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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清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风中都是一片萧索气息。
江亦枫抬头看着天边的新月,略有所思地暗暗叹息。
“你今晚就走?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去机场吧。”慕城抬了抬下巴,指着停在街前的加长车。
江亦枫道:“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慕城微微一笑道:“也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江亦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东西我会尽快帮你送到,在此之前,万事小心,别我‘潋光星华’还没收到,你就先去地府报道了。”
慕城哈哈一笑:“枫哥,我怎么说也不会走在你前面。”
“三王子,这边请。”随行的黑衣人身子一侧,拉开了车门道。
两人道了别,慕城走向黑色的加长车,江亦枫双手一插,正向离开,目光却忽然扫到了那一排站得笔直整齐的黑衣人。
他们站得离车也太远了一些吧。
江亦枫眉头微微一蹙,看到那扶着车门的黑衣人,两肩僵硬,面目表情极为不自然,手指甚至有些微微发颤。
慕城已经走到了车边,一只腿已经迈上了车,那扶着车门的黑衣人推上车门,退后几步,一只手摸向了口袋。
江亦枫瞳孔一缩,心口一沉,本能地冲了出去,拉开车门,一把扯在慕城的衣领上,低吼一句:“下车!”
慕城反应也是极快,身子一翻从车里滚了出来,两人刚跑出几步,身后一阵剧烈的炸响,火光四起,两人的身体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到了半空之中。
喉中一甜,嘴边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那一排黑衣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那夜的最后,舒离最终仍是无法将一切坦白。
“别拒绝我Grace,就算拒绝,也请别这么干脆。”
面对这样的他,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舒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
虽然本想当面将一切解释清楚,但是面对他澄清的双眸,舒离实在是张不开口。
或许发条短信会容易些。
舒离看着空白的信息栏,编辑了几次,打了几个字又删删减减,想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黯淡了下去。
舒离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屏幕重新解锁,看到解锁屏幕上的日历忽然眉头一蹙。
周三了。
今天已经周三了,按理说江亦枫周一晚上就应该回来,最迟昨天也回来了,但是已经周三了他却仍无音讯。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惴惴不安,舒离翻了翻未接来电的记录,再次确认没有收到过江亦枫的任何来电,最后收到的短信还是他上飞机前的那一条:“上飞机了,别太想我。”
舒离盯着这几个字,一颗心砰砰地狂跳。
脑中忽然想起他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T国最近比较乱,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去度假。”
T国最近比较乱……
不知不觉中,手指已经攥了紧,指尖竟微微泛凉。
这几日没有江亦枫的骚扰,舒离本是觉得久违的轻松,可是此时想起来,竟是一颗心都凉了半截。
他失联多日,会不会……
这个念头一旦从心中升起,就再也挥散不去,舒离咬了咬下唇,赶忙安慰自己,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江亦枫这种祸害,才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再说了,最近也没有听到T国附近有飞机坠机,或者其他什么天灾人祸的新闻,应该不会有事的。
虽是如此安慰着,舒离还是几乎忍不住扑到了电脑面前,打开浏览器,手指颤抖地输入了T国清城四个字。
搜索结果是清一色的旅游广告,舒离一条一条看了下去,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胸口的不安如同泡了水的海绵一样慢慢膨胀。
她不断的换着搜索的关键字,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私人博客中,看到了一则消息。
T国清城发生暴动,帝国大厦被炸。
没有一张照片,只有寥寥几字的叙述,却看得舒离心惊肉跳。
江亦枫之所以没有带她一同去T国出差,是因为他早就知道T国会发生暴乱……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去?
就算T国的长岛度假村是江氏开阔东南亚市场的第一发利箭,但是也不需要如此冒险啊!
生意没有了可以再谈,钱没有了也可以再赚,但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
手心里满是汗珠,舒离只觉得大脑有些眩晕。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江亦枫他命硬的很,他一定不可能出事。
舒离继续盲目搜索着,一遍一遍地不停地点开各种网页,但是将各大搜索引擎都翻了个遍,也没再找到有关暴动的信息,舒离甚至都无法确定那篇博客的真实性。
舒离失魂落魄地关上了网页,又拿起了手机,翻到通讯录,点上江亦枫的名字,拨了出去。
一连几次,都是同样的提示:
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舒离指尖冰冷,沉思片刻,又给段鸣轩打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
“喂,嫂子,有什么事?”段鸣轩似乎在外面喝酒,嘈杂的音乐声就从电话中传了过来。
舒离咬了咬唇,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称呼,却也无心计较,只是道:“江亦枫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段鸣轩问道:“枫哥是去T国还没回来?”
舒离心一凉,道:“嗯,他最迟昨天就该回来了,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段鸣轩微微一怔,却连忙道:“T国最近情势有些乱,因为一些政治原因封锁了通讯。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枫哥他……”
正想说些什么,却又打住了话头:“我这边说话不太方便,反正枫哥他那么精明的一人,不会有问题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过几天就会回来。”
舒离淡淡地:“嗯。”了一声,道了谢,挂上了电话。
政治原因,这么说来暴动的事情并非虚言。
胸口的不安并为因段鸣轩的安慰而消散,反而持续漫延,几乎要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