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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心里七上八下。
李先生却哈哈起来:“难怪,那可是名人,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听闻你们王总的私人生活也是相当丰富。”和他同来的是位年轻时尚的秘书小姐,这会子接口道:“这位王总长得蛮帅的,私生活丰富也很正常嘛。”
李先生暧昧地看向秘书小姐:“怎么人我还没见着,你就已经接触过了?”
秘书小姐赶紧撇清:“哪有,我也没见过真人,但是他以前和某位女明星拍拖时被狗仔队跟过,网上有照片,”她转脸问苏沫,“是吧,苏小姐,你是他的员工应该最清楚。”。
苏沫对这些事还真不了解,见这两人东扯西拉全不提产品方面的事,不知又会拖到猴年马月。她心里一急,念头跟着转了转,寻思再三狠心说出口:“他人长得帅,那张脸是其次,主要是身材好,尤其是腹肌……”她声音渐低,讲到这里立马止住,端起杯子,略作掩饰地咽了口酒。
李先生愣了愣,藏着含糊的猜想瞧过来,又见苏沫欲语还休颜面泛红,于是了然一笑打破沉寂:“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这杯我喝完,苏小姐,您随意,”说罢仰头干尽。
苏沫拿着酒杯的手有些抖,只稍微抿了抿就放下,谁知那一丝酒水入喉,蜿蜒弥漫比先前辛辣得多,顿时嗓子发燥,里面腾起一团火,烧得人头痛。她忽然觉得,先前说话这人已不是自己,可又会是谁?
李先生喝了酒,话更多,也不像先时端架子,直说:“我先前想进这家会所,他们要一百万入会费,钱我不缺,多的就是钱,结果他们还要搞什么审核,审来审去说我不是名人,还说我不是来入会的,是想找这里的名人谈生意,”他哈哈一笑,“妈的,我就说,入个会还搞这么些名堂……”
苏沫跟着笑了两声,轻飘飘又扔出一句话:“我也不清楚什么才算名人,只知道王总经常光顾,还有那位尚老板也喜欢在这里谈生意会朋友,尚老板尚淳,您听说过吧?”
李先生果然眼睛一亮,笑眯眯看过来:“怎么,苏小姐和尚老板也有交情?”整句话的重音落在最后,故意被人说得语调荡漾暧昧无比。
苏沫心里一梗,忍着恶心道:“交情谈不上,不过……”她言语一顿,“他追过我。”
这回对方由衷赞叹:“苏小姐人脉真广,尚老板那边,不知道能否帮忙引见一下……”
“总有机会的,”苏沫轻言细语打断,“我这人别的长处,人脉就是我的优势,话都说到这一步,李老板以后跟我合作也能放心,对吗?”
李先生连连称是,却仍留一手,直象征性的收了合同初稿,并不明确表示合作意向,只说在别家和安盛电子之间会优先考虑安盛,至于苏曹之争,他把话说的既模糊又好听,说是“感情”的天平肯定是倾向于苏沫这边。苏沫有些丧气,心知对方是想迫使她帮忙,搭上尚淳那条线。苏沫在心里问自己:走到这一步,还要继续吗?
四人出了包间,苏沫思忖着接下来的打算,还没走出大堂,迎面撞见几个人。
李先生一瞧见为首那个大个子,立时钉在地上迈不动步,连忙压抑着兴奋提醒苏沫:“说曹操曹操到,尚老板来了,苏小姐,你不上去打声招呼么?”
这回换做苏沫钉在那里。
尚淳显然瞧见了她,目不斜视,眼神大喇喇浮在她的脸上,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苏沫早已背脊冒汗,偏生那姓李的还在旁边不断催促,她骑虎难下,杵在原处不挪动半步,直至来人到了跟前,这才勉强说了句:“领带有点歪了。”
尚淳愣了愣,随即靠过来,低下头贴着她耳边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沫只觉得耳膜鼓鼓作响,仍是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胸前的领带结,又说:“这里这么热,还系着领带做什么?”
尚淳一笑:“你帮我解了。”
苏沫看他一眼,略略低了头,没有动作。
尚淳盯着她,喉头一动,不觉自己动手,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塞进这小女人的手里:“先替我拿着。”
苏沫捏着那一团丝质布料,稍稍往后退开了些,才说:“你先忙,我还要和客户谈点事……哦,忘了介绍,这位是中顺公司的李总,这位是……”
那李老板已按捺多时,此刻一个箭步走上前,握住尚淳的手连连摇晃:“我知道我知道,这位就是尚总,闻名不如见面,尚总,我有件小事相求,不知道您……”
尚淳听这老男人吱吱嘎嘎说完,扭头笑着看了苏沫一眼,才回应道:“这样,李老板先跟我的秘书约个时间,我现在一时抽不出空,改天,我们好好聊聊。”
接下来的发展对苏沫来而言出奇的顺利,尚淳既没当众继续纠缠,而李老板也对她更加礼遇。直到送走客户,苏沫才松了口气,身心俱疲,却又精神亢奋。
回公司的路上,助理开着车,忽然模棱两可说了句:“苏姐姐,你好强,以后多罩着小的些。”
苏沫瞟眼看他,还想说“腹肌”那事纯属胡诌,转念又想合同未签,任何人都须提防,于是也模棱两可地回了句:“强什么,不过是混口饭吃,”想了想,又说,“你上个月的业绩,好像不太理想?”
