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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不防伸过来的手令凝兮一惊,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霁月便一个飞掌拍了过去。
身后人抬手挡住这强劲的掌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这身边的人明明是会武功的,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霁月闻声一怔,小巧的掌心正对着他的,顿时脸上烧起一片火热,羞怯的将手缩了回去。
凝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一手将脸上的手扯下来,压低了声音:“左烬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出现么?”
来人正是左烬,听这话不禁哼笑两声,跟着蹲在她旁边看“这是演哪一出戏呢?”
凝兮弯了眉眼,笑眯眯的给他指:“这面是夺宝大战,那面是生死之争。”
左烬点点头,面罩上的眼睛晶亮亮的,甚至想拍手赞叹:“都是好戏啊。”
凝兮抿唇一笑,偏过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璃国待着呢么?”
“万俟笙叫我过来的。”提起这个,左烬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偏过头看了霁月一眼“你身边不是有个人护着么,他还偏生叫我跑一趟。”
这男人的目光看起来虽然不是特别友善,霁月却还是觉着双腮飞红心跳如擂鼓,不自在的缩了缩脑袋,连对视都不敢对视一眼。
凝兮只觉着自己的小丫头像是被吓到了,不由得蹙眉道“万俟笙叫你来难不成没有给你钱么?你这人,不是一向都是拿钱办事儿的么?”
空气里莫名僵了一瞬,左烬眸中似是闪烁过什么,没有再说话。
元安体力将近,孔颜的身子却又灵活得很,断然不像是昨日死死抓着林嫣若不放的那个人,打着打着,元安纳闷的喘着气攻击:“真不是你?”
孔颜诚恳点点头,防着她袭来的掌风“郡主,天地可鉴,我真的是从璃国刚刚回来,请您听我一言。”
元安颔首,跟着就将手收了回来,气喘道“好,那便一会儿你跟皇兄说一说便是。”
孔颜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收手,脸上一片欢喜,可笑容还不等绽放,眼前胖滚滚的身子猛地一动,一掌就对着她呼了过来。
她脑中正忙着搜罗如何将靳凝兮同万俟笙的罪状整理清晰,忽感胸腔一阵剧痛,跟着强劲的力道飞了出去,摔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
胸腔剧痛如五脏翻搅,好像在身体里摔了个稀烂。孔颜惊疑的捂着匈口,瞧着元安的双眸也渐渐失焦,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凝兮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了一惊,不由得摇头感叹道“这元安郡主当真是琢磨不透。”
这一掌下来,不死也仅仅只剩下半条命。
左烬冷笑“是孔颜太过轻敌。”
凝兮点头,也对,元安郡主毕竟也算是个老滑头了,孔颜也失算就失算在她一点儿都不想跟元安动手,所以才会落了个这个下场。
孔颜晕过去了,元安拖着她的脚往出走,随便的给她丢到路上,转头看向禁地,刚好看见沈良之提着灯笼艰难的爬出来,脸上尚且还带着一片欣喜之色。
凝兮眼前一亮,捅了捅左烬的胳膊“重磅戏来了。”
元安跟着凑过去,见君雾起初还是沉着一张脸,出来的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手里面还捏着一块裹着布的东西,笑着叹了口气“当真是来之不易。”
沈良之拱手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元安却也是明白了,脸上一喜,不由得指着君雾手中的冰疙瘩道“皇上,这不会是……”
君雾未点头,眼睛里却多了些赞赏:“这次多亏你,元安。”
元安张了张嘴,从地狱上升到天堂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欣喜得蹦跶了两下,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君雾抿唇,小心的将右玺收到袖子里,君洛才焦急的从别的屋檐下纵身赶来,满面凝重大步上前:“皇上你没事儿吧?”
摄政王一出现,君雾不知怎的就沉了嘴角,神色冷漠“你做什么去了?”
君洛蹙眉,神色滑过一丝懊悔“臣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幸好皇上您无碍。”
感受着袖子里沉甸甸的重量,君雾扬起下巴,端着一副帝王之态,脸上尚且还有灰尘点点,君洛纳闷的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又看向了沈良之。
沈良之脸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面上却是欣喜的,笑眯眯的说“君洛,好事儿一桩,右玺——”
“沈御史!!”
一句话还没说完,君雾便沉声将话头截了过去,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沈良之被这一眼瞪得不知所以,条件反射的跪了下去,脑中一片茫然。
君洛皱了皱眉,看着身后还开着的地道,神色复杂:“右玺怎嘛?”
