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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带着家庭医生白明轩在客厅等到了半夜,厉斯臣从房间里出来时,只穿着浴袍,踩着家居拖鞋,缓慢优雅地下楼,走到窗前神情冷肃地点了根烟,淡漠地说道:“她昏睡过去了,看样子是熬过去了。www.2 5 8zw.com”
“我带了些镇定剂,没有想到你自己有法子令她安静下来。”白明轩指着自己带来的药,又看了看厉斯臣胸前和手掌上被咬的血肉模糊,有些敬佩,笑道,“你还是这样,喜欢宠女人,这咬的不轻呢。”
白明轩说着,打开急救箱,给他处理伤口。
厉斯臣不甚在意地一笑,眼角的弧度加深,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骂道:“废话,老子那么深的洁癖,好不容易有了个百睡不腻的女人,这点伤算什么。”
“只是喜欢睡她那么简单?”白明轩意味深长地问着,飞快地处理着他的伤口。
厉斯臣冷淡地点了点头,说道:“恩,百睡不厌,只能我一个人睡。”
“哦,还以为是只能让她睡你。”白明轩话没说完,厉斯臣已经拿起手边的打火机砸了过去。
“你可以滚了。”
“我还没有看到病人呢,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我可是医生,医生都不给看?”白明轩灵巧地避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苦逼地被扫地出门。bsp;
厉斯臣站在夜色深浓的窗前,将手上的烟抽完,淡淡地问着身后的助理。
“处理的怎么样了?”
“厉总放心,已经开始了,明天这个时候,萧蔚将彻底消失在娱乐圈。”徐朗垂眼说道。
“恩。”将烟头丢进烟灰缸,厉斯臣看着自己虎口血肉模糊之中的秀气牙印,低低一笑,小王八蛋咬的还蛮疼的,不过不还是晕过去了。
一连三天,重欢毒瘾反复发作,厉斯臣陪了她三天,对于那三天的记忆,重欢有些模糊,只记得每次自己受不了想自残的时候,那老王八蛋就压着她没完没了,三天三夜,重欢到后来,没被毒瘾折磨死,倒是是看见厉斯臣就想逃。
三天后,芳姨才进得了别墅的主卧室,窗户大开着,房屋里一片混乱,重欢恹恹地趴在黑色大床上无法动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密密麻麻都是深浅不一的吻痕,有些惨不忍睹。寒风从窗里灌入,吹散一屋子的靡靡香气,重欢冷的哆嗦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寒冬来了,又是一年年关,重家败落的第六年,她躺在厉家太子爷的床上,奄奄一息。
重欢养了几天身子,恢复之后去私人疗养院看望老爷子。
因为这段时间折磨的狠了,重欢越发地清瘦,去疗养院时,只穿了一件深色的厚毛衣,加上小脚裤,风一吹,衣服便鼓鼓地吹起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厉斯臣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她。
吸毒车震的丑闻被压了下去,《胭脂雪》的热播,加上后来天后萧蔚爆出来的丑闻,作为全民火爆的宫斗戏,重欢成为今年来最热门的女星。
重欢带着厚厚的毛绒帽子,整张小脸险些都被帽子盖住,去疗养院的的时候,难得的冬日暖阳。
老爷子穿着棉服,被护士推到院子里晒太阳,然后便跟熟悉的院友下棋。
重欢走到老爷子身边时,听老爷子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欢呀,别挡太阳。”
老爷子头都没抬,苦思冥想着该走哪步棋。
重欢突然之间就红了眼,站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拿着手背擦着泪,越擦越多。
护士走过来,将手中的暖手袋塞给老爷子的手上,笑着对重欢说道:“小姐,你肯定是来看老爷子的吧,你别哭,老爷子见谁都叫小欢的,他不认得你很正常。”
重欢点头,蹲下身子,向很小的时候趴在老爷子的膝头一样,仰头哽咽地说道:“爷爷,我是小欢。”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下棋,不高兴地说道:“瞎说,我的小欢长的比你好看,她才七岁,还没有放学回来呢。”
重欢拽着老爷子的衣服大哭起来,惊得那小护士连忙扶她起来,劝道:“老爷子不记得了,小姐,你别哭。”
她边哭边点头,看着老爷子跟个孩子似的,兴高采烈地赢了院友的棋,站起身来,双手扣在后背,笑眯眯地说道:“不下了,我去看看我孙女放学了没有。”
老爷子说完诧异地看了看重欢,嘀咕道:“这孩子真奇怪。”
护士赶紧陪着他在院子里散步。
重欢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保镖这一见,赶紧给厉斯臣打电话。
厉斯臣这几日事务繁忙,之前堆积的事情太多,捡重要地处理了,一般的就丢给手下智囊团处理,接到保镖的电话时正在开会,终止会议,走到一边,重欢压抑的哭声从电话里传来,哭的厉斯臣眉心一皱。
女人他妈就是水做的。
重欢在疗养院拉着重家老爷子的衣服一直不撒手,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众人窃窃私语时,只见英俊淡漠,气场强大的男子出现,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单手插口袋信步走来,矜贵优雅。
厉斯臣到私人疗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见重欢坐在院子里耷拉着脑袋,带着帽子,长发遮了整张小脸,死死拽着老爷子的衣服,脸都绿了。
这没脑子的混账玩意儿,以前死活不敢见老爷子,说一句话都不敢,现在倒好,都几岁了,还哭哭啼啼地拽着人衣服,尼玛这是巨婴啊,幼稚、低能。
重欢一抬眼便看到面前杵着一双意大利纯手工定做的皮鞋,在往上是修长笔直的双腿,堪比健身教练的身材,以及男人英俊冷漠的面容。
重欢拽着老爷子的手一抖,立马松开了老爷子,站起身来,有些心虚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厉斯臣看着她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已经瘦的风都能吹跑的身子,伸手摸了摸她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低沉地说道:“恩,别哭了,等会我让人给你请美国最好的脑科医生给老爷子会诊。”
重欢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她连忙垂下头,将小脑袋埋进长发里,一抽一抽地说道:“他叫谁都是小欢,他不记得我了,呜呜,他是我爷爷。”
厉斯臣脸色有些动容,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