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东京爱情故事(十一)

诸葛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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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被禁了,啊好不爽,难得我忽然起来了灵感想卖一章柠檬味十足的狗粮文,结果发布后不到12小时就被审核给咔擦掉了。没办法了,只好删掉一部分内容,重新写一篇然后申请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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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rserker,浅草寺很好玩。”绘梨衣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紧随自己的墨千夜,在小本子上这样写道。看得出来此时绘梨衣的心情很开心。

    “喜欢就好,下次我们还来。”路明非轻笑的说道,此时此刻他没有习惯性的去摸绘梨衣的小头,因为他现在左右手都拿着东西,分身乏术。左手拿着为绘梨衣卖的最新款服装,右手拿着一卷刚才在浅草寺请一位画家画的油画。倒是红发随风飞舞的绘梨衣完全是一副意兴正浓的样子,手里拿着之前在商业街上开烧果子店的买的烧果子吃。整个人看来看去,看起来颇为高兴。

    只要绘梨衣大小姐高兴,再辛苦都是值得的!说完墨千夜用力夹一下腋下夹着的画卷,太重啦~~~

    “berserker,画家大叔很好。”懵懂的绘梨衣对着墨千夜忽然来了一句。

    绘梨衣说的是那个在路边摆画摊的的中年画家,他带绘梨衣去浅草寺求签,经过路边画摊的时候画家虎跳过来把他们俩拦住,目光灼灼地说我能为你们俩画张画么?你们俩走在一起简直是道风景!我有幸遇到两位就像梵高有幸遇到那朵令他名垂千古的向日葵,我很想为两位画张画,你们能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么?然后在路人震惊的目光下画家掀起两米高一米宽的巨幅画布,对墨千夜和绘梨衣用着画皇家肖像的待遇画。在路人甲,乙等一声声惊叹下画家嘴里咬着一根画笔,手中还各持一根,走笔如飞,满街的人都聚过来围观,对着墨千夜和绘梨衣指指点点,搞得绘梨衣很有点紧张,墨千夜哄了她哄了很久才勉强接受了。两小时后大画完工,这幅画被画家命名为《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和他的皇后茜茜公主殿下》。画中他穿着德国贵族般的军礼服,绘梨衣穿着低胸带裙撑的宫装套裙,背景是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他俩俨然是刚刚举办完婚礼接受了万千臣民的祝福从教堂里走出来。

    可,为啥画像里为他们主持婚礼的教皇的脸上画的是路明非啊!有你的,路鸣泽!

    最后本应付钱时那个画家微微一笑,自言搞艺术的酒水要为伟大的艺术献身,讲钱就俗了,硬是没要墨千夜的一分钱,虽然墨千夜本就没有想要付钱的打算。画家把画像收纳在一个看起来颇为高级的铝合金筒里,然后对墨千夜说画像太大不方便携带,需不需要他寄往邮局,不过被墨千夜拒绝了,虽然画像很大不过他更希望可以自己亲自带在身上。之后在画家略显失落的目光下二人“无情”的离去。

    在浅草寺里转了两圈,墨千夜在佛祖面前跪拜三拜,自从在得知了这个世界所有关于神鬼妖魔的神话传说都是在反映着上古时期的某位龙王或者是与龙族相关的历史事件之后,墨千夜就再也没信过神明。平时敬拜都是求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大多情况下都是在那里求保佑自己期末考试不挂科。

    墨千夜从签筒里摇出了一支中下签的时候,通过寺庙内的师傅的解签,墨千夜得到了一首让他感到不安诗词。

    “龙入蛇宫穴,难得伸转身;曲川进烈火,急祷旺中神。”解签:“泥中取禽,龙入蛇穴。”

    根据寺庙中解签师傅的解释,说自己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将会遇到困难,起因是由小人引起的,因此在这段时间里面要万事小心。

    小人?墨千夜想到了赫尔佐格,现在赫尔佐格博士的目标就是绘梨衣体内的皇血,好完成他的补完计划成为白王,成为新时代的神。虽然不知道危险来自于哪里,但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诉墨千夜未来发生的事情可能要比他想象中要更困难,需要他尽可能地小心去处理。

    带上这支灵签,墨千夜为这座寺庙增添了一些香油钱拜谢佛祖以后,庙内的和尚送给了他们一个御守。在日本,御守是日本人所特有的护身符或平安符,具有辟邪、护身的意义。老和尚用着金丝楠木制成的四块精致至极的木片分别把签文拓印下来,然后又极为细心的卷在一枚刻有神名的小铁片外面,再分别放进织锦袋子里,用红色丝线封好把其中一个交给了绘梨衣,另一个则交给了墨千夜。

    “施主,希望它能给你们带来好运气。”老和尚道貌岸然,一脸和善的说道。

    “多谢法师。”墨千夜拜谢老和尚后带着绘梨衣坐上新干线,来到了四国西南端的小镇附近。

    中午时分,墨千夜和绘梨衣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电车从本州的东京来到了四国西南端的一处小镇,此时他们距离东京足有四百多公里。

    “海?”绘梨衣写给墨千夜看,眼里透着兴奋。

    “啊,是海。”

    从电车上下来,墨千夜就听见了潮声。他们看不见海,海跟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山,潮声像是在天与地之间回荡。

