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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煊正色道:“我到底在哪里出的车祸?”
老爷子很快回答:“洛杉矶啊。”
“别骗我了,这事我查过了,五年前警局那儿根本没有我出车祸的记录。”
老爷子一脸懵逼,张着嘴吃惊了半天,尔后他说:“难道你父亲告诉我的时候,我听错了?”
“爷爷,你们可真好笑,我是失忆了,但没必要把我忘记掉的事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敷衍我吧?你说,除了车祸,你们还有什么事对我隐瞒的?是不是还有我不是我妈生的啊?”
“别乱说!”老爷子不满地嗔了他一眼,摇摇手,“去睡吧,这事由我来问你爸,你爸现在在美国管理国外公司挺忙的,我等他向我问候时顺便提一下。”
周末的早上。
凌琦阳又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了,小精神别提多足了,拳风呼呼,小脚一跺地,旁边的妹妹就拍手叫:“锅锅你好棒!”
凌琦阳转过头,淌着汗水的小俊脸微微皱起,“不是让你浇花吗?怎么还站着?”
凌琦月伸出手,小嘴唇向上噘起,“锅锅,我手疼,提不动水。”
理由很充分,凌琦阳没话说了,自己提着水桶拎了水,然后把小水壶递到妹妹的手上,“这个不重吧?”
凌琦月只好接过来,洒了几下后,她犹豫着说:“锅锅,有件事我不想瞒你。”
“什么事?”凌琦阳走到她跟前。
“昨天晚上,那个白露小姨姨在我包包里塞了很多钱。”
“你怎么不早说?”
“我起床时才看到的。”
凌沫雪去买早餐了,顺便买回了菜,到家时,看到女儿坐在小板凳上,儿子立在她身后,正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她呵呵一笑,“酸菜,打扮得这么漂亮想偷偷去哪里?”
“见我的子寒哥哥。”凌琦月美美地一笑。
“不要妈咪梳吗?”凌沫雪对儿子梳的头发还是不大恭维的。
瞧吧,两条小马尾又一高一低了,可偏偏女儿就喜欢,她摸着头发说:“妈咪,锅锅是小男生诶,他必须学会给小女生梳头发,这样子才会受女生欢迎啊。”
话音刚落,听到“叭”的一声,凌琦阳把梳子扔到沙发上了。
“酸菜!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凌沫雪笑得弯了腰。
女儿的话伤到儿子的小自尊了,他长得这么帅,需要靠梳头发羸得小女生青睐吗?
“锅锅,你又不高兴了。”凌琦月站起来,甩着小胖手,“你不高兴就让我闭嘴,闭嘴!你想憋死我呀。”
“你以后乱说话,我给你缝上。”凌琦阳捏了下她的脸。
“呀,痛了!”小酸菜打他。
“好了,宝贝们,别玩。”凌沫雪走过来,从沙发上拿起梳子拔下几根长头发捏在手里,转个身,她微笑着对凌琦阳说,“来,妈咪也帮你梳梳。”
“不要。”凌琦阳拒绝,举手挡住了凌沫雪伸过来的手。
凌沫雪坚持要帮他梳,一旁的小酸菜觉得好玩,帮着母亲抱住了哥哥,“妈咪,你快梳,把他梳得再帅一点。”
凌琦阳的头发不长,一张帅气的脸加上斜刘海短发发型,篷篷松松,柔韧刚劲,把他的潇洒帅气衬托得鲜明有个性。
他发质非常好,梳了两下也梳不下一根头发,无奈的凌沫雪只好趁他跟妹妹玩耍时,偷偷拔了两根。
“唔”凌琦阳捂住后脑勺,幽怨地睇着自己的母亲,“妈咪,我知道妹妹为什么不喜欢让你梳头发了,你怎么连我的头发也梳得打结?”
“不好意思,妈咪下次注意。”凌沫雪笑得一脸娇憨,指了下餐厅,“快去吃早餐吧,完了去干妈家里玩。”
凌琦阳若有所思地再看了她一眼,然后牵起妹妹的手去吃早饭。
凌沫雪舒了口气,上楼把儿女们的头发包在了一起,再拿出顾明煊的那几根头发一同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吃过早饭,她把一双儿女带到了徐家,然后开车直驱一家司法部门下的亲子鉴定中心。
可途中她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有事让她回去一趟,她只好又调头赶到了紫竹山。
看到凌家别墅前停着好几辆豪车,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把门口团团围住,凌沫雪惊讶不已
五年过去,凌家什么时候跟黑道上的人有了磨擦?
她下了车,要求几个黑衣人让自己进屋。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体高大魁梧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严肃地问:“你是谁?”
“我是这家主人的女儿。”凌沫雪无畏地回答。
男人鼻子一啾,突然一把拽过她的手提包,不由分说就扯开了她的包链,凌沫雪气愤地扑过去抢,“做什么?难道我回家还要搜查吗?”
“你说对了,我家主人也在这屋里,我不搜搜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危险物品?”男人不顾凌沫雪的抢夺,在包里面胡乱地搅了一下。
凌沫雪用力扯过包,怒吼:“你们太不像话了!这么怕死,就别忤在这儿,滚!”
“呵!挺辣。”男人嘿嘿一笑,朝同伴一呶嘴,“让她进去!”
凌沫雪按着疑惑不已的心走进了凌家别墅,看到父亲被两个高大的男子架着胳膊站在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跟前。
那男人戴着宽边的茶色墨镜,翘着一双修长的腿,嘴里叼着烟支,靠在沙发上正在吞云吐雾
“爸爸!”凌沫雪冲过去,气愤地去推那两个男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沙发上的男子好好审视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白裙,头发简单得绑在脑后,露出的脸清汤挂面,五官却精致完美得如同雕刻一般,不由眯起了那双幽深的桃花眼。
“你是凌中孝的女儿?”他拔下嘴角的烟蒂开了口。
“是。”凌沫雪冷淡又不失奇怪地盯着他。
他是谁啊?
整体长相挺好的,可浑身显露出的却是一股冷邪之气,令人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