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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翻山越岭,位于迷雾山脉与白色山脉洛汗隘口,就是唯一通途。同时这里也是连接北方亚尔诺王国与南方刚铎王国要塞,名叫艾辛格。
这里遭受多年战乱,刚铎统治者对艾辛格控制早已名存实亡,尤其当安格玛巫王毁灭北方王国之后,南北道路也被破坏。从第三纪元2759年开始,白袍巫师萨鲁曼向刚铎摄政王请求驻守艾辛格要塞。
作为圣白议会议长,又是巫师长,萨鲁曼拥有很高威望。
这也是甘道夫想不到萨鲁曼会背叛圣白议会,背叛中土大陆所有自由之民原因。
灰袍巫师是四天前抵达艾辛格,虽然他很怀疑萨鲁曼利用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用飞鸟监视道路,监视魔戒原因,但是长久以来习惯,还是让甘道夫觉得需要来艾辛格与萨鲁曼好好谈谈——他与萨鲁曼意见一向都有分歧,所以甘道夫并没有像爱隆那样警惕。
他们毕竟都是次神,又一起来到中土大陆。
甘道夫来时候,萨鲁曼正用黑色水晶球窥看拉洛斯瀑布:骑着飞兽戒灵冲进激流,带走了费伊。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隔了很远,也看不见费伊长相。
“萨鲁曼!真知晶石不能随便使用,这世上有许多颗真知晶石都下落不明,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人同时窥看这里!”甘道夫抓起一块黑布,就将黑色水晶球罩上了。
萨鲁曼不答,反问:“刚才看到事情非常有趣,难道你没有发现。”
“戒灵惧怕水,真正戒灵不可能冲进瀑布!“甘道夫踏前一步,急促说“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穿上黑斗篷与盔甲,谁都可以伪装戒灵!虽然真知晶石展现景象不能被伪造,可是眼睛看到不一定是真实。魔苟斯、索伦他们甚至能真实说得如同谎言,后人们心中怀疑毁灭了一切。”
“你被霍比特人烟草熏坏了脑子!”
萨鲁曼站起来,带着愤怒:“我们敌人并不是索伦,而是魔苟斯!”
“索伦是魔苟斯迈雅,也是他得力属下!”甘道夫加重语气,他知道这样是对巫师长不尊敬,但他无法认同萨鲁曼决定。
灰袍巫师握着枯树枝干一样法杖,蓝色眼睛里充满忧虑:“索伦,只效忠魔苟斯。”
“自称黑暗魔君效忠?”萨鲁曼讽刺说“魔苟斯为什么没有完全降临阿尔达?”
“阿门洲”
“你错了!”萨鲁曼强势打断甘道夫话,神态傲慢而轻蔑“次神需要维拉力量。索伦要是魔苟斯力量,而不是一个命令他主神。”
萨鲁曼绕着甘道夫走了三步,目光犀利:
“世间一切属于伊露维塔,创造是‘一如’才有能力,精灵与人类是伊露维塔造物,众神也无法决定他们命运,但是魔苟斯想做只有‘一如’才能办到事情,为了造物,为了让阿尔达沉沦黑暗之中,他耗费了无数力量,结果半兽人与食人妖却不能白天出现。它们丑陋,缺少灵魂如果没有索伦或魔苟斯不断分出力量控制,半兽人大军就会立刻变成一堆粉末,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甘道夫看着萨鲁曼,那眼神,就像从来不认识这位圣白议会议长一样。
“你知道这样耗损力量有多少?”萨鲁曼拎起桃心木桌上一本厚厚书籍,扔到甘道夫面前。
虽然巫师都是次神,可是他们遗忘了很多事情。
许多遥远年代发生事情,还要依靠人类、精灵记载历史。
“大能者米尔寇,从强维拉,变成连诺多精灵王都能砍伤他左脚,巨鹰之王抓伤他脸黑暗魔君。‘创造是伊露维塔才能做到事情’,魔苟斯不是像伊露维塔,他力量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恢复,当力量源源不绝填补到黑暗之中,世界充满恐怖与邪恶,魔苟斯却只能藏身安格班地底洞穴之中,他有强大军队,并且为统治阿尔达,他还必须不扩充黑暗生物数量与实力,后——”
萨鲁曼停下脚步,声音冰冷:
“众神宣战,战火燃烧到安格班,魔苟斯只能逃往地底深处,连反抗都没有这就是黑暗魔君,你认为索伦想做这样黑暗魔君?”