“右玺没有找到。”君雾拂了拂袖,凉飕飕的瞥了君洛一眼“已经被靳凝兮拿走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
君洛表情凝重,却没有过多惊讶,只抓住了手中的佩剑,慎重而又诚挚:“皇上,臣弟愿意带兵前去引战。将右玺夺回来。”
“你引战?”君雾抬了抬嘴角,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的君洛满头雾水“摄政王还是应该先在家歇一歇,再跟朕提引战的事情吧。”
君洛一震。
跪在地上的沈良之脸色苍白,惊惧的抬头看了眼帝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咬咬牙跟着帝王走了。
元安在一旁看着,瞧了瞧摄政王也是神色复杂莫名,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唯独剩下的,就只有对着地道发呆的君洛而已。
天边一道红光穿透云层,整个天际瞬间被染亮,凝兮抬头看了看天边冉冉升起的新日,又看向站在那里的君洛。
他穿着四爪龙袍,头顶银冠,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
半晌后,左烬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被他的国家抛弃了。”
凝兮心里一沉,有些不舒服的抓着袖口,纠结的皱着眉头“我根本就没有心将他卷进来这件事情。”
左烬挑眉,偏头看着她,语气古怪“到底还是成过亲的,这种情况下你还不想将他卷进来,你忘了家人是被谁杀的了么?”
提到曾经,凝兮心口不可遏制一痛,青着一张脸不回答了。
慢慢的,她腿间多了一只手,直接将她整个人蹲着抱了起来,她一怔,还不等回头去看,便有人在她耳边道“你这是在心疼?”
凝兮偏头,见万俟笙正冷眼瞧着她,他身子也极冷,不知道站在她身后多长时间了。
她抿唇道“我没有。”
左烬抻了抻麻了的腿,抬头扫了她一眼,还跟着添上一把油“那担心都写脸上了,就差没上个色了,你还说没有?”
这可是赤果果的污蔑啊,凝兮瞪他“我本来就没有。”
她只是想,应该跟君洛正式做个敌人,但是君洛不想,他从前到现在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君雾不再信任他了。
她靳凝兮是个讲理的人,况且现在这个样子不上不下的算个什么事儿。
万俟笙酸溜溜的看她纠结的模样,低头就咬了她一口。
霁月左烬都十分有眼力见儿,扭头悄悄退了下去,还捎带着拿走了凝兮换下来的衣服。
男人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嘴唇上,恶意磨了一会儿,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动不动就咬人,什么毛病!
凝兮闷哼,猛地要偏过头去,万俟笙却是不纵,咬破嘴唇,抵开牙关,肆掠的侵占着她。
凝兮仰着头吻得不舒服,况且这周围寒风凛冽得很,她难受得双手抵在他的胸上去推,口齿不清的道“你放开我。”
万俟笙恶劣的勾了勾唇,却是直接将人抵到墙上,胁迫般抬着她的下巴,从狂风暴雨又换成春雨绵绵。
凝兮被吻得晕头转向,僵冷的身子却是一点点的回暖了。
“你放开我。”
染了情欲却又刻意压小的声音令他心中一颤,忍不住的将人搂紧了,细腰如柳,他凤眸沉了沉:“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当着他的面儿如此看着旁的男人,她都没有这么看过自己,难不成是觉着他太大方了么?
可凝兮没有想到那个层面上,将事情认真的琢磨几番还是不觉着自己哪里不对。
她一本正经的抬头顶嘴“可是我们要不就跟君洛是敌人,这样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总觉着我就像是故意拖了他下水一样。”
万俟笙咬牙掐了她一下“那是他的事情。”
“可是君洛不是我们的人,却又被认为成是我们的人,岂不是委屈?”
这话一听,味道也就不对劲儿了,万俟笙嗤笑一声“哟,你替他委屈?”
凝兮皱眉,透过缝隙看向那个宫殿,见君洛已经不站在那里,她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不怕别人听见?”
“听见又如何?”看她又往那边看了一眼,万俟笙危险的眯了眯眼,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听见了,让他直接提着我们两个人以表忠心不就行了?岂不是更好?”
这醋吃的是为了什么啊?凝兮长叹一口气,干脆的张开.双腿掐着他腰,满脸娇横:“我只是觉着,他现在被人误会,若是将来有一天真的打起来了,明明是他欠我比较多,搞得我欠了他似得,心里不舒服罢了。”
万俟笙神色凉凉。
凝兮眨眨眼凑上去“这回你明白了吧?”
低笑一声,男人摇了摇头,恶劣的将人捆在自己的腰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