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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青筋绽露,孔承奕深呼吸了几次,硬生生地压制着浑身的愤怒,若是她在眼前,一定狠狠地向她咆哮。
深夜时分,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孔承奕指尖却依然夹着刚点燃的香烟,漆黑的眸光依旧紧紧地落在那密密麻麻的陈述上,一再地捕捉到程少白的名字,一再地盯着两人过往的描述,刚压抑下去的怒火在瞬间又被激了起来,全然没有了一贯清冷的模样。
反反复复地翻着身,丁佳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心里一直猜测着一个多小时前书房传出的巨响,不断地猜测着孔承奕此刻的模样,琢磨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冷静的他如此地暴怒。
即使当年在一起的日子,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暴怒的他,更别遑论会传出如此的声响,隐隐地像失神什么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烦躁地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将近11点的时间。
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直接到楼下冲了杯牛奶,小心翼翼地端着到了书房。
堆砌起抹甜笑,纤细的五指微微的弯曲,轻轻地在门板上叩击了两下,“奕,是我,我给你送牛奶!”
“嗯!”隔着门板,低沉的嗓音传来。
“还有公事要处理?不能明天再处理吗?咳咳,咳咳,已经很晚了,人家都睡了一觉醒来了!”声线轻柔而担忧,丁佳推开门,刚开口就被浓郁的烟味呛得微微咳嗽了起来。
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光线下飘荡着浓郁的烟雾,厚厚的一层铺垫着,垂眼望去,满满的一缸烟蒂。
“怎么抽那么多烟了?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凝着紧绷着脸的他,凤眼的余光窥见他关掉电脑屏幕的动作,心头疑惑在瞬间升了起来,电脑的那头似乎藏着什么刻意不让她知道。
“醒了?”指腹揉了揉额头,揉去疲乏和纷乱的念头,孔承奕站了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牛奶。
避而不谈她的问题,丁佳依旧仰起脸,关切地看着他,指腹轻柔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很累吧?快去洗澡休息!”
微微地点点头,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抓住她按摩的手,孔承奕迈步离开房间,“走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撇了眼满满一缸的烟灰缸,丁佳顿住脚步,佯装生气地板起脸,“你抽了那么多烟,不仅一身的烟味,这书房也跟垃圾堆似的,我收拾收拾!”一边说着,一边就睁开了他的手,拧着鼻子径直往书桌而去。
沉静地盯着丁佳几秒,孔承奕转身离开了书房。
将满满地一缸烟蒂倒进垃圾桶,侧耳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丁佳迅速地走到电脑前,按亮了屏幕,色彩单调的屏幕空无一物,并没有任何打开的页面。
想了想,丁佳点开网页,在网址栏点开最近浏览的页面,发现仅仅是一个邮箱的地址,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深吸了口气,鼠标还是指向了邮箱的页面。
页面快速地跳转,竟直接就进入了邮箱,稳住呼吸,丁佳迅速地浏览着躺在邮箱里面的邮件,所有的邮件都已经被,而最新的一封邮件显示是不到9点的时间,也就是两个小时前不到,和发出暴怒的巨响时间相当地吻合,但标题仅仅是简单的“调查报告”四个字。
“哒哒哒”地按动鼠标,点开调查报告,映入眼帘的文字却让丁佳一下跌坐到了椅子上,花怜惜的过往详细地呈现,甚至,连目前的状况也一清二楚地描绘着。
快速地滑动鼠标,短短几分钟,丁佳已经浏览完了花怜惜的人生,想象着孔承奕整晚坐在这里整晚地看着她的过往,竟狠狠地将烟灰缸砸到了地面上,“砰”一声响,水晶碎片飞溅而起。
“怎么了?”光着上身,孔承奕快速地从房间跑到了书房,担忧地看着丁佳,才刚进了浴室,还来不及洗澡就听见巨响,他一下飞奔了过来。
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着飞溅四散,丁佳微微仰起头,露出抹让他放心的甜笑,“没事,就是手滑不小心把烟灰缸掉地上了,对不起,把烟灰缸都打烂了!”
抬眸环顾了圈书房,最后视线定在电脑台上,并没察觉任何的异象,孔承奕上前一步将丁佳拉了起来,“别收拾了,小心手被刮伤,我明天让人来收拾,你去休息吧!”
“我真没用,原本还想收拾好,让书房干净点,现在却把烟灰缸都打烂了,奕,对不起”寻求慰藉似地和他十指交缠地相携离开书房,丁佳不断地自责,柔情似水的眸光几乎能滴出泪水。
微微垂过眼,看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孔承奕侧身在她的额头轻柔的印上一吻,“傻瓜,明天会有钟点工来收拾,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自责,早点休息!”十指交缠一直到房间,孔承奕才送开手,转而将她抱上了床,“别多想了,休息吧!”
