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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花缅的房间,姬云野将宝儿安置在小床上之后,顿时卸去了所有的伪装,饿虎扑食般转身便把花缅扑倒在了大床上。她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狠狠吻住。
已经有太久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他对她的渴望就像疯长的蔓草,若不发泄,只会把他逼疯。他先是尽情凌虐她的柔唇,继而探舌在她的芳口中肆意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亦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至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开始变得柔软,呼吸开始变得急遽,他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吻向她的耳垂。
花缅只觉浑身有如过电般传来阵阵酥麻,微启的朱唇中一不留神便逸出了一声轻吟。她顿觉难堪,连忙紧紧咬住唇瓣。
姬云野低低一笑,在她耳畔呢喃道:“想叫就叫,别忍着。”
花缅被他撩拨得既难耐又羞臊,嘴巴咬得更紧了。
姬云野重新吻向她的嘴唇,见她不肯松开牙关,便用舌尖与牙齿和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由于他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停煽风点火,激起密密麻麻的快意,她终于张开了小嘴,任由他在里面攻城掠地。
她的身体本便是被他开发出来的,更何况,每每午夜梦回,他总会在脑中重温那些欢爱的场景,对她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是以,手掌所过之处,有如暴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感官。
这一刻,花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论她多么嘴硬,一旦他把自己扑倒,她便失去招架的能力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他的唇再次流连至她的耳畔,舌尖搔刮着她的耳廓,口中吐出浓重的呼吸:“说你要我。”
花缅羞涩地别过脸去,却被他掰了回来:“说!”
她喘.息着道:“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让我说。”
“只是不想说吗?”
“”
“那就是想要了?”
“”
“好,野哥哥这就给你。”
她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脱去的,只知道他说完这句话,竟畅通无阻地进了来。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在与他的甜蜜交缠中落下泪来。
他吻上她的泪痕,哄道:“缅儿不哭,野哥哥以后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花缅哭得更欢了,她乞求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好,野哥哥不逼你,你想留在天照野哥哥就在天照陪着你,再也不逼你回东离了好不好?”
花缅诧异地道:“你不打算做皇帝了吗?”
“做皇帝哪有和你在一起快乐?你若想要天照的江山,野哥哥帮你拿下,然后你做女皇,我做皇夫好不好?”
“那东离呢?”
“垂涎皇位的人多着呢,让给他们便是。”
“可那是你辛苦得来的。”
“嘘——”姬云野动了动身子,“缅儿可否专心一些不要净说那些扫兴的事?”他说着便用实际行动阻止了她继续开口。
身体上突如其来的愉悦让花缅忘记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伴着莺声呖呖,燕喘吁吁,任由他带着自己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事后姬云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花缅不明所以地道:“什么说定了?”
“我把皇位传给皇弟,然后在天照陪着你。”
花缅这才想起方才欢爱时他所说的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心中总有一个坎过不去,那便是裴恭措的死。
姬云野倒没有再逼她做出答复,因为他不知从哪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女人的心是跟着身子走的,于是自那日之后他每晚都要跑到花缅房中和她云雨一番。然而如是几日后,他发现,花缅还未松口,他自己倒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让凌月无法忍受的是,姬云野不仅夜里偷香窃玉,白日也缠着花缅不放,不是在宫中陪她养花下棋,便是相约上街游逛,甚至还想方设法地讨好宝儿,以期从宝儿这里打开缺口。
终于在某日,凌月忍无可忍地道:“熙和帝难道就没有国事要处理吗?”
姬云野笑意缱绻道:“国事自然有人处理,我出国前便已安排妥当,就不劳岳丈操心了。”
“岳丈”二字虽是姬云野为了和他拉近关系而使用的尊称,但在凌月听来却异常刺耳,原本还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紧绷:“你打算何时回国?”
“不急,玩够了再回也不迟。”
“何时玩够?”
