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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染拉着倾城胡闹了一通,倾城自是累的不行,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莫离染却觉得精力还是十分的充沛,性高采烈的去准备好了水,然后颠颠的抱着倾城去了净房。
亲自服侍倾城沐浴,然后,在净房里,两个人差一点再次擦枪走火,莫离染隐忍了二十年,肯定是没有节制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倾城面前装可怜,卖乖,弄得倾城也有几分舍命陪君子的兴致,任由莫离染胡闹。
这一闹一上午就过去了,眼看了到了午膳的时间,二人也闹的有些有些不成样子,莫离染倒是还好,倾城却像浑身散了架一样,若不是有曾经学武傍身,估计就别想下床了。
倾城犯了难,如今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根本不想起身准备饭菜了,要是只有二人也就罢了,但还有师父在,总不能饿着她老人家吧。
于是莫离染自告奋勇的说要去准备膳食,他说他看了这几天,应该也能做一些了,倾城总是不大放心,也只能由他去了。
莫离染也有些为难的要去厨房,经过正厅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莫离染不由得觉得一阵暖意袭来,他本来以为他和倾城的事情做的挺隐秘的,不料想还是惊动了谢雅思,不过这也难怪,依着谢雅思的武功修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呢?
谢雅思将饭菜盛好,放在托盘中,就是为了方便莫离染端着回房间去。
不得不说,谢雅思的确想的很周到。
莫离染将饭菜端着回了房间,却发现倾城已经快要睡着了,他知道此刻倾城肯定也是饥肠辘辘,所以,忙把倾城叫醒,死活赖着她吃了一点东西,才肯放过她,让她睡觉。
莫离染也觉得有些饿了,然后吃饱了肚子,就将残羹剩饭端着回了厨房,清洗好了,才算完,从厨房里出来,莫离染正巧看到谢雅思正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发呆。
莫离染看着谢雅思的背影,感觉是那么的落寞,莫离染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这样的背影和云陌尘看起来是那么的相似,让人心里越发的酸涩难受。
“师父。”莫离染轻轻的喊出口,声音里带着关切。
谢雅思慢慢转身,看到来人是莫离染,淡然一笑,说道,:“是离染啊,过来坐吧。”
倾城睡下了,而莫离染没觉得有睡意,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说了,他也有些话想告诉谢雅思。
于是莫离染到了谢雅思对面,坐了下来。
谢雅思并没有开口说话,神色依旧有些恹恹的,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终究,还是莫离染打破了沉默,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师父,你还恨吗?”
谢雅思当然明白,莫离染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谢雅思的神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声音也和莫离染一样的平静,:“我从未恨过他,即便当时伤心到不能自已的时候,也没有。”
这一点谢雅思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恨云陌尘,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儿子,当年最多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绝望,伤心,仅此而已。
莫离染不知道该如何替云陌尘说话,只是云陌尘这些年来的经历,的确让人很心酸。
“其实,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好,当年师父您留给他的药,被梦君给毁了,所以他的腿彻底没了希望,而且还受到了反噬,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都会钻心的疼痛,其实这些年,他已经尽得了我师父的真传,也有能力缓解这个痛苦,但是他始终不肯对自己用药,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那样的蚀骨之痛,我知道,他这是在惩罚自己,当年的事情,他真的是悔不当初!”说道最后,莫离染已经说不下去了。
莫离染见识过,云陌尘的腿痛起来,那真的是很可怕,云陌尘几乎都要发狂,真的很难以想象,云陌尘那样温和的人,也会被这种痛楚折磨的暴怒不堪。
但是云陌尘却每个月都要忍受一次,即便师父给他研制出了缓解疼痛的解药,他也不肯服用。
这样的痛,是从云陌尘六岁就开始的,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二十年了,在谢雅思伤心绝望的同时,其实云陌尘的心里又何尝好过呢?
两个人明明应该是最爱对方,可同时也在彼此折磨着对方,二十年了,真的够了!
莫离染知道,如果谢雅思不原谅云陌尘,云陌尘可能会折磨自己一辈子,因为,云陌尘自己也无法真正的放开,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行为!
谢雅思听得心里有几分的抽痛,她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对于云朗,只怕这一辈她的心都不会有任何的涟漪,可是云陌尘,始终是她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们始终是血脉相连啊!
