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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温度突然间降低了不少,凡黛还僵立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会有勇气在殷楠奇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自己过去是那么的卑微,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伤人,她浑身冰冷,看着殷楠奇看着她柔情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她心底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住在他家里的苏茉,正在用一股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她,随即她明白,这个男人心里从来就只有凌若水,再就是他的初恋苏茉,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怜卑微的代孕女而已!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所幸,她的债务已经清了,她不用在替他代孕了!他和她之间没有必要再继续纠葛下去
心底那个隐隐作痛的地方突然变得很疼,像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殷楠奇因为凡黛那些尖锐的话所愣住了,她一向温顺乖巧,在过去相处的几个月里,她都是逆来顺受的,可这时她却向他亮出了锋利的爪子,抓得他的心一阵阵发疼。
“明子骞,我和凡黛现在还没有离婚,放开你的手!”殷楠奇鹰凖般的目光冷锐的盯着明子骞拥抱着凡黛的双手,他努力的隐忍着,刚才凡黛的话让他知道,她对他已经失望了!他想动手打明子骞,又担心自己的形象在凡黛的心里变得更坏!
“你跟她现在这个样子与离婚有什么差别?”明子骞冷讽道,目光向殷楠奇的身后移去。“你敢在这里说清楚你跟身后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吗?”
殷楠奇锐利的黑瞳里跳动着愤怒的火光,他狠狠的瞪着肆无忌惮挑衅自己的明子骞,他有些克制不住那股要痛扁明子骞的冲动了。
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被他害人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大家都能感受到暴风雨般的冲突即将来临,殷楠奇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老虎,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离开。
“凡黛,若水没有说你拿走了什么东西”殷楠奇强忍着怒气,语调平静的对凡黛说,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听起来很像在维护凌若水。
凡黛突然笑了,那张如花般漂亮的小脸上凄然一笑,这个时候他还是站在凌若水的立场上为她说话,她的心好伤啊!一直以来她都在等他回心转意,等他真心爱上自己,换来的却是伤痕累累,心碎了一地。
“子骞,放开我,我想出去走走!”凡黛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在工作的地方哭泣是不应该的,在同事面前,她应该坚强些,泪水却止不住,她只要暂时离开一下。
明子骞本来抱得她紧紧的,但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听到她嘴里的祈求时,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凡黛趁这个时候,摆脱了明子骞的桎梏。
“楠奇,我们还没吃早餐呢?我已经在昨日重现西餐厅定了位子,我们快点去吧!”苏茉上前了一步挎住了殷楠奇的手臂,那样的轻柔的语调,那样亲昵的动作,两人住在一起,什么叫做我们还没吃早餐?真让人浮想联翩啊!
苏茉腻歪的话语轻飘飘的钻进了凡黛的耳朵里。她原本拔腿就跑的动作顿了顿,投向殷楠奇的目光更加幽怨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她秀恩爱吗?昨日重现?他们重温旧梦了吗?刚才他说有话对她说?是不是要告诉她,他的旧爱苏茉回来了,叫她趁早死心,趁早离婚好腾出了殷少夫人的空位?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她仿佛堕入一个巨大的冰窖中,大小不等的冰块飞速的落下,无情的砸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就连她整个人都结冰了,她艰难的转身,拖着冰冷麻木的身体向外面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踉跄着,柔弱的身体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
她不敢再去想了,一个不被丈夫尊重和爱戴的女人有多么凄凉
更可悲的是,丈夫已经无情的把她赶出家门,不止一次
而且还是在诽谤了她,凌辱了她之后
眼眶酸涩几乎都睁不开了,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刀不停的残酷的凌迟着她的心。
大厅里的人都静默了,这四个人是顶级的俊男美女,人们就像看戏般看着他们,这四个人中,两个身份显赫,一个又是璀璨靓丽的明星,只有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讷讷的走向门口,就像一抹飘渺的灵魂一般。
几乎条件反射般,殷楠奇向着那个飘渺的人影迈开步子,可手臂处一道力量将他拉了回去,殷楠奇低头看了一眼挽在自己手臂上的苏茉的手,剑眉蹙起。
“楠奇,我们去吃早餐吧!”苏茉对他甜甜的笑着,一如当年。“我好饿啊!没有你,我吃不下!”
殷楠奇阴晴不定的眸光落在苏茉的身上,看起来那么空洞,苏茉对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笑得更媚了。
“你和别人去吃吧!”殷楠奇的声音低醇黯哑,没有一丝感情。
“凡黛是你找来的替身不是吗?你爱的人是我!因为我长期在国外,你每日每夜的思念我,而凡黛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我,所以你才娶了她,不是吗?”苏茉紧紧的拽着殷楠奇的衣袖不放手,她才是他的心头肉不是吗?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你好好的练习,准备下一场演奏会!”殷楠奇单手拍在苏茉的肩膀上,如同朋友一般,可苏茉依然不松开他的衣袖,眼神里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凡黛越走越远了,再不追,就会后悔一辈子!殷楠奇听到自己的心在说话。
“放手!”两个冰冷的字从殷楠奇紧咬的牙缝中挤出,那双充血冷冷的看着她,好像要将她碎尸万断一般!
苏茉一愣,殷楠奇敏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朝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儿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自己耽误了多少时间,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找到她,告诉她,他爱的人是她,希望她能等他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就接她回家。
铮亮的黑色皮鞋重重的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大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脸上表情甚是急躁。
直到他发现在音乐厅的公交车站的长凳上的凡黛,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他向那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