甘道夫将书放回桌上,他用嘶哑声音问:
“索伦要利用魔苟斯,你呢?萨鲁曼,我朋友,我巫师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用仿戒说法欺骗瑞达加斯特与精灵,这样行为与索伦有什么不同?”
萨鲁曼猛然回头,甘道夫立刻被一股无形力量摔了出去。
鲜血从甘道夫额角流下来,他抓起枯木般法杖,咒法也狠狠击中了萨鲁曼。
两位巫师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巫师长对其他巫师法杖有绝对掌控权。
“你质问我?我还想知道你做什么?”萨鲁曼夺走甘道夫法杖,并用自己法杖上白宝石指着甘道夫,恼怒说“瑞达加斯特愚蠢得让我无法忍受,而你满脑子也只有矮人、烟草,还有一切乱七八糟事情!我们从阿门洲渡海到来,就是要帮助中土大陆人类与精灵毁灭索伦。”
“但是你却投靠了他——危险面前!”甘道夫死死抓住地面,愤怒喊。
“愚蠢!”萨鲁曼高声说“我们需要做事情,就是驱逐魔苟斯。想用黑暗统治世界索伦,终会被他自己野心耗力量,我们只需要看着他毁灭。让精灵渡海西去,让人类臣服魔多阴影下,这才是安全办法!”
“你疯了。”甘道夫不敢置信说。
“我为了寻找那两位巫师,去过东方鲁恩,那些人一样魔多统治下活着,没有人死,也没有多么不幸。何况我们只要等待一段时间,索伦就会轻易被我们杀死。”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你告诉我,人类能活多久?”甘道夫从披散灰色头发下盯着萨鲁曼,毫不留情说“你并不想杀死索伦,你只是计划着,像索伦利用魔苟斯一样,去利用索伦!只要至尊魔戒握你手上,魔多统治人类,就如同你统治中土大陆。”
被揭穿萨鲁曼大怒,不再劝说甘道夫,直接用魔咒将甘道夫丢到了欧散克塔塔顶。
这是四天前发生事情。
夕阳光辉,把甘道夫照醒,他爬起来,走到塔边。
欧散克塔是由四根巨大多面体石柱合成,顶部又分成一个个裂开锋利平面,石柱中间有一狭小空间,那就是塔顶。
向下俯瞰,巨大岩石组成高墙沿着迷雾山脉延伸,将整个艾辛格都围里面,只有南面有一座黑色拱门。
艾辛格山谷内部像一块平原,中央就是欧散克高塔,距离地面几百米,陡峭如山峰。
两旁山脉流下泉水汇一起,成为环绕艾辛格湖泊。
但是现湖边聚满了忙碌人群,叮叮当当敲打声音传出去很远,大块黑色岩石用原木做滚轮运进艾辛格,湖边也搭起高高木架。
原本茂密修剪整齐植物被连根拔起,挖掘出泥土垒成斜坡,从高塔上看,水流已经被迫改道,越来越多湖水被堵塞建堤坝内。
“它很就会完成!”一个丑陋半兽人得意对萨鲁曼说。
白袍巫师似乎很不满半兽人无礼,他提着法杖,从阳台上走回塔内。
“如果您愿意将这些事交给我们去办,我保证会虽然我们只能晚上干活,但速度也远远超过这些人类。”半兽人跟着走进大厅。
拱形狭长窗户,透着幽蓝色光,地面是光滑黑曜石,走上面连倒影都没有。这个半兽人脚一滑,差点摔倒。它讪讪站起来,佝偻着背,泥浆一样皮肤上眼睛眨巴了几下,对坐大厅头那座雕刻有繁复花纹黑色石座上白袍巫师说。
“看看那些贫穷野蛮人”
半兽人一句话还没说完,背后就重重挨了一脚。
一个穿着皮袍,满头乱糟糟褐色胡须头发人拔出刀,狠狠压想从地上爬起来半兽人脖子上:“来自魔多肮脏生物!滚!”