谢雅思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莫离染是极为擅长洞察人心的,他能看的出来,谢雅思,在内心深处,始终对云陌尘,残存着一份母子之情。
“还有那个梦君,云陌尘也没有放过她,他选择了用同样的方式,让梦君的一双儿女,亲手结果了梦君的性命,云朗也死的很不光彩,还有梦君的一双儿女,均死在了自己的贪心不足之下,虽然这一切都是云陌尘在后面推波助澜,但是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莫离染慢慢的说着,他觉得这些事情,应该让谢雅思知道。
谢雅思没有说话,莫离染却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让师父原谅云陌尘,我只是想告诉师父,云陌尘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也在努力的补救当年的错误,他做这些,不是想要讨好你,只是觉得应该对你有个交代,对你当年的伤害,做一些补偿,师父,你能明白他的心吗?”
谢雅思点了点头,说道,:“离染,你不必解释了,我都知道,陌儿终归是我生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当年的事情,我不会怪到他头上,这一次,跟你们出去,我也知道,肯定会见到陌儿,到时候,我也会努力做到像母子一般和陌儿相处!”说完谢雅思淡淡一笑,:“我不会揪住当年的事情不放手,因为那样做,除了让自己不痛快,让陌儿不痛快,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是吗?”
说实话,莫离染真的比谢雅思的大度震惊了一下,而且谢雅思也是个心思极其通透的人,她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关键,莫离染瞬间觉得,和聪明人说话,真的是省时又省力。
“师父,我真羡慕云陌尘有你这样的母亲。”这句话,莫离染说的倒是十分的真心。
谢雅思淡淡一笑,那笑容真的纯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好了,臭小子,别拍我的马屁了,赶紧去陪你媳妇儿吧,休息一晚,咱们明天一早就出谷去!”
莫离染笑着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倾城自然是不知道二人的谈话的,在倾城的心里,云陌尘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成为头号不受欢迎之人。
倾城这一觉可够长的,直接睡到了晚饭的时辰,她是被饭香味儿给勾起来的,晚饭自然也是谢雅思的手笔,莫离染那个半吊子是真的不成,他倒是也想下厨来着,但是那个架势一出,把谢雅思吓得不轻,赶紧把这位小祖宗给请出去了。
谢雅思将饭菜分成了三份,两份儿直接盛好装进托盘,让莫离染端着回房间去了。而她自己就在厨房里简单的吃一吃就好了,倾城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她有时候,做一顿房,可以吃一天的,甚至有的时候,直接就凑合一下算了。
倾城闻着熟悉的味道,就知道这饭菜一定是谢雅思准备的,倾城觉得自己饿的两眼都花了,于是两眼发亮的,盯着这可口的饭菜,匆匆梳洗了一下,然后低头吃起来。
莫离染看着倾城胃口这么好,自己也多吃了一碗饭,饭毕后,莫离染依旧颠颠的将剩下的饭菜端着回了厨房,收拾好后,才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倾城,莫离染十分好奇,然后私下寻找了一番,最后在丹药房看到了倾城。
丹药房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倾城一些白衣若仙,穿梭在其中,她的神色极其的认真,在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各种各样的丹药,药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莫离染靠在门框上,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倾城,莫离染一直都非常喜欢看倾城认真做事的样子,因为那样的倾城,眉宇间总是带着宁静和祥和,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游刃有余,尤其是那双晶莹的眸子,格外的光彩照人!
莫离染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房间里的凤倾城。
凤倾城的神情很专注,手上的动作很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碎了手中的物件,莫离染心里清楚,这里面的每一样,只怕都是谢雅思的心血,也那怪倾城这样的珍视。
过了很久,很久,两个人就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做事,另一个人安静的看着对方,直到倾城将所有的药材都统统整理好,放置到箱子里,倾城才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长久不这样亲力亲为,做了这一会子事情,竟然还觉得疲累不堪,看来这人真是不经惯的。倾城自嘲的笑了笑,一抬头,却看到莫离染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倾城自己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来了多久,莫离染见倾城忙完了才嬉笑着上前,说道,:“你也知道,我对医术一窍不通,怕打扰到你,所以只好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你了!”
倾城当然知道莫离染的德性,仿佛对医术药品有着天生的排斥,让他帮忙,还是算了吧,只怕会将这一屋子的东西都给毁个差不多。
倾城璀璨一笑,:“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岂有不知道的,也为难你,陪着我在这,这么无聊。”
莫离染拉过倾城的手,一带,轻轻的将倾城拥入怀中,嘴角坏坏的勾起一抹笑容,:“胡说,只要能看着你,哪里会无聊啊。”
倾城掐了一把莫离染帅到没天理的脸,啐道,:“就属你会花言巧语!”
