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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着身旁的小男孩,这个若莫七八岁的孩子,满脸天真可爱的笑意,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的气息。
“我,失忆了?”天舞缓缓地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喉咙也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
“封印了而已。待你孩儿出生,自然会有人接你离开这里,回归红尘,你便会想起所有。”小男孩双手托着下巴趴在石头上,淡淡地笑着。
天舞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孤独的人,她知道,看一眼就能知道,因为曾几何时,她也被这种情绪所淹没着。
孤独的人,很固执。
所以天舞并不打算劝他前往尘世,毕竟对于尘世重重繁琐,她也深有体会。
暗暗叹气,天舞只能想起那些事的感觉,却是想不起来都是些什么样的事,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触。单手撑着腰让自己站起来,天舞伸展了一下筋骨,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谁了多久,才会让身子像被石化了一样。
“附近,可有地方走走?”天舞淡然,四处张望了一下。总觉得不活动一下,自己的骨架子都要散掉了。
小男孩依旧笑着点头,指着东边的方向,“那边有道小溪,还有一片药葡,如今花开,看起来还不错。”
天舞淡淡点头,便是往那方向缓慢地走过去,走了几步,她累了。
额上汗水渗出,天舞也不禁微微喘气,是怀孕了所以才还这么艰难吗?还是说因为这里山高空气薄?
于是,天舞干脆地集中身体力量,踏空而行。她也不知道为何,总之自己就是能办到,所以她办到了。
留下小男孩一脸错愕,不禁失笑,“有趣有趣,这孩子比陌逸更加有趣,居然在记忆封印的时候,还能如常地使用妖力。”
天舞自己也觉得有点惊奇,她不过是想想而已,真的飞起来了,而且力量是源于她自身体内,也就是说,她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能够踏空而行的地步了吗?那修为应该不低,为何还会昏睡呢?
腾空而起,天舞并没有急着往哪去,而是飘高,再飘高。
周围能够看见的,是一片源源不绝的云海,除了她所在的这个山顶,周围是白茫茫一片。能映入眼帘的是,蓝天,刺目的阳光,煞白的云海。
天舞轻轻地抚摸着那圆润的肚子,不自觉地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这一切都是多么的安静宁人。她知道这种地方,恐怕一辈子只能来一次了,也很庆幸,有孩子陪她一向分享这一刻愉快的心情。
虽然不记得孩子的爹是什么人,但天舞顺着心中的感觉,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会再见到的吧?到时候会跟孩子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吧?
似乎感觉到母体的幸福感,腹中孩子突然蹬了一脚,两个手指大的小脚丫直接踢在了天舞的手上,那种痛差点让天舞从高空摔了下来。
孩子这突然的反应,天舞慌乱了,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怀孕,这孩子如此举动,到底为何,是要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吗?!
腹中的阵痛持续不断,天舞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冷汗直飚,让她整个人一阵晕眩。
即便再坚持不让自己直接冲高空坠下,天舞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掉落下来,眼看就要掉入到云海之中,一抹青衣闪现,稳稳当当地把天舞接住了,缓慢地降落到地面上。
“天舞!天舞!深呼吸!来!”抱着她的青衣男子,紧紧地拉住了天舞的手,努力地帮天舞顺着气,让她冷静下来。
天舞看着眼前的男子很面熟,而且有他在身边,会让她格外的安心,深深地吸着气,其实腹中的疼痛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她,就是因为不知所措才会紧张。
这是小男孩缓步地走过来,眉头浅皱地看着那个抱着天舞的青衣男子,“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我的地方!”
在确认了天舞气息平稳下来之后,青衣男子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抬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确认我家夫人和孩子的安全,并无意打扰。”
原来,他是孩子的爹啊。
小男孩似乎暗暗地叹了口气,随意地挥手,“罢了,既然能来那是缘,孩子今天就要出世,在我这的确有些不便。走吧,我们缘分已尽。”
随着小男孩轻扬衣袖,那还是一脸错愕的二人,就直接被驱逐出这片山脉,顺着那哗啦啦的流水声,从万丈高空坠落。
天舞皱眉,紧紧地搂住这个紧抱着她的青衣男子,据说是孩子的爹,她的夫君?虽然她还没记起,但现在除了抱紧此人,似乎就别无他法。
虽然是高空坠落,但既然他能够上去,自然就能够平安下来。扬手挥出灵剑,御剑飞行而下。而百忙之中,也不忘调侃一下,“我家夫人原来会这么粘我,唉,要是能够一直这么粘我,多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天舞还是没能想起,被封印的记忆还未能解除,但她很确定,这个男人可信。因为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脑海中隐约有着一些模糊的身影,或许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后,自己能够想起些什么。
“夫人不记得?那就让为夫来唤起夫人的记忆。”对于天舞的问题,他稍稍一愣,但旋即轻笑着,不管天舞是真的失忆,还是纯粹在跟他开玩笑,他只管低头俯下,直接堵上那抹嫣唇。
天舞还真的是愣住了,这算什么回答!本以为挣扎,但这一瞬间,脑海之中那个被封印的盒子被打开了,所有的记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那一瞬间,热泪滑过了天舞的脸颊,滴落在木晨稀的手上,这让他吓了一跳,赶紧退开,紧张地看着天舞,“是我弄疼你了吗?哪里不舒服?”
天舞轻轻摇头,埋首于他的怀中,低声地喃喃,“稀,让你受苦了。”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都怪我没能保护你,我让你受累了,天舞,我……”木晨稀紧张地说着,他宁可天舞打他骂他,也不希望天舞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他,天舞不会受这种累。
伸手环过他的脖子,天舞轻轻地堵上了那抹薄唇,她不要听到指责或者责骂的话,那样的话,一直以来的努力,不是都要被否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