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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程达康前,程放给她留在别墅的钱不下百万,各类金玉首饰也塞了半个保险柜。金敏芝是个小女人,她不是不稀罕,而是不敢要!她有小女人的虚荣,也有大女人的理智。她感觉那些东西与她所处的身份出入太大,她不想引起家人的怀疑,也不想给程放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把钱悉数存在一张特殊的银行卡里,金玉首饰只是象征性地戴给程放看过。
“今天见到叔叔时,我对他说起过你求我给你找工作的事,也委婉地说起想把那块地让你经营的意思,叔叔虽然同意了,却有些勉强。我会让林主任帮你玉成这件事,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无条件服从就行。”
敏芝愣愣地看着隐身在黑暗中的程放,他一向谨慎小心,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接手那三十亩地,将来与程达康离婚时也就有了争取心玥的权力。
“公爹不想欠你的人情,我也不会矫情到不要那三十亩地,不过,买地的钱我会还你!”
程放淡然地笑了,他不缺钱,或者说穷得已经只剩钱了。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给敏芝一个富裕的生活,心里一直存着愧疚。
“赚钱并不是件容易事儿,青林开发区是个轻工业积聚区,除了搬迁过来的国企和几个较大的国外独资企业,多为占地二三十亩的中小型合资企业。既然你想换个环境,就好好经营这三十亩地吧,不管成功与否,我的前题是不希望你受累。只要你独立了,我才有在经济上帮你一把的机会。”
“如果赚不到钱,我是不是还要接受你的施舍?”
程放一愣,敏芝的思维跳得太远,他一时跟不上节奏。
“这就是你让我来瑞西山的目的?”敏芝一脸平静地看着程放,掷地有声地道:“程达康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我可以暂时留在程家却不会与他有实质性的接触。那三十亩地我会好好经营,买地的钱也会连本加利的还你!还有,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这就是让程放心疼到骨子里的金敏芝。回首往昔,他并不是第一次选择后悔,也不是第一次硬起心肠面对敏芝。
一晃八年,程放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一切,敏芝的自杀却如当头棒喝让他猛然警醒。他讨厌自己的自私与绝情,也恨过自己的不管不问。
他也不是不想敏芝,每每思到痛处,由心灵到肉/体的折磨常常让他有种疯魔的感觉。终于,他战战兢兢地迈出了重续前缘这一步,却因敏芝的退缩自己也失了信心。
而今,敏芝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欲压难禁时,程放居然生出一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冲动!
“敏儿……”他突然抓起敏芝的手,带着一去不归的势头。就算遭到上天的惩罚,他也想燃烧近在咫尺的爱情。“如果我后悔了,你会再回瑞西山吗?”
“你认为呢……”敏芝哆嗦着,她不信程放会改了心性,更不敢给自己留下希望。
“敏儿……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人……”一阵清风刮过,程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岂止程放不知道,敏芝早就忘了自己该怎么活人!
“敏儿……”看着敏芝那双无措的眼睛,程放黯然地把她搂在胸前。
八年了,敏芝依旧如出尘的花朵。虽然谨慎而卑微地活着,那种赏心悦目的妩媚及磨不掉的执着与隐忍不仅让程放心疼,让他在患得患失中难以取舍。
天越来越黑,深邃的天幕上零星地挂着几颗并不耀眼的星星。
不远处的那角黑暗里,林子初扔掉了手中的第七个烟头。整整四十五分钟,就算做点龌龊的事儿,也足够了。
他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就想拨的号码。
程放的唇刚刚碰触到敏芝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电话便叮铃铃地响了。
敏芝神经质地坐正了身子,心怀忐忑地盯着程放举起的电话。
“是我!”林子初的声音舒缓中透着冷硬。
“说吧,听着呢。”
“就是想跟你交待一声,后院起火,老佛爷又把那位训成了狗!”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你能……”
“别扯上我!”林子初冷哼一声,“我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奉劝一句,要想安邦,必先定国。”
“你在哪?”程放的脸瞬间黑了。
电话叭地合上了。不多一会儿,一辆宝马越野车忽闪着大灯从程放的眼皮子底下急驰而过。
难言的压抑在寂静的黑夜里呈放大之势笼罩着程放那颗刚刚燃出星火的心。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宝马车,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他不想给敏芝造成困惑,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我妈妈……她老人家这些日子又不消停了……”程放强压心澜,缓声说道。
“你家里……是不是遇到了难事?”
看着惶惑中透着焦虑的敏芝,程放故做轻松地笑道:“她老人家强势惯了,稍不如意就会闹上一阵子。会过去的,放心……”
敏芝又想起了在瑞西山看到的那条短信。一晃十年,身为人母的她不可能看到家大业大的儿子没有后人。
她悄悄地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此时的程放依然是她心目中的神,她不敢离他太近也不想在他不如意时失了分寸。
“敏儿……”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本能在觉醒、在发狂。程放突然俯过身子,不由自主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强压着泛滥而来的情潮说道:“明天我会去外省谈个项目,大约一个礼拜左右。为了避嫌,我会让林主任帮你规划那块地,他不但会帮你找到合适的投资项目,还会帮你联系贷款。如果顺利,我会提前两天回瑞西山……”
夜,有些凉,敏芝的双腿也有些飘。从程放车上下来后,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在不安与激动中反复交错。程放已经抛出了橄榄枝,许是被失望折磨了太久她居然不敢期待那个几乎临到眼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