莫离染一脸幽怨的看着倾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倾城,你晾了我这么久,要好好的陪陪我啊!”
倾城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莫离染这厮是要做什么,体力神马的也太好了吧,折腾了一上午,现在又要折腾!
倾城虽然也沉迷在这欲仙欲死的感觉里无法自拔,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莫离染虽然索求无度,但是也极顾及自己的感受,每一次都带给她不同的感受。
其实,她并不排斥和莫离染做这回事,只是,这未免也太频繁了吧,她是医者,自然晓得频繁的房事,无论是对莫离染,还是对她,都是有伤害的。
不过也难怪,处男神马的,的确是这样,一旦打开了,就有点煞不住车。
莫离染不过一句话,倾城的心思就转了百道。
莫离染不满的撅着嘴,直接一个横抱,将倾城打包抱了起来,然后大步离开了。
倾城还未来的想怎么拒绝莫离染,红唇已经被莫离染封住了,莫离染的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和倾城都扒得精光,然后邪笑着,压在了倾城身上。
倾城哀怨的望着莫离染,这厮,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无所谓了,就陪他疯狂一夜吧。
一夜春光自是不提。
到了第二日一早,倾城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倾城一睁眼,就看到莫离染晶亮的眸子灼灼的望着自己,而且这厮精神抖擞,丝毫未见半分的疲累之色。
倾城内心大叹不公,她甚至都怀疑这厮是不是练过采阴补阳之数啊,为何每次自己都累的半死,他缺额屁事儿都没有呢?
“小倾城,你醒了啦!”莫离染的嗓音依旧性感无比,但此刻听在倾城耳中却很是刺耳,她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张脸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倾城不搭理他,只是兀自穿衣,然后去洗漱。
莫离染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姑奶奶,于是只好加倍的讨好倾城,更加的献殷勤了。
倾城却丝毫不领情,自始至终都黑着脸,不肯搭理莫离染。
二人洗漱完毕后,谢雅思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倾城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这一连几顿都是谢雅思在准备,她和莫离染都是晚辈,一直让长辈做饭,实在是有些过分,不过这一切都是莫离染这厮害的,若不是他太过于贪欢,自己怎么会起晚,于是再一次狠狠的瞪了莫离染一眼!
莫离染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这位姑奶奶了,这是要郁闷死他的节奏吗?
莫离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顿饭吃的极其郁闷,生怕一个不小心,倾城会直接将他轰出去。
谢雅思倒是也注意了二人之间的互动,知道他们请倾城也是在耍小女儿的脾气,于是也不戳穿,估计两个人一会儿就好了。
三人吃完饭,谢雅思这才发现,倾城昨夜已经将所有的药材都归置好了。
谢雅思不得说,倾城真的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她的行礼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几件衣服罢了。
这会莫言也带着暗卫们,到达了山谷外的瘴气林边,这么多的东西必须让马车进来,然后拉走,莫离染子认为没有自虐倾向,所以还是昨晚就给莫言发了信号弹。
今晨一早,莫言就带着人到了林外等候,莫离染忙拿上解药,将人带马车一起迎进来。
待莫离染走后,谢雅思才对倾城说道,:“丫头,你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了,怎么会离染横眉冷眼的啊?”
看着谢雅思带着几分揶揄的笑,倾城很明显也看出谢雅思在调侃自己,于是倾城的脸色更加的挂不住,带着几分娇羞道,:“师父,您怎么也这样啊?”
谢雅思忍不住说道,:“丫头,你不必太介怀了,离染是个好孩子,他刚刚接触男女之事,一时贪欢也是有的,时间久了就好啦,你不必太拘着他,若是一直憋着,对身体也没有好处!”
谢雅思这话说的十分的开明,倾城自小丧母,女性长辈里也只有昭阳长公主对她真心的疼惜,只可惜昭阳长公主身份尊贵,虽然年纪在那里,也不好和外孙女说这些男女之事。
唯有谢雅思没有顾虑。
倾城听得很认真,但终究忍不住问道,:“师父,你知道,离染中了时辰到,所以在避孕方面,离染非常的精心,他从云陌尘那里讨来的防胎药,我是怕他吃多了对身体有伤害!”