半兽人露出凶狠目光,它看了一眼萨鲁曼,发现白袍巫师一言不发,它只好用手掌撑地倒退,狼狈站起来溜出了大厅。
“巫师!你为什么叫来这群魔多爪牙,它们同样对这片土地不怀好意!”褐头发人一口大嗓门,他露出皮袍身体强壮有力。
“魔多敌人是刚铎!”萨鲁曼说。
他慢慢从华丽石椅上站起来,萨鲁曼声音是有魔力,会让听见人不由自主顺着那些话语深思:
“只要有魔多牵制刚铎军队,洛汗王国就不会得到任何援助!只要你们帮助我造筑水坝挖开地面,那些来自迷雾山脉半兽人会修建熔炉。我将给你们足够兵器盔甲,帮你们赶走洛汗人,重统治这片广阔草原。”
皮袍武士呼吸急促起来,他就像看到了萨鲁曼话语里描述那一幕,兴奋得双眼通红,不断从喉咙里发出低低咆哮。
“东方鲁恩战车民毁灭了罗马尼安王国,那些流亡王国后裔越过安都因河。刚铎摄政王将白色山脉以北,大荒原以南广阔草原送给他们,让他们建立了骠骑王国洛汗。但是这里本来是属于你们土地。”萨鲁曼盯着对方眼睛,他对登兰德人首领表现出来愤怒很满意。
迷雾山脉来半兽人,萨鲁曼并不信任。
即使知道众神不会前来中土大陆,萨鲁曼也不愿意公然使用半兽人为自己修筑河坝,打造武器熔炉他要安排地底下,远离星光与天空。
登兰德人首领忽然用刀锋划过掌心,随后握紧拳头,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往外流溢:“我们愿为艾辛格之王,萨鲁曼而战!”
“艾辛格之王?”
萨鲁曼有一双极难猜测眼睛,即使这时,也毫无变化,只是嘴角边出现了一丝浅微变化,像是笑“这是一个不错名字。”
萨鲁曼再次走到大厅外阳台上,他声音远远传到湖边堤坝上,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登兰德人同时停下正苦干事情,他们觉得萨鲁曼声音就像出现耳边:
“洛汗人夺走了你们家园,将你们驱赶到山上。让你们忍受饥饿、寒冷,只能拥有贫瘠土地失去东西就要抢夺回来,艾辛格会给你们大帮助。”
萨鲁曼声音转为低沉,后一句话带有魔咒,没有强大意志人很难摆脱这句话蛊惑与控制。
登兰德人首领就踏前一步,高吼着:“赶走洛汗人,烧光他们房屋!”
“杀死他们国王,撕毁洛汗旗帜!”
“把他们赶回安都因河东面!”
萨鲁曼听着这些叫喊,刚刚有了一点笑容,忽然听到喧哗喊叫声里有一个奇怪异象。轰隆隆像是天边闷雷。
抬头看,艾辛格周围并没有异常,北方天空晚霞通红。
等等!晚霞怎么出现北边,不是西方吗?而且太阳已经消失地平线上,只是忙碌人群没注意,以为这是日光。
塔顶甘道夫已经看到了声音来源,赤红色黑影逐渐向艾辛格挪移,黑色弯角,燃烧鬃毛,狰狞粗长尾巴。
“炎魔!”
不止是炎魔,还有石巨人与食人妖。
萨鲁曼抓着阳台上栏杆,表情都变了。他立刻举起法杖,对着远方山脉不停念咒语。滚落山石不断砸炎魔脚下,石巨人凶悍一脚踹开岩石,有石巨人干脆弯腰,准准用脑袋顶飞了滚石。
“轰!”有石头撞了山壁上。
还有些碎石砸到欧散克塔身,有一大块滚进了才挖好河渠。
无论是登兰德人还是藏地底下半兽人,纷纷惊恐逃跑。
炎魔与石巨人沉重步伐踩踏得艾辛格地面都颤抖。
“迷雾山脉走到头再对直,进入白色山脉就转往东边。”炎魔自言自语,它一脚踩扁了修筑到一半水坝,堵塞了四天湖水顿时奔流而去。
“嗤!”
炎魔小腿以下立刻冒烟,高温与冷水相遇产生水雾都盖过了炎魔腰。
“真凉”炎魔嘀咕了一句,低头却发现四个食人妖被洪水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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