“那就要看缅儿什么时候接纳我了。”
“”
然而让凌月更加头疼的事还在后头。生辰宴过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裴樱释。
裴樱释到来的时候,顺便给花缅带来了三个活物——宛陶、小白和东啼,还有一个死物——以他为原型的人偶。
他虽满腹怨怼,却终是一言未发,直接把宛陶推了出去。
宛陶见到花缅的第一件事不是抱头痛哭,也不是问候和倾诉,而是淋漓痛斥。
“姑娘好狠心,把奴婢一人抛弃在宫中,连个音信也不留。”
花缅哪里是不想给她留音信,只是——她不由看向面色不善的裴樱释,只是怕被他找到而已。
她理直气壮地道:“不是还有小白和东啼陪着你吗?”
“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了!”宛陶气哼哼地道,“你真是太没心没肺了,竟然把小白和东啼都抛弃了。小白每天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花缅不由看向趴在自己脚边体态臃肿的小白,只觉它越发具备雪球当年的风范了。她张口结舌道:“它这一身肥膘是想我想的?”
宛陶一愣,低头看向小白,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的体态不大具有说服力,于是哀怨地看向裴樱释。
裴樱释接口道:“它第一年因为太过想念你瘦得不成狗形,我便找了兽医给它开了些开胃怡情的药物,没想到自那以后它食量大增,就成了这副模样。”
花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听宛陶道:“如果不是眼线传来消息又被我们找了来,你是不是打算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花缅无奈地道:“当然不是,用东啼的脑袋都能想明白的事你却想不明白。”
宛陶闻言不由看向裴樱释,却见他正危险地眯起眸子看着花缅,想想自己被抛弃都是受他连累,怨念顿起。
花缅拉着她的手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突然就让宛陶红了眼睛,她哽声道:“宛陶不苦,就是见不到姑娘心中甚是挂念,如今知道你安好便放心了。”
花缅宽慰她道:“我以后不会再弃你于不顾了,你就留在天照陪着我吧。”
“啊?”宛陶错愕地道,“你难道要永远留在天照?”
花缅点了点头。
宛陶为难地看向裴樱释,裴樱释神色不变,等着她开口。
宛陶酝酿了一番才羞答答地道:“我已经在南秀嫁人了。你若不回南秀,我们以后相隔万水千山,想见一面都难。”
听说她已嫁人,花缅惊喜地道:“你嫁给谁了?”
宛陶有些脸红地道:“花兑。”
一想到当初的八卦八人组如今只剩下花兑一人,花缅心中便又疼痛了起来,眼中噙着泪水道:“真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既然你有了好归宿我也就安心了。对了,澍雨呢?”
“我和澍雨以平妻的身份都嫁给了花兑,如今她有孕在身,不便前来。”
花缅登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道:“没想到他当年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还真享起齐人之福来了。”她关切地道,“那他可有偏宠?”
宛陶笑着道:“没有,对我们一视同仁,好着呢。”
花缅顿时放下心来:“这就好。我就怕他不能一碗水端平,令你们姐妹反目。”
“咳咳——”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花缅和宛陶同时转头看向裴樱释,却见他没事人似的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宛陶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姑娘还是回南秀吧,水华宫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后院的心形龙柏,皇上每隔一段时日就去修整一次,依然苍翠漂亮得很。你若回去,我们便可以经常见面了。”
“更重要的是,我的后宫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偏宠和争宠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裴樱释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听到这样的承诺,花缅其实还是很感动的,但她不得不狠心拒绝他。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院外便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进来:“永安帝的承诺果然感人至深,但遗憾的是,你来迟了一步,因为缅儿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声音落下的同时,姬云野已经走了进来。
这话让院中三人皆是一愣。裴樱释不由看向花缅:“他说的是真的?”
花缅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否认而让他抱有幻想,于是只得保持沉默。
姬云野走上前来揽住花缅的腰肢道:“我能为她放弃皇位,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