谢雅思点点头,她心中早也想到了,莫离染如此疼爱倾城,是绝对不肯让倾城服食防胎药的,不过,女子所服食的防胎药,也的确太凶猛,即便自己也有研究,配置出的防胎药,伤害已经降到最低,但也不敢说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想必之下,其实男子要好一些,因为男子的身体比女子要强健一些,而且生理构造的不同,也是男子的优势,其实如果是谢雅思建议的话,也赞成让莫离染来吃防胎药。
“你不必担心,云陌尘的医术是天机老人传授的呃,天机老人的医术和我一样都是承于我母亲,且天机老人的天赋不亚于我,云陌尘配置出的药丸,自然是副作用极小的,以后等离染的毒结了,我在给他调理一下身体,保管让你们二人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孩子!”谢雅思笑着说。
倾城听得心里也舒服了许多,于是待会儿在路上,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马车一路回了楚郡王府,一走这几天,倾城觉得无比的舒畅,但是回了楚郡王府,这里的空气都让倾城觉得很是烦闷不已。
马车在二门上停了下来,莫离染让人换了小推车,并且让莫言亲自看着,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箱子都运到南苑的库房里去。
这阵仗弄得挺大的,自然惊动了府里众人。
许多下人见了谢雅思,都震惊的不行,谢雅思的容貌和气质也都是一等一的出挑,而且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真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还没有一刻钟,老王妃那里就听说了,莫离染和凤倾城带回来一个绝色女子,还带着无数只樟木箱子,并且听世子的语气,仿佛对箱子里的东西很是上心。
老王妃凝着眉,一脸的愁苦之色,她真是摸不准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带回一个绝色的女子。
老王妃脱口说道,:“难道要给世子做侧妃?”
传话的丫头忙摇头道,:“回老祖宗的话,奴婢瞧着不想,那女子虽说容貌出挑,但看上去也得三十多岁的年纪了,世子怎么会喜欢一个老女人呢?”
老王妃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三十多岁,年岁上是不大可能,可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呢?
老王妃想不通,便直接说道,:“去南苑,就说我的意思,让世子妃带着这位客人到老身这里来,既家里来了客人,我这个王府的老祖宗,自然该见一见的。”
那丫头忙低头去了。
这边南苑里,倾城和莫离染,还有谢雅思刚刚坐定,珊瑚,玉漱,几个正围着凤倾城兴高采烈的说话,老王妃的话就传到了。
倾城皱了皱眉,这个老王妃也真是不待见自己啊,连带着对谢雅思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不过从哪一方面说,自己刚刚回府,是该见一见那位老祖宗。
“师父,您还是别去了吧,我和离染过去瞧瞧就成!”倾城笑着说道。
谢雅思隐居多年,性子虽然还像从前一般纯净,但一时间回到俗世中来,也是极不适应,但是她也明白,若是长久在楚郡王府住下去,最好还是和府中的人搞好关系,也省的倾城难做!
于是谢雅思抿唇道,:“丫头,老王妃毕竟是长辈,师父不希望你难做,所以师父也跟着你们走一趟吧。”
倾城思量了一刻,点了点头,谢雅思既然决定出谷,以后势必也会沾染是非中来,一次可以逃避,不可能次次都逃避,所以,倾城就答应了。
但是倾城还是十分不待见老王妃,三个人有说了一会子话,喝了一会子茶,这才慢吞吞来到东院的正房。
老王妃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没有想到,莫离染和凤倾城会这么大胆,就这样晾着自己。
后来通报的说,世子,世子妃来了的时候,老王妃的脸色几乎可以阴沉的滴出水来了。
但老王妃还是忍着气,让他们三个人进来了,老王妃知道,自己如果晾着他们的话,莫离染和凤倾城这两个孽障,真的可能会转身就走。
倾城和莫离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谢雅思。
倾城的笑容很是明媚,和莫离染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十分的相配,老王妃远远看去,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无法不承认这一点。
倾城和莫离染一起行了礼,:“给祖母请安。”
老王妃仍旧摆着一张寡妇脸,摆手道,:“起来坐吧。”
倾城和莫离染很自然的就坐了下来。
老王妃的目光刚落到谢雅思脸上,谢雅思也微微俯身,:“给老王妃请安。”
老王妃一直都在打量着谢雅思,不得不再心中感叹着,这女人的确很美,而且难得的是,眸中一片清明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
这样的目光,她已经很多年都不曾见过了,老王妃是在阴谋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见的人一个比一个有心机,一心思一个比一个深沉,表面都笑颜如花,背地里却恨不得你去死!
