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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玉越是表现出对宁欣的维护垂怜,宁欣越觉得心中窝火。宁欣看到满屋子的丫头一个个都很敬佩的看着王季玉,并且都当自己在无理取闹时,宁欣冷笑道:“你不说?”
“表妹放心就是,一切交给我,保准不会有任何的风声。”
王季玉深情款款的走近宁欣,对宁欣是那般的垂怜,那般保护味道十足,怜惜的说道:“表妹别放下心上,有什么难处就同我说,千万别一个人躲着哭,表妹的身体不好,断断不能再病了。”
麝月走上前,挡在王季玉同宁欣中间,担忧的目光落在王季玉额头的伤处,王季玉怔了怔,道:“麝月,爷没事。”
宁欣一边看公子美婢之间的含情脉脉,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缠绕着垂在胸口的发丝,抱琴侧头注意到宁欣神色是不同以往的嘲弄,仿佛她在看堂会杂耍。
抱琴嘴唇嗡动刚想说什么时,宁欣斜睨了她一眼,平时宁欣妩媚怯懦的目光,此时却有着浓浓的警告,抱琴后背发凉,垂下脑袋不敢再多嘴。
麝月被王季玉打量的羞红了脸,忙娇羞的垂头并蹲下身体捡着破碎的砚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因为下蹲显得姿态撩人,王季玉舔了嘴唇,柔声说道:“让她们捡,麝月姐姐起来吧。”
麝月微微仰头同王季玉对望,宁欣冷淡的说道:“这可不是表哥的院落,表哥想同姨娘调情可是找错了地方,你带坏了我的丫头可怎么呢?”
麝月脸煞白,原本羡慕麝月得少爷垂怜的丫头一个个低头,王季玉脸上也臊得慌,原本恼怒的目光看到宁欣时软化了许多,他也看出宁欣同往日的不同,往常宁欣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水盈盈的眸子只盯着他看,因为他而欢喜忧伤,宁欣柔顺得仿佛可以随着他的喜好塑造。
他心疼表妹,也愿意将表妹掌握在手中。可自从宁欣清醒之后,她身体是娇弱的,容貌像病西施一样的,声音是甜软的,这些都没见任何的变化,可她的性子···性子却仿佛是变了,变得主动,变得隐含着锋芒,变得眼里不再有他。
王季玉不喜欢刁蛮的女子,可宁欣身上脆弱中带有锋芒,如此的矛盾,却又如此的诱人。宁欣远看像是一朵娇贵随意赏玩的花朵,近看却隐含着刺人的针芒。
“我知晓表妹还生我的气才会如此,我这给表妹赔不是!”
王季玉越过麝月对宁欣躬身道歉,宁欣淡淡的说道:“这我可担不起。”
王季玉心中一喜,表妹还是在意他的,听到宁欣话锋一转,“表哥做得事儿,不是鞠躬道歉就行的。”
“表妹?”王季玉抬头,脸上带出了不悦,从小锦衣玉食,在女子逢迎中长大的富贵公子,对宁欣能体贴一时,但不可能永远迁就宁欣。
宁欣笑道:“表哥生气了?”
她那股子柔美的神色再配上娇滴滴的声音让王季玉的心仿佛被哪伸过来的小手挠了一把,宁欣虽是身体病弱,但却非常符合时下对女子的要求。王季玉看着宁欣露出的一截藕臂,他可是知晓那份柔软的,真真比丝绸还丝滑。
“我何时生过表妹的气?”王季玉温润的笑道。
“你不气,我却生气呢。”
宁欣将声音放得低沉一点,听起来娇滴滴的感觉是少了,但却多了媚人的沙哑,宁欣暗骂一声,该死的老天爷!
王季玉果然眼底闪过几分的渴望,宁欣掀开被子,从旁边扯过月白的衣裙,熟练的套在身上,可能是她躺了太久,宁欣的双脚有些无力,身体摇摇欲坠,王季玉打算上前搀扶,宁欣道:“站住。”
“表妹!别同我撒娇了好不好?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王季玉根本不理会宁欣,宁欣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度。宁欣差一点被气的呕血,想当初她能骑马,能舞剑,现在···现在,宁欣勉强压下胸口的郁闷,躲开王季玉伸过来的手臂,“抱琴把砚台收好,跟我去见外祖母。”
抱琴没有听命,她以为宁欣又耍小性子让王季玉哄着疼着呢,宁欣加重语气:“抱琴,我如今是你的主子!”
抱琴连忙从一样发愣的麝月手中取走了砚台的碎片,宁欣为了避开王季玉后退了好几步,她趁着王季玉也分神的时候,挽了头发,“走,去见外祖母。”
宁欣不知道这家的老太太住在哪里,于是她拽着抱琴出门,王季玉眼看着宁欣像是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越过去,纳闷的自问:“表妹是怎么了?魔怔?”
“表小姐怕是因为奴婢不满二少爷,奴婢当时应该拿稳砚台的。”
麝月一脸的内疚,猜测道:“许是看二少爷赏给奴婢的镯子不乐意了吧。”
她皓白的手腕上的纹丝细镯子是昨日王季玉送的,王季玉的目光落在麝月的手腕上,肌肤虽然没表妹白皙丝滑,但比寻常人强上许多,昨日不是他看着麝月手臂讨喜,也不会一时心动将镯子赏了她。
麝月从手腕上褪镯子,使劲的想将镯子褪下,哀婉的说道:“这镯子本来就不是奴婢应该带的,二少爷···一会还是送给表小姐吧。”
“说什么呢。”王季玉抓住麝月的手腕,阻止她褪镯子的动作,拇指摩挲着手掌下的肌肤,麝月想要抽回手腕,却被王季玉拽住,麝月羞怯的低头,软软的说:“二少爷···奴婢感激二少爷的怜惜···可奴婢真的不配。”
“爷说配,谁敢说什么?赶明爷送你更好的镯子。”
王季玉松开了麝月的手腕,他的眼眸里似有不舍,亦欣赏起麝月的那抹娇羞,王季玉压下了同麝月耳鬓厮磨的冲动,一是此处再如何也是宁欣的住处,二是伯府公子得有公子风范,于麝月若即若离反而更好,他享受得是调情的味道。
“表小姐真得要去见太夫人?”
“怎么?我去不得?”
宁欣穿过了回廊,脚底下没有任何停顿,顺便看明白伯爵府的布置,抱琴低声道:“二少爷是大太太的命根子,从小就被太夫人抚养,他将来是要继爵位的。”
在脂粉堆里养大的贵公子,难怪,难怪!宁欣道:“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