捏着被子,丁佳微微一笑,乖巧地闭上眼,感觉孔承奕进入了浴室才忽地睁开眼,原先的柔情似水在一刹那消失殆尽,眸光阴沉而冷冽,狠狠地盯着天花板。
一觉到天明,睁眼望向透着光亮的窗帘,房内一片的静谧,花怜惜扑闪着长而浓密的睫毛重新又悠悠地眯上眼,昨日的纷纷扰扰在醒来的今天彻底地消失,即使在醒来的瞬间会有空洞感,却倍感满足。
侧身而躺,修长的双手在小腹的位置交叠而放,媚眼尽是笑意,忽地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响。
娇嫩的唇瓣微微的打开,唇线上扬,花怜惜终究还是起了床。
径直到楼下驰名的早餐店吃了早餐,见时间尚早,花怜惜轻柔晃动着四肢地舒展筋骨,悠悠地在小区内踱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动感的舞曲响亮地萦绕,信步而走,花怜惜一下就看见了一群穿着艳红的紧身衣裳的大妈热烈地跳着如今最潮流的广场舞,掩嘴微微地笑了笑,花怜惜驻足观看着,随着大妈妖娆的舞姿而哼着曲子,心情瞬间明朗而轻快。
“姑娘,一起跳?只要坚持跳一个月,保准你的身材比现在还好,想哪儿有肉哪儿就倍儿丰满!”排在侧排的大妈一边挑一边轻喘着气邀请一直在旁边观赏的花怜惜加入,爽朗而大方地嬉笑着。
慌忙摆摆手,花怜惜笑着拒绝,“谢谢阿姨邀请,这我真跳不来,不过真的羡慕阿姨您的身材那么好,要是我到了你年龄身材还那么棒,我一定高兴坏了!”放眼望去,几十个大婶里几乎每个都颤抖着肥肉吃力地跳着,那颤抖的肥肉就像一块块五花肉,明显地夺着眼球。
“这舞简单,不仅能甩肥肉,还能强身健体!”被夸身材好,大婶得瑟地瞄了眼周围的同伴,似乎是在印证着花怜惜的说话,一边不忘继续宣扬广场舞的溢出。
一曲跳完,大妈们休息聊天,花怜惜生怕会被再次邀请急急地和大妈道别便径直往菜市场而去。
在市场细致地买了一圈,最终双手满满地拎着六七袋的食材,花怜惜吃力地挪着步子终于回到了小区。
热烈的舞曲依旧招摇地播放着,远远地花怜惜依然能眺望到大妈们鲜艳夺目的舞姿。
唇角噙着抹笑意,花怜惜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瞬间倍感幸福。
“花小姐,请问你和程少白先生同居了吗?这里是程少白先生给你购买的住处?”
唇角的笑意僵住,花怜惜惊吓地顿住了脚步,睁着浑圆的大眼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青年男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不断地“咔嚓咔嚓”拍照的中年男人,讶异地张着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花小姐,这是新一轮的私人订制吗?程少白先生订制的依然是妻子的服务吗?还是你和他有着其他的关系?根据以前的报道你们早几年已经认识,现在是旧情复炽吗?”年轻的男子手里拿着笔记本飞快地写着,一边极快地提问,却不回到她的问题。
“你”看着他急切而伶牙俐齿的模样,花怜惜脑海瞬间划过一道光,“你们是记者?”看着如此疯狂地拍照和提问的架势,花怜惜再次领略了狗仔的疯狂和恶心。
莫名其妙地,为什么媒体再次出现?甚至直接追击到住处了?程少白?这次怎么扯上程少白了?
“花小姐,你是承认你和程少白先生同居是吗?据你的邻居观察,程少白先生经常在你这里过夜,并且每次都是逗留两天,你现在买了这么多食材,是要厮守足不出户两天两夜吗?”机关枪式地发问,他并不给花怜惜任何否认的机会,径直依据着自己的思路不断地推测着可能的情况,而等不到花怜惜的回答他就以默认而记入了自己的手稿中。
“不是,你说的都不是事实!”咬唇否定,花怜惜快步地越过他,加快着脚步回家。
紧紧地跟随,年轻男子笑了笑,“花小姐,你急着回家是程先生在家里等你?我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他上去了!”
唇瓣紧抿,花怜惜对他所有的话语都佯装听不见,一直快步地走着,在接近住处楼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程少白。
“程先生,你是和花小姐同居吗?”远远地,年轻的男子也看见了前来的程少白,一步箭地跑了过去,急切地询问着,一边指示摄像赶紧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