所以,老王妃乍一看到谢雅思,心里竟觉得十分的舒坦。
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是一闪而逝,别的统统不不说,单单谢雅思是凤倾城和莫离染带来的这一点,老王妃对她的好感,也就一哄而散,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起来吧。”老王妃不冷不热的说道。
谢雅思根本不会在意老王妃对她的态度如何,在她的心里,只有倾城和莫离染是她的亲人,老王妃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隐居多年的谢雅思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和外人相处了,所以她很自然的站起身,坐在了倾城身边。
“大郎媳妇,不知道这位是?”老王妃沉声问道。
倾城轻笑道,:“这一位是我的师父,会长期住在咱们府里,今日过来也算是正式拜见祖母了。”
老王妃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听倾城话中的意思,哪里是请示,只是来通知一下了,老王妃看着倾城那娇俏的模样,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几乎要吐出血来。
莫离染只是安稳的坐着,也是笑眯眯的样子。
看那样子,莫离染根本没打算替自己说话,看他媳妇那副张狂的样子,真是没家教!
老王妃狠狠的白了莫离染一眼,莫离染直接无视老王妃,老王妃顿时气了个倒仰差。
老王妃在莫离染和倾城那里受了一肚子气,一时无法发作,只好都撒到了谢雅思身上。
老王妃看着谢雅思,带着几分嘲弄和轻蔑,:“大郎媳妇,你这师父是何方人士,咱们郡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大郎媳妇你也抬不起头来!”
倾城打从心眼儿里看不上老王妃来,镇不住自己和莫离染,就拿无关的人撒气,只挑软柿子捏,但是老王妃这回却打错了主意,谢雅思可不是她能惹的人!
还未等倾城说话,莫离染就凉凉的开口说道,:“祖母若是不想让师父住在府里,尽管说出来!”
老王一听,莫离染竟然帮着自己说话,心里刚觉得开心一点,岂不料莫离染下一句话,差点让老王妃直接昏死过去。
“祖母不用委屈自己,我和倾城还有师父大可以住到外头去,等我辞了世子之位,您可以让二郎来继承郡王府,孙儿一点意见都没有!”莫离染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王妃,带着几分嘲弄。
老王妃气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却毫无办法,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
正在这时,外头的丫鬟进来说道,:“老祖宗,三位老爷,和夫人小姐们都过来给您请安了。”
老王妃沉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倾城轻蔑一笑,这些人还真很是会凑热闹,哪里是来给老老王妃请安,明明就是听说自己和莫离染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漂亮女子,所以,都赶快来瞧瞧。
正在倾城思量之际,一大群人都贯穿而入。
打头的正是莫恒之夫妇,倾城真的不知道齐子月为什么还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要脸这回事吗?
莫恒之夫妇,后面跟着莫子筝。
然后是张氏和莫子菱,王氏没来,莫鉴之带着莫子晴和莫子双,还有彭氏带着莫子音,和彭姑娘。
众人以此行礼,然后都坐了下来。
老王妃原本看到这一大群人,心情稍微好了些,但是看到莫恒之那副德性,一股子火不由得再次冒了出来。
因为莫恒之从一进门,那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谢雅思,而且那种猥琐的目光,还带着邪笑,让人怎么看怎么想要揍他一顿!
谢雅思的容貌的确是百里挑一的,比起齐子月,那真的好太多了,齐子月就是修炼成名器,也赶不上谢雅思。
可这女人是莫离染和凤倾城带回来的,你就是在昏头,也不能瞧上这样的女人啊!
老王妃几乎气的发狂,她捂着心口处,她突然觉得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上心头,只怕还等不到将凤倾城赶出门,她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莫恒之可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一进门就被坐在凤倾城跟前的绝色无双的女子给迷住了,他瞬间觉得,自己这些年睡的女人都是个渣,尤其是齐子月,真是连人家脚趾头都赶不上啊!
他的眼睛再也无法从这个女人身上移开,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将这女人拉进自己怀里,然后肆意的爱怜一番,这样的滋味儿,真是让他死了都值得啊!
莫恒之这样猥琐的心思,自然没有瞒过凤倾城,莫离染,和谢雅思,三人都是目光如炬的人,甚至一眼就看穿了莫恒之的心思。
倾城几乎想吐了,这个莫恒之,真是不要脸,论年龄,他比师父还小四五岁呢,怎么如此的不要脸,竟然满脑子的。淫。邪心思,真是要死了!