助理原露出一副贼精的笑脸,这会儿神情一僵:“是有点……”
苏沫安慰他:“从蓉才问了我你最近表现如何,”她笑了笑,“你是聪明人,就是有些贪玩,有那瞎侃的功夫不如把业绩追上去,反正,多做事少说话,肯定是没错的。”
年轻人“嗯”一声,当即不再多言。
苏沫这才静下心来,试图理清思路,事前她心怀侥幸,没曾想还真与尚淳不期而遇,更没想到他会这样合作。一时间,她心里的羞愧与茫然竟被一丝窃喜冲淡了。
在此之前,她避尚淳如蛇蝎,可现在却不得不正视他的价值。
苏沫抬眼,细细打量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这张脸,即使清秀别致,在尚淳地位财富的衬托下,瞬间就黯淡无光。她越是这么想,那股子讨人嫌的窃喜就越发浓重,她被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渐渐地有些理解前夫佟瑞安。当初那人深陷婚外情无法自拔,诱因正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富家女,对方条件不俗,爱他器重他,想必他是如这般地窃喜,他一定重新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他被这种新发现闪得睁不开眼。
现在,尚淳只是略微配合,她苏沫就有些真不开眼了。
苏沫不由打开皮包,随即又关上,里面有一条男人的领带,让人无所适从。她该如何处理这只烫手山芋,又该如何面对莫蔚清?想起莫蔚清,苏沫心里就多了一份愧疚。
过了两天,李先生亲自到公司和苏沫签了合同。
从蓉表扬她:“曹若成打不下的山头,倒被你攻下了。”
苏沫低头整理文件,随口应道:“可能是上次请客找对了地方,李老板觉得去四季青吃饭很有面子。”
从蓉看着她笑:“就这么简单?”
苏沫抬眼,神色有些茫然:“我也没想到,碰运气吧,”有曹若成这个前车之鉴,她不得不防着从蓉。
这事以后,曹若成大闹销售部扬言要跳槽,苏沫还有些担心从蓉不好收场,谁知从蓉早就变着法子从曹若成那里挖走核心客户削弱他的势力,曹若成混不下去,走的时候整个人灰溜溜的。苏沫这才发觉,从蓉早有此意,一切不过是个漫不经心的局,而她做了人家的棋子和挡箭牌。
从蓉却把这事说得轻描淡写光明正大,她对苏沫道:“为人家铺路,也是为自己铺路,大家都得了好处,谁也不欠谁。”苏沫听了这话,更担心有蜚短流长传到人耳里去。所幸,尚淳那边并未有所行动,苏沫也绝不相信,那天的事只是他一时的善意。
苏沫去探望莫蔚清的次数更多了,终于让她逮着尚淳也在场的机会。当着莫蔚清的面,她拿出领带恭敬地递过去:“尚总,上次您好像把领带落在我们公司了,经理让我给您送来。”
尚淳抬眼看她,神色狡黠,接过领带一语双关:“苏小姐还记得这事,劳你费心,改天,我要好好谢你。”
苏沫心里“咯噔”一下,又见莫蔚清不言不语地盯着他俩瞧,忙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
等她走了,莫蔚清一边磨指甲一边揶揄尚淳:“这么喜欢人家,怎么还不下手呢?追不上吗?要不要我帮你呀,亲爱的?”
尚淳伸手去揽莫蔚清:“这种女的我见得多,给点甜头就能上,让她给你提鞋我还瞧不上,哪里能跟你比。”
莫蔚清去推他,反被他拖进怀里肆意搓揉,两人各怀心思,极尽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七月二十八日,八月十七日更
谢谢各位留言。
至于目前的状况是每天仅有的个人时间大概是临睡前一两个小时,有时候还没有,有家有口也就难免有各种事或者突发状况,稳定的更新时间十分抱歉我没法给,从《彼爱》到这篇文,追文的读者很不容易,所以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谅解。
另外,看到有人说小苏被王居安迷~奸ox纯属活该,因为她心里愿意她不会喝酒还跑去喝,我不知道说这种话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无论男女,这种思维方式在逻辑上很有问题。
第一,一个处于逆境中的女人当被一个男的(王思危)多次帮助后,对其心生好感继而降低防御力,这是人之常情,连昆虫也知道往有光源的地放飞。
第二,一个有过婚史的的成年女人有性·需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并不是一种罪恶。在意识混沌的情况下在ox过程中没有遭受粗暴对待而产生生理上的快·感,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第三,但是,如果基于以上两点,就说明被男的下药导致被mijian是情理之中以及男的无罪女的活该,这种想法和带套不算qj,婚内暴力导致妻子死亡因为男的力气比女的大所以只是误杀不是蓄意谋杀只判六年有什么区别?即使婚内还有人被定qj罪,你总不能说这女的活该谁让她是已婚妇女的,你把女人的自主权往哪儿搁呀,女性对你来说还算个人吗?
话说尽管现在男权社会,但是女权运动发展这么多年中国也多少受了些影响的,如果你是个女的,你又何必在思想上让自己过得这么低微自卑“丧权辱国”呢?相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