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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把人摆到地板上,卫琬匍匐着成跪坐的姿势朝前趴去,谢宁就单腿跪在后面猛插。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是耿真真的声音:“老大,你不会吧!”
卫琬回过神来,浑身冒火地一口干尽餐前酒,祸水东移道:“你刚才掉厕所里了?”耿真真:“那还不是赖”怎么能说是赖长虹非要她在公厕里手瘾给他看?身子往前一趴,烦躁地推开餐盘:“我找你有正事呢,你们康镁药业那只股票,我要不要买一点?”
作为康镁药业的上层管理者,卫琬最知道这只股票的基础,以及以后的前途。上市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果真上市,股票必定会大涨,涨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而且上市后涉及的敏感因素更多,例如资本的进入,例如同行类似产品的在整个资金池里的竞争。如今市场部那边正在飘红,定坤丸和六神丸已经在本土打出了知名度,曾经低价抛售康镁药业这只股票的持有者。
那些已经听到风声的,该有多后悔自己没坚持住?卫琬都没跟耿真真细节地提过康镁的事,连她都听到风声了,其他人呢?想来很多人私下里都有动作,只不过都在偷偷摸摸地进行。股票嘛,谁都可以买,耿真真当然也可以。
卫琬点头:“买是可以,但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你随便玩一下,别玩太狠。”真真凑过来大亲一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卫琬自己也不是个毫无私欲的人,人站在财富面前,谁能真正不动心?可毕竟她的位置很敏感。找来张洋问,张洋贼兮兮地眨眼睛,小声地把研究院里有动作的人给出卖个遍。
谁让他老婆去证券所收购康镁的股票,谁又用家中老母亲表亲的关系去买,谁干脆跟用十万八千里的同学户头等等。
“姐,你也可以买啊一样的操作嘛,又不犯法。”卫琬拿不定主意,给远在京城的妈打电话。妈立刻呵斥她:“拉到吧,这种钱你不要赚,要是你爸,你爸也不会要。这不是薅社会主义国家的羊毛吗?我们家很缺钱?”
卫琬苦笑,如果不是有谢宁作为厅长在那里给她撑着,做背书,她的这些机会这些关系要多少钱才能买到?难道别人就没能力了?挂了电话,卫琬心里便定了下来,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谢宁的前程。是,没人查大家一起赚钱。
但万一政策锁紧了?谁又能确保万中无一?接下来不光是耿真真,还有各路人马,甚至是省财厅那边的相熟的副处长,也来问她这个事。
明知这事儿人家就算不跟她确定,还能跟别人确定,但凡她给个肯定的口吻,人家都会大批量买进,这明明是一个最好的利益链接的时候,她还是放弃了。
只用客观事实说话:目前市场上的新药还是可以,但能不能上市,谁也不能打包票,上市后是个什么情况,更难讲。电话一个接一个,跟风似的,卫琬好言好语地解决完毕,外面的夜幕早已垂垂下临。
回头叮嘱一下耿真真,真真把赖长虹拽出来,有点丧气,撇撇嘴:“那就算了吧,你也太小心了。”赖长虹不是很稀罕,他们家也走政途,不愁钱和机会的事。能参与也行,不能参与还有别的事可以做。又不好打击耿真真财迷的性子,就把另外的事拿出来说。
“有件事蛮好笑,我们本校教授听到的,州城财经大学那边的事,不知道你们听见风声没有。”原来是财经大学某位副教授,为人勤勤恳恳不图私利,年年都在报教授,尽管材料过硬,怎么都报不上。
“他嘛,那性格跟章博士有点像,一根筋,自尊心很高,耻于跟院里的实权人物拉关系,拉不下脸嘛,不过呢。他是二十年如一日,名声还是有的。这次院里领导层分两派搞斗争,都想把自己的人报上去。
两位书记争得面红耳赤,校长又去中央党校了,眼看就要闹崩。”“你们猜结果怎么招?争来闹去,倒是把那副教授给提上去了,因为哪边都不好得罪,最后为了平衡,就提了一个派系外的人。”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当然啦,前提也是这位副教授本身材料过硬。卫琬听得津津有味,耿真真就没什么兴趣,拖脸歪嘴,觑到卫琬和长虹心有灵犀领会的模样,愣是妒火直烧,她当然不会怪卫琬,便扯了有的没的,把赖长虹好好的喷了一顿口水。
长虹莫名其妙地,揩鼻头:“好家伙,我做错了啥?”耿真真跳起来:“你哪里都错了,你就不该出生!”
赖长虹追真真去了,把人塞上汽车,拿安全带绑好。真真挥手踢脚地挣扎,长虹低喝一声:“好了!别闹!”真真眼睛一红,赖又心软:“你这小混蛋。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吃醋了?我说真真,你吃谁的醋都可以,都能怪我,随你怎么发泄,怎么能在小琬跟前那样呢?她会怎么想?她那么聪明,看不出来你是为了什么?以后我们夫妻俩,还能跟小琬是掏心窝子的好朋友么?”
耿真真瞬间懊悔,咬唇摇他的手臂:“那我们赶紧回去!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等他们回去,宵夜摊上已经没人。卫琬买单时接到电话,是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朱玲玲压着惊恐的嗓子,仿佛随时都要噎过气去:“卫琬,你能来一下么?
我在xx小区xx号我我不知道找谁了我求你”然后是啪嗒一声,好像手机摔到地上,随即是剧烈的门板踢踏声,下一瞬便是女人的尖叫声。
朱玲玲那个人,决计不是善茬,之前还给她下过令人寒胆的情色交易陷阱,可是电话那头的叫声,凄怆惊恐到让人浑身发麻。
这个时候她找她,真没别人可找了?电话被掐断,卫琬坐不住。一个女人受到暴力侵害,如果没人过去,会是什么样?她为什么不直接报警,不方便?还是别有所图?卫琬决定过去,但又不能单独去。韩队长的电话很快就通,一听她的叙述。
立刻道:“告诉我地址,我们在小区门口汇合。”韩琛比她先到一步,从车上大步下来,往口袋里塞着什么,像手铐又像警棍。许久没见面,男人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两人急匆匆地上楼。
在楼道拐角撞上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竟然是章丞。章丞鼻青脸肿地,可能是没想到这里都能碰到卫琬,遮住脸就想躲,想当不认识。卫琬知道不可能是巧合,这三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巧合。喝住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章丞浑身一抖,躲不过,韩琛那副高大威猛且冷气森森的眼神,更让他害怕。支支吾吾地说了:“这真不关我的事!是朱玲玲给我打电话,我一来,就被她老公打了一顿。”
拼命摇着手:“我跟她真没什么!”卫琬真想给他一巴掌,被韩琛拽住了,两人赶紧按门牌号找,回头一看,章丞要走又不敢走的模样。
到了23号房门,里面传来厮打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声,韩琛敲门,没人搭理,干脆抬脚猛地踹上去,门框上纷纷地掉白灰。
终于有人过来开门,是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恶鬼似的露出一双红眼,叫他们滚。韩琛一脚卡住房门,一手往里掐住男人的脖子,几大步就进了室内。卫琬冲进去。