齐子月虽然冲动一些,但是并不傻,也实在是莫恒之那样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里所想的是什么。
齐子月顿时就炸了,不顾莫子菱的劝阻,登时指着谢雅思破口大骂起来,:“哪里来的老娼妇,没事乱发骚,明晃晃的勾引男人,本妃今天就打烂了她,省的她做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齐子月最近憋了一肚子的气,莫恒之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只留宿在两位侧妃房里,她的正房根本不踏进一步,而且,前几天,还当众和自己厮打了一顿,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她这个楚郡王妃失宠了,所以,下人们也渐渐的不将她放在眼里。
今天,莫恒之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看上了莫离染和凤倾城这两个贱人带回来的娼妇,她能不生气吗?她简直都要气疯了!
不过齐子月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堪入耳,太难听了!
谢雅思登时脸色就变了,她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思路,为什么总要为难女人,明明是这些负心的男人做的孽,可是她们就是不明白!
一如自己当年,梦姨娘如果不是仗着云朗的宠爱,会做出这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吗?归根究底,还是要怪这些负心的男人。
其实谢雅思一开始并不想与齐子月为难,但是齐子月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彻底的惹怒了谢雅思。
不过没等谢雅思开口说话,凤倾城已然上前,一把扯过齐子月,阴测测的说道,:“王妃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做了,来找我的麻烦,如果王妃觉得太寂寞了,儿媳少不得要陪您解解闷儿呢!”
齐子月看着笑语妍妍的凤倾城,顿时浑身冒出了冷汗,她是太了解凤倾城的手段了,齐子月刚才是气疯了,所以才会破口大骂!
现在看着凤倾城的脸,也就几分后悔,只是她嘴上仍旧不肯服输,她用了用力,仍旧未能挣脱开凤倾城,但还是嘴硬道,:“真是好媳妇儿,这才刚进门呢,就张罗着给你公公送女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也要爬了你公爹的床啊!”
齐子月话音刚落,倾城凤眸微眯,挥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个齐子月简直就是找死!
而凤倾城打得这一巴掌,连老王妃都觉得打的好,这个女人的确是太没有教养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啊!
这种老公公和儿媳妇扒灰的事情也敢乱说,这亏得是在家里,若是在外头,让人听到了,由老婆婆亲自说出口的,可信度定是极高的,一传十十传百,那莫恒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老王妃不在乎凤倾城的名声,但是却在乎莫恒之啊!
齐子月当众被自己的儿媳妇甩了一耳光,更是气的要死,她还想发疯,莫恒之却站起来了,他一把将齐子月抓过来,然后对着她,劈手就打了下来,嘴里更是骂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你嘴里胡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要毁了楚郡王府才算完!”
莫恒之额上青筋暴跳,看那情形,恨不得活活撕了齐子月!
齐子月一脸被打了两个耳光,心里更是觉得耻辱到了极点,她对着莫恒之的脸就挠了下去,幸亏莫恒之有防备,不然肯定被挠个满脸花!
莫恒之冷笑着,一脚就踹到了齐子月身上,将齐子月踹的直接俯下了身子,然后莫恒之对着齐子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齐子月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莫恒之看着狼狈不堪的齐子月,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些年竟然和这样一个粗鄙不堪的女人同床共枕,真是疯的不轻!
莫子筝吓坏了,她看着自己父王这种状态,简直就是要把母妃活活打死的节奏啊!
可是她也不敢上去求情,她真是生怕父王发起疯来,连自己一起打!
不可不说,莫子筝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成如此凄惨,却不敢上前说一句好话!
齐子月虽然被莫恒之打得浑身都痛,嘴里却不闲着,满口的污言秽语气的莫恒之几乎发狂,莫恒之下手越来越狠,那架势真是要闹出人命来!
老王妃害怕了,若是真的将齐子月打死了,那么楚郡王府可就真的是一场笑话了。郡王爷活活打死正妃,这也够莫恒之喝一壶的了!
她急的大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赶紧将郡王爷拉开!”
几个下人这才冲过去拉扯莫恒之,莫恒之打了半天,也打得累了,这才顺势停手,看着地上如死狗一般趴着的齐子月。
脸上青紫一片,发髻乱的不成样子,衣服上到处都是黑色的脚印和污渍,那模样真的比路边的疯妇强不到哪里去!
莫恒之顿时厌恶的不行,他转过头,直接对着老王妃说道,:“母亲,儿子今天一定要休了这个疯女人,您若是不同意,儿子就杀了她!”
老王妃沉吟了半响,她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齐子月和莫恒之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地上的齐子月听到莫恒之要休了他,心里更是伤心不已,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想来从前她再这个府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像自从那一日,她去过靖远侯府,张罗着退婚之后,她的人生就开始变的一塌糊涂,彻底的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