事把人家刚长出来的都摘了,结果被主人追的到处跑,后来主人还去我们家里告状,害我们都被打屁股……”
“你们这么穷?”
“也不是因为穷吧,那还是九几年的时候,乡下的物质相对比较匮乏嘛,哪里比得上现在啊。”
“九几年的时候我好像在……”他的话戛然而止,“还算有点意思,继续讲。”
“额……我想起一个有趣的故事,是关于玩泥巴的。小时候我们没玩具,都是自己想办法找乐子,玩泥巴就是其中一个,男孩子最喜欢用尿和泥,然后做坦克汽车之类的,还有一种玩法是做成碗状摔在地上,看谁摔出的破洞最大……”
“那手上不是一股骚味?你们好无聊啊,不过听上去好像挺有趣的,还有什么,继续讲下去,我想听。”
“还有比谁尿的远,男孩子排排站着,脱下裤子光着屁股掏出作案工具尿尿,我们胆大的女孩子笑着站在一旁做裁判,胆小的怕看了男孩子那里会长鸡眼,捂着眼睛岔开手指偷看……”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脑中满满都是儿时的美好回忆,好羡慕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家里不富有,没好吃的也没好玩的,可真的很开心,无忧无虑不知烦恼为何物。
再想想现在,婚姻里有对徐峰的义务,有对倩倩的责任,还有对父母的承担,工作上各种压力,生活中各种烦恼,好想回到过去,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萧凌天的一声轻笑打断我的感慨:“原来你就是那胆大的女孩子之一。”
“谁说的?”我一愣,不服气的反驳,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小时候那么不知羞耻呢?
“你自己啊。”他说的振振有词。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还没笨到在他面前主动承认自己打小就脑子不好使吧?
“就刚才,在你说胆大的女孩子时用的是我们。”一句话惊醒我这个梦中人。
“……”说漏嘴了,可我当年也不是故意的,那么小哪里知道什么叫羞耻,只是觉得好玩和好奇而已。
“你们的童年真是丰富多彩,要是我也能……”他话说了一半又打住,“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以前倒是没觉得有多好,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其乐无穷,尤其是跟如今的生活作比较之后,就更觉得有趣,那你的童年是怎样的?”
“我?呵……四岁之前关在家里,然后开始上幼儿园,从此踏上求学路,回想起来除了一桌子的书什么都没有。”
“我们村也有幼儿园,但有年龄限制,六岁才能报名入学,七岁可以上小学,而且我们的小学是五年制,说起来上学的时候也有很多好玩的,什么跳房子,跳绳,翻跟斗,攻城游戏甚至是玩石子,纸板和玻璃珠,哇……那个时候真的好幸福啊。”
“都是怎么玩的,说给我听听吧。”
“好啊,跳房子就是……”
等我简单的把当年玩过的游戏讲了一遍,他虽然听不太懂,也不见得想象得出我们具体是怎么玩的,但还是憧憬的道:“你们的生活真有趣。”
“还远不止这些呢,我们江西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山旮旯里,四周都是各种山,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山里寻宝。”
“寻宝?山里还有宝藏?”
“不是你想的那个宝藏了,是一些山货和野果子,野菜之类的。”
“哦,那都有些什么?好吃吗?”
“有竹笋,猕猴桃……还有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用普通话翻译的,说家乡话你也听不懂,更不知道要形容,等有机会你亲眼见过了就知道。”
“呵……我会有这种机会吗?”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啊?如果你要去乡下,也没谁拦得住你啊。”
“去你老家?你陪我去吗?给我当导游?”
“可以啊,不过到时候迷路了可不要怪我,我也很多年没进过山了。”
“嗯……我不怪你……”他的声音变得有点迷糊了。
“你是不是困了?”我侧目看了他一眼,他竟然也正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跟徐峰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讲过这些事,因为他也是农村的孩子,根本不需要我讲。
“嗯……有点……睡吧……”他嘴上说着睡,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我完成任务了吗?”我可不会忘了我讲这么多童年往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逗他开心,然后让他放过我吗?
“睡醒了你就知道,我累了,先睡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关了床头灯。
我也赶紧把我这边的床头灯给关了,免得影响他睡觉,可心里却还是忐忑,虽然讲了那么多童年趣事,却不知是不是让他满意了。
这一晚他睡得很老实,没对我做任何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他起的比我还早,那应该是烧已经退了吧。
我起来离开卧室,就在卧室的门上发现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四个字:到此为止。
终于结束了吗?昨晚的完成那个特殊任务,我本该高兴的,可看着那张便利贴,我却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心里某个地方像是突然掏空了。
我的衣服昨晚已经洗好放挂在阳台上晾干,经过一夜正好干了,屋里的卫生昨晚也打扫好了,换好衣服拿上包包就可以走。
他始终没有出现,路过书房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有动静,但房门上同样贴着一张印着他字迹的便利贴:请勿打扰。
所以从我起床洗漱直到换好衣服离开,都没能见到他一面,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很难受,明明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而且就算我以后不来了也不是见不到他,在公司我们还是偶尔能碰面,尤其是在每周例会上,我作为组长也要发言。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徐峰和李玉洁都不在,只有婆婆带着倩倩在家,一个看电视,一个自己默默的玩游戏。
看到我回家,婆婆那张脸拉的比马脸还要长,昨晚一夜未归,我没跟她打招呼,也不知道徐峰是怎么跟她解释的。
倩倩一看到我就扑了过来,缠着我带她出去玩,说是爸爸和表姑出去不带她,我问她爸爸去哪里了,她摇着头说不知道。
倒是婆婆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还能去哪,医院啊,今天是玉洁做产检的日子,从来也没见你关心过她。”
李玉洁有徐峰关心还不够,连婆婆自己都努力的学做什么孕妇餐,还要我这个外人来关心什么,当年我怀孕也没见她这么上心。
“抱歉,我最近很忙,这个徐峰应该有跟你说过吧?”每次我去萧凌天那边,婆婆这边都是徐峰找应付,具体怎么说的我从来没问。
婆婆耷拉着脸:“是啊,很忙,忙到晚上都不用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儿子娶你这个女人回来干什么,儿子生不出来,现在连家都不顾了。”
“今天我来带倩倩。”一说到儿子的问题婆婆就没完没了,我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正好倩倩缠着我要出去玩,我便干脆带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