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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这一句话,就把我造懵圈了,她一个刚恢复神智的丫头片子,打哪儿听来这么恶心的词儿?
愣了愣,我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正月初一白玲醒来,静清过来探望时曾说过,让白玲务必要守好穴窍,不能让别的爷们粗溜,就算在梦里也不行。
当时静清说的很直白,用的就是“交.合”这两个字。
我猛地一拍脑门,心说瞅把自个儿吓得,还以为是村儿里半大小子瞎J8逗喽,把俺妹子教坏了呢。
想明白了这个,我又有些尴尬,不明白咋跟白玲解释;可要是不解释清楚,我也没法问她,到底在梦中有没有守住穴窍。
咋整呢?
就这工会儿,王娅端着洗衣盆,蹶哒蹶哒,进了里屋;她坐在小板凳上,正要开洗时,就被我拦住了。
“那个……王娅,你先别忙着洗衣衫,你懂.得多,帮着给白玲解释解释,啥叫……交.合。”我把这难题,一顺手就推给了王娅。
本来我觉得,王娅能说会道、肯定会给白玲解释的很清楚;再加上她俩都是丫头片子,也没啥害羞的。
没想到,我话刚一出口,王娅就炸庙了。
她脸蛋子上腾地红了一大片,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恶狠狠的盯着我,估摸着眼眶再大些,眼珠子都能从里面飞出来。
“你个臭流氓,又没事儿逗咳嗽是不?我一个没出门子的闺女,哪知道这些流氓嗑?”王娅气呼呼的说道。
我一愣,心说可不是咋滴?王娅的确伶牙俐齿的,不过她可从来没被大长虫粗溜过,也不懂这些啊!
麻蛋,就连我这大老爷们,还是前些天,她娘王寡妇手把手刚教会的呢。
犹豫了老半天,我决定还是自个儿来给白玲解释,不过不能说的太直白,得含蓄。
我瞅着白玲,就打了个比方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大长虫不?那玩意,就是老爷们的大杀器。
小娘们呢,也有大杀器,就在俩腿那儿。
当两种大杀器,厮杀在一块儿,那就是交.合了。
说真心话,上初中背诵文言文,我都没这么别扭过;这些话一说完,我都觉得自己有点牲口,就像大流.氓在教坏小女.生似的。
白玲卡着眼睛,歪着小脑袋思索着,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
倒是王娅,拿过我一条脏裤子,咔咔就往搓衣板上搓,一边搓,还一边狠歹歹的嘀咕着,“臭流氓……搓死你……让你厮杀……”
我被王娅整的半点脾气都没有,故意装作听不见她杀气十足的话,接着问白玲,“你……昨晚做梦,没梦到厮杀吧?”
“啥……啥叫做梦呢?”白玲眼神里闪过疑惑。
这给我愁的,说了半天,原来白玲连啥叫做梦都不知道。
这会儿我也算想明白了,以前白玲被阴絮蒙蔽灵智时,只要听别人讲过具体的东西,她现在就能整明白;可要是像交.合、做梦……这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她就有些懵圈了。
我又耐着性子,给白玲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梦;又生怕她理解的不够透彻,干脆又打了个比喻,把春.梦的大致场景说了一遍。
这期间,又少不了王娅指桑骂槐的给我撂脸子,我那脏裤子的裤.裆位置,都快让王娅给搓漏了。
我这番工夫没白费,白玲最后总算听懂了我的意思,她也没啥害羞表情,就冲着我摇了摇头后,而后接着数钱去了。
既然白玲没啥事儿,那我就放下心来,翻开《阴阳》,接着看符箓篇;至于王娅没完没了的念叨,我就当老尼姑搁我旁边念经呢。
那些复杂、高深的符箓之法,我暂且放在后面,一门心思研究护身符箓的炼制之法。
静清还真没忽悠我,炼制护身符箓的确很简单,总共两个步骤。
第一步,按照《阴阳》里护身符箓歪歪曲曲的图案,照葫芦画瓢,用朱砂笔把这图案画到黄纸上。
第二步,需要以阴阳先生的鲜血为引,滴在符箓正中央。
每一张护身符箓,可以保护活人抵挡阴鬼一个时辰;等时辰一到,再换张新的符箓就成。
我心说,难怪阴阳先生每次给人瞧病过后,多少都要收取些好处了。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动不动就要给阴阳先生放血,还要消耗道行。
这也幸亏脏东西是挨个闹腾,消停一个、再起来一个,要是那老多脏东西呼啦一下,一起闹腾起来,那就算把阴阳先生整贫血了,都忙活不过来。
毛笔、朱砂,这些玩意儿俺家都没有,少不的还得往县城跑一趟。
我也顾不得吃晌午饭了,跟王娅、白玲她俩交代了两句,就火急火燎的找到大狗子,让他开着蚂蚱子,赶紧送我去趟县城。
一来一去的道上,我跟大狗子也没咋说话,一来苟子谦刚死,大狗子心情贼拉低落;二来我这人也不太会安慰人,不知道该咋说。
还有一点就是,蚂蚱子突突突……开的飞快,我一说话,就往嗓子里灌风,都张不开嘴。
在县城找朱砂,花费了些时间,再加上一来一回道上的耽搁,等我回到自个儿家时,就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我瘪着肚子,抓紧时间炼制护身符箓,这玩意儿兴许晚上就能用到,可丝毫马虎不得;等我一口气,连着炼制了二十多个护身符箓,琢磨着也基本够用了,我这才停了下来。
本来就饿着肚子,再加上放血,我脑瓜子就有点迷糊;对付了几口冷汤剩菜,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接着画符、滴血。
一直到四点多钟,快要天黑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说除非像俺妹子度命劫那晚似的,否则这些数量的护身符箓,绝对够用。
心里有了底儿,我也就不像先前那么着急了,想了想,薅下根头发,就尝试着念动捆鬼诀。
本来我是没抱太大希望的,寻思着,我这二半啃子选手,不练习个十天半拉月的,肯定不行。
没想到,我心里刚把捆鬼诀念完,炕对面的白玲,就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而后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
“哥……你……拿绳子抽俺干啥?”
白玲把那沓钱紧紧攥在怀里,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