    墨千夜带着绘梨衣去向不远处的小镇。小镇前的牌子上写着梅津寺町,镇子里的街道还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感觉,街道两边都是木质的和式屋,商家门前挂着蜡染的蓝色幌子,偶尔有现代建筑也就是两三层的小楼,建筑之间种着一丛丛的晚樱。这种时候,东京街头必定是熙熙攘攘的,但是在这座海滨小城,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只有一队穿着校服的小学生经过。两人一会儿在豆腐工坊门前买豆腐,一会儿又在蜡染店门前买蜡......之后两人手拉着手小跑着赶上最后一列登山电车,登山电车建在小镇神社的旁边,轨道足有45度角,登山的过程中发出噔噔的响声。

    在成为旅游胜地之前,梅津寺町只是个铜矿,附近的男人都是矿工,他们每天都乘坐着这样的老式登山矿车上山挖矿,后来战争结束后矿车才被改造成了观光电车。

    轨道两侧生长着浓密的树木,从常见的松毛榉、胡桃楸、三花槭到名贵的红皮云杉、朝鲜崖松和寒樱,这里都能找到,树丛间隙还生长着忍冬和山刺玫这种野花。这些树木如浓云般遮盖在轨道上方,他们仿佛穿行在一条颜色不断变换的隧道中,这条隧道纯粹是由树叶和花组成的。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墨千夜和绘梨衣两个乘客。绘梨衣把头探出窗外四下眺望,顿时满是惊喜。

    “这就是东京爱情故事了吗?”绘梨衣转身在小本子上这样写道。

    “没错,这里就是属于我们之间的东京爱情故事。”墨千夜写在小本子上回答。

    四国最西南的县是爱媛县,《东京爱情故事》的结局就是在这里拍的,结尾那场戏是在爱媛县的梅津寺町拍的,剧中的学校和分别的车站都是真的。墨千夜知道梅津寺町是个靠铜矿起家的镇子,还有这条电车隧道,春天它是碧绿的,像是半透明的翡翠,夏天则是深绿的,绿色浓郁得像是要从头顶滴落,秋天它是苍红色的,枫树和银杏大量落叶,轨道上铺满或红或黄的叶子,密到连枕木都看不见,冬天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枯枝环绕着轨道,像一件后现代的艺术品。看着目不转睛的打量四周的小怪兽绘梨衣,她眼里不时飘过浓浓的惊喜,陷入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好漂亮......”绘梨衣指着下方说道。墨千夜没有说话,而是顺手掂来的抽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手帕把绘梨衣的眼睛给蒙住:“不要动哦,小怪兽,一会儿解开手帕会看到很漂亮的景色。”绘梨衣听着墨千夜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把手放在墨千夜的手掌里。

    黄昏的落日烧红无比,斜斜的阳光从树阴间投下来,从没有玻璃的窗户里照进电车,在老式的木头座椅上不断地变幻。墨千夜也闭上眼睛,只听见齿轮和轨道咬合,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很快登山电车就在山顶的石地藏庙前停下,墨千夜牵着绘梨衣下车,车站前站着一尊半人高的石雕。日本人所谓石地藏,就是路边站着的石刻小佛像,石地藏庙也不是一个真的庙宇,就是在石地藏的头上建了一尺见方的砖顶,给石地藏遮雨,有了这个钉子这就是石地藏庙了。墨千夜把路上吃剩的一个饭团放在石地藏面前,祈祷神明能保佑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一路顺利,随后他拉着绘梨衣穿越树林。

    “我背你。”说完墨千夜不待绘梨衣做出反抗将她背了起来,整个人俨然好似一个恶霸一样。他们走的是几十年前矿工们进山采矿的小路,路面用凹凸不平的石块拼成,绘梨衣穿了高跟的鞋子,不容易行走,对于墨千夜野蛮的行为她也完全没有抵抗,反而是显得极为自然的趴在墨千夜的肩上。墨千夜踢开那些疯长的野草和菟丝子,走在前面,道路尽头有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林子里来。道路的尽头是早已封闭的矿井,为了纪念这座养育了镇子的矿井,梅津寺町的居民们捐款在矿井出入口上修建了木制的庙宇式建筑,每一根椽子上都挂满了用于祈福的鲤鱼旗,屋檐下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娃娃。这是当地的风俗,如果镇上的人家生下男孩,就会来这里挂上一面鲤鱼旗,如果是女孩就会放上一个瓷娃娃。

    墨千夜看着四周,随着时间的变迁这些运送矿车的轨道早已锈迹斑斑,枕木间生长着野草。他们沿着轨道来到山崖边,墨千夜背着绘梨衣让她安全的登上一块凸出悬崖的石头。她站在上面,荷叶般的裙摆被山风吹得飞扬起来,绘梨衣踩着高跟鞋子贴着悬崖站立,笔直修长,就像一株新生不久的樱花树,秀丽得犹如樱花。

    墨千夜双手按住绘梨衣的肩膀说:“现在可以把蒙眼布解掉了。”

    绘梨衣解开手帕,夕阳如海潮般涌入她的视野,巨大的日轮已经触及了海面,数千万吨海水在她脚下缓缓地荡漾,潮水在黑色的山崖下碎成白色的水花。风吹着数万公顷的森林,傍晚的树林远看也像海,苍红色的大海,成千上万的树梢随风摇曳,组成层层叠叠的波涛。小城小镇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分布,墨千夜给绘梨衣一一地讲那些小镇的名字,山崖下方就是梅津寺町,稍远处的是山前町、月下城町和松隆町......

    “berserker,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绘梨衣突然看着前方转动的轮子略显激动的说道。

    “好......”十几分钟后,摩天轮缓缓地旋转着,跟大游乐场中的摩天轮相比梅津寺町的摩天轮只能算是个微缩版,但它在夕阳中被放大了,巨大的影子投在起伏的树海上。此时巨大的摩天轮中有两个人影相互依靠,好像要一辈子都不分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