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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来客栈的门前我便看见了神不守舍的上官违心,他一脸的疲倦,眼睛焦急地看着前面。他并未瞧见我,直到我呼喊他的名字时,他的眼眸中突然迸出一丝明亮的火焰,但霎时那丝火焰便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阿尘。”他向我飞奔过来,瞬间我便被压榨进了他的怀中,他按住我的后背似乎怕我会不翼而飞似的。
“这是大街上,快放开我。”虽然我的脸埋入了他的胸膛,但我还是感觉到行人惊异的目光。
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竟将我拦腰抱起快步向客栈里面走去,这时候客栈还有不少人正在用餐,他毫不顾忌地当着众人的面穿堂越室,进入了房间。
上官违心将我放在床|上,立即掩上了门,关上了窗。我瞧着他紧张的举动,笑道:“我又没翅膀不会飞走,你那小心做什么。”
“阿尘,你去哪里呢?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走了。”他跪在我的身畔,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衣襟里。
我听他没有提起那封信的事,便知大傻子根本没派人送信。“快起来,你老向我跪着干嘛。”我忙拽他起身。
“跪父跪母跪娘子,天经地义嘛。”他不以为然,依然面向我跪下。
“你出去后久时不归,我便出来找你,不料从房顶跳下两个蒙面人将我掳走了。后来他们将我带到一座荒山寺庙,在那里还有一个戴面具的人,他们称他是主公。这个主公认得我,和我说了几句话将我放走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从庙里出来后迷了路进入了深山,直到现在才找到方向回来。”我省略了大傻子的事,上官违心醋意大,这事说出来他心里只怕会不痛快。
“阿尘,那你知道掳你走的蒙面人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听他们的声音来自京城,他们既然认得我,一定是朝廷中人。”
上官违心面露惊色,握住我的手不禁一颤,道:“是萧然的人吗?”
“这不清楚。”我没敢说出,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上官泓,但是上官泓是萧然谋逆的重要党羽,且又是翁婿关系,他放过我究竟是何用意呢。“算了,不要想了,他既然放我回来想必不会加害我。”
“阿尘,我替你检查有没受伤?”他笑着。
我横了他一眼,道:“不要打主意了,现在不行,我有些累,想早点歇息了。”
他贼笑不已,眼眸亮晶晶,道:“我找小二给你送热水来沐浴,你看你满脸的灰,衣衫也是脏的。”
这话倒合我的心思,我嗅着手臂,衣衫微微有些酸味。略过一炷香的功夫,小二将几桶热水送到了门外,上官违心殷勤地提进来倒入了浴桶中。
沐浴时仍是遭到了他的毒手,我干脆遂了他的心思,不然这一晚上就别想安然入睡了,他会闹腾整晚。我不禁有点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答应他,现在他愈是变本加厉,索求无度。
睡到半夜时我忽觉心里慌得厉害,仿佛有个人站在床畔,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房里一片漆黑,但是仍是可以瞧见茶几处站立着一个黑影。
“你是谁?”我大声道,一边去推犹在大睡的上官违心,这时我心里也有些奇怪,上官违心是习武之人,平日就比我警觉,怎么他反而没有察觉呢。
黑暗中有人扑哧一笑,便听那人道:“主人,是我呢,你怕什么。”
竟然是骆霄寒的声音,我不禁嘴角趔趄,忙道:“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他一直不醒莫非是你弄了什么手脚不成。”
“是梦甜香,让他睡个好觉。主人,我要是不大半夜里来,白天的他看见我又要吃飞醋了,只好趁你俩睡着了。”
我起身下床,点燃了蜡烛,只见骆霄寒神采奕奕,背上挎着一个小布袋。“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我在街上瞧见你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在一起,你们还买了许多的东西,他是你什么人。”
原来骆霄寒瞧见了我和大傻子,我也不便隐瞒,将自己被掳后又被大傻子捉回了村子,然后他嫌我花钱厉害便弃我而去的事讲了一遍,骆霄寒听得目瞪口呆。
“还真没出息,要是我就想方设法弄钱来一个金屋藏娇。”骆霄寒笑得伏在茶几上。
“骆霄寒,这人行事十分古怪,不知是何许人,你帮我去查探他的身份,看是否是我要找的十四主星之一。”按理天机星智慧通圆,料应不是此人才对。
“好。”
见骆霄寒答应下来,我便找来纸笔,研了墨,画了一幅到村中的地图,并标明其中几个主要的方向标志。一时骆霄寒去了,我走到窗前探视夜色,天空中天机星明亮耀眼,他应该就快出现了,或者已经出现了。
离天明还一段光景,此时睡意全无,我便在烛光下缝制衣衫,略过一两个时辰便听到床|上有翻覆声,眨眼间上官违心已经坐了起来。
“阿尘,你怎么不睡。”他走到茶几前握住了我缝针的手。
“我缝完这针就睡。”
此时窗外已露出鱼肚白,有轻微的脚步声走动,我放下了衣衫重新躺回床|上。没想到头刚挨着枕头睡意浓烈,我很快睡了去,直到巳时方醒来。睁眼一看,身无寸缕,与上官违心呈紧密纠缠姿势。他睁开一只眼奸笑,一只手勾住我的腰肢。
“阿尘,你睡得太死了,我脱|光你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瞧着他,这个人除了相貌出色外,其他的可真是一言难尽。“讲讲你的小妹吧,我很好奇她。”对于上官子萱我很早就闻名了,据说她是天下第一才女,绝世姿容,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小妹没什么可讲的,和你一样美就是了。阿尘,你对我是不是也很好奇?你想知道我的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他喜孜孜地拨弄我的睫毛。
“抱歉,我对你不好奇。”我揶揄他。
他果然怒了,翻过身朝着床里侧不理睬我,半晌他又按捺不住回过头来,笑道:“阿尘你面薄不好意思承认,其实你心里对我十分好奇,想知道我的兴趣、喜好、经历等一切情况对不。”
“嗯,你说是就是。”
他自以为我承认了,面上得意非凡,滔滔不绝地将他从小时的事讲起,甚至还提到了他在天坛见过我后日思夜想,做了几个风筝放到皇宫中,并且特意在风筝上粘贴了向我表达爱慕,以及愿意自荐枕席的匿名书信。
上官违心逼问我有没看到他给我的风筝传书,我实不愿意伤他的心,这些书信我哪能看得到的,执事的太监瞧见这污言秽语的还不赶紧焚毁,如何会让我过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